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思知不知》第73章 你把結局唱給誰聽(完)
他看著寶寶小床上的床鈴,撥開開關,叮叮噹噹的樂曲在空的房間里簡直像有回聲一樣。
江姜陪他在客廳里一起搭小床,給他做飯,陪他看電影,還有所有床笫間的耳鬢廝磨,全都還像昨天剛發生的事,卻又已經遙不可及。
直到發覺上班都打不起神,他才覺得事有點不對勁了。他開著車去賀氏集團的大樓找江姜,也許他們可以再好好談談,至可以找到一個折衷的辦法。
書說在加班,他只好上樓去找。小會議室的門沒鎖,做PPT演示的幻燈儀還沒有關掉,這裡似乎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頭腦風暴,最後剩下跟另外一個男人,冠楚楚,眼神專註。兩個人在同一臺筆記本屏幕前湊的很近,江姜語速很快,不時停下聽那男人發表意見,目認真得令人嫉妒。
真的,容昭發覺自己竟然在嫉妒。兩人離得那麼近,上的香氣,長發綰髻之後出的纖長的頸,都曝給了不相干的人。
不止如此,加完班之後,這個男人還開車送回家。容昭開車不遠不近地跟著,每個紅燈停下來,都忍不住揣測他們在聊什麼,會不會突然偏過頭接吻……
真是肺都快炸了。
偏偏江姜到了公寓樓樓下,還下車依依不捨地跟那男人聊了半天,笑得明快放鬆,上還披著對方的外套。
幸虧最後是一個人上的樓,留下了外套,也沒有邀請他上去喝咖啡。
容昭手心裡全都是汗,狠狠一拳砸在喇叭上,把尚倚在車邊流連不舍的男人嚇了一跳。
江姜回家了高跟鞋,換上家居服就迫不及待趴到爬爬墊上去陪寶寶。小公主現在正是爬扭的時候,見了媽媽更是起勁,笑得咯咯咯的,特別可。
門口有人按門鈴,江姜去開,發現竟然是容昭。
「你來幹什麼?」有些冷淡。
容昭臉很臭,「那個男人是誰?」
到莫名,「時候不早了,你跑這兒來發什麼瘋?」
「我特麼問你樓下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容昭拔高了聲調,正在客廳玩的寶寶也被嚇到了,哇的大哭,保姆趕抱進了房間。
江姜氣惱不已,眼裡淬上一層亮,是母保護孩子的時候才會有的,灼灼盯著容昭:「我跟什麼人來往都不關你的事,你再大呼小嚇到孩子,我就報警!」
「你報警試試看!」他抓著的手,仍在生氣,但臉上卻浮上痛苦的神,「孩子我也有份,還有你,你也是我的。」
「我不是。」比他冷靜萬倍,「我們都知道不是,之前只不過是因為有需要,因為寂寞。」
「我說是就是!」
「你不我!」
「我你!」
兩個人都愣了,可容昭說出這話來反而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怎麼這麼傻,這麼後知後覺呢?那些,那些空虛,那些患得患失,不是,是什麼?
可是江姜反應過來,卻搖頭,「我不信。就像你說的,不要騙我,也不要騙你自己。」
大概再沒有什麼比說完我你之後得到「我不信」三個字更令人崩潰了吧?
容昭無奈,「你要怎麼才信?」
蹙起眉頭,認真打量他,像要確定他是不是在惡作劇,「Edmund是我同事,高中時曾做過我一年同班同學,其實我都沒有印象了。他是賀維庭親自招進來的,很能幫得上手,所以我們公務上來往比較多,私底下他也對我比較客氣,僅此而已。你不要覺得有人在跟你爭什麼,我從來就不是屬於誰的。」
人的劣就是這樣,這玩我膩了,不要了,但別人搶去玩也是不行的。
江姜也不知道之前他提結婚的時候為什麼要問不的問題,甚至還抱了期待,都不懂這種期待來自哪裡,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
回過神就覺得自己傻,的事,誰先認真誰就輸了。何況容昭初識的時候就不喜歡,不木訥,完全都覺得到。
在他眼裡也許就是個壞人,糟糕的開端,偏離軌道的過程,便很難想象會有個好結局了。
其實像現在這樣的現狀就已經算不錯。
容昭卻並不死心,他要證明給看「我你」這三個字不是衝之下隨便說的。
「江總,又有你的花。」年輕的書站起來,把的花束遞到江姜手裡,眨了眨眼笑道,「今天是百合哦,很配你的服。」
江姜只是笑笑,卡片也不看就直接抱進辦公室。
書室里其他姑娘們趕湊攏了開始八卦,「孩子都生了,還有鮮花攻勢,好浪漫哦!」
「是啊,而且不是單調的只會重複送玫瑰那種。簡直是據當天的服和心來搭配的,昨天是香檳玫瑰啊,今天就換了百合,上周末我記得是鮮花盒子,有小熊和巧克力。」
啊,星星眼!「什麼樣的男人這麼有品位啊,難道是我們賀總?」
那是們生平所見最卓絕的好男人了,之前也有傳聞說江姜與他有火花,至是神有心,然而一轉眼人家就攜舊到國外去了,連江山都能放得下,何況其他人。
「怎麼可能?我聽其他部門有同事說在醫院偶然瞥到過去產檢,另一半是穿白大褂的醫生呢!」
「哇……不過會不會看錯了,在醫院遇見醫生朋友聊幾句也很正常啊!」
「什麼呀,牽著手呢!」
「哇!也很好啊,制服呢……」
外面一群年輕孩花癡的要命,江姜看著桌上的鮮花,卻有些困擾。有時都很難把送花給人這種事跟容昭聯繫到一塊兒去,看來他真是病膏肓,醫不自醫。
跟他提也沒用,他冷哼一聲,「人的辦公室沒有花像什麼樣子?」
他就是要提醒所有人,已經名花有主就對了。
送就送吧,這天居然送來兩束。上午是藍妖姬,下午又來一捧紅玫瑰,加上前一天的芍藥和桔梗蓬得很沒捨得扔掉,整個辦公室簡直了一片花海。
今天是的生日不假,但這樣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還沒來得及打電話過去,容昭倒先打電話來了,「今晚有沒有空,我訂了位子請你和寶寶吃飯。我都好久沒看到了,好想。」
江姜本來還想拒絕的,但一聽他說起兒又心了。
也好,趁此機會跟他說清楚。
推著寶寶一同赴宴,西餐廳里許多人都不側目看這對漂亮極了的母,想知道是哪個幸運的男人在等待。
容昭就是那個幸運的男人,紳士地為江姜拉開座椅,又抱起孩子,親了又親。
他的胡茬撓得寶寶,咯咯小,手去他下,他故意退開,然後又湊上去,聲氣的笑聲就停不下來了。
江姜實在不願去打破這樣溫的畫面,孩子父,無論如何是沒法完全替代的。
低頭默默撥拉著盤中的龍蝦沙拉。
「生日快樂。」容昭終於跟寶寶玩鬧夠了,奉上禮,「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里是鑲了黃鑽的項鏈,燈下簡直閃瞎人眼。江姜推回給他,「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又不是戒指,你怕什麼?」他站起來到側,不由分說替戴上,「看看多漂亮!鑽石還保值,你就當替寶寶留著。」
失笑,這算什麼理由?
「我外甥段輕鴻你也認識了,他老丈人是做珠寶生意的,這項鏈上的黃鑽是我特意請他去找來請人鑲嵌的,為你量定製。他們都知道我買了送你,你不收,他們得笑話我了。」
「你就不怕人家笑我?」也無奈,「你最近都送了多花了,今天還兩束,太誇張了你知道嗎?」
容昭愣了一下,「什麼兩束?我只送了早上的一束藍玫瑰而已。」
不是他送的?江姜翻了翻眼皮,想了想道:「難道是Edmund?」
容昭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那傢伙送花給你?」
世道真的不同了,不是孩子都生了這人就一定是屬於你的。
容昭這輩子都沒這麼挫敗過,好在還有寶貝兒對他不離不棄。
「哎,寶貝,你說你媽媽要怎麼才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們一輩子在一起呢?」
寶寶拍拍手,抱著他的脖子像是無聲的安。
他常常下了班就去公寓跟寶寶玩,有時江姜也在,會好脾氣地給他一杯檸檬水或者咖啡,也會一同陪寶寶玩,並不顧忌他也在那裡。
是個好媽媽,哎,他之前怎麼會覺得跟過一輩子是將就?
越想就越後悔。
跟他約法三章,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探孩子,只是不能肖想養權,也不能再提結婚的事。
不要他的人,甚至都不要他的錢,他參與不進與孩子的生活,委屈無訴。
江姜也以為這樣沒什麼不行,一個人應付自己和孩子的生活,綽綽有餘。
轉眼又到秋冬季,寶寶開始學走路,喜歡往外跑,結果下午就吃不下東西,睡下去就開始發燒,來勢洶洶的一下燒到39度。
江姜嚇壞了,抱著孩子要往醫院去,偏偏車還送去做保養了,夜裡攔不到車,急得想哭。
容昭趕到醫院去的時候,就看見抱著孩子歪在椅子上輸。孩子還小,針從頭皮打進去的,江姜一隻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也不敢。
「江姜……」他輕輕,抬起頭來,眼睛發紅,長發紛,抱著孩子的手有點抖。
護士說幾乎是抱著孩子走到醫院來的,幸虧這個社區醫院很新,也不算遠。外面開始飛雨,的頭髮了,孩子卻還是好好的。
容昭又心酸又心疼,把孩子挪到自己懷裡來,又一手攬住,「有我在,沒事了。」
那晚是容昭第一次見到江姜哭,儘管醫生都說寶寶只是冒,可母倆的無助,終歸還是被他看在眼裡。
一大一小最後都靠在他懷裡睡著,他悄然在江姜發間落下輕吻,輕聲道:「看吧,家裡沒個男人,不行的……」
他總算能堂而皇之地拿到公寓的鑰匙,隨時隨地都能抱著寶貝兒跟一塊兒用餐,有時晚上天氣不好或者兒耍賴不讓他走,他也能在公寓里留下來。
當然沒有床給他睡,只能將就一下沙發。
小公主終於能夠走得穩路的時候,賀維庭從加拿大回來重新全面接管公司,江姜舒了口氣。
容昭問,「不如去度假?帶上兒一起。」
有點猶豫,「下月初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與會的對方代表是跟隆廷集團的段輕鴻,有容昭這層關係在,即使是在商言商,雙方談得也很愉快。
臨別時,段輕鴻塞給一張燙金的邀請卡,「鄙公司年中慶典,合作公司的高層都會邀,請江總一定賞臉。」
容昭在包里翻到邀請卡,拿在手裡看了看,貌似不興趣地說:「你就去唄,看看他這回的慶典又會有什麼花樣。」
事實證明,花樣很大啊,人家年中慶居然在郵上。
涅浦頓號。江姜看著船尾那幾個黑的字,長發被海風吹起,忽然有種奇妙的。
段輕鴻夫婦親自來迎,「江總,歡迎。」
「謝謝。」江姜朝他們頷首,「段總大手筆,這船很漂亮。」
「當然,說起來這船還是我們的人。」段輕鴻笑的意味深長,執起蘇苡的手,「先登船再說。」
郵上的氣氛有點奇怪,實在不太像一個公司的慶典活,太輕鬆、太浪漫了,那些夢幻的白和紫,更像是婚禮。
有些心虛地向舷窗外,後傳來悉的聲音,「船已經離岸了,想走也來不及了。」
驚異地回看著容昭,他穿深的禮服,頭髮都梳得一不茍,朝一步步走來。
幾乎猜到他在做什麼,想要驚聲尖,最後卻只吐出虛浮的幾個字,「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笑著指了指頸上的項鏈,「見你戴著它就出門了,我覺得還是給你配齊全套比較好看。」
他變魔似的出一對鑲鑽的耳環,傾為換下耳朵上現有的鉑金墜子。他的氣息拂過的臉頰,右邊,然後左邊,覺到屏住呼吸,卻輕輕抖。
然後他拿出緻的絨禮盒在面前打開,單膝落地,「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耀眼的黃鑽,與頸上和耳朵上的璀璨相輝映,一襲紅,站在原地無法彈。
「我知道鮮花鑽石你可能都不稀罕,也沒法讓你相信我,反正不你這回事也不是靠說,所以我想不如滿足你一個願。上回你在你爸媽面前說的,你要在郵上結婚,繞道馬來西亞,去我家拜訪我的父母。你看我家底都被你得那麼清楚了,這次不能耍賴。」
他把戒指套手上,「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還請了救兵。」
穿著白小紗,戴著花骨朵發箍的小公主由賀維庭牽著走出來,要撲向媽媽的紅。
賀維庭跟段輕鴻都忍著笑,輕咳一聲,「……嗯,我是勉為其難來做證婚人的。」
原來他也有份。
還有許許多多人呢,隆廷醫院的護士醫生,賀氏集團的員工們,包括江姜那不怎麼招人待見的父母親戚……總之人越多越好,是個見證。
江姜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被容昭抱進懷裡,用拳頭使勁捶他,「……你存心的,讓我丟臉,嗚嗚嗚……」
多好,這人以後都只能在他懷裡哭了,求之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真的結束了~骨這文歷時三個多月,網路版到此告一段落,實書大概春節前後上市,小賀和小喬初識的片段以及更多龍胎的萌萌番外會收錄其中。由於出版合約限制,實書中的獨家番外只有等上市后三個月才能更新,親們可以支持下實書也可以屆時關注網路的更新哈~
新文存稿中,開文前幾章會有送紅包和送《惹生非》簽名實書的活,所以可以先收藏哈
再安利一下俺的作者專欄,進去收藏一下作者嘛,謝大家的支持
最後,再次激所有讀者的支持和包容,鞠躬~我們新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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