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吃魚》第21章 鍋里的水溫可以調小點嗎?
第21章鍋里的水溫可以調小點嗎?
鄭意眠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孫宏還不知道嗎?”
“切,”林盞嗤聲,“我保工作做得那麼好,他怎麼可能知道。”
“行啊,那你選個時間,一起出去吧,”鄭意眠說,“大家好久沒見面了。”
林盞欣然:“完全OK,上孫宏齊力杰,我帶著沈熄,你帶著梁寓,沒問題吧?”
鄭意眠算了算:“嗯,可以的,只是最近他比較忙,時間上還要協調一下。”
“可以啊,不過……梁寓在忙什麼?
他不是一貫沒事兒的嗎?”
“工作室的事,因為打算辦一個漫畫工作室,所以他最近都在忙。”
林盞“嘖”了聲:“我就說嘛,我還以為他忙自己的去了,看來再怎麼忙都是為你嘛。
行了,預祝你們工作室取得圓滿勝利,我等下還有課,掛了啊。”
“好,拜拜。”
掛斷電話,想到孫宏即將被林盞整的慘況,不由得為孫宏默哀三秒鐘。
……誰讓他當時笑得那麼絕,一點后路都不為自己留的。
鄭意眠拿起手機,給梁寓發消息,問他現在在哪里。
他說:“你寢室樓下。”
下了樓,果不其然看到他。
鄭意眠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樓底下,想給你打電話,就發現你給我發消息了,”他把手機揣進口袋里,手臂折出片片褶皺,“可能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鄭意眠挽著他,開始斟酌等下要說的話。
梁寓看:“找我什麼事兒?”
“你……最近閑下來了嗎,大概什麼時候有時間?”
長睫輕垂,“盞盞喊我們出去玩呢。”
“一起?”
他含笑。
“是啊,你能空出時間嗎?”
最近為了工作室,他真是以眼可見的速度忙了起來,約還瘦了一點。
“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有空,”梁寓問,“去吃飯嗎?
還是去玩?”
“去……蒸桑拿。”
了脖子,自己也覺得林盞這個提議太奇葩了。
他們都沒見過梁寓,第一次正式見面居然選擇蒸桑拿。
果不其然,梁寓沉默半晌:“為什麼蒸桑拿?”
“因為孫宏曾經說,你暗我,他就鐵鍋燉自己,”鄭意眠輕咳一聲,“盞盞想看。”
“鐵鍋……燉自己?”
梁寓挑了挑眉,漾了一抹笑出來,居然覺得很有意思地點了點頭,“行。”
他話音才落,手機鈴聲響起,是有電話進來了。
鄭意眠看到是陌生號碼,沒備注,正想問他接不接,抬眼一看,發現他表并沒有變化。
好像他知道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一般,毫不擔心是廣告營銷。
這個號碼很悉,而且也好記,是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并不便宜的號碼。
號碼主人的份,仿佛也并不平常。
恍然,鄭意眠忽然想起,曾經梁寓為數不多的黑名單號碼之一,和這個號碼很像。
果然,梁寓接起電話,輕車路地回復。
好像是在說什麼工作室的事。
……是他……父親吧?
之前他們的關系似乎很僵,過了這麼久,又似乎和緩了不。
梁寓取消了號碼的黑名單,還接起了父親的電話,和他心平氣和地討論事,說話的時候……心仿佛也不錯。
雖然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本沒想到,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提供的契機,才讓這段關系有和緩的機會。
但,只要事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無論緣由如何,便總是讓人輕松的。
鄭意眠長呼一口氣,腳步輕快起來。
忙起來的時間總是格外快,“鐵鍋燉孫宏”的計劃也并未被擱置,很快,大家就約好了在郊區見面。
又是一年二月。
鄭意眠全副武裝,把臉埋在厚厚的口罩下面,跟他們匯合。
林盞和沈熄已經站在那里了,鄭意眠走過去的時候,看見林盞拉下圍巾,正側著頭說什麼。
沈熄回應寥寥,基本沒怎麼說話,眼神淡淡的,角卻揚起來。
鄭意眠剛站定,孫宏和齊力杰就來了。
剛到,孫宏就費力地下口罩,呵出一團白霧:“林盞,天這麼冷,你怎麼不戴口罩?”
沈熄雙手兜,云淡風輕地替林盞回答:“有太多話要說了,戴口罩不方便。”
林盞撇:“不是,我是在商討重要問題,你別抹黑我。”
孫宏:“嗯?
什麼重要問題?”
林盞笑得狡黠:“你等下就知道了,孫宏同學,要做好準備啊。”
孫宏一頭霧水:“什麼準備啊?”
林盞聳聳肩:“等下你就知道了,不劇,劇是最不負責的行為。”
眼見套不出更多的話,孫宏只能放棄。
看大家都杵在這里,他問:“還站這兒干嘛?
走啊!”
林盞揚下:“眠眠男朋友還沒來,走什麼走?”
“男朋友?
!”
孫宏瞠目,上前兩步,看著鄭意眠,“你也了?”
鄭意眠笑著點了點頭。
孫宏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面一變,他用特稀奇的眼神往鄭意眠后看了眼,像是發現報的探子,低聲音傳播道:“我靠,我在這荒山野嶺的居然看到梁寓了——快看快看,梁寓誒,多年前在學校都難得見一面,你們說他來干嘛呢?”
林盞看著孫宏:“你覺得呢?”
孫宏一愣,隨即不可思議道:“——來找你的啊?
!”
林盞一幅“孺子難教”的表:“……”
看梁寓緩步前進,孫宏輕狂地笑了聲,手臂搭在齊力杰肩膀上,放松道:“怎麼,你不會要跟我說,他是來找眠眠的吧?
別扯淡別扯淡,兩個世界的人呢,還在這兒糊弄我。”
說完,孫宏還覺得自己說的很有底氣,忍不住開始抖。
齊力杰:“咱們說話就說話,一定要這麼欠揍嗎?”
然,下一秒,梁寓走到鄭意眠旁邊,把手里那杯茶遞給:“因為蓋比較甜,紅茶的甜度我幫你調低了。
熱飲蓋融得快,盡快喝掉。”
說完,梁寓把自己手里買的多余的茶分給大家。
“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麼,就一起買了最喜歡喝的,如果不喜歡,等下再去買別的。”
孫宏手指抖,接過茶,手臂從齊力杰上下來,整個人差點站不穩,往后栽。
齊力杰扶住他,小聲說:“愿主保佑你,阿門。”
清了清嗓子,孫宏還保留著最后一希,抖著問:“……這是?”
“我的男朋友,”鄭意眠輕聲回答,“梁寓。”
梁寓朝孫宏笑了笑:“你好。”
孫宏低聲跟齊力杰說:“扇我一耳,快。”
齊力杰:“?”
孫宏仍舊難以置信:“梁寓對我笑了?
媽的,我是不是快死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梁寓和善禮貌地微笑?”
齊力杰當仁不讓,上去就是一掌,拍向了孫宏的背。
孫宏一口茶差點嗆死:“你要謀殺我?
!”
齊力杰微微笑,說:“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兩個人在后面鬧,完全沒看到這兩對已經慢慢往前走了,還邊走邊笑。
齊力杰又是一掌:“別喝了,沒看到人都快沒影了啊?”
孫宏捧著紙杯:“偶像給的茶,真的讓人不舍得挪開自己的。”
齊力杰:“梁寓什麼時候你偶像了?”
孫宏:“我高中就狗仰他大名了啊,來無影去無蹤,混世魔王誰都敢杠,不酷嗎?
要不是學業所迫,我真的就去當他小弟了,唉。”
“狗仰?”
齊力杰冷笑一聲,“是久仰吧?
哦不,你應該是狗仰,狗仰適合你這種狗東西。”
孫宏:?
“還能不能有點同學了?”
齊力杰:“不能。”
“……”
林盞計劃的蒸桑拿并沒有為第一件要事,他們先去吃了自助餐,邊吃邊閑聊。
孫宏叉起一塊,眼地看著梁寓:“你和眠眠,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很早了,鄭意眠都記不清了。
努力回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沒想起來。
但梁寓口而出道:“十月三十一號。”
“這麼早啊,”孫宏側著子繼續八卦,“誰追的誰呢?”
梁寓:“我追。”
“眠眠可很難追啊,”孫宏嘆,“你能追到手,肯定是下了功夫的,能傳授一點經驗嗎?”
“經驗?”
梁寓低著頭,兀自笑了聲,“我不擅長追孩子,不然怎麼這麼久才追到。”
“套路呢?”
孫宏心不死。
“不會。”
“那你靠的是什麼?”
梁寓和林盞的聲音同時響起。
梁寓:“誠意。”
林盞:“臉。”
孫宏看著林盞:“盞,能不能別搗?”
林盞:“沒搗啊,說的實話。
你要有這張臉,什麼技巧都不需要了,誠意什麼的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嘛,件設施才是最基本的。”
“對,話說到這兒……”孫宏手上也不作了,東西也不吃了,看向梁寓,滿滿的疑,“你條件這麼好,那麼多人追你,你為什麼一個都不答應,偏偏來追眠眠?”
說到這里,孫宏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樂不可支:“誰也沒想到的,包括我,我覺得你喜歡一個人都很稀奇了,更別說追人……那時候,鄭意眠居然跟我說,懷疑你暗了一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話真是講一次一次他的笑點,他本想憋著,奈何實在憋不住:“這也太扯淡了吧!你倆能有什麼集……”
“的確扯淡的。”
梁寓放下刀叉,點頭附和。
孫宏繼續笑,頗為得意:“是吧是吧,你也覺得吧?
!我當時也是這麼……”
梁寓眼睛都沒眨,聲線清平道:“準確地說,我應該暗了四年。”
殺豬般的笑聲戛然而止。
……?
!
孫宏側著頭,思緒忽然斷掉:“……什麼?”
梁寓拿出十足的耐心,再次重復一遍:“我暗,不是一年,是四年。”
孫宏張了張,聲音都在抖:“……四年?”
“嗯。”
說完這個字,梁寓沒再說話,把自己盤子里剝好的蝦子放進鄭意眠盤子里。
齊力杰過來,很同地跟孫宏說:“改明兒你可以寫本小說,就《我被神仙姐姐暗的那些年》。”
孫宏皺眉:“什麼?”
齊力杰:“你當年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梁寓暗,你跟神仙姐姐孩子都有幾打了嗎?”
孫宏著筷子的手有些過度抖:“……”
旋即,他裝作啥也沒說地低下頭吃東西。
盡管里帶著骨頭,但他還是堅持著一口口咬下去。
吃而死,和被笑死,他寧愿選擇前者。
咔,咔,咔。
“再咬你牙就碎了,”林盞好意提醒,“年紀輕輕的,總不能腦子壞了,牙也壞了吧?”
孫宏把骨頭吐出來,想了半天對策,最終只是咳嗽了聲:“那個……大家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家里還有點急事……”
“誒,等一下等一下,”林盞扯住站起的孫宏,“要先走也可以,先去個地方吧。”
孫宏:“……去哪兒?”
站在桑拿房前。
孫宏指著招牌,質問林盞:“你說要帶我來個好地方,結果是帶我蒸桑拿?
!”
“孫宏,你是不是男人?”
林盞忽然問他。
孫宏翻白眼:“廢話,我不是男人你是?
老子,純正24k鍍金好男人,真男人不說假話。”
林盞點頭:“那就好,男人麼,就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任——你還記不記得若干年前,崇高的場上,對著鄭意眠和梁寓和蒼天,你發過一個什麼誓?”
孫宏忽然忘:“什麼誓?”
林盞:“你說,梁寓要是暗,你直播鐵鍋燉自己。”
沉默三秒。
孫宏猛烈搖頭,腳底抹油,轉個就要開溜:“我收回剛剛那句話,我不是男人!誰是誰是,反正我不是。”
卻被齊力杰一把抓住:“慫不慫?
不就是燉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孫宏指著桑拿房,眼睛都大了幾倍:“你他媽燉一個試試?
!”
齊力杰:“我又沒發誓,為什麼要燉自己,你當我傻嗎?”
孫宏眼見著真是逃無可逃,可憐地看向鄭意眠。
鄭意眠默默退到梁寓后。
梁寓看著他,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那句話,導致先為主,我辛辛苦苦表態無數次之后,才確定我的?”
孫宏低頭:“我錯了,我是個罪人,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質疑混世魔王的繞指。”
“別多說了,”林盞做了個“請”的手勢,“孫兄,請——”
孫宏一咬牙,姿凜然地往桑拿房里去,走出去兩步,發現沒人拉他,自己主減慢步伐,退回來,最后打商量道:“……鍋里的水溫能不能調小點?”
“沒給你準備鍋的。”
林盞說。
孫宏心里一喜,正想說還是盞盞你對我好,知道恤我……
下一秒,林盞不留面:“鍋太貴了,為你買,劃不來。
直接去桑拿房蒸吧,我協調好了,溫度調得跟鐵鍋差不多。”
孫宏:?
“好吧,你們都這麼對我,我明白了——”
孫宏淚雨凝噎,視死如歸地往前走。
林盞恍然:“等下,還有個東西沒給你。”
孫宏:!
終于要給他一些安了嗎?
難道會是手握的冰塊或是免死金牌?
他興地回過頭,但見林盞從沈熄背的包里拿出一個手機,調出了直播頁面后,遞給他:“喏,手機拿著,不然我們在外面看不到你直播。”
人間有絕,人間沒真。
人間好凄苦,人間最蒼涼。
人間,人間呵。
孫宏扯開角,調出一抹苦笑。
林盞:“對了,要記得把鏡頭舉起來,不然從下往上拍,太有礙觀瞻了。
一定要記得對著臉啊,對著臉滿二十分鐘才算過關,不滿要扣分哦。”
孫宏:“哦。”
走到門口的時候,齊力杰溫地喚他:“宏。”
孫宏快哭了,以為好兄弟愿意跟自己一塊兒難,差點跪下。
齊力杰在不遠向他豎起大拇指:“要記住,男人可以不帥,但是一定要。”
“滾!”
孫宏在桑拿房開啟了自己的直播,林盞鄭意眠也一塊兒進了別的桑拿房。
幾個人剛進去,林盞在自己頭上比了比,似有所失地問鄭意眠:“眠啊,你知不知道劇里面大家蒸桑拿,腦袋上纏的那個是什麼?”
“羊角頭巾?”
鄭意眠不確定道,“就是兩個羊角似的嗎?”
“對對,就是那個,”林盞嘆口氣,“可惜我不會疊。”
沈熄面一變。
鄭意眠:“其實還簡單的,我教你呀。”
于是兩個人就在椅子上,完了四個頭巾。
這時候,梁寓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他側眸,跟一邊站著的沈熄換了視線。
沈熄低聲:“……平時不這樣吧?”
意思是在問,鄭意眠平時,不會像林盞一樣,心來做這些事吧?
梁寓意識到他是在說鄭意眠,頷首:“一般不。”
而后,梁寓看向沈熄,目中帶了點復雜:“你……那個,平時都這樣?”
沈熄沒回答,就被林盞招手過去。
笑道:“這頭巾太可了,想給你戴一個。”
沈熄容淡淡:“……太稚了,不想戴。”
但當人舉起手來的時候,他還是很自然地彎下了腰。
林盞調整了一下沈熄的頭巾,滿意地打了個響指:“真可。”
沈熄:“……”
這時候,鄭意眠也終于規整地折完了手上的頭巾。
正站起,梁寓就走到旁:“……給我戴一個?”
鄭意眠微微瞇眼:“嗯。”
什麼都沒有、站在一邊的齊力杰:?
?
過了一會兒,孫宏的直播里陡然加一個人。
孫宏滿臉大汗:“你來干啥?”
齊力杰:“我在這里蒸死,也總比在那邊秀死好。”
孫宏:“哦,那你挪一下。”
齊力杰:“干嘛?”
孫宏:“你擋我鏡頭了。”
“……”我知道我在哪里都是多余的了好吧?
齊力杰裝作抹眼淚:“魚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誰知道。”
孫宏流著汗,嗤一聲:“鬼知道。”
齊力杰:?
蒸完桑拿,孫宏大汗淋漓。
林盞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揶揄:“鐵鍋燉自己的覺怎麼樣?”
鄭意眠笑著瞥孫宏一眼,忽然覺到口袋里的手機振,拿出來,是南漫的截圖。
【來吧,從今天起,好戲開始了。
】
鄭意眠回了個問號:【什麼好戲?
】
南漫:【柯瑤站在這戲臺上,借著虛浮的人氣唱了這麼久的戲——戲臺子腐朽得差不多了,該倒了。
】
——戲臺子,要垮了?
鄭意眠發了個問號過去,意為南漫說的太寬泛,沒有領悟到。
南漫:【你不在奚青的這大半年,你都知道一點奚青的近況嗎?
】
奚青近況?
近況確實沒怎麼刻意去了解過,但是日常生活的賬號還是關注了奚青的博和一些漫畫號,所以多多能從這里面窺見些端倪。
回南漫:【知道一點,怎麼了?
】
南漫:【那你應該知道這大半年,柯瑤被捧得多高了吧?
】
南漫說到這里,鄭意眠才后知后覺地開始回憶。
在這短短的大半年時間里,奚青簽約畫手相繼解約,擔大梁的畫手大面積流失,新畫手閱歷又不夠,青黃不接的境況下,奚青就把尚且有些人氣的柯瑤當做重點開始打造。
公司大大小小所有派的上用場的資源,全都給了柯瑤。
《縛妖》的影視版權售出、單行本上市、柯瑤新長篇開始連載……
原來在沒有意識到的況下,柯瑤已經往前走得這麼快了。
南漫:【奚青不知道怎麼搞的,對真大方啊,不僅給好資源,還給買、買水軍,并且還買營銷號給宣傳,宣傳完的漫畫開始宣傳本人,還說是“公認的國產漫畫的良心”。
不好意思,本人并不認同。
】
鄭意眠:【原來奚青大半年,都用來捧了。
】
南漫:【可不是麼,吹捧得真的很帶勁,都快給封神了,不知的還以為站在金字塔最頂尖呢。
估計是吹著吹著大家都以為是真的了,柯瑤也這麼以為了,聽說最近特大牌,別的地方來約畫稿,一話于五千不畫。
】
鄭意眠:【五千?
】
南漫:【可怕吧,可能以為自己是漫畫界top了,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當初大家剛進圈,不是了很多朋友嗎,現在把以前認識的、但是還不紅的小畫手都刪了,只留了一些績還不錯的。
】
南漫:【我有個朋友就被刪了,剛剛才發現的,差點當我面兒哭出來了。
我真是氣炸,買了點水軍就以為自己是國際巨星了?
】
鄭意眠看著南漫的消息,自己也是驚了一驚,半晌才道:【那你安一下你朋友吧,不要為這種不值得的事不高興。
】
南漫意味不明地回復道:【柯瑤現在已經太驕傲了,分不清這些追捧聲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炒作,首先自己的心里一定要清楚;一旦不清楚了,把虛假的東西當做自己的資本,并且高傲地抬起下,就離垮臺不遠了。
】
語畢,南漫不咸不淡道:【你就等著看吧。
】
鄭意眠其實還對南漫的話存疑,回家之后也沒太在意這事兒。
直到一周后的某個宴會上,看到柯瑤的那一刻,才福至心靈地領悟了南漫所說的話。
那個宴會是為了宣傳什麼鄭意眠忘了,只記得很多畫手都被邀請了,和南漫也不意外。
鄭意眠想著自己也不是主角,打扮得就比較低調,當天只穿了一條水藍的漸變,款式也趨于簡單。
在人群中找到打扮同樣簡單的南漫,兩個人站在一塊兒說話。
忽然間,聽到人群了一小會兒。
鄭意眠抬眼去看,看到了柯瑤。
柯瑤今天穿一條酒紅的子,腳下踩一雙十幾厘米的恨天高。
鄭意眠本以為就是如此,結果柯瑤一轉,就看見服背后的玄機。
這紅背后開叉,一直開到腰跡,柯瑤背后的一大塊都一覽無余。
想讓人不注意到,都很難。
果然,場上的大部分目,此時都轉到了柯瑤的上。
“我剛剛還以為是來走紅毯的,太敢穿了吧。”
“這誰啊,穿得這麼有存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總裁來了。”
“這是來參加晚宴的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穿這麼正式干嘛啊?
今天不就隨便走個過場嗎?”
“這是誰?”
“柯瑤,就是最近還紅的那個畫手。”
這議論聲像是被柯瑤聽見了,回過頭,揚著下,勾出一個矜傲的笑來。
今晚穿得很大膽,很張揚,但凡能看出事兒來的人都知道不是隨便穿的。
懷揣著怎樣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就像是宮的秀在得知皇上親臨后眼中迸發的亮,明眼人只消看一眼,就明白全部的想法。
——想讓這里為的主場,想要為人群最扎眼的存在,要所有人都向投來羨慕的眼。
想站上,最高的地方,接收所有的注目和仰。
南漫端著酒杯,就站在鄭意眠旁邊,看了一眼柯瑤,發出一聲笑:“穿上龍袍,還真以為自己就是皇帝了?”
“我看這半年,是被吹捧得找不著北了。”
鄭意眠沒說話,只是想著紅就紅吧,無論這紅是真實的還是營銷的,是帶來的還是水軍帶來的,既然是在柯瑤上,那便通通和沒有關系。
直到后面,和南漫坐在沙發上聊天,聊著聊著南漫有點事離開,只說一會兒回來。
南漫前一秒剛走,就有一個新的影坐上來南漫的位置。
鄭意眠只覺沙發輕微地一陷,轉頭,就看到了柯瑤。
柯瑤今天的妝容也是花了心思的,眼線著眼睫拉出一長段,上勾,仿佛把自己的野心也全畫進了妝容里。
厚重的假睫下,笑得純良無二。
鄭意眠手去拿桌面上手機的時候,柯瑤乍然開口:“《萬妖生》……”
忽然從口里聽到自己的漫畫名,鄭意眠愣了愣,眉頭微蹙,看向:“什麼?”
柯瑤笑了笑,角的弧度輕蔑,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紅到幾滴的艷麗指甲道:“《萬妖生》的影視版權還沒有輸出吧?”
鄭意眠側了側頭,等說完:“所以……”
“需要我幫你推薦嗎?
我認識不導演,”脂飾的臉,卻沒遮住狂傲的張揚,“你應該,不認識什麼人,也沒被咨詢過吧。
我之前,因為作品拒絕了好些導演,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萬妖生》引薦給那些導演。”
不止笑容輕蔑,眼神里都像裹著刀子,語氣更是毫不善。
用無辜的表,說最挑釁的話。
用那樣施舍而居高臨下的態度,說可以把無人問津的《萬妖生》,推薦給拒絕過的公司。
柯瑤居然企圖用這樣的方式,給鄭意眠一個下馬威。
這并不是們第一次見面。
鄭意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那時候的柯瑤雖然有野心,但野心都妥妥帖帖地藏在眼底,只有在決賽簽的那個剎那,才流出分毫。
而此刻坐在邊的這個人,全上下都帶著棱角,野心,說話不留余地。
恨不得把別人的自尊,如腳底的螞蟻碾碎一般。
短短半年,柯瑤被捧上高位,卻居然也變了這個樣子。
鄭意眠沒說話,柯瑤繼續開口道:“當年,咱們明明是一樣的起點,專業差不多,績也差不多,甚至那次比賽撞到和你一起,我們績仍舊差不多。
可是后來呢,奚青找簽約畫手,我們倆的名單明明是一起被上去的,BOSS卻只通過了你,你被簽約重點培養,我卻還是老模樣。
其中你做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但……風水流轉,你沒想到,我居然能有比你強的這一天吧?”
鄭意眠一愣,這時候才明白,柯瑤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柯瑤認為們一樣,但鄭意眠率先被簽約,心有不甘卻不愿意反思自己,篤定問題都出在鄭意眠上,并認為鄭意眠暗中使了手段。
后來那次比賽,雖然違反規則換了一次更簡單的題目,把難的留給鄭意眠,但因為獲得的都是特等獎,柯瑤又認為們一樣。
于是低分、謾罵,所有的一切接踵而至,都是因為柯瑤不甘心。
認為,鄭意眠沒有超過的資格,們應當永遠、永遠站在一個水平線上。
而當“主角”替換自己,又能夠欣然接自己強過鄭意眠。
那一剎那,鄭意眠不知如何接話。
閉了閉眼。
是站在后面聽到全程的南漫先開口說話的,南漫子直,竟是直接質問柯瑤:“你覺得你和一樣,那你說,你們哪里一樣?”
柯瑤正要開口,南漫再度打斷:“或者,這就是你暗中使絆子的原因嗎?”
柯瑤霎時慌,但很快下去:“我都說了我沒有給打低分!”
南漫挑挑眉,游刃有余地笑了:“我又不是指這個,你怎麼一下子就想到這個了?”
柯瑤惡狠狠瞪:“給我玩文字游戲,你不要以為能辦簽售會就了不起了,影視版權賣了嗎?”
咄咄人,出滿口獠牙,生怕輸掉這場氣勢上的比賽。
“唔,沒有呢,”南漫聳聳肩,“那請問賣掉版權的《縛妖》拉到投資了嗎?
開機了嗎?”
“大家半斤八兩,也別做什麼高人一尺的模樣了。”
柯瑤怒極反笑:“等著看吧。”
南漫不置可否,饒有興致的模樣:“我等著呢。”
柯瑤站起來,踩著自己那雙細高跟越走越遠。
這場氣勢上的鋒暗流涌,在座的又是較多,自然多都有所察覺。
“那個柯瑤,兇的樣子。”
“能不兇嗎,人家現在正紅火著,不過看這樣子也紅不了多久了,我原來進行的時候編輯跟我說,要想紅,人品很重要。”
“不過我剛剛看那個黃子的畫手好酷啊,直接回懟,太帥了。”
南漫坐到鄭意眠邊,語氣里帶著惱怒:“居然還來你這兒找存在,我看是飄得沒邊兒了吧?
自己單行本冊一冊二退貨率那麼高,導致第三本遲遲沒出來,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現在買了點人氣還真以為自己能耐麼?”
鄭意眠手搭在膝蓋上:“別生氣了,如果的人氣真的是買來的,那這點泡沫人氣在見之后,很快就要碎了。”
“不是很快,是馬上,”南漫闔了闔眼,“《縛妖3》下個月就上市了——”
照南漫的話來說,《縛妖》前兩本賣得不好,本來第三本是要無限期后延的,但因為奚青又這麼捧了一遭柯瑤,第三本才不必胎死腹中。
一個月后第三本上市,鄭意眠本來都忘了這事兒,一心一意畫自己的漫畫,結果忽然收到南漫的消息。
【我失策了。
】
鄭意眠:【怎麼了?
】
南漫:【我以為柯瑤的單行本,無論再怎麼天花墜地宣傳,一個月只能賣一百冊……】
鄭意眠正想問“實際上呢”,還沒打完字,南漫急不可耐地發消息來:【結果它賣了一百零一冊,居然比我預料得還多一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南漫:【你看你的還是預售,半天就賣了一百多了,一個月賣的還沒你半天多,到底在炒作什麼鬼啦哈哈哈哈,好慘哦。
】
居然賣得這麼差嗎?
鄭意眠沒想到居然會賣得這麼差。
南漫:【我聽說奚青虧到罵娘。
】
南漫:【不過也是,的漫畫屬于免費看著還可以,但是要花錢就有點不值當的那種,賣得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
鄭意眠想了想,問:【《縛妖》的影視化呢?
怎麼樣了?
】
南漫:【誒,我沒跟你說嗎?
縛妖最近在拉投資啊,雖然一直沒拉到,就想著說單行本上市了再宣傳一把,誰知道單行本賣這個鬼樣子,估計是找不到投資了吧!】
南漫:【我們柯瑤大大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我等著,我覺得,嗯……那句話說的沒錯——好的東西都是在漫長的等待之后到來的。
這個結果我很喜歡,希也能喜歡吧。
】
本以為一切到這里結束,但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柯瑤的《縛妖》最終還是拉到了投資,草草開機,但是因為這原本就是一個玄幻為主的漫畫,勢必需要大量的特效和畫來完,可又因為投資太,導致場景潦草,剪輯隨意,就連特效做得都不堪目。
《縛妖》只拍了兩個月,似乎是奔著快點撈完錢回本跑路的心態,后期又用了兩個月把片子剪出來。
然后,就開始上線視頻網站播放。
剛上線時,因為主角不好看、沒演技、場景也搭的不好,績一直在墊底。
到后來,這片子被一個大V發現,還特意發了微博吐槽:【場景隨意,主演值演技掉線,特效兩,笑點俗無下限,導演就差在封面上“我想賺錢”四個字了。
煩請賺錢也稍微帶點匠心神,網劇這行剛剛起步,我不能接也不能容忍有人帶著這樣的風氣攪混水,這是你們的市場,還請珍惜點。
】
這微博一出,《縛妖》評分跌破新低。
大家順藤瓜,開始自主地在劇集下發表自己的意見。
【好難看啊,為什麼這麼難看的東西也能上線?
】
【邏輯死,看到第二集看不下去了,貌似還是據漫畫改編了?
Ballball編劇和導演用點腦子,不要這麼傻好不好啊,不要把觀眾當傻子行不行?
】
【到底什麼樣的漫畫才能改出這麼智障的劇……從前別人都不知道山下有妖怪,主摔下去就知道了?
真是人,所有人都化不了妖怪,主說兩句話就能化了……你不說是法力,我還以為男主手里的是一團溜溜球,這個特效我先跪為敬。
】
【從演技到制作到劇沒有一個能看下去的。
】
那段時間,《縛妖》罵聲一片,吐槽聲中,連博都不得不暫停更新微博,柯瑤也關掉了自己微博的評論。
《縛妖》事件發酵了整整一個暑假。
在那個暑假里,鄭意眠的大二也宣告完結,半只腳踏了“大三”的行列。
走的那天,李敏特別痛心疾首:“不敢相信,我再也不是小學妹了,我變老學姐了……”
鄭意眠笑著看一眼。
就在暑假快結束的當下,《萬妖生》的影視版權也有了新的進展。
其實這一年,陸陸續續來問版權的公司也很多,現在是大IP時代,信息的流轉速度比所能想象的還要快。
但大多數找上來的都是一些新公司或者制作不的公司,為了作品考慮,鄭意眠都婉拒掉了。
這次找上來的公司,開價不高,但制作了好幾部優秀的網劇。
對方一找上門來,鄭意眠只思考了幾個小時,就答應了簽約。
走完合同的流程,大三差不多也過去了一大半。
那大半年的時間夠做什麼呢?
夠讓鄭意眠簽約合作,也夠讓奚青及時止損,換一批新鮮的。
自從辭幕們解約出走開始,奚青就已經損失慘重,無論是從收益還是口碑都遭遇鐵盧。
奚青本打算捧紅柯瑤,從中撈取利潤鞏固讀者,可沒想到柯瑤是個捧都捧不紅的主兒,《縛妖》播完之后,撤走支持的水軍,的所余無幾。
一個明的商人,也許會在走投無路時做一個損失最小化的抉擇,卻絕不會允許永無止境的虧損,和無底一般的投。
劉臏一定能看出來柯瑤無法帶來與投等值的回報,所以就此打住了腳步。
奚青不再投資柯瑤,放其自生至滅,轉瞬就挑選了另一個“獵”,以一種復刻營銷的方式,開始了新一的炒作和追捧。
須臾河東,轉瞬河西。
商人是最溫的野心家,需要你的時候傾其所有,為你營造繁華盛世加冕為王的幻象;但當你失去價值,溫面霎時碎,他們面無表,殘忍且不留面地離場。
柯瑤明明只是被放逐,卻像被判了死刑。
那些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失去的名利、地位和擁簇,轉瞬淪為一掬塵土。
沒有得到任何辱罵,連被放棄都是悄無聲息的,只是在某個起來的清晨,發現微博不再漲,慢慢地,評論也沒有了,奚青最大的推薦位上放的不是的作品,最好的資源不是給,原來不需要看作品質量就能得到最優資源的也淪落到畫得不好就被退稿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質問編輯:“我以前從來不用等一個月才能排上那個小字推薦的,為什麼這次等了一個多月還沒結果?
我以前都是第二天就能看見我的稿子被推在最顯眼的位置的!”
編輯沒有回復,回復的是現實。
現實告訴,沒有,日月星辰一樣可以替,一切都在運轉,并且更好。
新的力捧畫手的作品,剛上了首頁推薦,便績喜人,遠甚于。
去論壇,連一點放松都沒得到,只是看大家在討論,說“奚青原來就是一心一意捧柯瑤,把很多還不錯的畫手都埋沒了”、“柯瑤真的捧不紅,奚青浪費了最好的時機和資源”、“說實話照奚青給柯瑤砸資源的力度,是個人早就紅了,柯瑤真的沒這個命”、“柯瑤真的畫得不好,而且之前給別人刷低分的時候已經敗人品了,這種人就只有被劉臏丟走的命”、“不喜歡柯瑤連帶著反奚青已經很久了,洗不白的,一生黑”、“現在這些是活該啊有什麼問題嗎,奚青一換一姐立刻什麼都上去了”……
不想再看了。
從云端急速墜落,所承的失落和煎熬,像一把利刃,反復剜著心臟。
柯瑤反手,咬牙,把手機狠狠砸落在地板上,悶響一聲后,手機四分五裂。
痛苦地蜷為一團,手指拽著頭發,試圖用痛楚證明此刻是真實的。
刺痛隨著發傳遍全,輕微抖,覺呼吸不能。
頭頂的疼痛被更劇烈的痛苦覆蓋,心臟揪。
什麼都得到過,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全部都沒有了。
厚重的窗簾擋住,屋漆黑一片。
柯瑤舊景不復之后,鄭意眠見過一次。
那次鄭意眠邀參加某節目的晚會,沒想到南漫也在,兩個人才站在一起,就圍來了不人。
大家端著酒杯,角的笑容無懈可擊:“眠眠,你和漫漫的服真好看。”
“主要還是人,人穿什麼都好看。”
鄭意眠怔了怔,覺得奇怪,可要說哪里奇怪,又不大能說得上來。
南漫率先周旋幾句,拉著鄭意眠走開。
南漫低聲音:“有人的地方就有戰場,有戰場就有計策,有計策的地方……就有心計。
你別看們剛剛對我們那麼友善,如果我們像柯瑤那麼沒落了,們肯定避之不及的。
這些人,太假了。”
南漫話音剛落,忽然又聽到一陣,發起的正是剛剛那批假人選手。
假人選手一號:“那不是……柯瑤嗎?”
大家齊齊轉頭去看柯瑤。
正走進來的柯瑤是一愣,看到南漫和鄭意眠也在,眼底閃過慌和訝異,但只是一瞬間。
南漫鄭意眠:“已經好久不出席活了,估計是嫌當年的話說得太狠,自己被打臉得厲害了,不敢出來了吧。”
很快,這個小高被掩過,晚會正式開始。
沒人想到最后,居然還有個小小的頒獎儀式。
南漫拿到獎,鄭意眠也有獎。
走上臺的那一刻,站在奪目的鎂燈下,鄭意眠往臺下看了一眼,很容易就看到站在最外面的柯瑤。
柯瑤目視前方看向鄭意眠,心中惱得幾乎要滴出來,卻什麼也做不了。
天知道此刻究竟有多想上前,告訴們站在這里的應該是,們擁有的其實都該是的!
可……鄭意眠只是一個眼神掃過來,那樣的眼神不帶任何緒,仿佛從來……都沒把放在眼里。
從沒把自己當過對手嗎?
柯瑤如鯁在,思緒破碎。
——不服氣啊!
可說到底,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呢?
輸了的人是,丟掉面子的是,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都沒有力氣再去和爭了。
漫畫毫無波瀾地完結、讓奚青虧損了一大把、小姨主編也因此從奚青離職、網劇更是虧得本無歸還招來無數罵聲……
幾乎霎時從天堂掉到地獄。
就在剛才,奚青找人來協商單方面同解約,他們寧愿賠錢都不想再和續約了!
還要和鄭意眠斗下去嗎?
有個聲音在問。
搖搖頭,不,不了,沒有資本了,斗得本無歸甚至差點搭上自己,如何還能斗下去?
柯瑤跌跌撞撞,倉促地轉逃離。
步伐慌,后是如的歡呼和追捧,那曾是最風時刻才能的待遇。
可此刻呢?
那些風無兩,已經和沒有任何關系了。
用力推開廳堂大門,大風將吹得一個激靈,站在路口匆匆攔了一輛計程車。
離開這里吧,越遠越好。
待在這里,只會讓人看無盡的笑話。
司機過鏡子看一眼:“走了?”
點頭:“走。”
明亮車燈閃爍,車輛疾馳而去,最終融進墨綠的夜里。
喧嘩的長夜終于安靜,等待下一個黎明。
晚會進行到一半,鄭意眠發現自己忘記系子的腰帶了。
提著擺走進換間,發現梁寓坐在沙發上,拿著手里的腰帶,漫不經心地抬眸看。
鄭意眠小聲:“你怎麼都沒提醒我……”
他笑:“反正都要進來的。”
他站起來,在鄭意眠前篩下一片黑影。
他站在前,就順勢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
他低頭給系腰帶,鄭意眠忽然想到導演剛剛還在和討論漫畫里的角,覺到導演對于這個故事的用心,忍不住輕聲笑了。
梁寓低聲,呼出的氣流就噴灑在在脖頸:“笑什麼?”
“講了你也理解不了,”鄭意眠抿,還是在笑,“無法言傳啦。”
梁寓手一頓,沉沉道:“無法言傳,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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