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籽換來的木匠》第9節

藝比拚?莊曼儂腦海裏自浮現出何冬容和一群阿姨炒菜的場麵,吃吃笑出聲,暗暗打定去旁觀的主意。

跟何冬容聊天總是很解,掛斷視頻後的莊曼儂在被子上滾了兩圈,順手進朋友圈,眼的就是孟玖的態,是張他和婷婷十指相扣的照片,土得可留了句真誠並俗氣的祝福語。

再往下一條竟然是薑池的,這是加他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的態,是條短視頻。

視頻裏隻有個造型獨特的小木盒子,之後男人漂亮的手才出鏡,像玩魔方似的,他在木盒上推了好幾下才打開木盒,從裏麵取出一顆玻璃彈珠,玻璃球的金花像向日葵花瓣那樣舒展著。

這樣的玻璃球,也有一顆的。

想著又把這個短視頻反複看上幾遍,仔細研究那個機關盒的奧妙,結果當然是沒看破的,出於……大致是出於敬佩,不但點讚了這條態,還稱讚了句。

有了薑池的短視頻珠玉在前,再往下看的興致全失,隻不過剛返回就多了兩個小紅圈,又點回去。一條是孟玖回的“謝老板祝福”,另一條就是薑池回複的“多謝”。

明明誇了他七個字,他卻隻回個多謝。但細想下,似乎也沒別的能說的。

低低垂眼,發現頁麵上還多了條何桃的態:小核桃衝鴨![圖片]

配圖是的聊天截圖,一左一右兩個“再見”,左邊那人的頭像好巧不巧正是薑池的。

才將恢複的好心忽然又蒙上朵烏雲,口沒來由地悶了悶,神智不清地劃到薑池的那條朋友圈把評論刪掉,連讚也取消。

稚得像個小學生。

關燈躺下後,腦袋裏時而哄哄、時而又空覺就像玻璃窗髒了塊,想從天上扯一團白雲來拭下,卻偏偏有陣風在一旁戲弄,總抓不住那團雲。

一一對應下來的話……

有些煩心地翻了個,什麽雲啊風的,好像不能再想了。

***

翌日仍是個天,風卻嘩啦嘩啦地吹著。

從車上下來,莊曼儂就發現店門外掛上了那擱置已久的太,底下的向日葵還和之前一樣傻笑著。

刮風下雨的日子免不得會想起薑池的“信念防摔法”,走近向日葵時它臉頰,然後就聽低低疑了聲,彎腰從花葉和花間取出顆大白兔糖。

這是?

“鈴鈴——”玻璃門大敞著,店的風鈴被風晃響,何冬容這才抬頭看見:“早上好!”

“早上好。”將那顆來路不明的糖攥進手心,進店裏問何冬容,“剛剛有人來過麽?”

“剛剛沒有,不過很早的時候……”何冬容鼻尖,“那位薑先生有來耶,太也是他幫忙掛的。”

莊曼儂手差點沒哆嗦下,堪堪攥那顆糖,坐下後才攤開手心看。

這糖……

“儂儂啊,我發現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何冬容托著臉轉頭。

“哪兒奇怪?”心不在焉地問,眼神一直鎖在糖上,心想如果這顆糖要真是他留下的,那一定是奇怪的。

何冬容,斟酌之後握拳頭:“沒事!”剩下的都打探清楚吧!

莊曼儂當然聽不到在心底的吶喊,本就心神不寧,一時間也沒覺察到何冬容收了聲,等孟玖和周念都到店裏後才定神。

說是定神,其實在看見幾條微博私信後又一團麻。

風幹的泡芙:Manon在嗎在嗎?[喵喵]

風幹的泡芙:我記得你也是逍城人啊,我們下個月月初有個一周的木匠課程呀,你要不要瞅瞅![鏈接]

風幹的泡芙:(超乖)不是有意打擾哦,記得你說過興趣才發的。

莊曼儂指尖在屏幕上方徘徊十數秒,終於還是點進了鏈接,是個教做方凳的小課程,9.2~9.8七天時間教學。

關掉鏈接後,瞥了眼桌上那顆糖,揀起抻直糖果的紙,剝出糖放進口中……

“容容。”偏頭,“你們社區的廚藝比拚大賽是什麽時候呀?”

“嗯?開學日耶,你要去旁觀麽?”

“嗯。”隻不過,錯失了一個勸阻自己的理由。

於是連理由也沒一個,地回絕了泡芙小姐的邀請:不好意思呀,我可能不會去誒。

消息才發出去,那種被風幹擾與戲弄的覺再次襲來。風把雲吹得團團轉,被麻絆住腳繞不出風的把控範圍。

這種覺持續了一整天,終於在晚上看見何桃轉發的C.Lab的報名消息時繃斷了弦。

昨晚那個比喻,一一對應下來的話,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

髒掉的玻璃窗是自以為的不再喜歡薑池的決心。

想揪來拭玻璃窗的那團雲是一種自覺

那陣從若有若無到強勢、總出來幹擾雲的風則是一種不自覺

自覺盡快幹淨玻璃窗,意恢複平衡,不要總想著薑池;不自覺卻拒絕了它,總會不自覺地想到薑池。

所以啊,那陣風告訴

還是願意再喜歡薑池一次。

第11章

床頭的鬧鍾剛響第一聲時就被人拍掉,依鬧鍾看,這是主人一反常態的一天。

昨夜的風直吹到天亮才算和緩些,始終在半夢半醒間。臥室裏不算太亮,能猜得出外麵是和昨天一樣的天。

莊曼儂長胳膊圈住塌塌的抱枕,脯被抵得有些悶時才鬆開,換揪著被緣平躺的姿勢,沒多久又提起被子捂住半張臉,隻出雙清亮的杏眸在外麵。

昨晚睡前,好像得出了一個了不起的結論啊……

可是,為什麽會願意再喜歡他一次呢?

這個問題貌似比“以前為什麽會喜歡他”的問題還要難答,就算給十倍的起床時間也是想不明白的,所以沒再鑽這個牛角尖,而是找出手機翻到那條報名鏈接。

回心轉意這個詞聽上去應該是撞過南牆的人才會用的,莊曼儂沒撞過牆,隻是在心裏兀自戰。

也許正是因為之前沒撞,所以才會在回心轉意後壁——這個看似冷門的課程其實也是有報名人數限製的,而正好是被擋在門外的那個。

“儂儂,吃飯不許玩手機。”對麵坐著的高士表嚴肅,毫不顧及餐桌上兩個男人的麵,“別把你爸爸、哥哥的壞習慣學來。”

邊吃飯邊看晨報的莊爸爸:“……”

邊吃飯邊看文件的莊景伊:“……”

尚且還喪氣著的莊曼儂唯有委屈推開手機,慢掂掂吃起早餐。

早餐後高三個小紙袋,說:“巧克力,這兩盒給容容們,剩下一盒等你下午去薑士那兒時帶給。”

前些天在晚宴上與薑士約好的時間就在今天下午,接過小紙袋,看兩眼問:“就送這個?”

“這個怎麽啦?”高妙點了點鼻尖不滿反問,下一句才解釋,“最是個吃糖果甜品的。”

莊曼儂聞言點點頭,並沒有因為一頓早餐和三盒巧克力就淡忘報名失敗的事。搭著包、提著幾袋巧克力,心事重重地到書店去。

走近向日葵時,莫名停下步子,下意識朝昨天撿到糖的位置看去,不想還真讓見到了一塊牛軋糖。

約諒兩秒才撿起糖,抬眼環顧四周,街對麵禮品店前的梧桐樹下停著輛黑的車,像極了那天去來路館時坐的那輛。⊙思⊙兔⊙在⊙線⊙閱⊙讀⊙

把糖攥得更些,好似隻要稍一用力就能它脹鼓鼓的糖袋,盯著車窗再收不回眼,就算街道上有車流往來也能聽見腔之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在看什麽啦?你好幾聲了誒。”

何冬容冷不防地出現在背後,被嚇了一跳,轉回時心跳得愈發,低低埋怨聲:“你嚇到我了。”

“對不起嘛。”何冬容抱著拖把柄認錯,還沒得到諒解就又說,“不過噢,莊大哥果然說得沒錯,你最近像個恍惚的小老太太。”

恍惚的小老太太聽見這個形容後氣悶些,心底鄙夷起莊景伊,等氣夠了,再回頭看街道時哪兒還有車影在?

沒有,梧桐樹下的停車位上空得連樹影都看不明顯,隻有被風刮落的梧桐葉堆在路緣石底下,就好像剛剛看見的車子是幻覺似的,兩道秀氣的眉忍不住輕輕蹙起。

***

拐出朱雀街的車子沒開多遠又找了個車位停下。

薑池坐在車上,探手取出瓶水,擰開後一飲去了小半瓶才放下。剛剛在書店對麵,即便是隔著一條街與一扇車窗,他也因為看來的視線心跳如雷。

也不知道看出什麽沒?薑池有些矛盾地發現他一時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想不想被發現。

還有,到底有沒有和他生氣?

思及那條評論消失的朋友圈,薑池不由地皺了皺眉,從剩下半瓶水邊上取了另一顆牛軋糖出來,食指與拇指對,將包裝袋兩角出個小小的有彈力的弧度。

他想不出任何會刪掉評論的原因,最後還是請教了華昇才大概明白,華昇說,或許是因為他那句看上去幹癟無力的“謝謝”生了氣。

幹癟無力,薑池絕不認同這幾個字,他清楚地知道當時他是以什麽心回複的,可他還是寧信其有,這才有了用來道歉的糖。

昨早他忐忑著留下那顆糖,結果剛離開一會兒就又後悔折了回來,不想,他見到的是撿起糖的一幕,竟然真的發現了。

忽然撥進來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手指一,指尖著的牛軋糖驀地被彈飛,像衝天炮那樣往上重重撞在他下

他擰著眉接通電話,電話那話的華昇卻還存心調侃他:“行啊薑總,今天準備遲到幾個小時?”

“快到了。”薑池下頜,將那顆糖輕放回原,“就為這事打電話?”

“嘿嘿,這不是聽小芙說你還沒來嗎,就想著問問看,怎麽樣,今早的進展如何?”

大概又是一顆糖的進展罷,如果送糖算是進展的話……

***

葵花莊

莊曼儂邊吃著何冬容烤的餅幹,邊構建漫畫裏的森林世界,定下故事的主人公——森林裏的木匠,兔子先生。

嗯……至於為什麽是木匠,絕對沒有外界因素幹擾。

“曼儂姐姐,我下午可不可以請半天假呀?”周念過來桌邊,手背在後問

“當然可以。”不加思索地應下,忽地又回想起昨天離開書店時在車上看見的一幕,梧桐大道上有個很像周念的小姑娘和一個小年並排走著。

第六作祟,莊曼儂即刻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去,轉了轉眸子招過來,附在耳邊問了句話。

周念漲紅張臉,不滿問:“你是魔鬼嗎?我隻是負責他假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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