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默默牽開其中一個錦袋，滿滿一袋葵花籽。剩下一個，輕輕一牽焦糖瓜子的香氣便竄來鼻息間。

“我種的，也是我炒的。”他說這話時有種顯擺意味，後又無切換他那種分外認真的口吻，“本來有三個禮，想慢慢給你，慢慢拆解，可是我等不及了……”

抬眼和他對視，左眼眼角還掛著滴早前醞釀出的淚珠。

“我喜歡你。”他說完低頭笑了下，畔右側的笑渦格外恣意，“雖然醫院外的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天空和草地的很漂亮。”

向日葵也是，你也是。

第28章

雖然醫院外的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天空和草地的很漂亮……

雖然是該煽的場景，卻忍不住笑出聲。

看著他的笑，牽著錦袋繩端的尾指無意識蜷，牽扯著與焦糖味瓜子的重量抗衡，兩頰俄然緋紅。

約莫是被他的笑意染，亦或者是為這話到開心，也展笑，隨後麵愈紅：“你笑什麽？”

捧著向日葵的人像是拋掉了那些矜持與靦腆，格外放鬆地說：“抱歉，第一次跟人表白。”

甚至比不過那些校園裏飛颺的小年。

這個念頭剛冒出腦袋便被他否決掉，又想，這句表白不也是由年薑池積攢下來的嗎？

這樣，稚也實屬正常。

他的＠

莊曼儂：“……”好蠢。

取下包包，取紙巾了臉和胳膊，回頭放包時發現薑池正提著裝瓜子的袋子玩，眼底藏著笑。

福至心靈一般，聯想到昨夜電話裏那陣“沙啦啦”的聲音。

其實那是他在抓瓜子玩吧？

朝他過來，在野餐布另一邊跪下，眸子晶亮亮的：“可以問你個問題麽？”

“嗯？”

“你是什麽從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第29章

不久之前，薑池在一中校園的八角亭下和提過些往事，不過是以那種不鹹不淡的口吻敘說著。

那時候，莊曼儂當真以為他是因為見過許多次才知道一些事的，以為是無意之舉，哪兒知道他藏了這許多話在後麵？

放眼當下，薑池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當初藏在視野盲區裏的作都講了出來。

他曾經惡趣味地跟在莊氏兄妹後邊，隻為了看小學弟小學妹的鼻尖；他總是不自地跟在後走；他總是在高三的育課堂上盯著纖瘦的背影發呆；他撿到發卡後會每天隨帶著……

甚至，當他在大三那年得知也考到逍大後，每天除了上課、學習木工外又多了件事做，便是尋找莊學妹的足跡，試圖和偶遇。

莊曼儂聽得呆呆頓頓，心底百集，一邊是不勝欣忭，一邊又生出種惋惜……

是喏，和薑池分明是很好的早苗子，偏偏都呆串了皮。

見不說話，薑池低頭理理野餐布。

此時莊曼儂的作已由跪轉坐，上蓋著外，側過腰，撐著紅格墊探頭問他：“那你會不會嫌我走路很慢？”

他抬頭，用他裝著星星的黑眸凝視著，似有些不解其意的瞢然在其中，須臾搖頭，隻說：“我喜歡你走得慢些，這樣……”

這樣他就能跟得久些，也一起走得更久些。

他沒說完，的容卻到了位——好像因為薑池的半句話發現了走路慢的優點。

慢慢的，抿笑下，繼續問：“那你呢，有沒有好奇什麽？”

薑池低頭輕咳聲，複抬頭時眼底幾分期許：“跟你一樣。”

跟一樣……好奇是什麽時候喜歡他的嗎？

這說法婉轉許多，莊曼儂眼波往下落，最終停在二人中間的小籃子上轉了轉，說：“在油桐樹下你替我擋過瓶蓋吶，應該是一見鍾？”

薑池麵容怔怔，回正腰，手悄悄著心髒狀若無意地看向湖麵與枯荷，湖麵被夕襯得愈發漂亮的。

薑池從側後方看，長發別在耳後，夕底下耳廓也紅紅的。

沒像他那樣娓娓說道許多，但他有這麽句便足夠意滿了，仿佛又回到年時，青到看著背影也會怦然心。

附近的兩個小孩忽然從父母邊跑開，後是兩串折著七彩的泡泡，咯咯笑著。

莊曼儂忽然間又來了興致，起取出兜裏的泡泡水，轉問薑池：“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