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臺？”劉製片問。

“這裏就很好！我喜歡走基層，雖然累點，但是鍛煉人，剛開始的時候，我拿到一個題，都不知道去找哪個部門，相關部門四個字真的對我來說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現在不會了，甚至有時候接到熱線電話，即使知道觀眾反應的問題可能不會被采訪，但也會指導他們出了這件事先去找哪個部門，如何解決。經常會為自己的進步到高興。”

劉製片點點頭：“看來你們C大的播音係名不虛傳，培養了你這麽優秀的學生，你真的不打算去央視或者一線城市的去試一試？”

金雨苫回答：“我臉這麽大，也不上鏡，而且主持人崗位就那麽幾個，是要值高的人去爭的。我就做記者吧！反正記者無論在中央臺還是地方臺，不都是一樣為老百姓解決難題嗎？”

劉製片哈哈大笑：“小姑娘，你的值可不算低，你敢說那些知名主持人卸了妝就比你好看嗎？高值的主持人比比皆是，高水平的主持人麟角！”

金雨苫拍馬屁地說：“劉製片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等我畢業的時候，劉製片您得幫我多跑幾趟人事部，把我的簡曆往頻道裏拽一拽，可別讓他們把我pass掉。”

“你這麽敏銳又務實的孩子要是都被pass掉了，那咱們臺也沒什麽希了。”

領導竟然對自己有這樣的肯定，這著實讓金雨苫到欣喜。

可是盡管領導把話說得這麽漂亮，可畢業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進這裏的機房、最後一次刷這裏的門卡，最後一次吃這裏的食堂了。

想到食堂，忽然覺得心口作痛，不行！如果是最後一次，那麽食堂的鍋包可不能不吃！

金雨苫拿起飯卡下樓，同一組的同事都知道今天要走，全都寒暄了幾句，在電梯裏遇到有兩個平時沒怎麽說過話的，也都跟互相留了微信。現代人的別離，沒有太多分量，天涯海角也能視頻問候，刷你的朋友圈跟見到你是一樣的，便很難再有一期一會的珍重。

金雨苫加好了微信，從電梯裏走出來，迎麵就撞見了正要上電梯的金穗子。

金穗子從電梯裏退出來，站到麵前，無辜地眨著大眼睛。

自從上次吵架後，他們兩個已經有一個多月不說話了，這一次是穗子先開的口：“你什麽時候回學校啊？”

“今天啊，”說：“班長要早一周返校，有一些掛科補考的同學需要被安排。”

金穗子吐了吐舌頭：“我就是那個掛科補考的倒黴鬼。”

金雨苫見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知道是消氣了，就故作冷漠地問：“我的十管蘆薈膠呢？”

“哎呀，我早就給你買好啦！就在我辦公位上放著呢！好扇子，你別生氣啦！”

金雨苫瞪了一眼：“屁上的小痘痘康複了麽？”

金穗子趕捂的：“你小聲點！我不要麵子的啊！”

兩個孩都笑了，算是冰釋前嫌。

金雨苫說：“你跟我回去吧，趁這幾天抓複習，我還能幫幫你，趕把補考過了。”

金穗子立刻抱住蹭啊蹭：“扇子你太好了~我還想著我一個人這麽孤孤單單地回寢室複習該有多麽慘，有你陪著我戰我就開心多了~喵喵喵~”

“別扯犢子，你在開學前主求和就是為了讓我幫你複習補考！”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室友哪有隔夜仇嘛！你先去食堂等我，中午一起吃！我去辦公位給你拿點東西！”

金穗子說完跑進了電梯，還傻乎乎地朝招手，一笑可甜。金雨苫也笑了笑，低頭去看手機，卻發現有個新好友加他，好友驗證焦。

很快認出他頭像上的那頭魚眼鏡頭下的小牛，和他的□□空間裏的頭像一樣，是他們兩個一起看過的那隻人工授的小黑牛。

當下通過了他的請求，備注時想了想，皮一下，也他“焦焦人”得了。

他的一條語音發過來，金雨苫點開，聲音通過手機聽筒放出來，顯得格外好聽。

“你在單位嗎？”

金雨苫也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在呀，正準備去食堂吃飯。”

也不知道為什麽，給他發完語音後，要反反複複的點開，回聽自己的聲音。

他說：“出來吃吧，我就在你們單位門口。”

……

金雨苫走出電視臺大樓，從臺階上遠遠去，門口確實停著一輛車，那是一輛四座的農用小貨車，帶著一條很長的車鬥，車子很老舊，刷得卻很幹淨。

這樣一輛農用車，停在電視臺門口，還真是有趣。

駕駛位上的人將頭探出來，朝勾勾手，金雨苫便笑著過馬路，跑了過去。

走到車前，把胳膊往車窗上一搭，探頭進去，調侃他：“場主，這車不錯呀！”

他的角斜斜地勾起，一雙眼睛勾住：“四驅、超大空間，要不要一起去兜風？”

看他平時蔫聲細語，原來他也可以很皮的。

“帥哥，你這豪車有全景天窗嗎？”

他說：“全景天窗得坐後麵。”

金雨苫看了看後麵的車鬥，邊緣還有喂牛的草料出來，撲哧一聲笑了。

太太毒，耐不住曬，便開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半個子都轉過去看他，很自然的聊起來：“你怎麽進城了？”

“路過。”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暗藍牛仔，鞋子是一雙白板鞋，很書生氣。

“哦，今天真不巧，中午我跟我室友約了一起吃飯，不能跟你一起吃啦，這附近有一家河好吃，還有一家牛雜麵也不錯，我發位置給你。”金雨苫說。

“我不去。”他果斷拒絕。

“為啥？”

“你去我那裏吃了我四頓飯。”他把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來看著，淡定地提醒，好像這飯是非請不可。

連忙安他：“我記著呢啊！你改天回學校我回請你不就ok了？我剛才確實跟我室友約好了，你不知道，我們兩個整個暑假都沒說話，這次我要是平白無故放鴿子，會小心眼的。”

他漂亮的眼裏升起濃濃的失，手搭在方向盤上，著前方，發呆。好像誰家的漂亮孩子，被人欺負了一樣。

金雨苫心有愧疚，有朋自遠方來，竟不安排飯，豈有這樣的道理？再一想這朋友在出差去農場時，為準備的冰鎮西瓜、草莓，為安排的是自家最幹淨的員工宿舍，被褥洗漱用品從沒缺過一樣，禮數周全、無微不至……

“沒事小梔，”想了想說：“那我問問我朋友要不要一起吃吧！你介意嗎？”

他下意識地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下一秒卻突然眉頭一，詫異地看著：

“你剛剛我什麽？”

“小梔啊，”毫不在意地說：“你也可以我老金，或者扇子，我朋友都這麽我。總是學長學長的，多做作。”

說完，完全不顧對方搐的角，低頭給金穗子發文字：

“中午想不想跟焦焦人一起共進午餐？”

發出這“焦焦人”這幾個字的時候，覺坐在駕駛室的人一直在看自己，於是心虛地把手機屏往自己的方向斜了斜。

金穗子很快回複道：“你被盜號了？”

金雨苫纖細的手指劈裏啪啦地編輯著：“我上次采訪的時候巧遇了焦焦人，現在了好朋友，他來找我吃飯，你要不要也一起？你要是出不來，我就不跟他吃我跟你吃。你要是出來，臺門口有輛小貨車，我們在車上等你。”

“等我！”金穗子幾乎是秒回，然後就再也沒靜了。

金雨苫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兩個朋友都不得罪。

說：“小梔，我跟我室友說了，等一下就出來。”

“嗯。”

這一下，就是十分鍾。

金雨苫想，這個人一定是在樓上化妝！於是低頭給發表包催促。

坐在副駕駛，低頭玩著手機，他在車裏坐著，兩個人才相識，彼此也沒什麽共同語言。尤其焦梔話，隻要不挑起話茬，他從不主開口，get了他的個，所以即使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

車廂裏沒開空調，八月末晴朗無風，空氣裏帶著最後一茍延殘的暑熱，將車廂變一個大蒸籠。一輛灑水車經過，使周遭的空氣越發熱。

他將兩邊的窗全部手搖下來，又將修長的指節搭在領口的扣子上，逐一解開。

一顆兩顆……

他單手撚開一顆又一顆扣子，先是結，再是鎖骨，最後去解第四顆扣子的時候，金雨苫才被他的作吸引，轉頭看向他。

猝不及防，一眼就對上他袒在空氣中的兩條平直的鎖骨，以及那襯衫下約約起伏的膛。

他的皮有些糙，卻如牛般白皙，領口有一圈曬紅，是夏天留下的曬痕。

一瞬間，忽然覺得這小貨車的車廂實在是太狹小了，燥得人不過氣來。

“你這車……沒空調呀？”胡地在空調上。

“沒有，所以有點熱……”

“這不是空調嗎？”

“壞了。”

“是這樣啊……”

金雨苫低下頭，耳發燙，無所事事地又了那空調口。

忽然！一聲突兀的開門聲打破這裏安靜的氣氛，兩個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一回頭，就看見金穗子已經風風火火地鑽進了車裏。

金穗子頂著一臉致的妝容，把腦袋探到前排來，一香水味撲鼻而來。的視線落在他袒的鎖骨，分外親熱地了聲：

“學長！又見麵了！你這小貨車不錯！”

“又見麵了，穗子。”他打過招呼，把子往前挪了挪，也沒回頭，兩隻手不著痕跡地將襯衫扣子一顆一顆地扣上，作迅速又從容。

金雨苫問：“小梔，你不是熱嗎？扣子係那麽幹嘛？”

他把子側過來，避開金穗子的視線，微微仰頭，將結的最靠上的一顆扣子也扣好：

“立秋了，怕著涼。”

“……”

第15章故意靠近的男服務生

【412寢室信條：如果朋友到擾,你當第一個站出來。不管對方是同還是異。】

兩個孩子最終決定帶師兄去吃附近一家在抖音上很火的披薩店。

披薩店共有三層,裝修ins風，門口有保安指揮停車,當焦梔的那輛小貨車停駐在披薩店門口時，年輕的小個子保安剛想上前提醒這裏是消費區，卻看見車下來兩個年輕漂亮的孩,接著駕駛室的男人也下來了,帥得讓保安懷疑自己的眼睛，他了手，說：三位……裏麵請。

小保安著那三位俊男靚進店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