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買水

“啊？”

懵了一下，這才突然反應過來，結結地說，“希你，作死，作死……”誒，后面是什麼來著？

！

顧予臨被逗笑了：“希我……作死？”

猛地搖頭，終于想起來：“希你作死地紅！”

松了一口氣。

“嗯，收到了，”他眼底盈滿笑意，“我會的。”

竟然像什麼鄭重的承諾。

咬著退出來。

雙還在抖，手也抖，甚至覺眼神都在抖，前面的妹子湊上來：“怎麼樣怎麼樣！”

怎麼樣？

現在激得想罵臟話！

這個人他媽就是一個大寫的仙子啊！

那天們蹲了很久，并不覺得疲憊。

看著顧予臨，江筱然莫名其妙地就能覺到一力量，那力量就在后，冥冥中，竟驅使著想要變得更好。

后來，除了做一個稱職的，江筱然的學業也頗有起。

閑暇時候，發微博安利他，給他剪視頻，還去學習他的舞和歌，只為了在表演時能夠多讓一些人知道他的名字，和聽他的歌。

夢境并沒有于此停止。

面前場景飛速閃現，亦真亦假，現實與幻境織，夢境不斷深——探班之后更加喜歡他、去接機、重生、考他的學校為他清除黑歷史……

待到黑歷史清除完畢，卻又突然暈倒，又回歸于現實生活。

顧予臨的邊仿佛從未出現過這個人，他不認識，而也只是個坐擁十幾萬微博的大大。

但以前拯救過的顧予臨的那些黑歷史，真的都沒有了。

向大家解釋，可是找不到證據，別人指著的鼻子，說虛榮。

著急得要命，想說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遇見過年時期的顧予臨。

可人卻像是失了聲，只能徒勞地張大，發出一個個破碎的音節。

太慌張了，所以心跳加速，就這麼活生生給自己嚇醒了。

醒來就去掐自己的大，幸好，還有痛。

幸好在做夢啊。

又急忙轉頭去看，年顧予臨正在自己的本子上改歌詞。

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了，趴在桌上，還能聽到心跳的余聲。

顧予臨側頭問：“做噩夢了？”

午休時候關了所有的燈，也被深藍的窗簾渡掉一大半，教室里又靜又暗，他的聲音便格外令人心安。

抹了一把額頭，驚魂未定地說：“嗯。”

“夢跟現實都是相反的，”他抿了抿，放輕聲音，“別怕。”

重新枕在手臂上，恍然間覺得這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午后，他們的關系在時間的拉扯中模糊不清，時的罅隙被人越拉越長，所有的一切都不甚清晰起來——

仿佛他們相攜走過無數個日夜，每一場巨大的夢魘過后，都有他有力的安。

冥冥中塵埃落定。

和他在一起，怎樣的可怕都不算可怕。

沒有預兆地失去，才是最可怕的吧。

很快恢復過來，從筆盒里拿出自鉛筆，開始寫題目。

“已知……求證……”

數學題這樣證明，可是遇到過他，這怎麼證明呢？

急忙撕了兩頁紙，在顧予臨閉眼休息的時候遞了過去：“你幫我……簽個名吧？”

他皺眉，聽繼續說：“萬一以后你出名了，我可以跟別人炫耀一下嘛。”

“那到時候再找我要也不遲。”

“萬一那時候我聯系不到你了呢？

名之后你肯定很忙啊……”

“嗯，”他點頭，字字清晰，仿佛在白紙黑字的合同上印章，“那你就盡量那個時候，還在我邊吧。

這樣，就不會聯系不到我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那個時候肯定也還在的呀，只是……”說到這里，未來的不確定令心生迷惘，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

“不簽名的話，給我你的作業本也可以，字越多越好的那種。”

他轉了轉筆，這才閑適地開口道：“我沒有作業本。”

“……”

第二天一大早，江筱然還沒到教室，顧予臨看著空的桌子，思忖了一下，站起來，往小賣部去了。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去買水，也不清楚在老板問“要幾瓶”的時候，自己怎麼就回答了：“只要一瓶。”

拿著那瓶水往教室走的時候，心里的覺很復雜，但是也很奇妙。

坐回了位置，他看到江筱然桌上果然又擺著一瓶牛，還著字很丑的紙條。

他哂笑，把牛帶出去，喂給校狗喝了，走前還順便把買的水，擺在了江筱然桌上。

他回去的時候，江筱然也剛好到了。

看到那瓶水，立刻如臨大敵，看了一眼他，立馬決定——趕快把這瓶水扔了。

昨天他明顯看到這水就不高興，為了不讓他誤會什麼，還是做干脆一點比較好。

于是當拎起水瓶的時候，聽到他淡淡地問：“不喝？”

聲音堅定，還提高了幾個分貝，頗有種壯士斷腕的決心：“嗯，不喝！立馬扔了！”

“……”他又道，“不考慮一下？”

江筱然心道，他在試探我！這時候要更果決一些，徹底打消他的疑慮！

于是路也不走了，手一拋，直接把水拋進了后面的垃圾桶里，非常堅決地說：“不考慮，不喝！”

想想繼續補充，“我最討厭喝這個了！”

說完朝他笑，有點邀功的味道：“怎麼樣，我拋得準吧？”

“……”

顧予臨覺得只有兩個字能形容他此刻的——

呵、呵。

可那個答案卻如鯁在，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從沒做過這種事，好不容易心來做了一次，這覺，果然夠酸爽。

江筱然真乃奇子也。

奇子看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了，覺到他上的低氣，下課的時候小聲問李嘉垣：“他怎麼了啊？”

李嘉垣：“可能，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

瞬間了然：“我懂，我懂。”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邊的人覺好像更翳了點？

連續跟顧予臨同桌了好幾天，江筱然算是清了他的生活習慣，跟大多數人差不多，早餐不知道吃什麼，就索不吃。

中午不睡午覺，喜歡看些跟音樂有關的書，總是窩在椅子里聽歌、寫詞、寫曲子。

江筱然知道他會有胃病，估計就是這樣的生活習慣養出來的，于是早餐常常買雙份，他不吃，就迫他吃。

他們常常有很多換。

“你幫我把這塊吐司吃了，我幫你寫一道題目。”

“我不寫作業。”

“可是吐司不吃就浪費了。”

“那你幫我改一下詞？

這一句我不知道填什麼，你想出來我就吃一塊。”

江筱然探頭過去看他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