《戰起1938》聖誕

()第二天,經理回來告訴卡瑟琳,現在邊境全是排查的警察,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寧可殺錯。

秦恬聽得心驚跳,不由得開始擔心莉娜他們的安危。

可是這種況下,什麼信息都收不到,只能偶爾獨自擔心著。

三天後,卡瑟琳在一個深夜匆匆來告別,接著就離開了,幾個留學生全部離開了,這兒只剩下了秦恬和波蘭人。

幾乎是一夜之間,秦恬回到了比剛穿越到這時更加孤僻的狀態,和誰都不,唯有萎靡的桑塔嬸嬸,沒了卡瑟琳的陪伴,剛開始確實有些不適應,但宅也有宅的好,秦恬非常耐得住寂寞,很快就習慣了下來,以一種近乎自閉的姿態做著能做的一切,就像是每一個寒暑假那樣,以近乎定的神狀態工作著。

歐洲人民似乎放下心來,德國沒有再咬人,閃擊戰初期英法宣戰的聲音似乎只是個幻覺,秦恬忽然想起那時候斷斷續續的廣播中,聽到英國對德宣戰而法國也即將宣戰時,周圍波蘭人歡欣鼓舞的樣子,他們說著波蘭不再孤獨了,波蘭有救了。

可最終沒有人來救波蘭,一切都按照歷史的軌跡忠誠的運行著,秦恬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渺小,蝴蝶扇一下翅膀還能引起一場風暴,可連這兒的一隻蝴蝶都不如。

而同時也知道了一點,德國現在還沒有和意大利以及日本為同盟,只知道這三個國家結同盟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的盟,那當初遇到奧古斯汀的時候慌什麼呀,真是太傻了,好好一姐們估計就要被當做小白兔了。

但是對於不清楚二戰歷史,秦恬並不到特別後悔,已經深切的知道了知道太多的壞,怕這個怕那個,各種害怕各種預知,即使對於一些無關要的事,都能讓想起不好的事

現在的秦恬,需要一個人走上街頭去置辦重要調料,現如今也算是資歷較深的老員工了,又因長相和語言問題較為安全,經理便讓主要擔任採買,其實商店早就有了主要的供應渠道,但是對於德國人特別要求的一些菜,還是需要另外開銷。

秦恬走在路上,看著手裏的採購單。

雖然只是清晨,但是忽然覺得,今天的華沙街頭,似乎有點不一樣的氣息,人們的臉上多了點笑容,耳邊孩子的笑聲也多了起來,群的孩子相互追逐著跑來跑去,一個水果商扔給他們幾個蘋果,他們歡著接過,沒有得到的則委屈的掉眼淚,水果商無奈的一一補上,被邊胖胖的妻子拍打了幾下,水果商憨憨的笑。

路上的行人行也不再匆忙,他們經常會在一個攤位或者一個商店裏流連,出來時懷裏抱著一個個紙袋,喜氣洋洋。

天氣乾冷乾冷的,寒風凜冽,秦恬被凍得一陣陣發抖,但還是被染的忍不住出了笑容。

今天對於波蘭人來說,說不定是個重要的日子。

一隊德國兵踏著響亮的鵝步從後面走上來,秦恬連忙低頭側避讓——這是華沙平民必須做的,很多沿途的行人都帽避讓,德國士兵就像西分海一樣的在人群中開出一條大道,趾高氣昂的走了過去。

秦恬微微嘆氣,還來不及嘆,就聽到有一個人用德語大吼:「喂!你!猶太豬,你的標誌呢?!」

街上一片寂靜,沒有被到的行人紛紛走避,秦恬退後兩步,忽然覺被拽了一下,後有一個人把拽進了店裏。

是個波蘭小伙,他圍著圍兜,雙手滿是麵包屑,豎起食指朝秦恬點點頭,然後指著玻璃窗外。

秦恬心領神會,和周圍的店裏的人一樣,過櫥窗看著。

德國士兵攔住了一個老者,他手裏拿著一袋土豆,穿得很整潔,高聳的鼻樑顯示他就是一個猶太人,他非常從容的把帽子按在前鞠躬道:「長,我出門換了一服,大衛之星忘了掛了。」

前的忘了,臂章難道也會忘了套?!」士兵大吼,猛的掏出槍來,「見你的上帝去猶太豬!」說罷,拉開了保險栓。

寂靜的街道中,這咔噠一聲尤其突兀。

秦恬睜大眼,猛的用手捂住怕自己尖出來,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能當街就為這麼一個理由殺猶太人!

眼看那士兵就要扣扳機,他後另一個士兵攔住了他,勸道:「哦漢斯,今天不可以,你忘了是什麼日子嗎?」

那個士兵頓了頓,咒罵一聲收起了槍:「算你好運,快滾!別再讓我看到你違反命令!」

猶太老人緩緩抬頭,他的眼眶有點紅,還帶著強烈的恐懼和不知所措,他連連點頭道:「是,是長,我會記住的。」

「滾!」

老人連忙轉離開,他快速的走在行人路上,腳步有些踉蹌。

「喂!」又有一個士兵住了他。

秦恬幾乎能老人的絕和害怕,他轉恭敬道:「長,有什麼吩咐嗎?」

「猶太人不準走行人路!」

老人沉默半晌,又微微鞠躬,走下行人路,踏著水離開,一直到轉過街角,消失了影。

德國兵戲耍了一番,似乎心不錯,相互開著玩笑離開了。

街上一時半會,還沒有人出來。

「呼!」波蘭小伙鬆了口氣,「我們是不是該謝他們沒有在今天當街殺人?」

「今天,很特別嗎?」秦恬微微疑沒有看日曆的習慣也不算日子,所以毫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

波蘭小伙愣了下,看了半晌秦恬的樣子才笑道:「我親麗的東方姑娘,難道你不知道西方人有聖誕節這麼一個偉大的節日嗎?」

「哦!聖誕!」秦恬恍然大悟。

等秦恬回去時,看著廚房中忙碌的眾人,張張,還是沒有把今天的所見說出來,大過年的,讓一切不順心□去!

此時正值清晨,經理已經早早的就位,除了客房服務的人,其他人都被拉去佈置宴會廳,數遍華沙也找不到比艾森豪芬更適合舉行聖誕晚宴的地方了,今晚絕對會有很多德國高層人來。

為了某些「」的事,他們還必須徹底打掃每一個房間。

聖誕樹,掛星星,掛彩燈還有彩條,舞臺上和門邊是一直沒撤下去的德國旗幟,秦恬搬凳子的時候恍然覺得,自己此時工作的地方,多麼像中國抗戰時期的上海著名娛樂場所「大上海」。

等到經理終於審核通過所有工作時已經快傍晚了,幾個員工幾乎要累癱在地上,秦恬大清早的就跑出去驚魂了一把回來,接著就跟陀螺似的四面轉,客房也整理了大廳也幫著佈置了,甚至還在廚房削了好幾個土豆,此時躲在廚房靠著一堆土豆,手指都不想一下。

「恬,快點,經理要喊你晚上也堅持呢!」

「晚上不是用一群德國後勤兵嗎?」秦恬愣神,近期刺殺事件很多,出現在華沙的德國人等級也越來越高,為了安全起見,這樣的宴會基本不讓外人手,很多德國小帥哥就這麼穿上侍者的服,時常在大型宴會裏端端盤子,和長混個臉

「但你得在宴會廳外等著,隨時聽那些後勤兵的吩咐,他們只負責在宴會廳里端盤子,去廚房要什麼東西還得你來跑。」傳話的人壞笑道。

想到廚房離著宴會廳那麼老長一段路,秦恬想死的心都有了,哀求:「亨利亨利!求求你幫幫我!我實在走不了。」

「恩……」亨利低頭作思考狀,「可以啊,不過有一個要求。」

「說。」

「我幫你忙,你告訴我安妮的一切。」

「安妮?」秦恬又是愣神又是恍然,「原來如此,可是……我跟安妮不啊。」安妮是三客房服務,和亨利同時期進的酒店,兩人當初門都是秦恬帶的,只是秦恬一直都不怎麼熱絡,所以兩人關係還比較好,「你跟你怎麼不問。」

「有些事,問了就太明顯了嘛!」說到這,亨利的臉上還飄起了紅雲。

「暈死,服了你了,好,我試試。」就算沒有換,如果亨利這麼要求,秦恬還是會無償幫助的,亨利和安妮都是好年,兩人如果在一起了,也樂意看到。

由於亨利不怎麼懂德語,秦恬還是得站在門外守著,一有吩咐就轉告訴亨利,讓亨利跑廚房。

新進的服務生中並不是沒有懂德語的,而是經理用慣了秦恬,也欣賞小心沉穩,所以這種重要時刻,還是堅持讓秦恬上陣,一向不被關注的秦恬被這麼屢次委以重任,早已經習慣,所以當軍一個個進來時,還能非常從容的問好。

有的一個個來,有時候就刷的來一群,剛剛有一波進去,眼看沒人,秦恬就轉頭和旁邊的亨利開起了玩笑,也是孩子,也有八卦之心,看亨利那麼猴急的追安妮,倒是很好奇兩人怎麼出火花的。

亨利是個害的男孩,談條件的時候很利落,被問到關鍵問題就哼哼唧唧的半天吭不出聲,秦恬越逗越覺得好玩,越笑越像怪阿姨,把亨利小正太欺負的臉蛋通紅。

就在這時,一個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小姐,又見面了。」

「嚇!」秦恬睜大眼往邊看,又看看靜止不的玻璃門,很想質問這哥們難道是穿牆飄進來的?怎麼一點靜都沒有,再看亨利雖然反應極快的一臉正經,可那樣子,顯然也是嚇得不輕,定定神,低頭道:「奧古斯汀長,新年快樂,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我不覺得你表現的很高興啊。」奧古斯汀歪頭看看秦恬,「恩,你過聖誕節嗎?」

秦恬被這問題難到了,過不過這不都在過嗎,只能回答:「過的。」

「哦?這就是你心裏的新年標誌了?」

於是秦恬立刻明白了,這中國通又想問中國呢!只能順桿爬:「那不是,我們中國的新年不是今天。」

「那是什麼時候。」

「額……」秦恬被難倒了,說正月初一,可是這鬼地方哪有農曆本啊,百度也行啊!只能搖搖頭,「以前都是父母說過年了我們就過年,我也不知道今年是哪天。」

「哦,這樣麼。」他微微沉,忽然抬頭,「話說,秦小姐,你答應我的中國菜呢?」

「……」秦恬心裏的小人在打滾哭嚎,來真的啊這是來真的啊!

「我想,今天廚房的材料肯定很齊全。」

「……」

「霍恩,你在這兒頂替秦小姐一下,我想這位先生應該也能幫助你。」奧古斯汀對後的人說,秦恬這才發現他後還站了一個斜戴船形帽的帥氣小伙,他應了一聲就站到秦恬邊,秦恬心驚膽戰,看這鞋肩上的條條杠杠也不是個小魚小蝦,給自己在這兒傳話行不行啊。

「別擔心,霍恩是我的副,經常因為我的原因擔任各種職位,他已經習慣了。」

這年頭上尉多能有副了?秦恬滿心疑,卻也看不懂奧古斯汀的軍銜,只能認命的往廚房走去。

路上還不放心,打著預防針:「那個,長,我做菜真不好吃,平時都是爸爸媽媽做。」

「沒事。」他走的很輕快,「鹽和毒藥總分得清。」

「……」秦恬垂死掙扎,覺得帶一個德**進廚房,大廚要是一個失手,做出的菜就不好吃,菜不好吃,宴會廳的軍就會集發狂,他們發狂,艾森豪芬絕對死一片人……為了不製造聖誕節驚魂夜,決定拼了,「長,或許您可以先和您的同僚過聖誕節,我做好了,來通知您,行嗎?「

「你不讓我進廚房?」妖孽瞬間抓住要點,「我長得很嚇人?」

「您的服裝,額,會有一定威懾效果。」

「那倒不錯。」他笑,「這樣可以迫使你不再拖拖拉拉。」

「……」秦恬知道,自己又被威脅了,只能埋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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