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曼木然著一張臉，坐在蒼蠅環繞的衛生角邊上，似乎對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

白老師當然得換課了。還急著下班后回去梳妝打扮，好去舞廳跳舞，哪兒能在他們這群垃圾上浪費寶貴的時間。

的放空思緒沒能持續幾分鐘，就被人從座位上拽了起來。白老師氣急敗壞地拖著往地上摜，因為周小曼個子比還要高，結果自己一個踉蹌，先摔倒了。

班上生趕過來扶起老師。

惱怒的白老師兜頭一個耳甩到了周小曼的臉上，喝罵道：“下賤不要臉的東西，臟心爛肺的賤貨，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賤胚！”

這樣天化日下**的經歷，大學時元旦聯誼舞會經歷過一回。當時跟姜黎一個宿舍，拿了一件蕾子。結果這服一到舞會大燈底下，就了近乎于明的。舞會上的人連穿了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白老師的畢生恥辱。也是因為這件事，原本都要定下來畢業后去市里一家重點中學教書，結果對方單位領導嫌作風有問題，又把的材料退回了頭。白老師為了留在省城，堂堂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不得不著頭皮到機械廠子弟初中教書。

要是學校蒸蒸日上，還心里頭好點。結果學校一天不如一天，看著昔日的老同學個個冠楚楚人中龍，沒有怨懟才怪。

姜黎那個賤人就是故意的。明明看到了自己拿的子，卻當做不知道，不吱聲。

白老師越想越氣，一刻不停抬腳踢已經被推倒在地上的周小曼。賤人的種果然跟一樣是賤人。

“你跟你媽一樣的賤貨，險惡毒，一天到晚就會勾引男人，叉著請人的臭婊子！爛貨！”

周小曼一直沉默地蜷著子，減被踢打的范圍。聽到“你媽”以后，卻跟只傷的小一樣，發出痛苦的悲鳴，聲嘶力竭地尖起來：“不許你說我媽！”

白老師倒沒想到這瘦不拉幾的丫頭片子竟然有這樣的膽子，竟然敢跟老師嗆聲。一腳踢向周小曼，冷笑道：“哪個男的沒勾搭過。人賤還不讓人說了！跟你媽一樣的死德，小小年紀就勾三搭四，破鞋，爛貨！”

班上學生發出“嗷嗷”的怪，興地活像是集吸足了強力膠。原本還擔心老師追究到他頭上的罪魁禍首長吁了口氣，奇怪地問馬鳴：“老大，老師干嘛一口認定是周小曼啊。”

馬鳴眼睛里閃爍著的芒，心不在焉道：“你管呢。”

白老師換回了上午白襯衫制服短，那包裹著的部隨著踢的作，屁一一的。嘖嘖，真是好大的屁。

這場暴打一直持續到教務主任過來才停下，他是來找白老師說禮拜天計算機考試的事。教務主任大概是年老眼花，仿佛沒看到還躺在地上的周小曼，只叮囑白老師禮拜天一定要盯好了學生，這個考試通過率，算在全市學校年底評優里頭的。

周小曼站起，著手上的筆。剛才被白老師打了個踉蹌的時候，手混揮舞，就把筆給拽了下來。

半邊臉高高腫起的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重新整理好頭發跟服。微微闔了下眼睛，計算機考試的事有印象，就等禮拜天了。

回教室的時候，掃了眼走廊上方，那里藏著監控攝像頭。是初二時，教育局強行要求學校安裝的。因為當時不學校流行玩死亡窒息游戲，還鬧出了人命案來。他們學校沒人熱衷這個，所以安裝了監控，幾乎沒人在意。

后來要不是學校出了事，警方介調查，周小曼也不知道自己生活在監控底下。從這個角度，白老師突然間沖發飆的場景應該能完地被收鏡頭中。

挨一頓打算什麼。上輩子的，更多的不堪都經歷了。

孩的角微微上翹，是個哭之笑之的表。有幾分痛，就加倍還到施暴人的上。

因為禮拜天要信息考試，所以下午最后兩堂課，學校開放了機房，讓大家進去練習。

前兩年的信息考試都是走過場，甚至不會做的人，信息老師會直接過來幫忙。所以整個機房里，就沒人好好練習，大家都想著怎麼玩游戲。等到發現玩不了游戲后，不人都罵罵咧咧地出了機房，跑出去玩了。

周小曼跟幾個比較老實的學生還乖乖待在電腦前練習基礎作。負責看班的吳老師嘆了口氣，意有所指地說了句：“知識都是為自己學的。書到用時方恨。”

機房里沒有人吱聲，吳老師也就沒再說話。

周小曼對這位年輕的實習老師有印象。上輩子，他原本可以留在職工子弟初中工作的，戶口跟編制都有。但因為他曾經幫助過周小曼，引起了班上同學不快。所以在半年實習結束時，那份所謂的學生滿意度調查結果一出來，他是被走了。

上輩子，周小曼始終愧疚于連累了這位善良的老師。現在，卻慶幸，吳老師離開了這鬼地方。圣人在地獄里，要麼發瘋要麼魔化，一滴水從來都滌不了墨池。人是可以輕易被環境同化的生。

信息老師喊吳老師一起喝茶侃大山，周小曼中途換了一回位置。做完所有的練習以后，趁著班上同學還沒有回來拿東西，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機房。

即使到了下午快五點鐘，八月最后一天的太還是那麼火辣辣。周小曼抬頭瞇眼，嘲諷地勾了勾角。太底下無新事，等著看那些施惡的人變害者時，會是什麼模樣。

馬鳴遠遠地看到了周小曼，冷笑，這個臭婊子還敢拉人出來當靠山？川川算個球！他有的是法子整死那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傻。

周小曼也瞥到了馬鳴，嚇得連連往后退。

馬鳴看了眼場上正在打籃球的育老師，朝周小曼吐了口唾沫：“你個臭婊子，給老子等好了。有你好瞧。”

孩子面煞白，戰戰兢兢地躲在墻角發抖。

馬鳴惦記著書包還丟在機房，罵罵咧咧地回去拿。他家但鑰匙還在書包里頭呢。這一戾氣的男生到達機房的時候，就連督促他們練習的兩位老師都去辦公室喝茶下棋了。馬鳴隨手了下鼠標，驚訝地發現原本呈現屏保狀態的電腦上居然播放著好料。

屏幕上，演員的一雙**上下搖晃著。馬鳴立刻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以后，他就戴上了耳機。跟電腦畫面不一樣的是，耳機里傳出的聲音竟然相當悉。他幾乎沒有聽幾句話，就判斷出那一男一的說話聲是校長跟他的班主任。

馬鳴興地下半都了。那個圓晃晃的屁在他眼前晃著，真是便宜校長那條惡心的老狗了。

十五歲的年聽著真人春宮，看著電腦上的AV畫面，達到了**。他著氣，對最后一句男晚上再到辦公室來一回約定，出了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