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起1938》重歸德國

()秦恬要走,在很多人看來,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一直沒有表達過要走的**,可是當一個人心都不在這了,的全都會散發要離開的氣息,有眼的人都看得到。

只是要離開的原因,實在是相當驚悚。

被黨衛軍帶走……

不願意十八里相送,只是簡單的和桑塔嬸嬸以及經理道了別,也沒有去看亨利,左右看看,竟然再也沒有相的人了。

或是參戰,或是離開,或是永別……

罷了,走的好。

還有兩件事放不下。

首先,是那個從未謀面,卻一度主宰心靈支柱的哥哥。

也很奇怪,一個不認識的人,沒有記憶,甚至都沒有照片,就憑那兩封信,那一疊錢,那遒勁大氣的字,讓遇到困難時,空虛時,害怕時,總不會那麼發慌。

還時常會幻想著,那不靠譜的哥們再給一封信,給指個方向。

「恬,你放心,艾森豪芬在一天,都會等著亞力克山大的信。」經理拍著秦恬的肩膀微笑,他的眼睛亮亮的,「你們兄妹兩,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員工!」

「呵呵,走的時候都沒人來送,我算什麼好員工。」

「可是在這個時期,能做到這一點,才能活得最久。」經理意味深長。

秦恬愣住,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下一個,就是莉娜,比現在的猶太人更多的知道未來的走向,那些電影,書籍,資料,通通告訴秦恬,猶太人不該上火車,除非是辛德勒的專列。

沒法說,只能再次拜託海因茨,給莉娜帶一封信。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你嗎?」海因茨一手叉腰,一手舉著信封,仰頭從太下看著裏面信紙的廓,「我跟猶太人沒什麼大仇,但是幫著你就是跟自己有仇了。」

於是秦恬氣餒,舉起手道:「那不用了,給我。」

海因茨挑眉看看秦恬,把信折起來塞進口袋:「下午我還有點事要在隔離區代乾淨。」

秦恬看著海因茨,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複雜的小孩,不是人類能夠明白的。

現在從波蘭到德國是一路暢通,軍車護送,沿途都有軍隊設營,後還有一個突擊隊跟著,據說他們是恰好今天要途經德國上前線。

海因茨不知道說了什麼,滿車廂士兵都表示不介意帶上秦恬,於是海因茨上了自己專屬的小轎車,而秦恬一爬上大卡車后艙就囧了,一堆德國鬼子囧囧有神的瞅著自己。

秦恬終於真正知道風中凌是什麼覺了,就是那種嚇得站都站不穩,覺一陣風吹過來自己就能飄下車。

一個壯壯的士兵出手,刷的抓住手臂就往裏面扔,氣道:「快進去,車開了!」

然後嬉笑一片,一個年挪了挪位置給秦恬空出來,朝那士兵道:「漢斯,你還是這麼不溫,嚇壞了我們的小姑娘怎麼辦。」又看著秦恬,「你看起來好小,到結婚年齡了嗎?」

「結,結什麼?!」秦恬瞪大眼。

「海因茨上尉說你要跟我們到前線去找你的男友結婚。」

「……」秦恬捂住頭,慢慢的彎下腰,痛改前非狀、

「嘿!說說,你男友是個怎樣的人,怎麼勾得你拼了命也要結婚的?我們也學兩招!」又一個士兵說話了,於是滿車人都雙眼放

秦恬的無力有誰能明白……

海因茨指的不是奧古斯汀,覺得那哥們常年微笑,那臉就像葉利夫假面的面,甚至,比海因茨還假,雖然對相當的好,好到讓惶恐。

可不是水兵月,也沒盼過葉利夫假面。

所以海因茨在前面的小轎車上心很好的哼著歌時,秦恬非常無力的編織著自己的「未婚夫」,資料參照前世看過各類小言書籍,從溫文爾雅腹黑型到外冷熱冰山型到秀正太型甚至還有癡心不改大叔型,說得眾士兵一陣陣驚嘆和絕

「這麼百變而富有魅力的男,讓人連決鬥的**都沒有了……」有人長嘆,「那該是多麼複雜的家庭誕生了一個如此複雜的人啊……他為什麼還當兵,他都能給戈培爾部長當形象大使了!」

秦恬乾笑:「呵呵呵呵,人眼裏出……出人嗎,我看他,就是完的……」

「秦小姐,你考慮下我,和這樣的男在一起,你會有力的!」年雙眼閃閃發亮。

「秦小姐,你別聽他的,多爾想破想瘋了,啊哈哈哈!」

「……」

秦恬的一路上都烏雲籠罩。

「那麼,這就是你以後的小窩了!」海因茨開了門,秦恬遲疑的走進去。

一個簡單的小公寓,應有有,佈置相當溫馨簡單,雖然好久都沒人住,可還是顯得很舒服,秦恬有些疑想到,二戰時期很多德**都會霸佔猶太人空置的房子來住,這個不會是……「這是誰的房子?」

「奧古斯汀的。」海因茨回答很簡單,他把鑰匙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左右看看,「不得不說霍恩真是個好副,能把他家長的狗窩打掃這麼副模樣。」

秦恬沒理會他說什麼,只是問:「奧古斯汀的?他一個人住這?那以後他回來了怎麼辦?」

「那就兩個人住啊。」

「……」秦恬完全無語,搖頭,「你不是說給我安排了一個工廠的工作嗎,那兒肯定有員工宿舍。」

海因茨搖搖頭:「給你兩個選擇,一,給我在這住下,二,門口睡走廊。我打一開始就不認為自己會是個好保姆,所以,你要是出個閃失……我不會有任何愧疚。」

「……那麼,我要換服了,就不送了。」秦恬認命的速度越來越快。

「晚安。」

海因茨走後,秦恬卻並沒有,而是獃獃的坐在桌旁,覺有些混

西方的城市長得都差不多,覺就好像是經歷了一個短短的旅行,還在華沙,只是換了個住的地方,換了個工作而已。

可是這一次,的一種一直都有的覺被明顯的加深了,那就是迷茫。

從剛醒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迷茫,直到有了秦九那封信開始,的迷茫才被半強迫的掩蓋,去找秦九,工作,等秦九的信,一切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迷茫

當然沒有以前秦恬那份鴻鵠大志,從那恐怖的核理專業就看得出來了,現在的定然要輟學的,那課本混都混不下去。

所以,學業,也不是的未來。

永遠四打工嗎?或是真的隨便找個人嫁了?

好,雖然沒有大志,但也不至於這麼廢。

那麼,能幹些什麼呢?

或許……去找自己現在的父母?

秦恬拿出一隻放著的所有證件,裏面上面寫著家的地址,黎市第七區奧賽街十九號。

黎。

秦恬心裏惴惴的,一個無大志的宅,以前連到臨市玩都嫌麻煩,現在卻已經有歐洲十國游的趨勢了……

不過,黎……總覺得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啊。

正當秦恬冥思苦想之際,敲門聲忽然響起,秦恬一看,是一個士兵,抱著老大的兩個紙袋子進來道:「這是您這個星期的食,如果不夠,可以和下的門衛講,他會給您傳達的。」

「門衛?」秦恬一驚,忍住過窗戶向下看的**,問道,「怎麼會有門衛?!」

士兵也很奇怪:「這是專門分配個軍及其家屬住的公寓,當然需要門衛。」

「……」於是秦恬的記憶圖冊又一次深恍然想起探索發現,裏面有講希特拉的一些針對軍的政策,將士出征,其家人就必須呆在希特拉能夠監視的到的地方,名曰保護,其實就是挾持。

住在裏面,就是承認自己是「家屬」了?

然後秦恬覺得,的生命已經承不住這樣的打擊了……真的真的很想咆哮,然後直接跳下去。

海因茨!你狠!

詛咒不停,日子還得照過,秦恬把不大的房子打掃了一遍,又換了床被單,想想第二天就要被安排工作,只能無奈的睡下。

可是想到這兒曾經躺過另一個人,還是個男人,還是個德國人……就渾不舒服,覺背後都的。

夜晚是能讓人有很多思緒的時候,可是秦恬睜眼到半夜,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竟然還想到了奧古斯汀,腦子裏他的臉和臆想中哥哥秦九的長相重疊著,最後慢慢的變了一個黑髮黑眼的秀氣青年,秦恬覺自己睜大眼看著這張陌生又悉的臉,一直到進夢鄉。

早上在鳥聲中醒來,秦恬試圖回想什麼,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聽到外面的踱步聲。

換好服,走出房間,看到海因茨。

「你,你怎麼這麼早?」

「我想知道,作為艾森豪芬的優秀員工,你都這麼懶嗎?」

「我覺得,睡得很舒服啊。」秦恬一點都沒愧的覺,上輩子一放假就睡到下午那是人之常,懶覺而已,當睡則睡啦!

於是海因茨瞇起眼,鄙夷之一覽無餘。

小強秦恬左看看右看看,東西

似乎看不得秦恬這麼無賴的樣子,海因茨忽然道:「你的工作沒了。」

「什麼?」秦恬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道,「就,就因為我起晚了?沒人告訴我要起早啊!否則我四點半就能起來!」

「確切的說,不是你工作沒了。」海因茨把玩著自己的帽子,「而是你工作的地點沒了。」

「……什麼意思?」

「昨晚那家工廠工作的猶太員工被臨時決定調走,於是那個工廠當晚就倒閉了,你去遲了點。」

「……」秦恬想到了辛德勒名單,辛德勒的猶太工人在上班途中會被德國士兵臨時命令干這干那沒有一點人權,昨晚那所謂的臨時調走,不知道又是什麼腥的幌子。

不能說什麼,面前就站了一個同樣不把猶太人的命當命的德**

「於是你就只能賦閑在家了,秦恬小姐。」海因茨微笑,「不過有個好消息,說不定能讓你的生活多點期待。」

雙方價值觀差距巨大的秦恬沒有抱希,所以管自己低著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海因茨似乎已經習慣了秦恬的「冷反抗」,繼續用他那緩慢的,低低的,黏黏的,蛇一樣的(秦恬臆想)的音調道:「奧古斯汀立了功,大概後天回來勛,到時候你們可以見面啦。」

果然!秦恬的心沉到谷底,莫名其妙的被海因茨弄來,各方面的和奧古斯汀那哥們綁在一起,現在他要回來了,最大的尷尬場面也要開始了!

秦恬心裏想像著自己被海因茨裝在巨大的蛋糕盒裏拿帶綁著,奧古斯汀帶著勳章喜氣洋洋好奇滿滿的打開蛋糕盒,然後是自己穿著蛋糕頭戴蝴蝶結半死不活的蹲在裏面,最後奧古斯汀沉默很久以後道:「秦小姐,看來我們有些誤會,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悲劇啊!到時候海因茨絕對不會說一句話的!所有尷尬所有慘劇所有不淡定都要一個人承擔啊!

秦恬要哭了,悲愴的哀求:「海因茨長,求您了,讓我回華沙!」

「怎麼?不敢見到奧古斯汀?」海因茨瞇起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不是……哦,是啊!」秦恬大呼,「我對不起他!我本沒喜歡他啊!我還對不起你!你誤會大了啊!他也本不喜歡我啊!我我我……」秦恬說不下去了,因為海因茨的手,似乎又要拔槍了。

「你可以繼續說下去……」

秦恬吸吸鼻子:「為什麼你這麼想把我們綁在一起……」

「繼續……」他抬起手,握著槍。

「……別用打火機對著我行麼。」

「打火機的槍口,和真槍的槍口,是不一樣的……你看清楚。」

於是秦恬再次舉起雙手,心驚跳。

他收起了槍,語氣平淡:「如果我沒有多想,你就好好陪著他,如果是我多想,你怎麼樣怎麼樣,波蘭,法國……哼,隨便你,不知好歹的人。」

說罷,他走了出去,重重的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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