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把捕鼠者帶出來的流程并不難，畢竟關進來時也沒什麼可靠流程。

難的是后面的安排，也是在這時候薇薇才知道，原來市政廳有分配住房，租金低廉且可以賒欠，僅向雇員們提供——

但是為什麼為市長的得住在風的休息室里？

恰好米莉沒有舍友，薇薇把希拉安排去和米莉合租，這期間他們正乘坐直升機飛過半個哥譚，可坐在薇薇對面的孩對窗外的一切都沒表現出任何向往之。

夕在海岸線的盡頭緩緩下沉，飛鳥拍打著翅膀，一來一回間哥譚已經步傍晚，薇薇總覺得游戲的時間似乎悄悄調快過，不然怎麼總是一晃眼，一天似乎就過去了。

涂刷著標語的飛艇在他們面前飛過，稽中有些可。

“真好看，對嗎？”

指的是哥譚。

薇薇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遠方被風刮得狂飛舞的旗幟，滴水上棲息著的烏，云層被暈染了金紅，暫時不去考慮任務亦或者黑幫，在這一刻僅僅是靜靜游戲本帶來的快樂。

“嗯。”希拉有些一板一眼，明顯是那種有人搭話就必須回復的格，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只獨眼的灰大老鼠，說：“斯科特也很可。”

薇薇：“……嗯。”

這個還是算了吧。

下飛機后薇薇就把希拉打包給了書米莉去安排，然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謝爾克果然等著，并給薇薇一份“解雇名單”。

除了薇薇標記過的七十二人，還從其他單位捉出了還有一百一十八個蛀蟲，不過，謝爾克猶豫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boss，如果一次將他們全部解雇，也許并不太好。”

薇薇示意他繼續說。

“這里面有人貪污公款，有人晚到早退，有人欺其他員工，也有的人本沒有能力擔任如今的職位……但他們都是哥譚本地人，也就是說，他們除了是員工，還是一個哥譚家庭的經濟來源。”

“哥譚的就業率并不算高，很多外來勞工占了本地人的工作崗位，而本地人因為經濟原因無法到足夠的教育，造了惡循環，如果解雇他們，失業率又要上漲一大截。為了生活，這些惡劣的蛀蟲接下來會為黑幫的混混，又或者因為沒有生計而去欺家中的人……”

謝爾克似乎猜到了薇薇想要干什麼，他面板里的智商屬果然不是假的。

這段勸告的中心思想是，大量的解雇會造社會不穩定——雖然這個城市一直不太穩定——游戲設計得細致又合乎常理，但薇薇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為了維持穩定繼續發工資給他們，難道那些錢就會到他們的家人手中，他們就會選擇培養自己的孩子嗎？垃圾永遠是垃圾，但……你做得不錯。”

薇薇翻開文檔，所有信息自加載進了的游戲面板，并迅速分類。

謝爾克能說出這些，自然是已經調查過這些人的家庭信息，乃至于私下里的行為習慣，同一件任務，靠譜的書從來不會讓老板吩咐兩次。

——就這方面，米莉還需要學著點呢。

薇薇迅速掃過這些消息，并飛速在文檔上勾選：“寫著c的，直接解雇，寫著b的，解雇他們并通知他們的妻子或孩子來上班，但職位換臨時工，拿底薪的70，寫著a的，自己選擇去當臨時工還是被解雇。”

c級的雇員，直接在面板上進行了解雇，b和a就還需要讓謝爾克派人去通了，但還有機會保留70最低底薪，畢竟薇薇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如果做得好（屬面板漂亮），還有機會升職。

“我本來準備將這些人都來談一談，”薇薇看向邊恭敬的男人，“但你既然調查地這麼清楚，想必不會出現疏，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晚一點解雇，會多發一天工資的。

但聽在謝爾克耳中，這句話就是敲打了，他認為這十分合理，因此愈發恭敬了。

【市政府財產：141萬5000金（已激活）】

【月末結算[水電及維護費用10萬金]/[員工工資100萬金]固定撥款】

【固定工資支出從100萬金下調至80萬金】

這是藏的固定工資第一次顯示，可能是因為薇薇的行為大幅度改變了這一項固定支出的額度。

：“……”

“為市長我月末也只能領5000金……”薇薇虛弱道，“為什麼要支出80萬用來發工資？”

而且這還是裁員一批之后的。

正在工作并沒聽清的謝爾克：？

薇薇原本以為自己手頭的七萬金很多了，但現在想想，能干啥啊？

金幣商城刷新出來的都是小東西，要是哪一天刷新個發電機組或者核彈基地，先不考慮要不要買，也買不起啊！

節流已經節不了了，開源，必須開源！

不過——

“我記得建筑隊五個人里還有一個年輕人，他并不是黑面的手下也沒參與之前那場暴/，對吧，他干活了嗎，沒有給他發工資嗎？”

畢竟系統記錄中也沒有金幣支出。

破的墻壁并沒有被補起來，而是在外都掛了深的窗簾，暫時隔絕了外，而尸和跡都清理過了，只有羊地毯下的噴漆花紋，見證過這兒曾經發生了什麼。

聽到薇薇提到彼得，謝爾克回過神來；“他雖然是臨時工，但并沒有蓋章過的證明，所以不符合發放工作補助的流程，不過他跟著后勤去完您布置下的任務了，直言這次的工作經歷已經比任何金錢都重要了。”

居然不要錢，彼得的姓名爛大街但屬一長串，薇薇對他的好又提升了。

希這樣的員工多多。

不過這面多災多難的墻壁也不想修了，正常的墻修起來哪里需要花費市長一個月工資那麼貴（5000金），完全是因為市政廳這棟建筑本的藝加，必須讓擁有特殊技能的工程隊來干活，反正沒墻也不是不行，就這麼放著吧。

……在薇薇看過每月固定支出后，市政廳的每一枚金幣都得掰兩半花。

節流已經到盡頭了，必須得開源了。

薇薇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資金支配-商業投資】——

【1、為at建筑公司的東之一】

【2、為西恩尼斯家族的支持者】

【3、與韋恩企業達合作投資】

【4、為哥譚學院的董事之一】

【5、創建一家屬于自己的噴漆藝博館】

【6、創建下水道捕鼠家政公司】

【7、為冰山餐廳的東之一】

每一個激活的商業投資都與薇薇的游戲行為相對應，召喚建筑工程隊，黑面西恩尼斯，通過電腦了解到的韋恩，來自哥譚學院的臨時工，噴漆與橫幅，收服了的捕鼠者，以及被激怒的企鵝人……直接點開了最后一項，對黑面和企鵝人都興趣的。

【為冰山餐廳的東之一】

【可選擇實名投資/匿名投資，在游戲的公證之下，雙方都無法違反投資合約】

【介紹：冰山餐廳是企鵝人，即mr科波特的產業，坐落在哥譚最富裕的區域——鉆石區，客流量龐大，經濟效應極高（當前城市綜合評價過低，無法收到稅款）】

【其他信息請玩家自行探索】

【建議投資程度：五顆星】

“……咦？”

科波特……這個姓氏，怎麼這麼眼？

室彌漫著并未散的腥味，謝爾克已經回到書室進行他剩余的工作（且今晚很可能加班），米莉還沒帶希拉回來，這里只有薇薇一人。

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選擇前往書房，從書柜下面掏出了自己保存完好的第一尸。

【一無名尸，后頸刻著“vv”的字樣】

【玩家可以選擇——

a、花費1000金（個人財產）焚燒

b、花費2000金（個人財產）購買普通墓碑

c、花費5000金（個人財產）購買豪華墓碑（有幾率偶遇投資人·科波特）

d、花費50鉆石（個人財產）購買超級豪華墓碑，并在全哥譚報紙上刊登訃告（有幾率偶遇投資人·韋恩）】

【當前個人財產：78200金幣】

哇哦。

就是這個科波特嗎？

彼得今天渡過了他人生中并不太特殊的一天。

好吧，雖然今天發生了很多事，但從他被蜘蛛咬了一口的那一天起，他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特殊的一天了。

所以今天暫且還排不上號。

在得知死去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后，彼得心中“他們居然就死在我旁邊”的負罪稍微降低了一些，但興致還是不高，他直覺覺得哪里不對，而且心中純良的正義讓他更希那些家伙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死于可笑誤會下的火拼，額，還是在市政廳里的火拼。

……不論是事的開端，還是事發展的舞臺，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而且他依舊沒能找到昨晚的那個孩，即使心中有了……一點點猜測。

呼……

此時他們正在后勤部的車上，彼得只是來幫忙的，在城市的某一刷上標語之類的東西。

反正他比較空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在市長辦公室幫忙裝了窗簾遞了工，他當時也很高興，甚至沖淡了“意外”造的不開心，所以他順其自然地混在了后勤部中間。

只是……嗯！？

“前面好像是……”

“啊，”帶領他的前輩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面就是奈何島啊！”

彼得：“？”

眾所周知，奈何島上只有兩個出名建筑，阿卡姆瘋人院，哥譚學院。

彼得咽了咽口水。

“我們當然不是去阿卡姆的，那里太危險啦，下一站就是最后一需要刷標語的地方了，哦，就是哥譚學院，你去過嗎？”

彼得：？！

等一等——

“啊抱歉你有口罩嗎或者帽子或者隨便什麼請借給我拜托了！”

他要怎麼向不太的同學們解釋，自己周末沒有去圖書館學習，還推掉了學競賽隊伍的邀請，是為了去市政府當刷漆臨時工啊！

……還是不要錢的那種。

半小時后，戴著個偏大的玩偶兔子頭罩，彼得默默地走下了車。

連背影都著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