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初春,黑門監獄。

這天傍晚，某個關押著特殊罪犯的囚車駛監獄最深，第二天,幾乎所有囚犯都知道，那個哥譚市著名的瘋子，“小丑”，他被轉移到了黑門監獄的特殊囚室。

理論上,小丑本應該被關阿卡姆，但現在的阿卡姆正逐漸轉變只接收病人的神病院，神病罪犯則通過正常流程被送黑門監獄。

不過，沒人清楚超凡罪犯的關押地點。

——哥譚道上的人都聽過某個傳言,哥譚某建造了一座監獄,專門關押擁有超凡能力的罪犯，最離譜的傳言是,在那座監獄服刑,每個罪犯還會發一只貓。

誰也不清楚這樣的傳言是怎麼來的,畢竟那些超級反派很多罪犯也不愿意去招惹。

不過，小丑轉移至黑門監獄，其實并不奇怪……

新年2月初，國司法部門就小丑是否需要被執行死刑進行了熱切的商討，眾所周知，哥譚市并沒有死刑，哥譚人,準確地說,哥譚那些著名的超級罪犯們總是能在犯罪之后活得好好的,但黑面被引渡死刑后,似乎打開了某項開關,近日里關于“哥譚市是否需要死刑”多次登上推特熱趨前排，哥譚法庭將小丑過去的案件拿出來再審，并上了國司法總部。

而如今，小丑案因為更多的細節披，引起了群激，幾天后，如若十二位陪審團員全員通過，那麼小丑將無法以神病罪犯的份規避懲罰——證據表明，他犯案時智力穩定，并未失去辨認自行為的能力，是在確定自己犯案及知曉犯案結果的況下做出了眾多慘無人道的犯罪行為，理應判定死刑。

若死刑懲下發功，經由新任總統萊克斯·盧瑟簽署，再走完審核流程，小丑將會被送至華盛頓執行死刑。

這段時間，小丑在被運送前往華盛頓時還差點在其他反派的幫助下逃，幸而越獄失敗，最后，審判經過由網絡連線完，小丑被重新送回哥譚市。

這場引全國目的審判沸沸揚揚，人權組織與宗教協會組織了幾場公開游行進行抗議，但不知為何，抗議行為往往聲勢浩大地開始，又草草落幕結束，二月初，當所有人都以為小丑的死刑板上釘釘時——表決結果顯示，一位陪審人投了反對票。

這場很可能將會由總統簽署刑文件的死刑表決就這麼失敗了，小丑將會回到他的囚室……祈他死亡的唯一可能似乎就是老死。

讓人略顯意外的是，有知人士，在結果出來后，哥譚市市長艾萊克士似乎在私下里對親信說：“……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我也不會讓小丑這麼死掉的。”

但在有小報含含糊糊報道出這件事后，卻幾乎沒什麼人相信，哥譚市民，無論是普通市民還是罪犯，都認為那是小報編造出來吸引眼球的假話題，因為市長士是旗幟鮮明的復死支持者。

如果有誰希哥譚市恢復死刑，那最先表明支持態度的一定是市長。

國家中永遠有新的新聞，在關于小丑死刑失敗的事件幾乎塵埃落定之后，大約兩個月后，哥譚法院權利接完畢，梅格·斯考特等七位法主辭職退，其中梅格本人近一年都沒有出現在崗位上——據說他患病在家修養——新任大法是來自最高法庭的伊麗莎白·厄爾利士，一位今年已經55歲的老婦人。

辭去了在華盛頓大學的教授職位，重新回到了過去的“戰場”。

上任第七天，提出了一項提議——

恢復哥譚市廢棄已久的死刑。

當看到拍攝的伊麗莎白士與安娜市長對視的照片那一刻，人們意識到，小報上關于市長的報道，很可能是真的。

當然不會讓小丑就那麼死掉。

“我當然不會讓小丑就那麼死掉的，”薇薇說，“到大眾的矚目，被所有人關注，以蝙蝠俠的對手，哥譚市著名的反派，通過總統簽發的判決書死去……他不值得這些。”

在關于“復死”的新一戰斗中，小丑已經不是話題的核心，如果哥譚市真正恢復死刑，那麼不僅是小丑，許多原本有釋放的罪犯都有可能被執行死刑。

那之后的兩個月可以說是越獄高峰期，因為被關在黑門監獄的黑手黨頭目們敏銳地意識到：市長和這位大法，們很可能是認真的！

再不逃離哥譚，一切都晚了！

……那段時間也可以說是義警忙碌的高峰期，幾乎可以說是全天候班蹲守在監獄附近，和獄警們接上下班。

不怕死的記者曾試圖潛黑門監獄進行暗采，他在被蝙蝠俠拎出來后帶出了幾條含糊的對話：

“死刑未必會通過，為什麼你們這麼張？”

“小子，你知道小丑那件事沒功后，我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嗎？我們都很失，我們希他死。”

“而現在呢，小子，又有多人希我們去死？”

人們已經失了一次，而這第二次機會，雖然很艱難，可距離功更近了——

讓殺人者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4月1日。

積雪已經徹底化開了，在這麼一個稽的日子。

關于恢復死刑的斗爭終于宣告功，第一個接注死刑的罪犯是黑門監獄前任典獄長，約瑟夫·羅納德。

他被指控收賄賂，殺，凌囚犯，讓人比較驚訝的是，雖然形銷骨立，但被關黑門監獄這麼久，他居然還活著。

作為第一個，他的罪名與他的名字都被津津樂道了許久。

而接下來，五月初，對謎語人的指控與審核終于完，謎語人為了第一位被執行死刑的神病罪犯。

五月末，小丑的囚牢才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他被帶往執行室。

一位材高壯，似乎一個能打十個的男神父走進去，他神略為復雜，而跟隨在一旁的獄警似乎是黑門監獄的生面孔，令人驚訝的是，來自布魯德海文市的理查德·約翰·格雷森警員也于一旁陪同。

角落的攝像機閃著頻率穩定的紅，無聲記錄著這一切。

小丑被綁縛在電椅上，在神父完慣例的流程之后，將會由獄警為他執行死刑程序，注氯·化鉀，幾分鐘后，他的心臟就會停跳，整個流程幾乎無痛楚，遠比死在他手下的人要舒服得多。

當小丑被摘下眼罩后，這個綠發的男人饒有興味地看向一旁的獄警，角勾起所有人悉的笑：“布魯斯·韋恩？”

一旁的神父握圣經的書脊，仿佛能用這本書直接敲斷小丑的脖子，他冷哼一聲說：“如果你真心懺悔，在死后，主會赦免你的罪。”

本來他應該直接說明小丑的一切罪責會在臨終前被主赦免，但這位名為杰森·陶德的神父修改了流程……畢竟作為一位為小丑進行臨終禱告的神父，他是個沒多經驗的新手。

——至他沒有用圣經敲斷小丑的脖子。

然后，他看向那名獄警，他的養父，神復雜：“主會寬恕你。”

雖然其實早就已經半和解，但在小丑臨終前，杰森終于與他的父親，蝙蝠俠，真正和解。

他曾經憤怒于自己死于小丑之手，而布魯斯并沒有為他報仇，因為如果一切反過來，他會為布魯斯殺掉小丑，但現在，他們之間的爭吵，隔閡，背道而馳，終于畫下了一個小小的休止符。

過去的夢魘即將下地獄，而被他所束縛的靈魂將會，必然會……得到新生。

“不會，”臨終之際，這位著名罪犯挑起某個肆意的笑容，看向攝像頭的方向，“誰都不會被寬恕的，小鳥，當我死后，新的小丑會出現，因為制造小丑的本不是我……而是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制造了我，我們永遠不會被寬恕。”

“而現在，小丑叔叔會為你們的夢魘，”他的笑容饒有興味，“會——”

“你會被忘，攝像頭的對面也不是直播，只是存檔而已，”一只手突然從正后方出來，遮住了慘白的燈，按在小丑雙眼上，“你很快就會意識到，‘小丑’對這座城市來說什麼都不是——”

那是個悉又溫和的聲：“也許在你死后一個月，才會有人知道，又有一個罪犯被注死刑，然后像一個垃圾一樣從這個社會消失了。”

出現在執行室的薇薇對布魯斯示意由來完注的程序，但布魯斯搖了搖頭，親手對眼前這位憤怒掙扎著的罪犯推了注。

好半晌，掙扎也消失了，一切流程完，在場與小丑牽扯頗深的幾個男人對視了幾眼，依舊到了幾分不真實。

薇薇的雙手覆在尸上，并沒有移開，對布魯斯笑了笑。

結束了。

小丑的尸被負責收殮尸的獄警裝袋，推冷藏室，于幾日后被送去火化，接下來的流程將完全由貝拉·貝文負責，而當晚，尸袋輕輕了一下。

“小丑叔叔不能接……”尸袋中的聲音帶著扭曲的笑意，“沒人能忘我，沒人能……是時候讓他們重新回想起小丑叔叔帶來的故事與笑話了……”

本應死去的尸索著拉開了拉鏈，推開冰柜，但在繼續掙時，一只悉的手覆在了他的雙眼之上，遮擋了即將出的冷。

【“我也不會讓小丑這麼死掉的。”】來人復述了一遍這句話，“事實上，你的確無法隨意被殺死，因為酒神因子，你會反反復復復活，或者將瘋狂傳遞給下一個人——”

“多巧啊，”來人用詠嘆般的聲音說，“我正巧知道該怎麼反反復復殺死一個人，且比你更擅長傳遞瘋狂與黑暗。”

在對話間，他們沉了地下。

然后是更深，再深，這完全不合理，因為他們其實本就是在建筑部穿梭，再然后，是著皮的灼熱巖漿——

“噗通……”

“來試試看誰能染誰吧，”孩懸浮于巖漿正上方，被熔巖僵尸們包圍著，“……我覺得贏家會是我。”

而你。

你注定被所有人忘。

薇薇搖搖頭，離開了如今永遠無人能真正抵達的巖漿區，哥譚市步了正軌，但最近在忙的并非小丑的案子，而是收拾的行禮——當初邪神投影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出現的僅僅是投影罷了，除此之外，那位存在在這個世界還留下了許多痕跡，并染了其他人，造復數無辜者被害，包括安娜·艾萊克，貝拉·貝文，黛·戴蒙德……等等，而薇薇確信，至不在被影響的范圍。

這邊的事塵埃落定，既然獲得了相應的力量，那也是時候去理下全世界范圍各種與自力量同源的了。

在機場遇到了某個下了神父袍的家伙，顯然，這場旅程并不孤獨。

就是……

薇薇推開眼前其他城市意志表明“止進”態度的“空氣墻”，認識到某件事：為了同類們的心理健康，大概沒法在任何一座城市里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