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郎》第11節
無所謂等不等,反正蘇小培沒什麽事可幹。
的腳好了許多,稱不上能健步如飛,但不再象老太婆一樣彎腰駝背挪步子了。依然沒錢買牙刷,但每天早晚已經適應用柳枝刷牙了。
冉非澤在地上劃拉著寫了“揩齒”兩字給看,終於知道這個詞不是“開齒”。
每天的作息時間健康得不象話,早上天剛亮就起,晚上吃過晚飯覺沒多久就準備洗漱要睡了。宋老板這裏雖然是酒館,可看了一下,晚上來喝酒的人也不多。夜生活真是冷清啊。
這裏沒有鍾表,蘇小培對時間沒什麽概念,冉非澤倒是有跟說現在是什麽什麽時辰了,但沒聽懂,那時辰名字與幾點幾點對不上,隻能看著天猜。
問冉非澤怎麽知道是什麽時辰,他說外頭有打更的,能聽到。蘇小培也曾留心聽,可惜蔽的後院裏,聽不到。有一次將將快睡著時,好象聽到,還高興了一會。
這三天裏,蘇小培學會了用皂莢洗頭洗澡,還有土槿樹葉,也有這用。
冉非澤的包袱裏兩種東西都有,蘇小培好奇,就厚著臉皮問他要了,一天換了一種。
洗澡洗頭在這裏是麻煩事,要用皂莢或土槿樹葉在水裏啊,出泡沫水順了才能洗。洗完了還要用清水再洗一遍。
所以洗澡是個大工程。不但占用兩個大桶,還花費許多時間。
再一次打心底裏激冉非澤,因為他能幫要來兩個桶,還幫打了水。幸好這時候的天氣熱,要是天冷需要燒水,真不知該怎麽開口麻煩人家的好。
話說也不是懶,覺得的腳好了許多,也想自己去打水來著,但原來打水不但是個力氣活,還是個技活。
在水井邊觀好了冉非澤打水的作,就是把連著井繩的水桶丟進井裏去,然後一拉,滿滿一桶水就上來了,接著再把水倒在一邊等水的水桶裏就好。
有樣學樣,把水桶丟進去,聽到了撲通一聲,然後就拉了上來,一邊拉一邊還想著這活簡單,也可以表現一下自己不是吃閑飯的,以後幫冉非澤打水。
結果水桶拉了上來一看,是空的。
怎麽會這樣?
蘇小培不服氣,再把桶丟了進去,撲通又一聲,確實是聽到了,再拉上來,還是空的。
“你隻把桶丟下去,桶浮在水麵,如何盛水?”冉非澤在一旁看著這個笨蛋真的要看不下去了。
他走過來,示範了一下。丟桶的時候手腕要甩,桶斜著進水,水的重量將桶了下去,這樣桶裏裝上了水,這才能打上。
蘇小培趴在井邊琢磨半天,又試了幾次,終於有一次覺到桶沉了下去。大喜,等桶沉夠了,裝滿水,卻發現拉不起來了。
Shit!一桶水居然這麽重?!
蘇小培咬牙拚命,結果沒拉住,水桶拉到一半終於又掉了回去。蘇小培的手被井繩磨得疼,臉上也火辣辣的。無地自容啊!
深吸口氣,再試一次,這次趴井邊,肚子卡住,借這腰力往上拉。正吭哧吭哧努力著,井繩被隻大掌握住了。
冉非澤一臉真誠,對說:“姑娘,從井裏打桶水不難,救個人上來卻是不易。姑娘還是安全為上,靠邊站吧。”
什麽?蘇小培眨眨眼,回過味來了。
這真是太侮辱人了。打桶水不行,難道還會這麽笨掉下去?這種調侃人的話,他這麽有誠意地說出來是什麽意思?
蘇小培原本就被打水失敗這種事弄得很有挫敗,被他這麽一說心裏更是覺得不痛快。忍了又忍,不敢發作。現在全靠這冉非澤賞口飯吃,是真不敢對他擺臉。
不過之後冉非澤幫把水打好,自己躲在屋裏洗澡的時候,氣消了,也反省自己,如今不再似從前,那種高高在上,自己牛叉了不起的心態真的要放下了,明明是明白境的,卻怎麽臨到頭沒控製好脾氣?
反正自那之後,冉非澤就沒招呼過打水。為免不痛快,也沒往上湊。
這三天裏,唐蓮又來看了一次。
蘇小培與唐蓮這次聊得更好了一些,但能聊的容還是比較淺。蘇小培知道不能心急,很有耐心。這次唐蓮有提到唐父想將送到鄰近的尼姑庵出家,表現出了不樂意。蘇小培覺得這是唐蓮的一個進步,願意把事說出來,把緒表出來,對自己很有好。
可再往下說,唐蓮卻又閉了,而且對被劫持囚的過往還是一字不提。倒是問了問蘇小培有沒有記起什麽,今後有什麽打算。蘇小培與同命相憐,說自己目前沒有更好的去,冉壯士也是打算待腳好了就送去那座庵裏生活。
唐蓮沒再說什麽,安了蘇小培幾句。
唐蓮的存在對蘇小培來說非常重要。在與唐蓮的聊天中排解和自己的緒和力,能夠讓自己做一些有實際意義的思考,從這樣悉的對話場景裏蘇小培找回些自信。甚至很想為唐蓮建一份檔案,記錄下的狀況和每一次的談話進展。這樣有事可幹可以幫助積極起來。
可惜窮鬼壯士冉非澤沒有紙墨筆硯。當然不用說這些東西也是要錢銀買的,而宋老板是個摳門至極的家夥,居然不願給。
蘇小培也不氣餒,其實對唐蓮的狀況,還需要多做一些別的事,就是需要更了解眼下這個社會文化裏人們的舉止行為、人際關係和階層、心態等等。這些與現代社會不一樣,人類的心理狀態當然也會不一樣。
所以蘇小培想出去走走,打算等腳再利索些就到酒館外麵溜達溜達,長長見識。
這天,蘇小培看著宋老板給冉非澤安排了一堆苦力活,在心底鄙視這人,不給工錢隻管食宿還這麽拚命用人家,而冉非澤呢,毫無怨言,爽快答應,然後象吃豆腐一樣不費勁地飛快把活幹完了。
宋老板當然非常滿意,笑得是小鼻子小眼的,蘇小培覺得他都快上這壯士了,便宜又好用,各種好說話,這種勞工上哪裏找去?
蘇小培心想也不能落後,當然不會象宋老板這麽無恥的,就是請求壯士先生陪到外麵轉一轉而已。知道自己短頭發加一裝不倫不類,拉上冉非澤就可以用他健壯的軀替擋一擋別人的白眼。
正跟冉非澤說這事,剛忽悠兩句“今天天氣不錯,多走走有益心健康”什麽的,就聽到外頭有人大聲說話的靜,而後一個穿捕快裳的年輕俊俏的小夥子衝了進來,興高采烈地大聲嚷嚷著:“大哥,我來了!”
蘇小培第一反應就是這人就是被冉非澤忽悠的那個小捕快,人家真的找上門來了啊。第二反應是原來捕快的裳跟電視上的差不了太多。第三個反應是原來古代捕快也不全是壯漢,還是有賞心悅目的小白臉的。
“大哥!”小白臉捕快看到冉非澤更激了,一臉興,帶著毫無法掩飾的崇拜之,“大哥,你托我辦的事我辦好了,三天,剛剛好!”
這太邪乎了,對不對?這都上大哥了?蘇小培在一旁看著他們這兩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兄弟”相會,疑慮重重。
不得不懷疑啊,這是給小捕快下迷[yào]了?相信如果可以,壯士先生是真的幹得出這事,而且還是從容地,可是這迷[yào]要迷也得迷個警長級別的吧,迷倒個小警員能辦什麽事?
“這位是……”小白臉捕快看到了一旁的蘇小培。“大……”一邊喊著“大”字,一邊目在蘇小培和冉非澤上掃了一圈,拖著長長的“大”字音終於落下,“大姐。”
蘇小培維持著臉上表不,淡定地點點頭。
嚴重懷疑,小白臉捕快原本是想“大嫂”的。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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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姐”比“大嫂”強了百倍,可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啊。
才二十七而已!不對,差一點才滿二十七,而已!
13
13、第13章...
捕快對蘇小培沒啥興趣,他確認了蘇小培確實隻是“大姐”,與冉非澤關係不甚後,注意力就立馬全轉回到冉非澤上了。
宋老板跟在捕快大人後進來,看見這景又驚又疑。他可是把冉非澤當苦力用的,尤其見他好說話,幹活快,沒有怨言還有一好力氣,他真是抱著占冉非澤便宜的心來使喚他的,又不用給工錢,這勞力不用白不用啊。
他敢這樣,也是瞧著冉非澤帶著一個古怪的子,沒親沒故沒靠山,窮得連飯都吃不起。可沒曾想,這才幾日工夫,怎地跑出一個在衙門當差的兄弟來。
“老板,給我們在這院子置桌酒菜,我與大哥好好聊聊。”
差大人的話,宋老板哪裏敢不聽,他快手快腳地在小院裏擺了張桌子,送上酒端上菜,本還想在一旁候著順便聽聽這裏頭的關係,結果捕快卻將他趕走,說是有府要事相商,閑雜人等退散。
宋老板趕嚅嚅退了,臨走再看一眼冉非澤跟蘇小培。這兩個,究竟是什麽人?
很快這小後院裏就隻剩下蘇小培他們三人,小捕快非常豪爽,給冉非澤和蘇小培都倒上了酒,招呼他們吃菜。
他倒是不忙說正事,卻先五湖四海地聊了起來。
蘇小培這才知道了,原來小白臉捕快有一個名符其實的名字,他白玉郎,今年十八。當捕快才三個月。
蘇小培一聽這個,已覺得對五兩銀不必抱希,這當真是個小捕快啊,資質這麽淺,哪裏能在那什麽總捕頭麵前說上話?
可冉非澤卻是誇他:“白兄弟真是能幹,這一公門便能跟在秦捕頭後頭辦事,可不是一般人。”
這奉承話說得,過分嗎?蘇小培不聲地聽著。
“嘿嘿,那是當然。”白玉郎顯然對冉非澤的話很是用,“要是不能跟著金刀捕頭辦大案做大事,那當捕快有甚意思,我可不。”
這口氣,果然跟冉非澤是一路人。
“但是我可比不上大哥。”換白玉郎奉承冉非澤了,“大哥駱駝嶺一役,響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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