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企鵝人來說，這是十分糟糕的一天。

某種不幸的氣息籠罩了他，讓他從早倒霉到了晚上。

先是早上，他潛市政廳警衛隊的員一半已經下地獄了，一半被送往了監獄醫院，做完手就服刑，無對接。

市政府各部門，他計劃要收買的人原本還在猶豫不決，此事一出，立刻斷了和他的合作——

新市長似乎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這場殺儆猴就預示著，如果反抗，下場不是監獄就是地獄。

經此一役，企鵝人和黑面的合作是暫時斷掉了，當然只是“暫時”，他們這種人沒有永遠的敵人……除了蝙蝠俠。

然而我們親的科波特先生還有別的麻煩，那就是來自貓頭鷹法庭的催促，因為和黑面的某些生意大約是無法繼續下去了，一批貨積在他手里，而另一邊，貓頭鷹法庭需要他給出大量現金。

這些惡心的蛀蟲，或許比他這樣的“生意人”更應該下地獄。

科波特冷笑一聲。

但他的生意還要做下去，還需要繼續和貓頭鷹法庭虛與委蛇——他們是哥譚黑暗的一部分，亦或者是黑暗本，貓頭鷹法庭的員大多是哥譚真正的掌權者，他們讓科波特的生意暢通無阻。

比起他們來，市長安娜·艾萊克也只是個愚蠢的、橫沖直撞的傻蛋，相信在清的底細之后，這位市長會和前任以及更多的前任一樣，默默消失化作一尸。

所以，科波特需要現金，不愿意暴的法庭員們不接虛擬轉賬。

然而短時間，他沒法獲得大量現金，他的資金周轉出了問題，更別提什麼水銀易和羅賓之類的了，和資金問題比起來，那不過是小曲。

這讓企鵝一整天的緒都很暴躁，直到這一刻——

【“喂？”】

他獲得了來自神人的“投資”，亦或者“好”。

【“你可以稱呼我為c先生。”】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是合音，不辨男，科波特的大部分客人都是這樣子，藏頭尾，而神人帶來了一場合作。

“c先生”解決了他的資金周轉問題，只是……

【“我沉迷著所有賭局，在任何時候我都喜歡賭一把——15天，15天之后原樣歸還我投資的所有金額，無論盈虧，只要給我原來那麼多，如何？”】

如果“c先生”真的是一位賭徒，那麼他必定不擅長賭。

“那麼代價是什麼？”企鵝人還是很謹慎的，莫名其妙出現的c先生嫌疑很大。

【“我喜歡刺激，”對面笑了一下，“如果無法歸還，你必須給我你的全部。”】

——如果這家伙真的喜歡賭博，那麼一定經常選擇“梭/哈”。

“那并不公平，”企鵝人狡猾道，“除非你也將一切推上桌。”

【“那就這麼決定了。”對方聲音輕快，然后電話對面就只剩下盲音。】

科波特：“……”

下一秒，他的賬戶中出現了巨額資金轉賬，就是他們商量好的數字。

燈打在他沉的半張臉上，企鵝人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然而他并沒有想到有什麼不對，半個月后他會還不了錢嗎？怎麼可能呢？不過他未必會還錢就是了。

所以這真的只是一次示好？

盯著賬戶上的數字，他隨手把一旁的白蘭地丟在了面前手下的額頭上，酒飛濺，跡緩緩淌下，手下一也不敢。

——他們才剛在羅賓手中落了敗，連貨都被提走了。

一群廢。

同一時間，薇薇界面上的通話消失了。

在緩緩燃燒的特效中，一張黑底紅字的合同隨著火焰一同出現，就像是惡魔的契約。

【合約要求：企鵝人于4月18日歸還50萬金幣的投資款項】

【若企鵝人功歸還，則投資人“c先生”的一切都歸企鵝人所有】

【若企鵝人歸還失敗，則企鵝人的一切都歸投資人“c先生”所有】

【雙方的全部都已放上天平】

【合約已生效】

最神奇的是，合同上還有薇薇和企鵝人的簽名。

分別為“奧斯瓦爾德·切斯特菲爾德·科波特”以及薇薇胡謅出來的那個“c”。

對比把全名押上來的科波特先生，薇薇的簽名就顯得十分敷衍了。

c先生擁有的全部是什麼呢……薇薇想了想，應該就是“他”的名字吧。

不過也不會考慮如果真的失敗了會怎樣，反正這只是游戲。

目前公共賬戶上的余額已經不到80萬金幣，薇薇的私人賬戶還算寬裕，不過要是按照的計劃來講，大約是撐不到十五天之后的。

在這種況下，打開金幣商城，都有點舍不得花錢——

【繽紛時行道樹，售價：300金幣】

【僅可栽種于城市天地帶，會在到附近人類強烈緒時亮起不同的芒，或許可以用來營造節日氣氛】

【可重復購買，上限0/10】

【限速警示車牌，售價：400金幣】

【標有“60”的圓形車牌，在城市里總會發生各種意外，或許該讓他們知道超速的危害了】

【強制限速。建議放置于通事故多發地帶。】

【二手ai，售價：88888金幣（折后）】

【僅能出現在電腦上的二手制品，已經被上一任主人淘換了下來，但公用強大，可以承載一部分面板數據，完某些必要的推演。】

【僅用作單向傳輸，無法直接出現在玩家系統面板，因為是二手貨，已經是折后價格了】

每到這種時候就會覺得錢真的好不夠用啊……薇薇看了眼自己的余額，悲從中來。

行道樹和車牌就算了，二手ai是微微目前急需但偏偏買不起的貨，看描述明白應該是靠著這個把系統面板上的“地圖”或者“檔案”導出到電腦上，后續完地下建設的主線任務時必定有用。

有時候購買了金幣商城的道并不會立刻用到，比如錘子，但商城是限購制，每天刷新，有的貨如果不買估計就沒有了——也不知道第一天的垃圾桶會不會再刷出來。

面對著“限量限時”二詞，再怎麼狡猾的玩家也玩不過萬惡的策劃，可惡！

既然買不起最貴的，薇薇干脆一個都沒買。

考慮到晚上對羅賓的存在產生誤差，干脆出電腦，趁著npc都在休息，對著新聞報道一個個補起來。

夜濃重，大部分燈都熄滅了，市政廳里，只有電腦屏幕的幽幽反。

之后的幾天過得平平無奇。

將探索地下的任務和兩枚戒指一起給希拉，控著老鼠比薇薇的效率高多了；希拉慢慢和米莉了起來，看來們的舍友當得還可以；謝爾克得知自己的新職位后很快就適應了，或許真正的社畜是沒有極限的。

黑面沒什麼作，可能是還在觀察？也有可能就是他這邊的劇暫時走完了，要等待發下一個劇節點，薇薇正好專注于對付企鵝人——不過金幣商城沒刷出什麼特殊的道，大多和行道樹一樣算是一般裝飾品，值得一提的是ai又上架了一次，不過薇薇還是買不起，只能屏興嘆。

這幾天還是發了特殊事件的，一個是希拉：

“我在地下遇到了奇怪的人，有上次見到過的，也有沒見過的，還有人并不像人類，像是什麼爬行。”

“我避開他們走了。”

看樣子這里會發新的支線，只是需要薇薇陪同希拉一起。

另一個是謝爾克：

“黑面的人試圖聯系我……不過我借著工作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們，您認為我該怎麼做呢，艾萊克士？”

這應該是發黑面的后續任務了，薇薇讓謝爾克“保持警惕，暫時不管”。

這個任務可以延后做。

除了收集信息，還不忘每天一次自己的尸，借而選擇“c”選項，在企鵝人那邊的單子已經排到下個月了——之前薇薇就發現了，似乎又發現了系統的，三升水銀的易是強制的，只要下單雙方就必須易，不過一次都沒發“偶遇科波特的概率”。

有意思的c選項，誰能想到無論是投資人還是神買家，其實都代號為“c”呢？

時間很快走到了第二次貨日——

依舊是晚上，只是把地點從“鉆石區”換到了“犯罪巷”。

摘下眼鏡，戴上錘子，腰間別著槍，門路地鉆了下水道。

——當前【主線任務·地下地圖】完度為，43。

提姆按下了回車鍵。

“犯罪巷17號住房隔壁，井蓋正下方的下水道……”藍綠的幕灑在他臉上，他吐槽了一句，“為什麼他們開始喜歡在地下進行易了？”

就算義警是一份沒有工資的工作，可他還是希自己的工作環境能好一點的。

不過這次，負責阻止企鵝人的可并不是他，而是通訊線路對面的人——

“也許他們終于發覺了自己中臭老鼠的本質，你說對吧，bat？”

“你得保持警惕，”對面傳來沙啞低沉的男聲，“為我支援，羅賓。”

提姆聳聳肩。

他當然沒有太過放松自大，他只是……那可是蝙蝠俠不是嗎？

有作為潛行大師的蝙蝠俠在，他不覺得會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況，有誰會比蝙蝠俠本人更了解哥譚的下水道？

薇薇把錘子拋來拋去，有老鼠蟑螂群結隊地從邊跑過，于是只能無奈地避過這些小生。

盯著地圖上的陌生圓點，緩緩開口：“……蝙蝠俠？”

又可以白嫖這批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