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跪下》第7節
許去。這是葉府,別來。”
“就讓阿去氣吧。”在長輩麵前,沈棠總是表現得相當優秀,“我陪著,伯母放心就好。”
宋氏看看兒,再看看邊上端莊文雅的沈棠,片刻後點點頭。
沈辭趕拉起沈棠的手,趁又一波丫鬟傳菜時溜了出去。
“你可真厲害。”到了僻靜的地方,沈辭慨,“什麽事兒隻要你一說,阿娘肯定就放我去了。”
“因為我看起來讓人放心啊。別人隻看我表現的什麽樣子,不會看我心裏是什麽樣子。”沈棠轉了轉視線,忽然提高聲音,“呦,你也來啦。”
葉遠思三步並作兩步,有點不好意思:“是。那邊開始喝酒了。”
“酒量小是別喝為好。”沈辭一笑,“子清擔心了半天,陛下來了沒啊?”
“來了。”葉遠思蔫蔫的,“大理寺卿也來了。”
沈棠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遠思看了沈棠一眼,更蔫了。
想想也真慘,葉遠思暫任大理寺主簿,不僅要和皇帝同席,還得和頂頭上司同席,這飯肯定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那你真的很倒黴。”沈辭笑夠了,拍拍上的褶皺,“哎,我口悶,自己逛逛。”
葉遠思心的病又發作了:“你可別逛丟了啊。”
“我又不是不是小孩子。”沈辭已經逛出去了,聲音遠遠地傳來,“你管好阿棠就行了!”
葉遠思一僵,扭頭看見一臉笑意的沈棠,臉又有點紅:“阿棠,我……”
沈棠不管葉遠思的紅臉:“阿說的話聽見沒?”
葉遠思懵了:“啊?”
沈棠手捉住了葉遠思的手,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聲音溫,眼含春水:“管好我啊。”
葉遠思的臉徹底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兢兢業業認認真真心純小狗X端莊文雅實則打馬球一把好手小腹黑。這對cp我覺得很可哈哈哈。
掉了個收藏,這章男主下線估計還能掉……下章無憂就出來啦!不過掉馬還遠著呢_(:з)∠)_
第8章琴師
相的時間留給,單十七年的沈辭攏著袖子在葉府後宅裏逛,逛著逛著就到了後池,在橫池子的九曲橋上看見個人。
九曲橋上的人穿了一玄的領廣袖,沿著欄桿緩緩地走,像是在看水裏的錦鯉。
沈辭上前幾步,看清是誰時提起襦小跑過去:“無憂!”
橋上的人一愣,立即捉住袖口的刺金龍紋掩在手裏,朝著跑過來的孩笑笑:“……這倒是巧。”
“是巧。”沈辭放下邊,“我聽人說今日宴上的廚師是從近水樓請來的,那你是被人來彈琴的嗎?”
無憂還在想該怎麽解釋,一聽沈辭的理由,立馬應了:“嗯,是這樣。不過現在還沒人,我出來想想琴譜。”
“喝酒的時候肯定得互相捧來捧去,沒法認真聽琴的。”沈辭仔細看了看無憂,真心實意地誇獎,“這服好看。”
無憂低頭看了看刺著雲紋的擺,倒是沒覺得上的服怎麽樣,再抬頭時隻看見對麵的孩纖細窈窕,顧盼神飛,襦上染的月仿佛要漫到白膩的口。
無憂一窒,微微偏頭移開視線:“你這裳也好看,很配你。”
“我這個?我很穿這啦……想想還是穿的素些好。”沈辭完全沒發現無憂的異樣,被葉遠思誇好看時毫無覺,甚至想笑話一下,但這句誇獎從無憂裏說出來,居然有點微妙的害,低了低頭遮掩。
沈辭想不出接下來該說什麽,無憂也一樣,順著對方的話捋出個話題來:“我先前在……在後邊等的時候,瞧著今天來赴宴的娘子都打扮得豔麗的,你倒好,怎麽想著穿素的?”
“省得被人發現嘛。那些娘子打扮得那麽漂亮,也許是想讓皇帝陛下看見。我又不想讓他看見。”沈辭皺了皺眉,想到堂妹時又補了一句,“另外有些娘子打扮,是為了讓心上人看呀。”
“照這麽說,你沒有心上人?”話自己流出了口,無憂才覺得不妥,斟酌著說,“冒犯了。我隻是問問,不方便答就算了。”
“沒什麽不方便的。”沈辭笑得相當自然,“沒有就是沒有嘛,這又不丟人。”
“緣分未至,確實沒什麽丟人的。”無憂想想,又試探著問,“你剛才說……不想讓陛下看見?”
“是啊。”沈辭大大方方地應了,小心地轉頭看了看邊上,確定整座九曲橋以及附近隻有和無憂兩個人,這才小心地湊近一點低聲音,“我就是不想讓他看見。”
“為什麽?”無憂皺眉,“你討厭……”
“這話不能說!”沈辭立即打斷,和好的人隨便歸隨便,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不會啊,我都沒見過,哪有什麽好惡。”
“那你為什麽不願見?”
“其實我先前也看見他們了,盛裝打扮,熱得要命,又不能好好吃飯,隻是為了求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的機會。”沈辭本來就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在無憂麵前更有種異樣的放鬆,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心裏的想法,“就算能因為今天的宴會被看上,然後封嬪封妃,哪怕是主中宮,哪裏又能保證以後盛寵不衰?或者說本求不到一心一意吧。”
無憂揣了一下沈辭的話,接著問:“那你是討厭那些娘子?”
“不會,這沒什麽可討厭的。們想走這條路,是自己的選擇,既沒有妨害朝政,也沒有礙著我。”沈辭想想那些盛裝的麗孩,忽然有些狡黠地笑笑,“也許想走這條路的人,彼此會看不順眼吧。”
無憂點點頭:“既然目的一樣,倘若要討同一個人的歡心,難免會生出齟齬。”
“所以我才不樂意和一群人爭來搶去,把自己押在一個人上,猜著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最後變和原來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我是為自己活著的,不是為討別人的喜歡。”說著說著沈辭又有點不好意思,抬手撓了撓臉頰,“這話說得好像陛下能看上我一樣。你可別笑我胡思想啊,我就是想著不起眼一點,也省得被人拉著比來比去。”
無憂看著孩自己和自己著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焉知看不上你?”
沈辭立馬反駁:“這怎麽可能嘛!”
“你怎麽就咬定了不可能?”無憂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接著問了一句,“萬一,我是說萬一,今日他就是看中了你呢?”
“那我,那我……”沈辭一臉苦相,“那我就隻好實說我不願意了。聽聞陛下賢明聖德,總不至於為這麽點事要我的命吧。”
“這倒……是不至於。”
“再說,我這個人吧,既不溫心又不賢良淑德,應該不太符合陛下的需求吧。”沈辭想想,又湊近一點,輕輕咳了一聲,“還有啊,我是這麽覺得的,陛下空置後宮這麽多年,保不準是不喜歡子呢……前朝也不是沒有類似的,對不對?”
好,剛才還一臉正經,連“討厭”這個詞都不能說出口,這會兒倒是直接編排起來了。
無憂磨了磨犬齒,呼出一口氣平緩一下心緒:“我想應當不太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姑且就算他還是喜歡子的吧。”
“……不要用姑且這個詞,你可以說得肯定一點。”
“你分得這麽清幹什麽,我又沒說你。”沈辭莫名其妙,想想和人說這種事確實不太好,趕忙拉了個話題來,“你在這兒想琴譜,是有點張嗎?”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這個話題比剛才那個舒服多了,無憂不聲扯謊:“是,我還是頭回來這種地方。今日來的都是貴客,難免擔心彈得不合貴客心意,或者錯手了該怎麽辦。”
“其實不會啦,宴會上沒多人會仔細聽,稍稍錯一錯也沒事;至於不合心意……誰會在生辰的大好日子說這種話。”沈辭說,“放心吧,等著收賞錢就好了。”
無憂失笑:“那要是沒給賞錢呢?”
沈辭被問住了,憋了一會兒從腕上褪下個白玉鐲塞到無憂手裏:“那我提前給。”
“……你倒是大方。”無憂了鐲子,白玉上帶著些微溫,“兒家的東西,這麽隨便給我?”
“當然給你了呀。”沈辭說,“一個鐲子而已,又沒有刻我的名字,安心拿著吧。”
無憂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辭還回去,轉念又了心神,將鐲子收進了袖中:“那就謝賞了。”
沈辭見他收了鐲子,頓時十分開心:“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這就回去啦。”
無憂點頭:“好。我再想想琴譜。”
**
崔慕欒坐在席上,麵上含著堪稱溫潤如玉的標準笑容,實則如坐針氈。
大約兩刻鍾前宴會廳裏就進了推杯換盞的環節,觥籌錯間必定互相吹捧,十分虛假意。不能喝酒的幾個郎君稍稍一抿就借口不勝酒力溜了,包括主家的葉遠思,連座上的皇帝都尋這個由頭往外跑。
可恨他崔慕欒天生好酒量,宴上這幾杯酒灌下去臉都不變一變,想說自己不勝酒力都不行。
崔慕欒越想越悲傷,看到對麵的楊澈一樣如坐針氈,心裏才算平衡了一點。
又過了一刻鍾,喝酒的環節差不多可以歇了,還拿起酒杯的就是真喜歡喝酒了。
溜出去的幾個郎君陸續回來,最後回來的是一玄的皇帝陛下,一落座也不筷子,隻略有些懶散地支著下頜。
這時有個丫鬟上前和崔慕欒右手邊的人悄悄說了點什麽,聲音得很低,崔慕欒沒聽清,隻看見座上的人站起來,向著上座的李時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又向著葉太傅行了一禮:“陛下見諒,葉太傅見諒,小無儀,染病不能出席,壽禮此刻才差人送來。”
這人站起來,崔慕欒才看清是誰。
範盧氏,戶部尚書,盧文弘。
崔慕欒心說果然來了,隻是沒想到盧文弘居然把寶在本沒來的兒上。
“無妨。”李時和淡淡地說,“今日是葉太傅生辰宴,禮也是贈給葉太傅的,朕不會多說什麽。”
皇帝都這麽說了,葉太傅當然不能表現出一一毫的不願意,和藹一笑,順便給盧文弘遞了個臺階:“無妨無妨,令有心了。既是此時來的,也是正巧,盧尚書可願讓老夫看看?”
盧文弘等的就是這個臺階,立馬登了上去,連一貫的推辭都不演了:“那就獻醜了。不過字畫而已,葉太傅聊作趣玩。”
一卷宣紙緩緩展開,畫的是鬆齡鶴壽,一開始沒什麽稀奇,等到全數展開,平常字畫的幾位已經出了驚訝的神。
鬆齡鶴壽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作畫之人運筆有度,濃淡得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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