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試飛結束后,整座航天基地熱鬧如馬蜂過境。

盛薔被沈言禮抱著放在平地的時候，腳剛挨地便是一陣眩暈。

頭重腳輕中下意識地拽著他的領，好半晌都沒松開。

指揮調控中心的那幾個工程師轉看到他們倆相依相偎的側影,一改以往嚴謹冷淡的工作模式，長吹了好幾聲口哨。

沈言禮扶著的腰，看盛薔雙眼泛水的模樣，似是覺得有趣,“媳婦兒,你這就轉暈了。”

“你說呢。”盛薔的嗓音細如蚊吶,這會兒有點沒好氣，“我給你來十幾圈,你看看自己暈不暈。”

“可我是抱著你轉的。”他指腹抵過來,在的瓣上帶著勁摁了摁，“你看我暈了？”

他是沒暈。

腦子可能暈了。

盛薔懶得掰扯,干脆利落地拍開沈言禮的手，心中暗自思索著，這筆賬得在往后慢慢算。

被沈言禮強制牽著往指揮調控中心外走的時候，孩還在試圖掙出他的桎梏。

奈何他這會兒的勁大得要命。

外面的走廊往來都是基地里的人,走間視線頻頻朝著兩人探。

沈言禮卻像是沒瞧見那般，仿若附在了上那般。

盛薔此刻正面朝前,背對著沈言禮往前邁,稍稍領先他一步。

可很快復又被沈言禮撈了回來。

“沈總,你就不怕影響不好？”

“不好就不好了。”沈言禮手扦著孩纖薄的脊背，將往回扣摁著。

繼而他稍顯灼的一記,便烙在了雪白的頸側，“反正在你心中，我不就是個令智昏的形象。”

盛薔聽了沒忍住,差點沒笑出來。

如瓷的頰邊泛著顯而易見的弧度。

這話倒是真沒錯。

大概是面上的表浮現得太過于明顯，沈言禮直起后，就這樣扣著的臂膀往前走，“我就說說，你還真這樣想了是吧。”

兩人以一種略顯奇怪的姿勢往前走，盛薔被迫在他的懷中前行，也敢利落地反駁回來，“怎麼不能這樣想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會兒還有自知之明。”

沈言禮沒再吭聲，卻是以從后方抱著的形態，幾乎是了過來。

孩兒在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他鼻息噴灑而來的溫熱。

連帶著那片-的頸子泛起陣陣麻麻的皮疙瘩。

迅即且沒有緩沖。

“你松開我啊……”

這個姿勢盛薔怎麼都覺得別扭，偏偏沈言禮知曉的敏-點所在，也知道怕，偏偏要……

“沈言禮，你就老要弄我。”

“我怎麼就弄你了，抱你都算？”

盛薔沒轍了，眼見著要走到拐角，當即小小地拔高音調，“我要是這樣弄你，你能好嗎，你現在就給我轉過去。”

在盛薔話落的檔口，肖敘和程也搭著肩出現在了基地的拐角。

原本聽著聲兒就覺得悉，話中的容更是沒眼看，什麼弄不弄的——

而等到真正地到了當事人，恰好又撞見了這麼勁的一幕，肖敘和程也兩人努力憋著面上的笑容，往旁邊挪了挪。

肩而過的瞬間，肖敘的聲音緩緩地從空中飄過來。

“原來薔妹子這麼猛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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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試飛后的當晚有慶功宴。

不提之后還有的幾次，首戰告捷也確實該好好慶祝慶祝。

也算是一段時日以來的難得舒緩。

沈言禮原本想定私人會所的餐廳，被肖敘抗議說沒有氛圍，他想了想，又去問了盛薔的意見，這才改為包下了一整家火鍋店。

整個基地的人聽了躍躍試，老專家們倒是不去，樂呵呵地擺擺手，說就不湊他們年輕的熱鬧了。

肖敘和沈言禮這一桌的位置靠在大堂往里的雕欄屏風后，算是半個包廂。

因為被包了場，周遭幾桌的熱鬧伴隨著麻辣的油香，織著融在一起。

肖敘灌了啤酒，手執著酒杯朝著圓桌上的人一一地繞了過去，“這杯我敬大家啊，這段時間是真的辛苦了，之后的任務或許更艱巨，但今夜有酒今朝醉嘛，來，我先干一個！”

隨著話落，程也率先帶頭好。

一群人涮火鍋的間隙，都在紛紛拼酒。

“來！”

“不醉不歸！”

“對！都別客氣！”

熱鬧之余，火鍋升騰而起的霧蒙，將桌上人的面容模糊了一層。

沈言禮和盛薔兩人還在桌下“爭執”。

你來我往間，的手指被攥住，一一地掰。

之前撞見肖敘和程也的時候，盛薔一整個上午沒搭理他。

晚上來這邊吃火鍋的時候，沈言禮才哄好了人。

盛薔沒怎麼過筷子，惹得他湊過來，嗓音得低，“是不是有點辣你不了，我后廚單獨給你做點吃的？”

“沒事兒，辣但是好吃啊，我可以嘗試。”盛薔指了指桌面，“而且中間那格有清湯的。”

肖敘率先察覺到這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的小作。

他喝得雙眼迷離，手大剌剌地出來指著兩人，“喂，就你倆！”

沈言禮聽了作未停，視線閑散地撂過來。

肖敘眼見他有了反應，“看什麼看沈狗！就說你呢，喝酒不來勁，思想有問題！”

程也反應最快，站起來迅速地把肖敘給回在了座位上。

盛薔默然幾秒，好不容易掙開沈言禮把玩手的作，復又用指尖了他，“他酒量一直這麼不好嗎？”

其實是看到的，就有好幾回了。

一直號稱「夜店小王子」的肖敘，不說千杯不倒了，是一杯就醉。

“不止是不好。”沈言禮言簡意賅地解釋，“是完全沒有。”

盛薔視線從肖敘那兒收回來，“你這樣說的話，是不是連我的酒量都比他好？”

“你現在就可以喝。”沈言禮手橫著，隨意地擱在的椅背上，整個人傾而來。

他偏過臉，在孩小巧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口，“醉了也沒事兒，今晚我有的是時間幫你解。”

盛薔聽懂沈言禮話里的意思，耳子像是染了，紅得能滴。

“………誰要你幫忙解了。”

不喝不就行了，想得逞也得看條件是否立。

大概今天的日子確實特殊，撇去接任沈氏后的稍顯收斂，沈言禮既往的那些恣意隨，不吝張揚，在面前重返得徹徹底底。

這都不是飛機上天了。

沈言禮自己上天吧。

接下來的時候，盛薔真就沒酒。

反觀沈言禮，S&S實驗室里的那些人一波接著一波過來，這麼多杯灌著，肯定也不會太清醒。

到了火鍋局快結束的時候，沈言禮不怎麼開口了，稍顯沉默。

他漆然的雙眸被醉意熏陶得得亮，線條流暢的側臉搭著額前的碎發。

不吭聲的同時，也說明他是真醉了。

和一行人道別后，沈言禮沒法兒開車，干脆了店里配備的代駕，兩人這才回程。

進門的時候，盛薔盡量拖帶著人去了沙發那邊。

他還存留點清明，能自己走路。

一番收拾下來，也沒費盛薔太多功夫。

安置著人仰躺在沙發之后，沈言禮緩緩開口。

“媳婦兒，我回來了。”

盛薔聽了頗有些哭笑不得，他倆不是一起回來的嗎。

這人是真的醉得有些厲害了啊。

平日里很是見。

這樣想著，孩輕輕地將他的頭放置在沙發抱枕上，讓他不至于不舒服。

略地了番后，盛薔馬不停蹄地朝著浴室走。

再回來的時候，沈言禮單手橫著搭在額前，看不清神。

另只手自然地垂著，腕骨利落，兩條長隨意地在沙發上。

無聲無息中，夜熨暖了這樣孤白的單人畫面。

盛薔頓了頓，腳步放輕靠近。

手里拎著溫熱的巾，雙膝跪在地毯上，上俯向沙發側沿。

輕輕掀開他橫著的臂膀后，孩將手反過來，用手背探了探他額前的溫度。

“……沈言禮？”

試探著喊了他一聲。

沒得到回應后，盛薔復又開口，“你這會兒難不難？”

逍寂在兩人之間蔓延，好半晌后，盛薔估著是得不到沈言禮的應答了，干脆將被熱水打的巾攏起，攥著角兒，細細地給他拭。

作緩慢輕，即便此刻的他不能和流。

卻也撞得心滿滿當當，幾要化了。

完后會略有降溫，沈言禮也不至于太難。

盛薔哪兒也沒去，就待在原地。

秋季的夜連帶著葉子枯，破碎微凜的風緩緩敲打著玻璃。

認真說來，很在夜間這樣細細地觀他。

以往互相依偎彼此溫存的晚上，兩人或是相擁著睡去，或是激然地-纏著。

有時候是耳鬢相著吮啜，有時候則是被褥下的抵死廝磨。

但沙發上仰躺著的人闔著眼眸，是平日里也見的無害模樣。

盛薔就只是這樣看著他，便能涌起無數和他有關的回憶。

像是過去年代中幕布放映的電影，一幀又一幀掠過。

盛薔半托著臉頰，終究是沒忍住，秀巧的指尖宛若新生的蚌珠，一分一寸地點在他的臉上。

的視線，也隨著這樣緩慢劃過的作，落在他優越的眉骨，眼瞼，鼻，直至落在抿著的線上。

頓了頓后，盛薔壞心眼兒地學著沈言禮之前的模樣，用指腹在沈言禮的上摁了摁。

番的作后，他都沒什麼反應。

好似都被今晚的醉意給沉積在了湖底。

有什麼東西被緩緩地撕裂了，在汩汩中橫沖直撞。

任憑臆被撐得鼓脹。

盛薔這樣的想法倏然冒出來后，竟是半點都沒猶豫。

略微俯，撥開他額前碎發后，輕輕地在他的上印了口。

像是從未得到過的那般，瀕發出前所未有的滿足。

讓他平日里老欺負，這也算欺負回來了。

就在盛薔想要直起來，準備先去洗漱的檔口，還沒等徹底地站穩，纖細的手腕被利落地攥住。

這樣倏然而來力道惹得盛薔迅即回頭，轉眼就覷見——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沈言禮睜開眼，朝著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間，他率先開口，“抓到了。”

“………！”

盛薔好半晌都沒徹底地從剛才的靜謐之中回過神來，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沈言禮眼瞼垂下，跟著的力道也加重。

他拉著往自己懷里的方位扯，盛薔沒有防備，踉蹌半步，幾乎是摔進了他的懷里。

沈言禮把著的纖腰，抵在頰前，氣息灼燒，“親我是吧盛薔。”

“就我這兒，你覺得能夠？”他眉眼疏散地斂著，嗓音淳緩，“要親就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