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起1938》離開

()第二天早上,奧古斯汀就匆匆的來了。

即使走了安妮,生活還是得繼續,經理佈置了很多任務下來,一晚上沒睡好的人雖然都或多或有些憔悴,但是還是運用著經理的忙碌治療法。

秦恬算得上是比較神奕奕的那個了,一來昨晚刺激有點大,只要一想就清醒了,二來上輩子作為宅,這種一兩點鐘鬧一場再睡覺完全不影響第二天的神,哪像這兒早睡早起的勤勞人民。

安妮一走,人手更了,秦恬只能披掛上陣,經理早早的吩咐跑來幫忙的桑塔嬸嬸給所有人做一頓大餐,犒勞各位,還告訴秦恬會給開小灶獎勵的帶傷工作,秦恬只能苦笑。

昨晚德軍並沒有打擾睡在客房的人,可是依然很多客人被嚇到,早上秦恬相當忙碌,雖然大部分客人都謹慎的什麼都沒問,依然有幾個留宿的軍和德國富商不滿的問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秦恬早已考慮好萬能回答,只是故作神的道:「蓋世太保巡查。」

此話一出,誰與爭鋒,轉眼所有人都噤聲了,就連那些軍也不再多問。

蓋世太保在德國,甚至在二戰時期都權傾朝野,只要他們樂意,隨便編造點證據弄死誰都是小意思,即使出貴族的軍也惹不起。

奧古斯汀在餐廳用好早飯,找來找去,在客房服務部的休息室里找到了整理著乾淨床單的秦恬,見面第一句話:「你傷了?」

秦恬一頓,看看自己手上的紗布,忽然想起來:「對哦,還沒換藥!」會不會把傷口給捂爛了……連忙拆開紗布,轉在柜子裏翻找紗布。

奧古斯汀突然拉過的手,拉開紗布,看了看的傷:「子彈過的?」

秦恬有些不舒服,從三年級以後就沒和男孩子拉過手,連握手都沒有,回手,但奧古斯汀握得很,他一手握著秦恬的手,一手從剛剛拿過來的紙袋裏拿出兩個瓶子,一堆棉簽,一卷紗布:「子彈造的傷,還是我們當兵的來理比較好。」

秦恬還在努力手:「這跟刀片割過一樣,沒差別啊!」

「你見過刀片割過的傷嗎?」奧古斯汀拿著棉簽沾了沾碘酒,直接上了傷口,秦恬嘶得倒吸一口涼氣,覺手背上火辣辣一陣疼,疼的要死。

「你不用忍著,孩有哭的權利。」

「我沒忍!」秦恬咬著牙,其實一直不是很好的那種,從小鹽水打針不斷,據媽媽說,從小打針就沒哭過,估計是天生的淚腺不發達和極要面子。

「那麼,等你忍著的時候,會怎麼樣呢?」

「什麼等我忍著的時候?」秦恬一直知道德國人哲學很牛,所以聽不懂完全不丟臉。

奧古斯汀沉默了一會,幫秦恬把手包紮好,輕輕的拍了拍的手背,又聽到一陣氣聲,卻也沒聽到什麼抱怨聲,笑了起來:「看,你真的很能忍。」頓了頓又補充道,「各方面的。」

「安妮怎麼樣了?」秦恬忽然問道。

奧古斯汀聳聳肩,坐在邊,看著外面:「你說呢。」

秦恬低下頭:「什麼時候?」

「就剛才。」

「是麼……」秦恬的漸漸發冷。

早已經預料到安妮這一次難逃一死,可是卻沒想到,凌晨走遠,清晨永別。

「我,我不想親眼看著死。」秦恬的聲音在抖。

從安妮被帶走那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斷告訴自己,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爭,不僅是卡瑟琳,不僅是亨利,以後還有莉娜,剛才還有安妮,朋友,親人,甚至敵人,昨天還見面,今天可能就必須習慣,必須做好準備,說不定有一天,就到自己。

「我知道……」奧古斯汀抬抬手,到秦恬後,似乎想摟住,但最終還是放下手,拍拍的背道,「所以我在這。」

「你要是沒來多好。」

「哦?」

「你不來,我就不會忍不住打聽,然後我就會一直相信,沒死,只是被關在某個地方了。」

「那又怎樣,說不定還是一輩子見不到。」

「呵呵,想法不錯。」奧古斯汀拿出一個緻的煙盒,拿出一煙來,夾在手間,忽然問秦恬,「介意嗎?」

秦恬揮揮手,低落著呢,恨不得自己也,哪來的心管人家

於是一個心裏默默哀悼,一個悠閑的煙,休息室寧靜好。

「恬。」

「什麼?」

奧古斯汀吐了口煙,繼續看著窗外,帶著淡淡的天:「再過陣子,你就離開。」

秦恬挑眉:「什麼?」

「這兒,真的不安全,我……不可能一直在。」

秦恬笑了:「長,您在也沒什麼用,我很乖,不惹事的。」

「那陪波蘭游擊隊夜行的是誰?給猶太人送吃的是誰?當著海因茨的面救人的是誰?」

「……」

「,你還幹了哪些對不起我的事?」他開玩笑道。

秦恬懺悔狀:「我吃過你餐後點心。」

「我就說,怎麼別人有五個芝士派,我就永遠只有四個。」

「您誤會了,我不止吃您一人的。」秦恬頓了頓,「只不過您在的時候,我一般會挑您的吃。」

「我的榮幸。」他樂得口煙,笑瞇瞇的。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奧古斯汀再一次認真道:「我說真的,恬,或許你現在沒把我當朋友,可我還是想勸你,離開這。」

「為什麼?」秦恬明知故問,「難道你們佔領了這,還要把這的地給翻一遍?」

「……」奧古斯汀搖搖頭,「別忘了,佔領這的可不止我們。」

「意思是你們會和俄……不,蘇聯打起來?」秦恬差點說出俄羅斯這逆天的名字來。

「呵呵。」奧古斯汀笑而不語,「你可以去國。」

「於是你們連法國都不放過?」

奧古斯汀一愣,臉凝重起來,轉頭看著秦恬。

秦恬覺得自己即使不知道未來,聽這哥們的話也能從中推斷出來:「你明知道我在法國有個家,這時候卻推薦我去國……我能不多想嗎?」

奧古斯汀還是盯了一會,然後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很敏?」

「很好,第一次有人說我敏。」

「別去法國了。」奧古斯汀言又止,「我沒什麼能說的,法國也宣戰了不是嗎?」

「那就還有英國嘍。」秦恬有些幸災樂禍。

「恬,孩家家的不要這麼興緻的預言世界大戰好嗎?」

「我只是預言,總比有人去實踐好。」

奧古斯汀再次無語,半晌才道:「你在法國的家在哪?」

這下把秦恬難住了,決定繼續真假摻和著說:「我,我不知道。」

「恩?」

「那個,我到德國很久了,就聽哥哥說爸媽搬了家,然後我又到了這……我就不知道他們搬到哪了……」

「你哥哥居然不告訴你搬家地址?」

「可能,我哥哥還沒等知道就……走了……」

「……那以前呢?」

「我就記得小巷,不知道地址。」

「你騙我。」斬釘截鐵。

秦恬挫敗的低下頭:「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

「你的學檔案應該有填。」

「沒帶過來。」

「好。」奧古斯汀聳聳肩,似乎有點鬆口氣的意思,「這樣,你就回不去了。」

秦恬也這麼認為。

於是這場關於戰爭和去哪的談論就不了了之。

晚上,所有人商量著該怎麼和亨利說安妮的事,這兒的人大多忙著工作,而安妮平時也很膽小不說話,和的人很,唯一比較近一點的是秦恬,偏偏秦恬跟誰都不是很近,所以得知的死訊,所有人也只是沉重了一陣子,便恢復了過來。

最大的問題就是亨利了。

秦恬對亨利還是很放不下的,親眼看著亨利傷,看亨利因為安妮而振作起來,可現在,安妮幾乎可以說是為了給亨利報仇而死,那個小夥子如果知道這個消息,該怎麼辦。

他絕對會自殘后自殺!

但瞞著終究不行,最終所有人還是決定,晚上告訴亨利這個消息。

晚上,秦恬,桑塔嬸嬸還有經理走到亨利的房間,直接告訴了他安妮的死訊。

亨利平靜的聽完,然後笑了:「我以為是開玩笑。」

「什麼?」這反應太出人意料,三人都愣住了,啥啥的看著他。

亨利笑出了眼淚:「讓我振作起來,說會給我報仇,跟我設想怎麼找游擊隊暗殺海因茨,笑瞇瞇的樣子,我以為是開玩笑。」

「謝謝安妮,讓你振作了起來。」桑塔嬸嬸也在微笑,著眼角,「所以現在,你也要……」

「然後說,我倆做個易,幫我報仇,我給好好活。」亨利泣不聲,角卻還帶著笑,「然後我答應了,我發誓了,我說過,我會好好的活。」

秦恬再也沒法看著亨利的臉,那巨大的悲痛早就扭曲了他的表,他的笑容猙獰的像是在咆哮,或許他下一刻就會咆哮出來,走了出去,靠著門邊默默的著不斷流出的眼淚,忽然覺得,從聽到安妮的死訊以後,似乎所有忍的悲傷都在此刻全部發了出來,不是不難過,只是忍習慣了已經了一種自然,可是,這個自然,終究會被超出忍的事打破。

忽然很想,很想離開。

    人正在閲讀<戰起1938>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