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禾剛從那條走廊出來就聽見這最后一句話，陡然聽見自己好像是被夸贊了，還愣了一下，接著就朝說話的那只妖怪看了過去，心極好的朝對方笑了一下。

沒想到像這樣一個月來四次妖管所的妖怪還能得到夸贊，妖管所做事的這些大妖怪們可真好啊。

“我要問的都已經問完了，謝謝你們，我先走了。”曲禾笑著朝他們打了招呼，又進了電梯里。

眼看著電梯門要合上的時候，韓姐突然跑了過來，朝道：“如果你要去追蹤夢魘，有什麼線索記得聯系我們，夢魘害人，妖管所不會放任不管的。”

“還有那只半妖。”曲禾提醒道。

等曲禾走了，韓姐嘆了口氣，扭頭一看，原本還在一起的妖怪已經走了個干干凈凈，就剩下柳立清跟登記員在那里，角了，朝柳立清道：“柳副局，你看我們要不要再重新招人？這人都不夠用了。”

就像是曲禾說的那只半妖，妖管所并不是要放任不管，只不過最近手頭上事不，以至于一直沒有人手能去辦。

曲禾前腳剛走，謝潼就過來了。

為捉妖師的后人，也算是妖管所的常客了，沒課的時候就經常過來串門，很多妖管所不外傳的事也能打聽到。

比如付風月這件事。

從妖管所離開的曲禾直接去了醫院。

果不其然，在醫院里找到了徐嬿婉。

徐嬿婉看見的時候臉上也有幾分驚異，但還是讓房間里其他人退了出去，等房門關上了，才看向曲禾，問道：“我老公的事還能解決嗎？”

明知道曲禾份估計不一般，但也沒有多問。

“能。”曲禾點頭，“我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現在只要找到讓你老公昏睡不醒的罪魁禍首就行。”

徐嬿婉眼睛一亮，激道：“要去哪里找？要人手還是要資金？你只管說！”

“暫時都不用，等著。”曲禾說完，朝病床上的唐啟看了一眼后，直接轉離開了這個病房。

唐啟上那屬于夢魘的氣息加重了一點，很可能是那只夢魘又來過，后面還會不會再來曲禾就不確定了，畢竟現在付風月被抓，那只夢魘肯定也已經知道妖管所要手了。

順道去看黃奇的曲禾意外在他這里看見了一個悉的人。

是王蕓。

王蕓是帶著孩子過來的，黃奇在那里逗著孩子玩，聽見靜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看見是曲禾就道：“是來找你的。”

“嗯。”曲禾應了一聲，看向王蕓。

王蕓在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明顯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回頭看了看嬰兒車里的孩子，又轉回來看曲禾，兩只手握著，好幾次張了張也沒說出一句話。

“有什麼事嗎？”曲禾主問道。

和上次見面時比起來，王蕓的氣明顯好了一點，上也收拾的干干凈凈，雖然的形依舊是那樣臃腫，但也能看出來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

“謝謝你。”王蕓輕聲道，眼眶有點紅，但臉上卻有激的笑，“我……我知道那是你，那道聲音……我認得出來……謝謝你……”

黃奇也在聽著這邊靜的，但聽來聽去也沒聽明白王蕓到底在說些什麼，忍不住就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曲禾聽見王蕓的話時也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把這點驚訝收了起來，走過去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王蕓，問道：“現在還怕嗎？”

王蕓搖頭，神輕松，“你說得對，他其實一點也不可怕。”

最近在跟張科鬧離婚，兒的養權是肯定能拿到手的，剩下的就是財產分割了，張科母子倆再怎麼鬧，是和兒的，那就一定是們的，不會再讓步分毫。

“我還有爸媽，還有我弟弟也已經長大了，沒什麼好怕的。”王蕓臉上出笑容。

曲禾微微頷首。

王蕓并沒有多待，似乎過來就是為了跟說一聲謝謝，也沒有問那時候是怎麼做到的，在帶著兒離開的時候，王蕓走到病房門口又停頓下來，回朝曲禾鞠了一躬。

等母子倆走了，曲禾這才收回視線，一轉頭就對上黃奇的目。

“咳！”黃奇咳了一聲，一臉探究的看了過來，“小禾，你最近又干了什麼黃哥我不知道的事？”

問完之后也沒等曲禾回答，他就難掩興的道：“你知不知道就在你過來之前洪姐給我打了個電話，問你在哪里，想找你聊聊工作的事！”

提起這個事黃奇就比曲禾這個當事人還要興，好像下一刻曲禾就會進娛樂圈，大紅大紫，星途璀璨。

“等你紅了，我就去給你當助理怎麼樣？或者司機？保鏢？”黃奇喜滋滋的幻想著，手了上的病號服，尋思著要去找一西裝穿上，再配上一副墨鏡，那才是未來大明星保鏢該有的樣子。

曲禾喝了半杯水，朝黃奇道：“我最近很忙，恐怕沒有時間去工作。”

更何況，之前那個洪姐不是說等三個月后拿到了正式份證再找聊工作嗎？

現在可一個月都還沒到。

突然想起了謝嶼。

“忙什麼呢？都推了！”黃奇大手一揮，“小禾，聽黃哥的，洪姐那邊最重要！”

“沒錯。”病房門口響起贊同的聲音。

曲禾轉頭看過去，就看見洪纓夾著一個腋下包走進來，謝潼也跟著一起來了，相比起之前每次見到曲禾時的興，今天的謝潼神有點復雜。

“洪姐！”黃奇一看見洪纓就激地要從床上下來。

但洪纓的視線就落在曲禾上，進來后往沙發上一坐，翹著，“謝嶼邊差一個助理，月薪三萬，年節有紅包，生日有禮，出行有專車，偶爾出國游，你干不干？”

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機，又加了一句，“你也不用急著到職，可以先辦完你自己手頭上的事了再說。”

實際上曲禾都沒怎麼聽懂洪纓說的這一連串話，還在思索著，就聽見洪纓一口氣道：“如果你沒意見，那我就當你同意了，這是合同，你簽了吧。”

合同被放在了茶幾上，還有一支筆。

黃奇這會兒倒是回過神來了，有些著急，“洪姐，怎麼是助理呢？我看小禾這條件也好，當個明星肯定也能火……”

要是曲禾當了助理，那他當什麼？助理的保鏢？就算他想洪姐也不會同意吧。

洪纓沒說話，只看向曲禾。

曲禾琢磨明白了，洪纓說的那一系列待遇不太在意，就只有一個問題，“當助理要干什麼？”

“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干的事，把謝嶼吩咐你的事干好就行。”洪纓道。

曲禾心神一，心里有了計較，“所以，我大部分時間是跟著他的？”

“當然，你是他的助理，你當然得跟著他，偶爾幫他跑跑之類的，其他的事有其他人負責，還用不上你。”

“我干。”曲禾沒猶豫，很快就跟著洪纓說的簽好了合同。

月薪三萬不算什麼，年節紅包也不算什麼，能接近謝嶼才是最重要的。

拿到曲禾簽好的合同，洪纓也沒多留，將合同收好，站起來離開之前道：“我待會兒讓阿松給你送個手機過來，等你事辦完了就聯系我，到時候我好安排你到職。”

等洪纓離開了，黃奇還在那里恨鐵不鋼的念叨，“你怎麼就答應了？當助理有什麼好的？哪里比得上當明星啊？哎呀！你就是眼皮子淺，月薪三萬就把持不住了！”

“你不懂。”曲禾道，心極好的笑了起來，“我覺得當助理好。”

給謝嶼當助理的好黃奇是不明白的。

洪纓雖然走了，但跟著洪纓一起過來的謝潼還在，倒是知道洪纓來的目的，目睹了曲禾簽下合同。

“你是來看黃哥的嗎？”曲禾心里盤算著趕把夢魘給找到了，好早點去謝嶼那里報道。

現在覺得自己充滿了干勁！

于是順問著謝潼，自己卻起往門口走，打算去辦正經事兒了。

沒想到謝潼跟著站了起來，“我是來找你的。”

“嗯？”曲禾腳步一頓，轉頭看了過去，眼里帶著詢問。

“那個……”謝潼支支吾吾的，往黃奇那里看了一眼，一咬牙，閉著眼睛飛快道：“你真的不是龍嗎？”

還坐在病床上的黃奇聽見這句話臉都變了，著急忙慌去看曲禾，往窗戶那邊湊，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但曲禾并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大發雷霆，的神平靜，真要說，就是很認真很認真，“我當然不是龍，我是蛇。”

“可你的本明明是龍。”謝潼抖著睫睜開眼，小心翼翼往曲禾那邊看。

那天晚上看得很清楚，那明明是條龍。

曲禾嘆了口氣，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吃了龍的，所以偶爾會造一點點誤會，其實我是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