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送水

趙嘉映晃晃手里的手機：“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再過幾周就是月考了，重要的。”

江筱然：“不是才過了開學九月調考嗎？

！”

“沒辦法咯，這就是德高，”趙嘉映道，“這次出卷老師換了，估計地理會變變態難，你們要注意啊。”

江筱然心里有個關鍵詞提示系統似的，無論聽到多長的句子，下意識就會捕捉到關鍵詞，而后在腦子里警示燈似的一閃一閃。

地理+難+顧予臨=……黑歷史。

容想想，顧予臨地理最低分是多來著，哦，二十六分。

“這次的……地理，有多難？”

壯著膽子問趙嘉映。

“你等等，我翻一下記錄。”

趙嘉映：“老師的原話：之前題目的難度系數是因為考慮到大家的水平，再難我校最低分也有五十四分，所以我決定從這次月考開始提升難度系數，預估最低分會降到二十至三十分，及格率百分之四十。

請大家好好復習。”

以前的最低分五十四？

那顧予臨考二十六分的那次還沒來？

難道……這場月考就是了？

！

江筱然覺胃好痛。

閉著眼都知道黑會怎麼黑他——

“天吶嚕，地理考過二十六分的人現在還能為大家的榜樣？

！是激勵大家一同變學渣嘛嘻嘻。”

“說實話，高考總績兩百多的魚鱗哥哥，除了當明星來撈撈腦殘的錢，真的沒有出路了。”

也不曉得兩周后的月考，顧予臨到底會不會創造最低分？

決定旁敲側擊試探一下。

江筱然：“我地理一般般吧，只求混個及格。

嘉映，你地理好像還可以吧？”

“差不多，九月考八十分。”

趙嘉映轉頭，“李嘉垣，你呢？”

“上次剛好及格。”

完。

江筱然“狀似無意”地，“只是好奇”地，“純粹聊天”地問顧予臨：“你呢？

上次考試多分呀？”

顧爺靠在椅子上，翹了個二郎，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勢，淡定地開口：“五十五。”

合著你上次全校倒數第二啊！

江筱然抓了抓頭發，開始思考對策。

思考了一下，想出了個辦法。

“什麼？

你要去十班？

！”

當晚回家，趙嘉映被江筱然的話嚇出心臟病。

“為什麼啊？

！十班在全校吊車尾……就算你想去，我們也是按周測排位置的，你考不過去的。”

趙嘉映說，“就算你去了，你不怕你媽打死你？”

“你放心，我就暫時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去干嘛？

跟顧予臨培養？”

趙嘉映搖頭，“你能確保你考過去的時候顧予臨還在十班嗎……”說完自己也笑了，“好吧，他應該一直都在十班。”

周測前幾天，氣溫持續下降，江筱然為了意思意思，就隨便沖了個涼水澡。

然后就真的冒了。

本來打算做個冒的樣子，到時候做幾道題，就說自己發揮失常了，但沒想到點兒這麼背，江筱然哭無淚地吸著鼻子走進教室。

吃了冒藥，昏昏睡，睡了兩節課，拖著趙嘉映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桌上擺了一罐熱的旺仔牛。

“這誰的？

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江筱然問后座的生。

后座生一臉等著看好戲，眉弄眼道：“這是夏阮送的噢。”

本來想問“他送這個干什麼”，但這問題答案實在昭然若揭，江筱然噎了噎，拿起牛，發現底下還著一顆糖。

糖邊上，是一張紙條。

“江筱然同學，藥太苦的話，記得吃糖啊。”

沒什麼表，本想扔掉，又覺得太浪費，就把東西推給趙嘉映：“你幫我喝了吧。”

然后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里。

趙嘉映一臉懵，看看，又看看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我天，你跟夏阮是什麼時候……”

“打住！”

江筱然覺得頭更痛了，“我們也就一起合作了一個節目，別的什麼都沒有。

至于這些——我估計他也就做樣子圖新鮮，很快就沒了。”

真不希跟夏阮扯上半錢關系，本來一個顧予臨就夠折騰了，當迷妹還得一顆姨母心，沒時間再跟別人來回糾纏。

更何況，夏阮這種類型的見得多了，追也就是一時興起，持續不了多久的。

中午午休，收到顧予臨消息：“冒了？”

著鍵盤，覺心臟跟指腹一樣，的不樣子：“嗯。”

“多喝熱水。”

過了五分鐘，消息過來。

傳說中的宇宙無敵霹靂直男？

是豆？

想了想，把他的備注改了“顧宇直”。

改備注，是雙方關系前進到某種程度的證明。

至對江筱然來說，是這樣。

他們現在的關系，可以稱得上朋友了吧？

江筱然：“你怎麼知道我冒了啊？”

“李嘉垣聽趙嘉映說的。”

得，趙嘉映的消息散播還真快。

很快，顧予臨又發來一條：“還聽說夏阮給你送水了。”

誒？

不用看，都能腦補出顧予臨此刻略顯不屑和冷淡的表。

“誤會誤會，我沒喝。”

“嗯，值得表揚。”

江筱然：“怎麼表揚？”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顧予臨一直沒回復。

是不是太主了？

他會不會覺得很隨便？

他不會煩了吧？

！江筱然提心吊膽，腦上演了一出瓊瑤大戲。

很快，消息如同圣旨，江筱然誠惶誠恐，一邊祈禱一邊虔誠地打開。

“你想怎麼表揚？”

周測就在頭昏腦漲和夏阮每天一杯熱牛中如期而至。

最后一場考試，江筱然算好了自己的分數，這才卷出了考場。

剛出考場，顧予臨的消息發來了：“比賽結果出來了，我們的節目第六名，進復賽了。”

江筱然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居然才第六！”

“前面幾名的節目我看了，都好的，我們還要再練練。

你怎麼回消息了，沒考試？”

回：“頭痛，會寫的都寫完了，就提前卷了。

你呢？”

“我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