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初賽（二）

顧予臨道：“看不出來，你做事效率還高的。”

“這算夸獎嗎？”

笑問。

顧予臨低頭看，正好看到小扇子般的睫。

今天化了淡妝，細膩的皮著獨有的膠原蛋白，笑起來的時候，蘋果鼓出來，像兩個飽滿的小果子。

沒有扎辮子，中長的頭發隨意地散下來，在發尾做了個扣，俏皮又不失大方。

以前沒發現，還耐看的。

到他的目，側眼一瞥就看到大禮堂旁邊的一把吉他：“噯，你看，那把吉他跟我送你的好像。”

之前那把吉他，顧予臨一開始雖不打算接，但因為吉他太重，背回去又麻煩，他索就直接帶回了家。

他還沒回答，又聽繼續問：“你有練吉他嗎？”

他頓了頓，然后搖頭：“不是說你教我？”

“啊……”沉一下，“好啊，等下我們先排練完，等他們的時候，我再教你？”

“好。”

他們很快排練完畢，效果還不錯，顧予臨今天的狀態好的。

照這麼個況，到時候黑子肯定沒辦法再黑他的唱功了。

江筱然心好，退到一邊，找別人借了吉他，這就跟顧予臨到一邊去練習了。

舞臺上，夏阮和柳輕輕的節目正要開始。

抱起吉他，江筱然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柳輕輕正在做準備活，隨著音樂響起，找到自己要站的位置，往后退了兩步。

豈料后面是個大音響，江筱然還沒來得及說危險，就已經往后挪了一步。

音響的邊框磕在小上，一下沒站穩，手就往旁邊抓，希能抓住什麼可以依托的東西。

一旁正是一塊大幕布，幕布后面還有椅子和一堆雜，被這麼手一拽，東西七零八落地往這邊倒。

“啊——”柳輕輕扯著幕布極快地栽了下去，舞臺很高，又站在邊上，江筱然一下就看不見的影了。

“柳輕輕！”

江筱然了聲，急忙放下吉他，跟顧予臨說，“不行，我們去看看！”

比賽在即，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大家一哄而上，去那邊看柳輕輕的況。

江筱然跑過去，看到正有人把柳輕輕扶起來，邊是一把木制的大椅子，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應該砸著的腳了。

此刻，的小有道十厘米長的傷口，不深，但已經往外滲著，傷口略有些可怖。

柳輕輕咬著，眼睛里已可見水霧。

“有沒有關系？

！”

柳輕輕了腳踝，整個人靠在攙扶的生上：“不行，整條左沒知覺了。”

說完就開始掉眼淚，“怎麼辦？”

大家齊齊看向江筱然。

“先去醫院看看吧，做個詳細的檢查，”江筱然往臺上看，“臺子太高了，怕你有別的傷。”

“……可是比賽怎麼辦，”柳輕輕也著急了，“要是我不上我們節目就廢了。”

江筱然拿出手機說：“等等，我先給陶老師打電話。”

嘟嘟，嘟嘟，開著外放，心里著急得不行，但又不能先了陣腳，屏息聽那邊的回答。

陶老師不接電話。

一連打了三個，都不接。

一貫存在很高的夏阮終于站出來：“這樣不行，要不我們給別的老師打電話？”

“來不及了，”江筱然說，“柳輕輕要先去醫院啊，不然出了意外，誰負責？”

大家一鍋粥。

“這怎麼辦啊我，要不跟負責人去說？”

“這附近有醫院嗎？

誰帶了足夠的現金？

怎麼去醫院啊？

我們自己包扎算了。”

“柳輕輕你要不撐一會兒，過了明天就好了。”

……

除了江筱然和顧予臨的節目，大家都還沒排練，江筱然覺得頭疼，卻還是盡力整理著思緒，這才說：“顧予臨，我們的節目排練完了，你有空，你把柳輕輕帶去醫院吧。”

夏阮皺眉了：“可是節目怎麼辦，我們還沒排練！”

江筱然回頭一看，堅定道。

“我上。”

“你上？

！”

大家更傻了。

夏阮道：“我們這舞排了一個月，你學都沒學，怎麼上？”

“現在老師不接電話，我們要先把目前的況應付過去，”江筱然說，“柳輕輕是肯定不能上的，你要放棄節目，還是要跟我試試？”

夏阮眼里有。

不消片刻，他說：“好啊，我跟你試試。”

“行，顧予臨，你先帶柳輕輕去吧。”

江筱然心里在滴。

聽大家之前的談論，顧予臨跟柳輕輕肯定有有集，還沒打探到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系，現在卻要眼睜睜看著顧予臨送這麼漂亮的一個妹子去醫院。

萬一……

顧予臨掀起眼瞼，淡淡看了一眼夏阮，又把目落在江筱然發頂上：“好，你注意安全。”

你也要注意啊。

江筱然實在不想看到顧予臨扶柳輕輕的樣子，主道：“柳輕輕，我扶你出去吧，我還有點話要跟你說。”

扶著柳輕輕，三個人往外走，江筱然用老生常談的語調說：“你要注意休息，不管怎麼樣，我先幫你頂著，平安最重要。”

柳輕輕點點頭。

攔了的士，功把他們送上車。

顧予臨坐在副駕駛，側頭看著，想了一會，最后沒什麼緒地說：“你……”

又揮揮手作罷，道：“先進去吧，他們都在等你。”

江筱然點點頭：“有什麼況通知我。”

告別后，走了兩步，想回頭去看，被夏阮扯進后臺。

“別看了。”

很快把那些心思驅逐出腦海，對夏阮說：“你先把你們的舞給我跳一遍吧。”

“行。

但是我先提醒你，柳輕輕跳的是民族舞，你會嗎？”

會才有鬼了。

江筱然搖頭：“我只會跳……”說到這里不知該怎麼形容，難道要說，我只會跳顧予臨名之后跳過的舞？

想了想才概括道，“我只會跳流行舞。”

“那這……”

“你先跳吧，我看看能不能把我會的融進你的舞里，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在前面跳，我跟在你后面學。

只要不是太出戲，只要不給舞扣分，就行了。”

播出輕快的音樂，夏阮很快跳了一段。

一邊跳，一邊還跟互。

江筱然不為所，看完后評價道：“我給你跳我會的幾個舞，你看看有沒有相似的或者可以加進去的。”

擼起袖子，從手腕上勾出一個淡藍的發圈，拿手指當梳子順了幾下頭發，就用發圈把頭發扎起來了。

跳的舞偏男化，但和上的氣質融合起來，竟有種舒適和利落的覺。

有節目在舞臺上排練，后臺里只剩他們兩個人，心無旁騖，時而皺眉認真回想作，時而舒展眉頭，眉眼恬淡。

夏阮點了一煙，在煙霧中窺見的廓，一時間不知跳了什麼作，整個人陷一種夢境般的悵惘中，腦海中裹出棉花糖一般的泡騰，最后撥開所有的障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

他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