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宅。

天空是黯淡的霧藍,稀疏的星子掛在角落里，偶爾有一閃一滅的燈劃過，那是飛機的尾燈,可有人故意指著說“是不是超人飛過了哥譚的上空？”

布魯斯順著調笑兩句：“超人可不會發。”

超人也很會來到哥譚,即使用小記者的份過來了，也不會在空中囂張地飛來飛去。

韋恩宅坐落在哥譚的郊外，占地頗廣，來賓們的豪車停排,有些人來晚了,只能將車停在了路上。有消息靈通的賓客已經知道安娜市長也會出席，“不愧是布魯斯·韋恩,能夠邀請到那位士”，他們這樣說。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近，賓客幾乎都到了,安娜·艾萊克市長依舊沒有出現。

“看樣子你被放鴿子了。”提姆用眼神示意他的養父。

可能的確是這樣。

不過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布魯斯被不止一個人放過鴿子,比如說作為蝙蝠俠勁敵的小丑，以及其他罪犯們，他們以擊敗、耍弄、調笑蝙蝠俠為樂,可能在半夜三點突然宣告在城市里裝了三個炸彈，實際上拆開炸彈箱,會發現一個被綁架的小孩，一只死貓,又或者過期的萬圣節糖果。

……但蝙蝠俠不能不去。

而作為布魯斯時，他也被放過鴿子，大多是想要用這種辦法讓“哥譚甜心”記住的人們，現在顯得特殊些才有幾率嫁豪門,有時候布魯斯會配合著演戲，還有的時候他選擇給一筆分手費，換一個格溫的“對象”，們不是不可替代的。

音樂聲恰到好的融噴泉水聲中，夜朦朧，再過不了幾分鐘，晚宴就要正式開始，于鮮花氤氳的香氣中，有人已經勾著手背曖昧的談著，道路的盡頭也看不到駛來的車燈，沒人覺得市長還會來了。

布魯斯搖搖頭，放下酒杯，走到花園的中央——

他突然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轟鳴聲。

草葉在風的撕扯中選擇了屈服，花香溢散，強烈的燈從正上方掃下，布魯斯瞇著眼睛，右手已經藏到了腰后，隨時可以做出反應，但他停住了，他聽出了這是什麼聲音。

是直升機螺旋槳，涂著市政廳標志的直升機從天而降，以離地三五米的高度盤旋著，賓客們都停了談，在一片嘈雜中慌地往遠避去——布魯斯還聽到了幾聲咒罵。

草坪上堆著長桌與燒烤架，這里沒有可以停機的地方。

所有人都避開了，除了布魯斯·韋恩，他抬著頭站在直升機的正下方，顯得多麼渺小，像是被嚇傻了。

逡巡著的直升機似乎是不耐煩了，先是抬高高度，然后轉著彎突然俯沖，就在此時，飛機的門被打開了。

穿著魚尾長的人仿佛沒有恐懼，沒有經過毫的思考，在門打開的瞬間，輕輕一躍，從天而降。

藍的長鋪散開，鉆進了風，就像是真正張開的魚尾，所有人都以為會跌落到布魯斯的懷里，除了布魯斯本人。

對方計算好一般準確地落在了韋恩闊佬正前方半米，見鬼的還踩著一雙十厘米左右的鑲鉆高跟鞋，可微微一屈膝就功站直了。

直升機“一擊即中”，在人跳下來之后就一甩尾離開了韋恩宅上空，這會兒已經在天邊變一顆明亮的點了，而人抬起手，將了些的披散長發攏到腦后，看了眼布魯斯：“你站著的地方可不太|安全。”

差點就要撞到一起了，薇薇想。

“如果連我自己的家都不安全，那哥譚應該沒什麼讓人安心的地方了，”眼前的男人有著一張特別英俊的臉，藍的眼睛像深夜也像大海——作為npc他完全可以靠著這張臉充任看板娘了（？），不過這又不是個游戲——他抬起另一只手，“艾萊克士？您好，我是布魯斯·韋恩，真是讓人驚訝的出場。”

薇薇偏了偏頭：“啊，原計劃是坐車，但我后來想了想，還是直升機更加安全，至沒人能囂張到在哥譚市區使用火/箭筒。”

布魯斯沉默了一下，復又出淺笑：“您在開玩笑嗎？”

“不好笑嗎？”薇薇聳聳肩，挽住他的手，“已經開始了？難道我遲到了嗎？”

當然沒有，薇薇正好踩點。

布魯斯·韋恩是一位心的宴會主人，薇薇“第一次”參加哥譚市名流們的宴會，他自然帶著并將介紹給了其他賓客們。

談間并沒有激活任務，但薇薇并不氣餒，很認真地記下了這些人，雖然在不太真實的游戲畫風下，大家的長相差距不大，除了布魯斯·韋恩和他的養子這類建模好看到比較驚人的npc，其他人在地圖上甚至只有“富豪”這類標志。

——不過他們的財富未必比企鵝人來得。

反正晚宴不可能來個面就走，不如想辦法搞點投資。

在場那麼多人，薇薇怎麼可能只逮著布魯斯·韋恩一個人薅羊？難得穿著擁有特效的套裝，不多對幾個人用用實在浪費。

“要打牌嗎？”環顧一圈，薇薇攤開手，“不過，大家都是朋友，不必賭錢，隨便賭點別的什麼好了。”

無價之可遠比明標價碼的貨更加昂貴。

作為主人家的韋恩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倒不如說這位英俊的闊佬很擅長這個，他很擅長讓宴會的氣氛變得輕浮。

他們干脆組了局打撲克，大概是牌桌上有一位市長，而整個宴會上年輕人比較多的緣故，薇薇能到所有上桌的人都很興——韋恩除外，他觀戰。

薇薇其實并不擔心怎麼嬴，沒有作弊的道，但能夠看到地圖上所有人的緒，只要這麼打過幾，就能清楚在牌時對方都在想些什麼了，以此反推他們的牌面，并不太難。

在前兩局底時間，薇薇專心致志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相當于在記牌，而布魯斯也在觀察著這位市長。

在“安娜·艾萊克”從飛機上跳下來時，布魯斯就開始了屬于他這位偵探的觀察模式——

當時離地超過兩米，但并未表現出任何不適，說明下肢力量很強，然而整個人看不出任何鍛煉過的痕跡，這不太合理。

在談時，就像是第一次見某些人一樣，布魯斯有故意讀錯了幾個音，并且把兩個人的名字介紹錯，但讓他驚訝的是，市長似乎本沒看出來。

——說明安娜并未調查過哥譚市的上流社會嗎？

這不太合理，但安娜給他的覺是對在場賓客都有一定的了解，這種了解卻偏向于某個特定的方面，且了解有限，所以無法辨別某些細節方面的失誤，究竟是怎樣的了解呢？

如果薇薇知道他在想啥，就會告訴他，地圖上只顯示職業而沒有名字，其實也煩惱。

不過目前的薇薇并不煩惱，既然不賭錢，自然而然的，賭局就開始偏向于娛樂，在牌桌上，大家聊起天也慢慢放松起來，現在自然而然聊到了“企鵝人”那件事——

“從我父親的父親，再到我父親那一代，哥譚的黑幫老大已經換了好幾代人了，之前是羅馬人？現在是黑面，企鵝人還有雙面人以及……”說話的男人頓了頓，自然而然地避過了某個名字，頭頂閃過了[厭惡]的緒符號，“總而言之，就算倒下了企鵝人，還會有別的神經病出現的，這就是哥譚。”

薇薇盯著牌面，隨口道：“那你們要去看熱鬧嗎，我想必是會出席這場審判的，看企鵝人獄可不多見。”

坐在對面的孩笑了下：“啊……但他不總是被蝙蝠俠丟進監獄嗎？只是每次都能出來而已。”

“公開審判不太一樣，”薇薇強調道，“不過不去也好，《哥譚日報》已經約好要報道了，這場審判會全市直播。”

“很大的陣仗呀，”坐在薇薇左手邊的牌友眼睛，“如果企鵝人能夠待在監獄里不出去，這在你的任期里是個不錯的功績。”

大約是大家都或多或喝了酒，氣氛也放松了。

“總有辦法的，”對面的男人含糊道，“死人不就沒法離開監獄嗎？”

布魯斯眉頭一皺。

薇薇則是笑了一下，把手中的joker牌丟了出去：“那不太浪費了嗎？”

“說起來，先生們，我有個有趣的設想，你們好奇監獄里是什麼樣子嗎？”

在場之人非富即貴，有人蹙眉不語，自然也有人會接這句話：“當然好奇，大概是我們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會進的地方吧？”

那可未必，薇薇想。

“事實上，囚犯們的生活不太差，我想在電視上做一檔節目，直播囚犯們的監獄生活，”聳聳肩，“未必會賺錢，但總有人想看的，而且應該能夠產生正向的宣傳作用吧——比如告誡小孩子們千萬不要犯罪，不然就是企鵝人那樣的下場？”

的話語帶來了一片笑聲，有人附和道：“什麼時候？”

“短時間不行，”他們重開了一局，薇薇開始牌，“市政|府還有很多別的工作要承擔呢，比如為貧民們提供救濟以及供暖，東區的很多房子也該修繕了，不然未必能撐得過冬天，地下管道早就老化了……”

這就不是大家興趣的話題了，但依舊有人好奇“監獄直播”的設想，薇薇在兩個話題間切換，還能夠保持自己牌桌上不敗的戰績，下了牌桌之后，拉到了三四批贊助，加起來超過三十萬金幣。

“哥譚人民肯定會謝你們的。”端著酒杯休息時，薇薇真心實意地對贊助者們這麼說。

只要完主線任務的時候還能有結余，一定會去搞什麼“監獄直播”，到時候讓企鵝人來念這一波贊助商名單，不準念錯一個字！

不過今天最主要的任務還沒解決呢——

【支線任務：獲取來自韋恩的資助】

【任務獎勵：0~50萬金不等（將直接注公用資金）】

薇薇把沒有口的紅酒放在一邊，隨手把頭發撥到耳后，尋找布魯斯·韋恩的位置。

的作突然一頓。

薇薇的禮服套裝其實由、魚尾、|、水晶高跟鞋、項鏈、戒指、耳環、妝容和發型共同組，不愧為“套裝”，可以一鍵拆卸，但此時，右耳的藍寶石耳墜不見了。

在發現丟了耳環時，激活了一個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貓的敵意】

【哥譚著名的竊賊小姐似乎對你有著莫名的敵意，這或許只是個警告，你該如何應對這件事呢？】

【提示：貓認為哥譚東區是的地盤，保護著這里，維持著這里的穩定】

【（貓已經進了偽裝狀態，你無法在地圖上找到）】

哥譚東區……哥譚的貧民窟，地勢下陷最嚴重的地方嗎？

就在來參加晚宴之前，薇薇剛讓謝爾克開會討論過，主題就是如何遷走哥譚東區的市民，完地下的改造。

——看樣子這敵意來得并不是毫無緣由。

該……怎麼做呢？

薇薇突然站了起來，有些驚慌地了自己的耳朵，然后開始索沙發，查看茶幾下方，很快，就有仆過來詢問——

“抱歉，我的耳墜可能掉在了什麼地方，”努力表現出驚慌中夾著難過的表，“我的耳墜……那對我很重要，抱歉，能幫我找一找嗎？”

“請您稍等，士，我們立刻去找。”

薇薇摘下左耳的耳墜遞給，目期待。

接著，就到了表演時刻了——

用了整整十分鐘時間來表達自己的不安與難過，當面對是布魯斯·韋恩時，簡直是泫然泣了。

“那是……來自我重要的人……我也沒想到會，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實際上它并不太昂貴……”

韋恩闊佬安地拍拍手臂，大部分賓客都已經離開了，他們還在尋找那枚“耳墜”。

然而事實上，耳墜早就被貓帶走了。

布魯斯看上去愧疚的，真實意圖是利用對方的愧疚“套取投資”，這讓薇薇不存在的良心稍微了。

“那是在韋恩莊園失竊的，我愿意承擔賠償，雖然耳墜的意義遠比它原本的價值來得重要，但我希能做出一點補償……”他好像還去查看了監控，這種有錢又好心的富豪可以再來一打嗎？

這個男人提起“賠償”二字時，在薇薇眼中簡直是在發，不過的真實目的并不是這個。

“不，那并不是您的錯。”

薇薇沉默了一會兒：“不談這個了，我有些控制不住緒了……不如我們來聊點別的……”

半小時后。

【支線任務“獲取來自韋恩的資助”已完】

【你獲得50萬金幣的投資金額】

【你額外獲得了20萬金幣的個人賠償】

九點五十分。

今天的會議開得比較晚，算是難得一次加班，米莉目前的舍友是希拉，他們住在老城區市政廳的分配住房中，在職員工居住不需要承擔租金，這讓米莉的生活能稍微好過點——畢竟還沒畢業多久，沒有攢下錢。

然而這個時間點，米莉卻并沒有往員工宿舍的方向走去，買了一堆方便食，搬上了自己的二手吉普，往犯罪巷開了過去。

“該死的，”不知道是前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諸如黑幫火拼之類的小事，犯罪巷的住房本就挨挨的，留給車輛通過的路線并不寬敞，如今地面塌陷一塊，必須拎著食步行了。

米莉把車開出去一段停在銀行——要是停在巷口，回來車就沒了——了自己腰間別著的防狼電棒，下了車。

“不用擔心……”低聲對自己說，“你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穿過這段黑暗的小路，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不用害怕，只需要安靜、忍耐，就可以到達。

犯罪巷的格局沒什麼變化，即使不遠的哥譚市區發展地日新月異，這里還是原來的模樣，好像幾十年都不變，不過米莉恍惚間發現，離自己上次回來，有些差異的。

路旁多了幾棵樹，地上多了垃圾桶，施工中的下水道井口旁掛著指示牌，只是不知道被誰踢了好幾腳，在路邊/人用品店廉價的燈下，鞋印十分顯眼。

“啪”

米莉突然被人推倒在地上，愣了一下，立刻想要掙扎，可還沒等出腰間的電棒，那玩意就被一只手給拔了出來。

購買的零食滾落在地上，被人掐著脖子拎了起來，那電棒如今抵住了的背后，有人著聲說：“把錢都拿出來。”

米莉緩緩舉起雙手：“我的現金都用來購買吃的了……我真的沒有帶錢……”

的后背被狠狠了一下，萬幸對方并沒有通電。

米莉微微抖著：“我邊真沒有帶，但我可以去取……”

“無聊，”后的人說，“你只是想要逃跑而已。”

“不……”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米莉說，“不，別……求您……我有存款。”

“但你沒有帶。”后的人又笑了一下。

似乎這就應該是米莉人生中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了，會因為有夠無趣的原因而死，如果邊至帶了二十金，或者多準備點防的道，說不定會是另一種命運。

急促地呼吸著，想：我該說什麼……我怎樣才能活下去……我……

到無比的恐懼以及絕。

認為在此刻產生了幻覺。

——天亮了。

整個天空瞬間亮如白晝，就像是太出現了，后傳來了匪徒被亮刺痛雙眼的驚呼聲，米莉卻來不及去管，閉上眼睛，蒙頭向前沖去，就像是撲進了里。

米莉對這里無比的了解，這是長大的地方。

順利的，幾乎是毫無困難地沖進了自己的舊房子里，跌跌撞撞沖上樓，撲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然后才開始抖。

金的沒有消失，從窗外進來，把室照得亮堂堂。

沒有危險，沒有匪徒，只有手中的被子，這一刻米莉終于轉過了頭。

窗外，一棵樹正在發。

一棵普普通通的行道樹，高大，枝繁葉茂，它強地堵在了道路中央，它正在發……它是金的！

米莉聽到了其他“鄰居”們破口大罵的聲音，顯然很多人都被這刺眼的芒影響了。

可突然笑出聲來，甚至笑得嗆了起來。

“啊……繽紛行道樹……”當時市長士趴在桌上，隨口問道，“哥譚市哪里的路燈總是修不好？哪里總是黑的？嗯……這棵樹能有什麼用呢？”

現代哪會有什麼地方窮得連路燈都沒有呢？

當時米莉舉著咖啡壺，下意識地說：“……公園街？”

“噢，聽起來不錯，像是一條種了很多花的街道。”

公園街，目前的名字是“犯罪巷”，是危險與犯罪橫行的地方，死在這里的著名人有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哥譚闊佬布魯斯的父母。

“不知道不同緒會是什麼呢……應該只有強烈的緒才會導致樹葉變吧？不然公園街會變得五六了，嗯……聽起來蠻好玩的！”

好玩……嗎？

凝視著窗外，眼中含著淚水。

看到金的芒慢慢消失了。

但知道那曾經亮起過。

恐懼與絕……是金的嗎？

有人推開了房間的門，打開了燈，然后快步走到邊，捧起了的臉：“米莉？發生什麼了？”

對方有著一張艷嫵的臉，行走間像貓一樣無聲而。

“沒什麼……你之前去哪里了，”米莉低聲問，“瑟琳娜？”

帶著拉到的投資，薇薇坐上了直升機，堅持等市政廳的直升機來，而不是讓韋恩的管家送回去。

黑面對的仇恨值不低，薇薇肯不想麻煩老管家幫拋尸，要是牽連了無辜的人該怎麼辦？

他們逐漸升高，綁好安全帶后，薇薇在面板上作了一下——

的右耳耳墜回來了。

套裝就是套裝，怎麼可能被走？只要在界面上重新裝備一下，原來不小心弄丟的飾品自然會重新出現啦。

不知道那位名為貓的小，發現自己走的東西突然消失，會不會疑神疑鬼？

——誰能從小的手中走贓？

兩天后。

哥譚大法庭。

專門為企鵝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舉辦的庭審，即將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貓，真名瑟琳娜·凱爾】

【行道樹在前文有提起，繽紛時行道樹，附近人類的強烈緒會導致樹葉發出不同芒】

【本文言，主劇，不存在任何副cp】

提問，今天的宴會在薇薇眼里很圓滿，但在老爺和提姆的視角，是什麼況？

——一下老爺提姆視角1000字小番外——

1、

提姆向布魯斯說過這不是個好主意。

邀請“安娜·艾萊克”到韋恩莊園來可不是個好主意，他得對市長抱有足夠的警惕。

不過布魯斯說他做好準備了。

他們的確做好了準備，觀看過安娜發表過的演講，批復過的文件，乃至于大學時期的績單，結論是——這是個平凡而正常的人。

沒有穿上什麼特殊裝甲打擊罪犯，也沒有在暗中醞釀著顛覆世界的謀，就是個普通的政客，也許沒那麼正義，但也不怎麼出奇。

結果——

“來打牌嗎？”

政客小姐這麼說。

2、

沒人知道安娜的牌技是從哪來的，起先還輸過一兩局，牌桌上對輸家的懲罰很無聊，無外乎是唱歌、講個笑話，但后來安娜就幾乎不會輸了。

漫不經心地看著牌面，到后來干脆把牌在掌下，幾乎不去看，但依舊能把把贏。

所以說：“這樣太無聊了，不如我們賭點別的。”

于是牌桌上的紳士們輸得只剩下領帶，好在只是上半——

牌局把宴會的氣氛推上了高，安娜被孩子們簇擁在中間，笑盈盈著紙牌，像是帶姐妹們來參觀夜總會。

3、

還好我靠著年齡逃過了一劫，后來提姆這麼說。

至于布魯斯，他不太愿意回想。

為了藏自己的真實份，超級英雄們付出太多了。

4、

不過服實在是不太像樣，所以后來他們又換了懲罰措施。

——畢竟不能賭錢嘛。

——雖然很多人覺得還不如輸掉的是錢！

“我們哥譚有什麼明星嗎？”

“那當然是小丑！”“那當然是蝙蝠俠！”

當時的氣氛簡直群魔舞，把布魯斯到了邊緣，他坐在自家的長沙發上，看著這些紳士小姐們編排出了一幕“小丑x蝙蝠俠”的羅曼克劇本。

“安娜或許有著蠱人心的力量，”他按著耳邊的通訊對已經溜掉的提姆說，“去查一查是不是學過催眠。”

提姆：“為什麼你在這種時候還能這麼淡定？”

背景音中，扮演小丑的家伙正在對蝙蝠俠深表白。

當然是因為，真正的小丑說話比這些人的臺詞還要麻，布魯斯想。

5、

布魯斯不知道大家是否開心，但他們走的時候都盡量“笑容滿面”。

——可能是因為市長還拍照發了推特吧。

照片中的所有人其樂融融，市長士一抬手卻到了自己的空空的耳垂。

“是貓。”提姆說。

貓潛他的家，走了安娜市長的耳墜。

這一天實在是太混了，饒是布魯斯，都猜不出來究竟哪個家伙是貓假扮的……但不論如何，這是作為主辦方的失職。

在發生這件事后，布魯斯就做好了賠償的準備。

結果——

“你投資了‘關于哥譚地下水資源管理新行辦法與哥譚東區居民遷移工作的可行研究方案’，還是這麼一大筆錢？那明顯是個要資金的借口，不知道是否有一元能落到需要的人上。”

“提姆，”布魯斯說，“就當我花了一筆錢買了一只耳墜。”

“那麼現在你買的耳墜被貓走了。”

“總有一只耳墜會被貓走，”布魯斯仰躺在沙發上，神恬淡，“為什麼不能是我買的耳墜呢，畢竟我被的概率總是很大。”

安娜市長大概沒有學過催眠，提姆想，學習的應該是魔法。

6、

提姆向布魯斯說過，邀請安娜市長不是個好主意。

他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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