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初賽（三）

直到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你看了嗎，我剛剛那個舞我覺得還，可以加進你剛剛的幾個作里……”

他低頭看了一眼煙，已經快燃盡了，可他只了一口。

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打斷的話，手指夾著煙頭，往后一倒，吸了一口煙，零星的花火立即燒到尾聲，在他的指尖明明滅滅：“是還啊。”

說完自己也吊兒郎當地笑了。

跟夏阮梳理完舞蹈作，已經是晚上八點。

大家都回去了，江筱然把作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這才說：“差不多了，你也記一下作，我回去休息一下再練兩個小時，作就差不多記住了。”

江筱然又給陶老師打了個電話，不遠立即傳來鈴聲。

陶老師在？

觀眾席里站起一道暗影，陶老師向揮了揮手，這才一路小跑了過來。

江筱然：“老師你……”

“我下午五點到的，況趙嘉映跟我說了，我看你們排練的認真，就沒有打擾你們。”

陶老師目中流出贊許，如釋重負地笑了，“不錯不錯，這個舞也好的！沒看出來，你還多才多藝啊！”

夏阮接話：“是還多才多藝的，能唱，還會跳。”

陶老師拍拍江筱然的手背：“你們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

等這個比賽完了，我看能不能向上面申請獎勵什麼的。”

“不用了，”江筱然擺擺手，“我也沒幫什麼大忙。

對了老師，柳輕輕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扭到腳了還有皮外傷，休息一個星期就沒問題了。”

江筱然若有所思地點頭，其實，我是想問顧予臨來著……

“顧予臨已經送回去休息了，你們也快點回去吧。”

噢，一起回去了啊……

陶老師遞來兩張房卡：“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們倆先走吧。”

背好書包，江筱然跟夏阮并排著走出了大禮堂。

初秋的晚風已見端倪，有點涼，吹得人都神了，江筱然了個懶腰，聽到夏阮百轉千回的嗓音：“還以為你是銅墻鐵壁，原來也會累啊。”

“嗯。”

剛回完，后傳來鞋底小石子的聲音，轉頭去看，就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顧予臨？

！

陶老師不是說他回去了嗎？

“你怎麼……”江筱然真是驚到了，半天說話都說不利索。

他后的書店正好打烊，他往后指了指：“剛剛看書去了，沒太注意時間。”

瞇了瞇眼，“現在幾點了？”

看了一眼手機：“剛好八點十分，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他模模糊糊地應了聲，眼尾的目掃了一眼夏阮，江筱然心里一，急忙抓著他往前先走了。

這兩位哥可別又打架啊，現在打起來可攔不住。

走了一會兒，顧予臨問：“下午練的什麼？”

“流行舞。”

你的舞。

江筱然有點心虛，生怕下一秒顧予臨就說，跳給我看看。

于是急忙轉移話題：“柳輕輕呢？

現在怎麼樣了？”

存著點生的小心思，刻意把“現在”兩個字加重了。

“當時在醫院檢查完之后就送回去了，當時沒什麼問題，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

標準回答。

江筱然覺心上開了朵花。

然而不知道的是，后的書店打烊后，老板在里面清著客人的書籍。

他記得，剛剛來了個小伙子，找他借了他最看的那本《解憂雜貨鋪》。

借這本書的人不多，后來他掃地的時候看到小伙子看到第12頁，忍不住跟他討論了兩句。

距離他借書，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了。

應該看完了吧。

老板拿起書一看。

……怎麼還是12頁？

！

江筱然被顧予臨送到房間。

到酒店正好快九點，他們倆都換上了校服，大廳里的人看他們的眼神有點奇怪。

“現在的年輕人啊……”

進電梯的時候，江筱然聽到有人這麼嘆。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聽了這句嘆，緒忽然變得莫名其妙起來。

甚至開始臆想，假如他們倆真的是來……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顧予臨率先出門，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還不走？”

猛然回過神來，低著腦袋就往前沖，不想讓他發現自己臉上的表。

蹭過他口的紐扣，下意識想要拉開距離，往前一走，卻被拉力扯著往后退了一步。

捂住被扯疼的那部分：“哎，別扯我啊……”

顧予臨無奈道：“你頭發卡我扣子里了……”

這種劇都能被遇到？

退到他前，發現頭發卡在他口的扣子上，那地方在的頭上，想要抬頭，頭發卻被扯得生疼。

無奈之下，只能手去夠，了半天也沒到扣子，倒是到點別的……

等等，別的？

！

顧予臨捉住作的手，道：“我來吧。”

好好好，還是你來吧。

江筱然像只剛從沸水里撈出的蝦子，又紅又燙。

啊啊啊啊啊啊，現在該干嘛？

“我解不開。”

“那，那怎麼辦？”

他提示：“你房間就在這附近吧？

里面應該有剪刀。”

從口袋里拿出房卡遞上去：“麻煩你了。”

他似是心好，問：“看得到路嗎？”

不等回答，他已經扣著的手腕道：“我拉著你走吧。”

被他拉著，整個人都懵了，覺只有手是自己的，只有手腕的是真實的。

到了門前，他手刷卡，寂靜的走道里，只有那一聲“滴”尤為清亮和歡快。

越來越像了……

房間里的人好像睡了，顧予臨推開門，迎接他們的是一片黑暗。

冥冥中好像有什麼火花點燃，在黑夜里出一縷萌。

他松開了的手，想著房里的人在睡覺，不敢貿然開燈，輕聲：“你把手電筒開一下。”

應著，開了手電筒又提著嗓子問他：“這怎麼找啊？”

走廊上燈進，在他們這一隅織出微醺的淡。

“去柜子那邊。”

兩個人挪到了柜子那邊，只覺頭皮發麻。

顧予臨在柜子里翻找著。

品相互的輕微響聲格外清晰。

“你小心點，剪刀前面是尖的，別把手到了。”

“嗯。”

過了一會兒。

“找到了嗎？”

“沒有。”

江筱然：“那你直接扯吧，扯住兩邊，快一點，不要扯到我的發，我就不會痛了。”

顧予臨：“好，那我扯了。”

“啊，痛痛痛——你輕點啊！”

“再試一次？

這次我輕點。”

“還是好痛！你還差多了？

能不能快點兒啊？”

“我要是快，你就疼。”

“那你還是慢點吧……溫點不……”

“我很溫了。”

對話怎麼覺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