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吃魚》第15章 暗中把某人畫漫畫原型
第15章暗中把某人畫漫畫原型
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大塊細膩又白皙的男膛映眼簾。
鄭意眠托住手上保溫瓶,目越過梁寓線條漂亮的肩胛骨,眼神虛晃著往他們臺看。
出手里的保溫瓶:“多煮了點姜可樂,預防冒的,帶給你們一份,三個人應該夠喝了。”
“好。”
他低聲應了應。
“還有,”,“降溫了,你……多穿點啊。”
梁寓手抓住被扯著的水壺,淡淡笑了聲:“抓這麼?”
松手,做了個手勢趕他進去:“好了,你先進去吧,穿太了容易著涼。”
梁寓:“我把水壺放著,穿服送你下去。”
“沒事,不用,近的,”揮揮手,“那我走了啊,拜拜。”
說完,也沒給他強行送自己的機會,關好門,快速下了樓梯。
下樓的時候,想起剛剛的梁寓。
他只穿了條長,長到腰際,顯得更長,延進腰帶里的馬甲線,似乎比之前更明顯了些。
鄭意眠順著樓道回了寢室,開始洗漱。
李敏看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你那個音樂漫畫,有點眉目了嗎?”
鄭意眠鞠了捧水洗臉,水珠從臉頰滾落:“還沒有靈。”
“靈要多找啊,”李敏,“那什麼,不是多歌手有音樂夢的嗎?
你不是喜歡顧予臨嗎,可以看他的視頻啊。”
鄭意眠用洗臉巾干凈臉,道:“梁寓說顧予臨會的不夠特別,讓我看他就行。”
“梁寓?
梁寓會什麼?”
鄭意眠頓了頓,而后道:“架子鼓。
不過他應該很久沒練習過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想起來。”
“我靠,”老三扶著桌子嘆,“他居然還學過架子鼓?
我記得我原來學鋼琴的時候,有個特別帥的小哥哥喜歡在門口打架子鼓,我覺得太酷了,總是看他。”
李敏也扶著桌子點頭:“架子鼓確實符合梁寓的氣質,有點酷,又很帥,沉緩時候有點溫,張揚起來特有發力。”
那個周末梁寓說不找別人借鼓,就把家里的拿過來。
他回了趟家,鄭意眠自然也回去了一趟。
剛到家,袁雅就笑著迎上來:“剛給你煲了湯,快來嘗一下。”
鄭意眠去廚房里盛了飯,了雙筷子開始吃。
“變天了,服帶夠了沒有?”
鄭意眠點頭:“帶夠了。”
“專業課什麼的都還好吧?
在學校一般吃什麼?”
“都好的,”鄭意眠說,“學校吃的種類很多,我還參加了一個漫畫比賽。”
袁雅笑笑:“什麼比賽?”
“就是畫命題漫畫的,”答說,“現在還沒開始初賽。”
“那好呀,”袁雅笑,“適當參加一下,鍛煉自己。”
吃完飯,鄭意眠就進房間畫《萬妖生》的漫畫了。
雖然跟音樂有關的稿子還沒畫完,但靈這事也不能強求,更何況離初賽截止還有一段時間。
平時在學校里會出閑暇時間畫稿子,在家里也不閑著,手繪板都是背來背去,不放過任何一個畫畫的機會。
還記得自己上半年的稿費,全都拿來購置那個價格不菲的手繪板了。
父母自然是很高興,作為給的獎勵,給在家也買了臺筆記本,專門讓拿來畫畫。
鄭意眠電腦正打開,袁雅就進來了:“不休息會兒嗎?”
鄭意眠回頭,輕聲道:“不用,畫完我就直接睡覺了。”
“也不要太累了,雖然希你有點目標斗一下,但是不希你太累著自己了。”
“知道啦,”說,“我畫完一篇漫畫一般都休息幾天的。”
袁雅關上門出去,鄭意眠開始完善線稿里的場景細節。
畫完是十點半,跟梁寓聊了會兒洗個澡,就睡下了。
休息了一個周末,周日下午,鄭意眠坐家里的車,回學校。
剛到了學校門口,下車,準備去采購一點吃的。
剛進良品鋪子,上趙遠他們。
鄭意眠看他們買了一大袋子,忍不住笑問:“你們平時周末不是不出門嗎,今天怎麼有這個興致?”
趙遠聳肩:“還不是陪寓哥出來的。”
鄭意眠往旁邊看了看:“陪他?
那他人呢?”
“你還不知道嗎,”趙遠神兮兮湊過來,“他剛走,在音樂教室練架子鼓呢。”
“東西他帶來了嗎?”
鄭意眠抿,“這麼快啊。”
“雖然帶來了,但他說他太久沒練了,死活不肯給我們看。
說自己先去練,到時候再給你看。”
“不過……”趙遠繼續道,“你可以去教室外面看一眼嘛,的。”
“什麼的,”室友嫌棄道,“明正大地看一眼不行嗎?”
買好東西出去之后,鄭意眠臨時在微信上收到老徐的消息,讓去一趟藝樓,拿一下比賽的賽卡。
藝樓里也有一個簡單的音樂教室,在三樓。
去四樓拿完準考證之后,鄭意眠本都忘了梁寓練架子鼓的事兒,下樓的時候,忽而聽到一陣樂聲。
像是想起了什麼,鄭意眠下樓的腳步頓住,鬼使神差地站在了音樂教室的門口。
音樂教室做了隔音墻,隔著門上一道小小的可視窗,鄭意眠看到了坐在教室正中的梁寓。
他做起什麼事來都像是漫不經心的,和別人不一樣,他的漫不經心,偏偏讓人生出一種游刃有余的覺來。
他的頭發隨著大幅擺的作搖晃出一個弧度,蓬起的發頂被碎散,握著鼓槌的手指修長而堅定,骨節分明。
鼓面被或輕或重、或短或長地敲下,迸發出各種抑揚頓挫的鏗鏘聲調。
集而頗富張力的鼓點下,他微微揚頭,側面廓被描出一個流暢的剪影,結落下一個并不刺眼的小點。
他作行云流水似的,手肘每一次停頓,手臂都繃起一道起伏漂亮的線條。
他后的各種的影子相互錯落,恍然間,鄭意眠竟然有種自己在看演奏會的錯覺。
吉他手、鼓手、鋼琴手、主唱……
假如這是一個舞臺,那麼這些人,要走上多久,才能走上這個舞臺?
要面對多的爭論、非議、阻止?
想到這里,似乎有了個故事的大致廓,靈忽來的那一瞬,失手推開教室的門。
樂聲戛然而止。
梁寓抬頭看,鄭意眠站在原地,朝他眨眨眼,半晌,才笑了笑:“我……聽他們說你在這里練鼓,剛好來這里拿了比賽卡,就順便來看看。”
梁寓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面前,卻只是噙笑看著,一言不發。
鄭意眠抓住門把把手,聲音落低:“要是打擾了你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正要關門走,手忽然被人覆住,后傳來梁寓松散的嗓音:“人贓并獲了,還想跑?”
鄭意眠回頭,攤開自己的手,聲音變:“我又沒拍照,哪有贓?”
梁寓不知從哪里提來了一個袋子,掛到手上,音里勾著淺薄的笑:“這下有了。”
手里一沉,不看著手里的袋子,略詫:“你又買了什麼?”
“商場看到一條子,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梁寓緩緩道,“配那條項鏈,剛剛好。”
“說到那條項鏈,”鄭意眠聲音一頓,“其實那并不是通關室的禮吧?”
后來,也有別的寢室的朋友去過室逃。
聊天時候說起來,們都表示,即使費盡心思通關了一次,獎品也是四五百左右的小東西。
梁寓挑了挑眉:“嗯,是我買的,那時候想找個理由送給你,就說是通關禮了。”
在兩個人還是朋友的時候,假如他直接送,按的格,大約是不會收的。
鄭意眠點點頭,繼而,又問他:“還練嗎?”
“還練什麼,”他失笑,“你不是都看過了?”
見鄭意眠領上的蝴蝶結散開,梁寓手給系好,問一遍:“有靈了麼?”
“有一點了。”
梁寓手,用大拇指指腹了的右臉頰,指尖約過耳垂。
“行了,那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隨口問梁寓:“你小時候為什麼學架子鼓啊?”
“那時候不上課,他們就想著給我培養點別的興趣好,學了一陣子架子鼓,就又沒學了。”
“……為什麼沒學了?”
“把別人打哭了,從此他看到我就不敢來上課,沒辦法,我就不去了。”
鄭意眠笑了:“你小時候,還真混的。”
梁寓頷首道:“是混的。”
他這個人,生來就不溫。
上不喜歡的人或事慣用武力解決,喜歡什麼就去拿,拿不到就搶。
沒想到能為一個人瞻前顧后,腸百結;也沒想到會有個人讓他視若珍寶,完全不敢輕舉妄。
好像……是真的把所有的溫,全部給了。
回了寢室,鄭意眠花了四十分鐘,在紙上寫好了比賽漫畫的大綱。
拿出手繪板,第一幅場景,就是男主打架子鼓的畫面。
畫面線稿畫完,鄭意眠手了眉心,在屜里找了塊抹茶巧克力吃掉。
李敏從后面經過,看了眼,不由得問了句:“你畫梁寓干嘛?”
“沒有啊。”
鄭意眠轉回頭,再審視了一遍畫面。
登時緘默無言,復又確認一遍。
鼻子、眼睛、。
屏幕上男主,居然真的是梁寓的樣子。
一失手,把梁寓……畫了漫畫原型?
李敏看著:“怎麼回事你?
你要寫畫跟梁寓的日常記錄了?”
“沒有,”鄭意眠撐著腦袋,“我只是從梁寓上找到了一點兒靈,畫的時候,就不自覺畫他的臉了,我改一下。”
點進橡皮,細節翻來覆去地改了好幾遍,鄭意眠這下被自我催眠,想著應該不像梁寓了吧?
下一秒,老三端著杯子從洗手臺走過來,看著鄭意眠的屏幕驚嘆了聲:“媽呀,梁寓!”
鄭意眠:“……”
老三:“你這形抓得也太準了吧,聯考妥妥九十五分啊。
看來還是最悉的人最容易畫。”
再改多了任何一筆都覺得奇怪,沒有辦法,鄭意眠最后還是只能接自己把男主畫了梁寓這個現實。
只要不讓他知道,應該就行了吧?
懷著這樣的心,鄭意眠開始筆。
畫了一半的時候,們下樓去買飯,李敏順便問:“眠,你吃啥,給你帶一份。”
“可樂塊好了,”鄭意眠挪不開目,還在繼續畫線稿,“恩。”
“得嘞,各位,走吧。”
門砰一聲關好,們就下樓去買飯了。
鄭意眠畫了幾個場景,李敏們就回來了。
剛回來,李敏就頗為氣憤地對鄭意眠道:“眠眠,我們剛剛出去買飯,順便去拿了個快遞,你知道我們到誰了嗎?”
鄭意眠看:“到誰了?”
“到隔壁L大的學生了,們可能也是藝系的吧,在我們后面等快遞的時候也在討論這個漫畫比賽的事。
本來討論的都比較正常,后面忽然有個人就說,‘這些事不用我們心,反正我們學校這種比賽一直贏。
’”
L大就在W大隔壁,兩個學校相隔不遠,名氣也相當。
只是綜合來說,W大名氣稍大些。
即使在別的專業上,兩所學校的側重點各有不同,但兩所學校的系,都是盛名在外的。
這麼一來,兩所大學會有些比較,也是難免的事。
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W大藝系雖然一直發展得不錯,但上和L學子共同的比賽,就很難拔得頭籌。
比賽次數一多,L大的學生就產生了“我們一定贏”的優越。
李敏坐到位置上:“雖然我偶爾也會嫌棄我們學校,但別人要是看不起我們學校,我就很生氣了啊。
起碼也是全國前幾的大學,有什麼好看輕的。
又不是中國打乒乓球,他們又沒贏多次,還有底氣把話說得那麼滿?”
“別生氣別生氣,”鄭意眠拍著的背安,“我們會贏的,你要相信大家。”
“比起大家,我還是更相信你,”李敏把可樂塊遞給,語重心長道,“眠眠,你一定要好好畫,狠狠挫一下他們的傲氣。”
鄭意眠笑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
李敏忽然問:“你畫的是個啥樣的故事?
我好想看。”
“音樂唄,追夢熱向,”鄭意眠把圖片版發給,“現在才畫了一點。”
其實這并不是一個太復雜的故事。
漫畫主程音的學生時代本該平庸,但因為異好友程越幫出頭時違反校規,被退學后無故消失,只留下一個畢業想辦一場演奏會的夢想。
程音出于愧疚,答應他,自己會努力給他租一個音樂廳辦演奏會。
后來,為了完自己的允諾,程音選擇兼職攢錢。
在一次兼職中,將沈覓誤會程越,追進小巷,卻不料小巷斷電,而自己有夜盲癥。
幸好,好心的沈覓讓拉著自己角,將帶出小巷。
就這樣和沈覓結識,日漸相后,鋼琴天才沈覓告訴,其實他并不喜歡鋼琴,他喜歡的是小提琴,夢想是能夠有一場自己的獨奏會。
是因為家庭緣故,才不得不和自己不的事朝夕相伴。
于是程音邀請沈覓加自己的畢業演奏會,沈覓欣然應允。
“然后呢?
!”
李敏舉著手機來回晃,“你可是我室友啊,你居然忍心給我看連載!不看還好,一看我更想往后看了。”
糾結半晌,李敏斟酌道:“劇嗎眠大大?”
“不,”鄭意眠粲然一笑,“我先出去看電影啦,回來再畫,畫完給你看。”
李敏還在后面哀嚎“蒼天啊大地啊鄭意眠你沒有良心”,鄭意眠這邊已經換好了服,問:“炸吃嗎?
回來給你帶。”
李敏驟然收聲,點頭如搗蒜:“吃吃吃。
對了,你出去看什麼電影?”
鄭意眠聳肩:“不知道,梁寓沒告訴我,只說帶我去看電影。”
披了件淺灰的針織外套,就出門了。
梁寓已經在樓下等。
他今天的外套也是淺灰的長款,雙手兜,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打著拍。
見出來了,他指指自己,又指,輕聲笑:“心有靈犀。”
去電影院的路上,鄭意眠到底挨不過好奇心,問他:“我們去看什麼?”
他卻彎著眼不肯說:“。”
進了影院,被梁寓帶著一直去到五樓,他推開廳門,里頭空的。
鄭意眠側頭問他:“走錯了嗎?
這里面沒人啊。”
“沒走錯,”他牽著進去,“私人影廳,挑了部電影放給你看的。”
影廳正中,兩個沙發相靠的扶手上放了一只娃娃,想必是他們的位置了。
鄭意眠走過去,拿著娃娃抱進懷里,而后坐進沙發里。
沙發很,整個人像是陷進去了似的,舒服又放松。
兩個人落座之后,廳的燈關上,影片開始。
起先,鄭意眠并不知道梁寓帶來看這電影的用意是什麼,但看了一會兒,逐漸就明白了——這部電影的主線是圍繞著音樂和樂的。
揚琴、大堂鼓、古箏、鋼琴、琵琶、小提琴、大提琴……這些,電影里通通都有涉獵。
原來他還在記掛著漫畫的事兒,所以特意帶來看這個電影,想要刺激的靈。
電影也是熱向,講述一個樂隊力圖破除大家的見,展現自己能力的故事。
雖然電影也有些小瑕疵,但整來說,看得出制作團隊的懷和用心。
一整部電影看完,鄭意眠有點小。
可能是因為這部電影,也可能是因為邊這個人。
抱著懷里的小熊,手了它的肚子,誰知道這居然還是只暗藏玄機的熊,一,熊的肚子里居然還傳出一句話:“不要我肚子哦,我今天有吃很飽。”
嚇了一跳,但又覺得可,笑著捧起這個熊,仔細端詳了一下。
梁寓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俯過來,道:“我還有個東西給你。”
鄭意眠看他:“什麼?”
他從一邊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上:“看到這旁邊的一個小橢圓了嗎?
你隨便按一下,它會據你不同的力道,放不一樣的歌。”
鄭意眠接過小盒子,捧在手上看了眼。
小盒子做的是個留聲機唱片的形狀,配很漂亮,有復古的韻味,細節做的也很致。
鄭意眠似信非信,手在唱片旁的小橢圓上,用中等的力道摁了摁。
果然,里頭的小唱片開始緩緩轉,音箱里隨之播放出了一段輕音樂,好像是《卡農》。
鄭意眠覺得好玩兒,站起,邊走邊試著,用不一樣的力道,讓它傳出不一樣的音樂。
梁寓跟著起,拎著的包走在后。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寓拉著鄭意眠懸著的手,輕輕在橢圓上面了。
另一段音樂幽幽傳出。
這次,鄭意眠真沒聽出來是什麼歌。
抿抿,問道:“這個歌名是什麼?
我沒聽出來……”
梁寓更為明顯地,給輕聲哼了一段。
前奏連帶著高時候,都一起給哼了一遍。
照理來說,這時候應該聽懂了。
鄭意眠還是搖頭:“還是聽不出……這歌我是不是沒聽過?”
梁寓笑,撐著頭慢悠悠重復歌詞:“‘沒關系你也不用對我慚愧,也許我本喜歡被你浪費。
’”
——是《浪費》。
這次,在偏暗的空間里很快抬頭,輕聲接上:“不會的。”
換梁寓側頭,他微攏眉頭,像是沒聽懂的話:“嗯?”
手,蹭過他腰側,雙手在他后相相,就這麼抱住他。
的耳朵就在他的膛上,能聽到他鮮活的心跳,以及明顯緩下來的呼吸聲。
梁寓不明所以,卻還是曲著腰,摟著的子回抱住。
他頭就靠在臉頰一側,手搭在頭發上,了發頂。
鄭意眠閉了閉眼,就那麼著,輕輕聲聲地說。
像在說話,也像在許諾。
“我不會浪費的。”
你的對我的喜歡,我不想,也不會浪費。
哪怕一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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