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將香蕉用明封袋封存后放好——帶回去檢測指紋，并沒有理會自己羅賓的調笑。

接著他讓提姆用儀掃描了此的鞋印——

“預估高162cm，和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孩吻合，但水銀箱重約100磅，即使是個能提著箱子健步如飛的大力士，留在地上的足跡不會是這樣。”

蝙蝠俠：“在場有第四方勢力？”

“可能是的同伴，”提姆在通訊那邊聳聳肩，他看似放松，眼神卻專注起來，語速飛快，“我們優先尋找的目標必定是那個無名的同伴，我在檢測空氣殘余，嘖，一點特殊的氣味都沒留下，在你拆彈的時候我一直在注意聲吶裝置，并沒有捕捉到任何人影，那個第四人更像是幽靈——”

他吐出一口氣：“我現在更偏向于企鵝人本沒有準備水銀，那是個空箱子，于是孩趁機帶走了箱子。”

然而實際上，地上留下的印記彰顯了箱子的重量。

這個猜測不立。

“這不能解釋那香蕉。”蝙蝠俠說完，迅速朝薇薇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在對方上留下的定位儀又一次失效了，但他能夠靠自己的經驗以及觀察力找到對方。

提姆的表古怪了一瞬：“是的，那香蕉……”

他輕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他現在開始覺得不太好笑了。

“我在反追蹤你接的那一通電話，對方的手法很高明，我短時間沒法破解。”

他得承認他做不到，但承認這件事同樣讓他很不爽。

“不要急躁，”蝙蝠俠安了他一句，雖然這句話用那樣改變過的嗓音說出來并不那麼像安，“我想我快要追上了，到時候就能知道答案。”

他確認了一下地點：

[鉆石區]

有著實時更新的詳細地圖，薇薇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往鉆石區的方向去了。

既然企鵝人想要坑，當然要立刻坑回來，因為是個不記仇的人。

所以薇薇的目標也很簡單，溜到企鵝人的大本營，把炸彈往冰山餐廳一丟，然后拍拍屁走人——并沒在意蝙蝠俠，因為在薇薇看來，上一段游戲劇已經結束了，任務也完了，也順利跑……跑掉……

嗯？

地圖上。

蝙蝠俠這顆點與的所在地越來越近，就像是對方同樣擁有地圖，薇薇繞了幾次圈子，不僅沒甩開，對方的距離反而更近了。

……兄弟你掛哪里買的？

薇薇默默低頭，盯著地上那排筆直而潤的新鮮鞋印，又瞥一眼越來越近的距離，不僅沒生氣，反而勾起了角。

游戲真有意思。

攀著扶梯一躍而上，踩在地上后，下鞋子丟了下水道井口，“噗通”兩聲，那雙伴隨許久的鞋子順著水流浮浮沉沉，不知要漂到何去了。

月如銀。

赤著腳走在鉆石大道上，這里并無積水，干凈地像是與地下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正前方是窗明幾凈的冰山餐廳，薇薇抬手解開扣子，迅速將大下，單手篡住一角——

“bat，”蝙蝠，某一塊小小的屏幕突然被放大，提姆道，“我找到了。”

監控中的孩毫無顧忌地赤腳在鉆石大道上奔跑，與周圍著正裝禮服的男男們格格不，突然揚起頭，仿佛和屏幕后方的提姆產生了一瞬奇妙的對視，然后，孩拋起了手中褐的外套。

外套飛揚，遮住此的監控，提姆幾乎立刻就去切換其他角度，與此同時，他聽到了一聲輕笑。

當外套落下時，孩已經不見了，監控中傳來了混的尖聲——

就在冰山餐廳的門前，沒有什麼孩子了，只有一枚悉的炸彈。

意識到發生什麼的哥譚人尖著四奔逃，與尖聲大小正比的是他們的反應速度，幾乎轉瞬間就清出一塊空地，而提姆把坐標發給蝙蝠俠，盯著混的畫面，一時失語。

半晌，他緩緩道：“哇哦……”

哥譚是一座奇妙的城市，總是會孕育魅力十足的瘋子。

在蝙蝠俠趕來時，薇薇早就換上了眼鏡，踩著高跟，抬手低頭上那從空間掏出來的紗帽，混在人群中離開了混的始發地。

不過，炸彈大概是不會炸了，有些憾又不算太憾地想。

至4月6日，游戲第六日，薇薇獲得了整整6升的水銀。

企鵝人很神奇，他的確給出了真正的貨，但也的確是想要把顧客和蝙蝠俠一同干掉，系統描述遙控時提過，炸彈聯的電磁裝置必須近距離控，這才給薇薇留了個存活的機會——不然又要拋尸一了。

除了“好心”的科波特先生免費貢獻的水銀，還有薇薇利用特權購買到的，謝爾克實在很能干，雖然薇薇沒有把計劃給他，但他完任務往往能夠事半功倍——

比如說發現老板想要買空市面上的水銀，他干脆想辦法直接截斷了企鵝人的貨源。

“靠著一點來自黑面先生的幫助，”當時這位書是這麼說的，“畢竟在他眼中，我并沒有背叛他，依舊是有用的合作者。”

他笑：“我的確并沒有背叛過他，因為我從來不是他的人。”

謝爾克的野心不允許自己為任何人的屬下，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往上爬，比如爬到市長的位置上。

這一刻，他似乎已經做到了——

至本來應該是市長的工作都是他在做。

而真正的市長士總有別的事要做，比如玩一天的電腦，看完一本偵探小說，在舊八卦雜志上消磨一天并指著雜志上花花公子布魯斯的照片哈哈大笑，每天發帶照片的推特，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然后再發布一些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命令。

安娜·艾萊克并不是個合格的市長，謝爾克·班諾夫也不是個合格的書，但現在他想看一看，安娜究竟會給哥譚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以及這個人究竟什麼時候會死。

在死亡之前，他都會是野心又忠心耿耿的狗。

“大部分人都知道冰山化工廠在收購材料了對嗎……”明顯才回來的市長士摘下綢寬檐帽，“我希你將這件事出去，不讓任何人對事件本的真實起疑，但無論他們怎麼懷疑我都無所謂——”

“反正將來這座工廠是要炸掉的。”

面前的人攏了攏金發，作慵懶：“等時間差不多了，想辦法把‘工廠中的實驗獲得了很大的功’的消息給企鵝人，隨便什麼實驗都好。”

“希蝙蝠俠別來搗，我想要針對的可不是他。”

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歪過頭，朝謝爾克微微一笑：“你可以做到的，對吧？”

鏡片后面，銀灰的雙眼金屬般冷，謝爾克幾乎是立刻低下頭去。

“當然。”

這個混的晚上還沒有結束。

因為蝙蝠俠直接找上了企鵝人本人——既然找不到買家，那麼至賣家不會跑。

然而企鵝人也不知道多，他并沒把這兩次易與“c先生”聯系起來，實際上他的生意做得不小，水銀只是小打小鬧，唯一讓科波特心中稍有些疑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把所有存貨都賣了出去，好像只要對方想要，他就一定會賣。

……不過這似有似無的怪異并不強烈，他很快就忘到了腦后。

蝙蝠俠無功而返——除了把企鵝人揍了一頓。

如果他不能恰好找到有力的證據，就沒法把企鵝人丟進監獄，而就算丟了進去，他也有的是辦法出來。

這就是哥譚。

不過他把企鵝人揍了一頓。

嗯……這就是企鵝人心如此糟糕的原因之一。

將近凌晨時，他之前去易的手下們終于被抬了回來，小頭目掙扎著把當時發生的事告知了老大：

“我們的易對象，他仿佛什麼都知道，蝙蝠俠的位置，還有炸彈的安排，我們沒能敵過蝙蝠俠，也沒能功激發炸彈——”

“那你們還有什麼用！”

冰山餐廳被砸得一通，企鵝人坐在干凈的座椅上，而傷的手下躺在地上，其他人將他們圍在中間，在企鵝人話音落下后，其余手下盯著這些壞事的廢，表都變得不太好。

“我的炸彈安排得萬無一失，”企鵝人咬牙，“是誰解除了聯？”

氣氛一時抑極了。

“沒……當時他們都暈倒了，”還是那位小頭目，“我清醒時，蝙蝠俠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我在說謊，也沒發現霍克才是帶著遙控的人，后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但他們并不是會隨便背叛企鵝人的，所謂的在蝙蝠俠問下的“背叛”，也不過是個局。

只要搶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帶著蝙蝠俠一起下地獄。

所以理論上，遙控本不會被發現。

企鵝人緩緩踱步到“霍克”邊，他忠誠的、愿意為他赴死的手下仿佛要證明自己，立刻掏出懷中的遙控，攤開手展示給企鵝人看——

原本有些躁的大廳一時間寂靜無聲。

或者說，寂靜地有些可怕了。

霍克猛地抬頭，只看到了企鵝人暴怒的表。

他愣了愣，發現手中的不太對勁。

whatthefxxk！？

他掏出的并不是遙控。

這他媽的是誰的xx玩——

不等他辯解，一把黑傘帶著巨力“砰”一下，過他的腦袋砸在了地上！

企鵝人：“fxxkbat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