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與北極星》第9節
慢落下來,“我喜歡了你十年,從十五歲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過別人。”
“我們從小都待在一起,我小時候不學習,你幫我寫作業幫我補課,我無論在爸媽還是老師麵前犯錯的時候,都有你幫我扛著,有一次我差點把熱水瓶打翻,你後怕地抱著我連眼睛都紅了……所有的這些我都記得,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比親人還親的哥哥,但是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份就變質了。”
“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看到你就會很張,你考上了大學之後我們見麵的機會越來越,每周五你從學校回來我前一晚連覺都睡不好,被你溫地頭發拍肩膀就會張得心跳加速,我知道你有朋友的那一天哭了一整晚,第二天連課都沒有去上,後來沒過多久你們就分手了,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裏有多麽多麽地高興,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還是很高興。”
“再後來的三年我發念書,和你考上一個大學,錄取通知書出來的當晚我就把你灌醉,和你睡了,第二天醒來你自責地不行,我故意加重你的愧疚,從此以後用這個緣由來捆綁你,你,對你撒,所以你之後還是被我纏著和我睡了一次又一次。”
栗林渾|地背對著站立在床邊,始終沉默,可是清楚地看到,他肩膀的線條地繃著,似乎蘊含著隨時都要發的力量。
而安弦的心,也因為他的沉默,一點一點,徹徹底底地凝固住了。
你曾經會過絕嗎?
那麽我告訴你,這就是絕。
是四肢都被冰涼淹沒,是大腦無法思考、一片空白,是痛苦得渾戰栗。
“我原本以為,你是喜歡我的,你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男人,會任由自己一次又一次和我發生關係,所以哪怕一年隻能見到你幾次,我也能夠苦守這份等待的寂寞,我想你總有一天會想清楚,會接我的,也會坦白地告訴我你的。”
“可是我現在卻覺得,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頭哽咽,“你和我睡,隻是因為我送上門來給你睡,請問哪個男人能夠拒絕這樣的好事呢?而你始終溫地對待我,也是因為我們從小到大的分,絕非出於。”
最後六個字落地的時候,安弦終於看到栗林的了。
“小弦。”栗林的手握了拳,“……求你別再說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完呢?”坐在床上,滿臉蒼白地笑,“我今天,想把所有的話說清楚,因為或許以後都再也沒有機會了。”
栗林的肩膀猛地一,他終於轉過,目地盯著。
“把我們之間的青梅竹馬之變質這樣不倫的關係,錯都在我,你拒絕過我無數次,甚至不與我見麵來往,都已經表達了你鮮明的態度,而我一直執迷不悟,妄想通過上的親近來達我的目的。”抬起手,不著痕跡地去眼角又滲出的眼淚,“妄想你能不能哪怕隻有一點點,可以上我。”
“小弦……”
“栗林,”
抬了抬手,“你沒有理會我的這些年,我的確往過許多所謂的男朋友,可是我不喜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想或許這輩子,我也不會再上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人,我的一輩子隻有一次,給了你,就再也給不了別人了。”
“但是,從今往後我還是必須要找一個男人結婚吶。”
笑了,溫的,沒有任何防備的,“我還是要找一個踏實穩重的好男人,即使不他,我也會試圖去慢慢地喜歡上他,這是每個孩子應該做的事。”
栗林的臉龐變得蒼白起來,他從來都淡然、優雅、不慌不忙的臉龐,此刻漸漸變得如同紙片一般蒼白。
“所以,讓我們的關係回到最初的原點吧。”
拿起床頭放著的浴,穿起來,走下床,“我不會再在醉酒後瘋狂地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不會再癡迷地想念你,也不會再在這個房間裏擁抱你,我會慢慢將自己對你的所有都收拾起來,再也不傳達給你、影響到你的生活。”
“今後的每一次見麵,我都會守好本分,做好你的小弦妹妹。”
走到他的邊,將襯披到他的上,輕輕地出雙臂,擁抱了一下他的肩膀,“謝謝你對我所有、所有的好。”
“再見,栗林哥。”
**
周一去上班的時候,安弦總覺得團隊的其他同事,都在不停地看。
“你們今天怎麽回事?”
到了午休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抓住幾個同事問道,“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們一直在瞄我。”
同事A了下,瞇起眼睛,“隻是覺得一個周末不見,你的氣場好像有點變化。”
“是啊是啊,”同事B點頭附和,“說不清楚是什麽覺,覺像是你心不太好,但是又覺你像是放下了什麽巨大的重擔一樣。”
心裏一頓,笑了一下,“想誇我漂亮就直說嘛。”
同事們翻了個白眼,抓著勾肩搭背地去吃午飯去了。
在餐廳裏剛剛坐下,點了餐,同事們立即開始調侃,“你上次那個小鮮男朋友呢,又分啦?”
挑了挑眉,沒說話,算是默認。
同事B搖了搖頭,道,“安弦,你這樣不行的,一直這麽換男朋友又沒個正經著落,不像話。”
“是啊,你得找個靠譜點的男人,差不多可以考慮在這麽個如花似月的年紀結婚啦。”
……
聽完一堆人的發言,道,“是啊,我是準備找個正經男人結婚,所以我再也不會隨便談了。”
“所以呢,”托著腮,輕飄飄地問,“你們邊要是看到什麽優質男人,記得介紹給我。”
“安弦,看你談了那麽多個,你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啊?”同事B追問道。
“什麽類型啊……”閉了閉眼,一瞬間,腦中就閃過那天眼裏的那張悉又蒼白的臉龐。
安弦的手不著痕跡地微微一抖,很快睜開眼睛,笑著說,“溫點的吧。”
“所以是暖男咯?”
“嗯,”用長長的細細的勺子,不斷地攪著檸檬水,“最好戴眼鏡,無框眼鏡,但是摘下眼鏡的話,眼睛也要長得很漂亮,鼻子要,笑起來要很好看。”
等說完,發現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一臉翻白眼的表看著。
“怎麽?”
“你要我們幫你找明星結婚嗎?按照你那個控標準,好男人不長那樣,好男人都長得普通且老實的好不好?”
“噢……”歎了口氣,“那倒是沒錯。”
“你說的那種,現實裏不可能有的啦,要有,不是花心得飛起,就是早就名草有主了!”
……
同事們七八舌地議論起來,安弦放在桌子下的手握了拳,輕輕地揪著自己的角。
該怎麽告訴他們呢?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男人存在。
從出生起就已經認識了他,他不僅長得好看,手指骨節分明,聲音很好聽,頭發的時候很溫。
他從不舍得罵一句,寵溺,保護,照顧。
可是,他也不。
從最開始,這就是一場無疾而終、隻有一個人自導自演的。
…
吃完飯,一個人在樓下星克買了果。
從星克出來,恰好到來買咖啡的沈池希。
“希姐,”咬著吸管,隨便地朝沈池希打了個招呼。
沈池希點了點頭,可剛準備走進星克,卻突然停下腳步,從後拽住了的手臂。
安弦被扯得一頓,“怎麽了?”
“你別笑了。”沈池希麵無表地看著的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比哭還要難看。”﹌思﹌兔﹌在﹌線﹌閱﹌讀﹌
安弦聽得有些愣住了,過了一會,咧開,“希姐你在逗我……”
可這句話才剛剛說了幾個字,就覺到自己的眼眶裏突然有豆大的眼珠毫無征兆地滾落下來。
午後的照在的上,暖得讓心尖發,暖得讓的鼻子越來越酸。
明明在今天一天的工作日表現得那麽正常,堅信沒有人能夠看出前兩天才剛剛經曆了一場痛徹心扉的,表現得堅強,表現得毫沒有到影響,覺得能夠騙過自己以及其他所有人。
可是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好朋友麵前,居然瞬間就被打回原形。
“我和他徹底結束了……”
沉默了一會,安弦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從今以後,連我那下三濫的手段,都再也用不上了。”
沈池希深深地皺著眉看著,過了半晌,把拉過來靠近自己,的頭發,“安弦你這個無可救藥的傻瓜,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啊。”
“是麽?”輕聲說著,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可是你也知道,我怎麽可能會能上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呢?”
“希姐,我給了他的,即使他不要,我也永遠都收不回來了。”
#
“Foster,你怎麽說?”
這一句問話,讓栗林終於像如夢初醒一樣地回過神來。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會議室裏的其他總監,合上自己麵前的文件夾,“我的部門在這個項目上會出5個人,分別負責幾個支線板塊,支持廣告部,如果還不夠的話,我會再委派Natalie來支援。”
之後其餘人再說什麽,他依然還是沒有認真聽,等會議結束後,他沉默地整理完文件,走在了所有人裏的最後一個。
等出了會議室,他聽到有人在他的名字,“Foster。”
他側過臉。
“總你去一次他的辦公室。”一個穿著職業裝的人優雅地對他說,“他說有事想和你商量。”
“好,謝謝你,張書。”
拿著文件大步走向掛著“副總裁”門牌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得到裏麵的人的應允後,開門進去。
“Weiking。”栗林走進辦公室,關上門,“你想和我說什麽?”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他聽到聲音後抬頭看了一眼栗林,淡淡道,“你需要休假麽?”
栗林一時沒反應過來,蹙起眉,“……休假?”
放下手裏的文件,直直地看向他,話語間毫不留,“我認為你現在這樣的狀態本不適合工作。”
他募得沉默下來,不發一言。
“我不需要一個工作能力很強、卻無法料理好自己生活的員工。”放下手裏的筆,“理清楚自己的個人生活再來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有看到一些讀者說為啥不一對寫完再寫下一對,那樣的話和短篇小說沒區別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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