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禾又盤算了一下前面謝嶼手那幾次，心想著要是多記幾條，以后再找回的時候是不是就能抱著他吸了？

而此刻的謝嶼眼中，面前的站在那里任由他弄的頭發，指尖的頭發手很好，的神安靜又乖巧，就這麼不說話的看過來，看得他心口都了。

“咳咳……”謝嶼收回手，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

轉念一想，他本來就不是人。

“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謝嶼揮了揮手，擔心再這麼被看下去，他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干點什麼了。

“哦。”曲禾應了一聲，轉就走，頭上被的一小撮頭發還支棱著。

真的很呆。

謝嶼嗅著指尖殘余的一點氣息，心里輕嘖了一聲。

“就這麼讓走了嗎？”韓姐看著曲禾消失在電梯里的影，收回視線問道。

剛剛謝嶼說曲禾可以走的時候柳立清并沒有出聲阻攔，韓姐就也不好說什麼。

這會兒柳立清也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謝嶼，畢竟發話讓曲禾走的人就是謝嶼。

“吃下去的只是一部分。”謝嶼道，“否則化龍的靜就能驚所有人。”

“我們當時看見的也只是一道虛影。”柳立清道，“沒化龍。”

蛇化蛟，蛟化龍，無論是哪一個關卡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不小心就會死在天雷底下，尤其是蛟化龍時還要走蛟，上有靈氣的有緣人尚且還好，上個無緣的，一句話就能讓蛟化龍失敗。

更別提蛇直接化龍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到的可不僅僅只有脈制。

“可就算是這樣，吃了龍族的蛇也不該就這麼放任在外面。”柳立清沉眸道。

謝嶼拿著手機起，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劇組，他一邊接聽了一邊往外面走，還不忘背對著柳立清擺了擺手，道：“正好我缺個助理，我會看著的。”

心里卻想著，那樣呆的一條小黑蛇能干出什麼壞事來呢？

曲禾剛走到妖管所大門口就想起來了一件事，于是腳步一轉又走了回去。

答應了徐嬿婉的事還沒有辦，唐啟現在可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在一樓等電梯，電梯一下來，謝嶼就在里面，看見的時候就笑了起來，“小黑蛇，還舍不得走？”

“我想找付風月問些事。”曲禾道。

不只是唐啟那件事，還想知道付風月這滴從哪里來的，說不定能找到其他兩滴的下落，那出山的目的就達了一半。

“想知道什麼？問我，說不定我能回答你。”謝嶼手抵著的肩頭，想讓轉個。

但曲禾站在那里紋不。

謝嶼認真去看，從臉上看出幾分固執來。

曲禾想要親自去問付風月，也并不覺得自己想知道的事能從謝嶼這里得到答案。

“嘖~還執拗。”謝嶼輕嘖了一聲，手里的手機又瘋狂震起來，他一接聽，那邊洪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的祖宗誒，就差這最后一場戲就殺青了，你人呢？”

“別認祖宗，我們可沒什麼緣關系。”謝嶼收回了抵著曲禾肩膀的手，一邊說著話一邊越過了往外面走。

他一走，曲禾就進了電梯。

轉過來看著電梯門在面前合上，也看見大門外停下一輛車，之前見過的那只白松鼠從車子另一邊跑出來，給謝嶼拉開了車門。

見到曲禾又從電梯里出來時，大廳里的登記員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見一見付風月嗎？”曲禾問道，“有些事想要問。”

“你想問什麼？”柳立清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曲禾轉看過去，思索了一下，還是將唐啟的事說了，末了又加了一句，“還有那滴的事，我想問問是從哪里來的。”

“你還想要其他的好化龍？”柳立清笑了起來。

曲禾定定的看著他，并沒有因為他那一點嘲諷而到生氣，反而一臉認真道：“沒有蛇不想化龍。”

柳立清臉上的笑慢慢淡了，他得承認曲禾說的話沒病。

片刻后，曲禾被登記員帶著走進了一扇門，一那扇門就進了一個結界當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線暗淡的長長走廊，走廊里唯一的源是兩側門前的一盞白燈。

燈慘白，一寒意拂面，激起一層細小的疙瘩。

登記員站在門口并沒有往里面走，朝曲禾道：“付風月就被關在七號小黑屋，你往里面走一點就能看見了。”

“好，謝謝。”曲禾定了定神，看了看離自己最近的左右兩扇門。

門上掛著一個圓形的門牌號，只有一個單純的數字，左邊是一號，右邊是二號，七號離確實很近。

抬腳往前走，剛走了沒幾步，前面就傳來幽怨的哭泣聲，也不知道是哪扇門里面傳出來的。

“嗚嗚嗚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

原來這就是做妖守則里面說的小黑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

曲禾一點也沒有影響，很快就找到了七號小黑屋，在到門前站定的時候，那扇門發出“嘎吱”的聲響，接著房門往里面開了一點。

過那道還不到手臂寬的隙，曲禾能夠看見的仍舊是漆黑一片。

越是這樣越是容易讓人心生恐懼，盯著這種黑暗看得久了，就會忍不住腦補出自己最恐懼的東西，俗稱自己嚇自己，而通常很多幻境就是這樣的。

曲禾盯著那片漆黑看了一會兒，手正要推門的時候，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一張還算悉的臉出現在門里，尖著拼命往外面。

“滾開！讓我出去！”

曲禾只猶豫了一下，抬腳就朝那張臉踹了上去。

“砰”的一聲，付風月被踹回房間里，不知道砸到了什麼發出一陣巨響。

“你不能跑。”曲禾走進去，還不忘順手將門給拉上了，“你要是跑了，我得負責。”

付風月趴在墻角，倒是又恢復了人形，只是那張臉仍舊慘白著，看清進來的是曲禾時，眼中的怨毒一滯，接著就一臉驚恐的拼命往墻角。

小黑屋里并非全然的黑暗，有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源，雖然不算明亮，但也能看清房間里的布置。

空間不大，有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相對放著，就像是一個審訊室。

曲禾朝付風月友好的笑了一下，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面。

此刻小黑屋外面，接待大廳里，妖管所的所有妖怪全部跑了過來，擁在一起盯著柳立清前的那面水鏡，水鏡里面赫然就是付風月那間小黑屋的畫面。

甚至于曲禾跟付風月的聲音都很清晰的傳了出來。

“是夢魘。”付風月并不敢坐到曲禾面前去，蜷在墻角，曲禾問什麼就答什麼，“你們抓不到它的，除非你們也能夢，還要知道它藏在誰的夢里。”

“你也沒辦法把它找出來？”曲禾皺眉。

知道夢魘這種東西的存在，但從來沒有見過。

照著付風月這麼說的話，那這件事想要解決就真的不容易了，總不可能一個一個夢境去找，就算這樣也未必找得到，畢竟夢魘是活，不是死的，它隨時會轉移地方。

思索著這些的時候，曲禾忽而想起一件事，朝付風月問道：“那奇怪的氣息是屬于夢魘的？”

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唐啟上那腥味和奇怪的氣息，腥味來自于付風月，但那奇怪的氣息當時在飯店的小房間里也聞到了，而且很濃郁。

付風月說因為夢魘在那里待了很久，準確點說，那滴一開始就是夢魘拿著的，而付風月不過是一個跑的。

“是。”付風月點頭。

曲禾笑了一下，這樣一來那事就又變得容易起來了，至夢魘并不是無跡可尋的。

不管是有關于更多的消息還是答應徐嬿婉的事，最終還是要去找到這個夢魘。

想明白這些，曲禾起就要離開，眼看著已經走到了門口，后付風月像是鼓足了勇氣，突然出聲道：“要是您愿意帶我離開這里，我愿意替您效力。”

“謝謝，不用。”曲禾回頭，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合上的那一刻，聽見付風月激的喊聲，“可您和我一樣都是魔……”

什麼魔不魔，曲禾只當付風月是在胡說八道，明明是妖。

而外面大廳里，所有妖怪也聽見了付風月最后喊的這句話，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最終驚疑不定的看向柳立清。

“柳副局，付風月喊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柳立清看著水鏡里曲禾要出來了，他一揮手，將水鏡收了起來，皺眉道：“黑龍也有魔龍之稱。”

而付風月也是魔，雖然是人瘋狂的產。

聽見柳立清這句話，其他妖怪紛紛恍然，“曲禾還沒有化龍呢，付風月就把當龍對待了？我看就是故意蠱曲禾，想要讓曲禾幫逃走，還好曲禾心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