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起1938》分別

()傍晚,柏林火車站。

「這列車直達黎,不過途經城市有點多,因為很多法國人集離開德國,你剛好坐上這末班車,以後可能就不會順利到黎了。」奧古斯汀幫秦恬提著箱子走進站臺,海因茨走在最前面,雖然一樣是軍姿,但總給秦恬一種貓步的覺,顯得奧古斯汀尤其正派。

不得不說,相比強悍善戰的國防軍,黨衛軍在國以其兇名積攢的威勢更能起到恐嚇作用。

秦恬覺得很糾結,琢磨了半晌,還是不怕死的說了:「我很激你們幫我趕上這班車,但是……能不能讓我自己進去?」

「?」

「如果按你們說,車上很多法國人,如果他們看到你們兩個,額,一個國防軍,一個黨衛軍……把我送上去……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活到黎。」頂著兩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秦恬小心肝都在,「法國人確實很浪漫,但也不,缺心眼……是。」

「你說的很對,恬。」奧古斯汀嘆口氣,「可是不得不說,你說晚了。」

他指指前方,前面站臺人洶湧,很多人路過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這兩人,就像避開其他軍人一樣,而同時,都不忘下意識的看秦恬一下。

「哼。」海因茨冷哼了,「能坐上這班車的都是法國名流,你以為你一個沒錢沒勢沒腦子的中國小妞怎麼弄到這班車的票的?」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倆就是我的錢我的勢我的腦子麼……秦恬默默汗,確實激,但是從小就不知道該怎麼激,激爸媽,於是會孝順爸媽,可是一向自力更生的沒特地激過誰,現在該表達些什麼,難道對這倆哥們說:我會孝順你們的?

於是秦恬只能默默的領,然後靜靜的跟著他們走。

「你不用擔心。」奧古斯汀忽然道,「你看看周圍,並不是只有我們在送人。」

秦恬四周看看,果然,很多在站臺的德國士兵和警察會幫乘客提一下行李,火車站本就有保衛隊,此時因為是特殊時期多了很多警戒,勞力也就多了出來,順手幫一下乘客也是很正常的,因為法國和德國還沒開始死磕,或者說兩國已經磕慣了,這個法國人德國人聚集的場所並沒有瀰漫什麼國讎家恨的氣息,反而給人一種……互幫互助其樂融融的覺?

唯一的區別就是,提行李的誰都沒奧古斯汀的軍銜高罷了。

三人一路走過人流和一個個站臺,終於到了秦恬的十三號站臺,那兒很多人正在上車,列車員正在門口檢票。

奧古斯汀嘆口氣放下行李,看著秦恬:「接下來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秦恬忽然有些詭異的覺,像鬆口氣,像疑,更像……傷

竟然會捨不得!

抿抿,忍住眼眶的酸低聲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你應該謝海因茨。」奧古斯汀微微側,指指海因茨,「國的事我幫不上忙,全是他一手包辦的。」

海因茨在一旁冷眼瞧著,邦邦道:「我不需要一個懦弱的膽小鬼的謝。」

秦恬苦笑,看過那些照片后,海因茨這條蛇忽的熱了,突發奇想要把秦恬送到中國去參戰,秦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問理由,只能說怕死。

由此招來海因茨極端的鄙視,倒是奧古斯汀沒什麼意見的樣子,他似乎總是支持秦恬,兩人的意見總是出乎意料的一致,即使事先什麼流都不曾有。

沒錯,怕死是其一,但是真正的理由,說不出來。

如果說南京大屠殺給的是腥的震撼和焦慮,那麼海因茨的建議給的就是焦心的懊悔。

現在才發現,對於二戰,相比亞洲,竟然對歐洲戰場更為悉!對於中國戰場,本說不上來什麼。

九一八,八一三,七七事變,還有西安事變,都知道,但那些都已經發生過了!接下來能記住的,就只有什麼臺兒莊,四大戰役和百團大戰,以及當初在歷史書上佔了大量篇幅的紅軍長征以及遵義會議等。

那些確實很重要,但是也無關要。

沒有特別明顯的轉折點,也沒有攻略,中國戰場,遍地開花,到都是戰鬥,到都是軍隊,四面都是戰場,無可躲,也不會知道哪段時間在哪兒是安全的。

中國戰場,是戰士的草鞋和大刀一寸寸開闢出來的,中國的勝利,是戰士的和骨一點點堆積出來的。

去了,只能逃命,只能無的尋找秦九,或是躲在延安,然後跟著萬里長征,否則,想不出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更想不出一個能庇護自己的人。

而在政治上,完全沒有達到能夠過去獲得**垂青的程度,清楚自己的思想覺悟程度……

所以,對不起祖國,原諒我的弱小……秦恬只能心裡懺悔。

「行了,做著表幹嘛,反正你是法國國籍。」海因茨繼續嘲諷。

秦恬嘆口氣,都不知道說什麼,這國籍來的不明不白的,到現在連法文都沒說兩句。

自從知道德國的盟國是這麼一路貨后,海因茨一直是飽刺激的樣子,平時冷優雅的樣子也沒了,對誰都是滿炮火,秦恬表示理解,忍!

「行了海因茨,恬都快走了,沒什麼要說的?」奧古斯汀一旁話。

「是你有什麼要說的!」海因茨又冷哼,轉往旁邊走去。

秦恬咬咬牙,還是住了他:「海,海因茨!」

他回頭不耐煩狀:「什麼?!」

「那個……我可以肯定的說,日本是不可能贏的。」秦恬一臉不容置疑。

海因茨搐著角。

秦恬舉起右手:「真的!我發誓!」

海因茨無可救藥的額:「小姐,日本輸了對德意志沒好。」

「……」秦恬真想自三百下。

一隻手臂忽然攬住的肩膀,耳邊是奧古斯汀篤定的聲音:「行了海因茨,日本確實不可能贏,你一邊去。」

海因茨翻了個白眼,走到一邊煙,用他經典的手槍型打火機。

奧古斯汀看看時間,幫秦恬拿起行李:「走,上車再說。」

「恩。」看著火車,秦恬彷彿有種當初到遠方求學時,父母送自己的覺,那麼惆悵和荒蕪。

奧古斯汀在過道走著,秦恬後面跟著。

「你別介意海因茨,他從小彆扭。」

「……」

「還有,下午這麼突兀的讓你看那些照片,我還是到很抱歉。」奧古斯汀頓了頓,看看座位號,繼續往前走,「我以前只接了一兩張,沒想到那麼的……刺激。」

「沒什麼,我承得住。」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做點什麼……我一直不喜歡日本。」

「所以你就認定日本會輸?」秦恬忽然問道,「要知道,現在中國戰場,似乎依然日本佔優勢。」

奧古斯汀沉默了一會,道:「我相信中國。」

他找到了秦恬的位置,是個靠窗的位置,剛放上行李箱,外面哨聲就響了,車要開了,奧古斯汀張張,還是沒說什麼,依然彬彬有禮狀:「那麼,我先下去了。」

秦恬覺得很空虛,這種時候應該說些什麼的,可是和奧古斯汀沒別的關係啊,能說什麼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奧古斯汀走下去,然後又走到了的窗前,朝招招手:「恬,路上小心,什麼都不用擔心,到了黎……咳,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如果可以,我會給你寄信。」

「你會上戰場嗎?」秦恬問道。

「會。」他答得不容置疑,「我跟海因茨分在一塊,明天就出發。」

秦恬沉默,過了會道:「你說黎很安全。」

「是的,相信我。」

「你說中國一定會贏。」

「是的,相信我。」他微笑。

詭異越來越濃。

這時,汽笛聲響了,轟鳴過後,火車慢慢的了起來,起先還很慢,奧古斯汀跟著火車慢慢的走。

秦恬終於忍不住了,覺得不問就來不及了,去了黎,他去了前線,會一直找地方終老,可他說不定上戰場第二天就死,此時,只有豁出去了。

豁出去了……

提高聲音,用中文道:「奧古斯汀!你知道,穿越,是什麼意思嗎?!」

中文而已,聽不懂也沒關係,以為奧古斯汀會疑的問:「什麼!?」或是乾脆微笑不答。

可是看到了,奧古斯汀的僵直,他眼裡的震驚,他那不可抑制的抖。

答案已經毋庸置疑!

兩人傻傻的對視著,彼此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此時,火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奧古斯汀終於驚醒了,他下意識的拔就追,出手來,秦恬也反應過來,努力探出子,直手臂,剛到他溫熱的手,還沒來得及抓,就被速度拉開了距離。

火車加速很快,饒是秦恬快把自己摔出去,依然沒法到奧古斯汀。

已經淚眼模糊,卻咬著牙,努力看著他的方向。

車駛出了站臺。

那個奔跑的影越來越遠,即將進沉沉的暮

忽然,火車的轟鳴聲中,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傳來:「秦恬!!!!!」

字正腔圓的中文啊。

秦恬僵的坐回座位,在滿車人詭異的眼神中,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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