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暗我》11.摔炮

大年初二,江暖的爸媽早早就開始忙活準備中午的飯菜了,因為陸然的爸媽要來竄門子。

江暖睡的呼哧呼哧的,昨天晚上看陸然留下來的那本《海盜路飛》看到快一點,一點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但沒多久,還是被老媽弄起來了。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起來!你陸叔叔還有袁阿姨都來了,陸然也來了,趕起來!”

江暖心里對陸叔叔,也就是他老爸昔日的老對手現在的老朋友還是非常尊重的,爬起來,刷了牙洗了臉,來到客廳對著陸氏夫婦瞇著眼睛笑著說:“陸叔叔,袁阿姨,新年好!”

“嗯,小暖真乖!”袁阿姨將江暖拉到自己的面前,從陸然那里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媽媽絕對是個人坯子。

“十點了才剛起床,確實很乖,小乖豬吧。”陸然的尾音上揚,那雙眼睛看著

“你要是像小暖一樣做只小乖豬,我也覺你可。”說完,袁阿姨就拿了一個紅包給江暖,“新年平安喜樂,學習進步。”

“謝謝袁阿姨!”

江暖還沒把紅包塞進口袋里,陸然的手就攤倒了的面前。

“干嘛?”江暖問。

“你新的一年要平安喜樂,學習進步,肯定是要靠我的。不用繳費嗎?”

“切!”江暖甩頭就走了。

正好江暖和陸然的爸爸都想喝點黃酒,就打發了他們兩個出去買酒。

黃酒的酒壇子有點分量,江暖給完了錢,本來以為陸然會端,誰知道陸然揣著口袋站在那里一點沒有手的意思。

江暖撇了撇,“你就不能搬一搬嗎?”

“你知道自己搬酒的樣子從后面看像什麼嗎?”

“像什麼?”江暖覺得肯定不是好話。

“北極熊的崽,所以我決定在后面多看一會兒世界。”

“……”

你不就是說我胖!說我腫!

江暖抱著那壇酒,氣哼哼地走在前面。

昨天才覺得你沒那麼討厭呢!

陸然不不慢地跟在后面。

大概抱了一大段路,江暖的胳膊有些發酸,酒不沉,酒壇子是真的沉。

“江暖!”

陸然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一抬眼就看見幾個騎著托車的人從路邊咆哮而過,發出囂張的聲響,的肩膀被人扣住,一把帶了過去。

酒壇子嘩啦一下摔碎在地上。而中二青年們的托車隊毫不在意地遠去了。

悲哀涌上心頭——媽呀,那一大段路白抱著它了!

“你不看路嗎?我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陸然的話說到一半,就像是原本裂開的瓶子忽然又被封閉了起來。

江暖抬起頭來,但是陸然的眼睛讓知道,剛才把他嚇到了。

而很多年以后,當長大,才明白陸然的”我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指的是“我擔心自己不是每次你危險的時候都能在你的邊”。

”那你端著酒不就沒事兒了!“江暖不開心地回了一句。

“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買酒。”陸然說。

聽到這句話,江暖的心里好了很多。

陸然也要把那個大酒壇子抱一路了。

看著陸然走遠了,等的無聊的江暖就跑到路邊的煙花竹店里,買了點小玩意兒。

江暖剛從店里出來,就看見陸然拎著一瓶酒遠遠走來。

江暖瞇著眼睛盯著他的手,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喂!你怎麼買了瓶裝的了!”

“都是花雕,喝在他們里都是一樣的。你真以為他們會細細品麼。”

陸然拎著酒,繼續向前走。

江暖的心里可不爽了。

玻璃瓶的花雕能有從酒壇子里倒出來那麼有覺嗎?

陸然這是投機取巧!這是作弊!

江暖越想越生氣啊,如果陸然這樣也算買了酒回去,那麼剛才抱了那麼一路算什麼啊!

他們進了院子,正好路過陳大媽的樓下。

陳大媽住一樓,自帶一小片院子。

在院子里養了一窩,咕咕地著。

江暖斜著眼睛壞笑了一下——陸然,你不是正經八百乖寶寶嗎?

從口袋里拿出剛才買的摔炮來,朝著陳大媽的院子里一扔。

平地一聲“砰——”響,籠子里的被驚得聲嘶力竭了起來,撲騰得一陣飛。

“哪個殺千刀的——小兔崽子!”

陳大媽一聲怒吼,推開院子門沖了出來,就看見陸然拎著酒站在門口。

至于江暖,早就跑遠了,從院子拐角探出腦袋來得意地看了陸然一眼,又回去了。

“誒,陸然,怎麼是你?你看見誰往我院子里扔炮了嗎?”陳大媽見到陸然,原本滔天的怒氣,下去了一半兒。

陸然抬起下來,暗示了一下院子的拐角,江暖卻豎起了耳朵萬分認真地想要聽陸然反駁,誰知道他還沒反駁呢,陳大媽就自己唱起戲來了。

“不是江暖吧?那個小東西從小就干壞事兒!從前是我這兒的葡萄藤長出去,就把剛結出來的葡萄都給擼走了!小時候跟著大院里的小孩兒往我院子里扔摔炮!”陳大媽一臉擔心地拍了拍陸然的肩膀,“你沒給嚇著吧?有沒有炸著你啊?”

“沒有。陳大媽,我上去吃飯去了。”

“哦哦,好好,你去,你去!”

窩在拐角的江暖可給氣著了。

這陳大媽什麼邏輯啊,一開門看見陸然在門外,竟然不懷疑陸然?

這陳大媽怎麼一點正常的邏輯都沒有!

陸然等也沒等江暖,自己就進了單元門。

江暖探著腦袋看了半天,看見陳大媽進了院子,才一鼓作氣跑回自己的單元。

誰知道陳大媽雖然進了院子卻在窗口看著呢:“江暖——果然是你!”

生怕陸然先回去告的黑狀,必須跟上陸然的腳步。

在陸然摁門鈴的時候,江暖沖到了他的后。

羅晨給他們開了門,接過了酒。

“你們兩個回來了啊!飯菜都好了,快點進來。”

江懷和陸勁風也走了進來,江懷拿起陸然買的那瓶酒,笑著說:“這是陸然買的吧?”

“誒,你怎麼知道?”江暖還剛想說陸然為了省力氣買了玻璃瓶子的呢。

“我平時喝的都是68塊錢一壇的酒,你陸叔叔叼,非要喝這種108的。可不就只有陸然會買嗎?這回我正好沾沾,也喝口好的。”

“啊?不是壇子的更貴嗎?”江暖有點愣。

所以,陸然不是為了省力氣,而是他選的這瓶更好?

陸勁風過來拍了拍江暖的肩膀:“酒還是看年份的。”

又不是紅酒,有什麼年份啊!還拉圖1852呢!

重點是陸然明明知道他們的爸爸喝什麼,當抱著那個大壇子一路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不對,在選這壇酒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這就好比兩人一起寫卷子,陸然為了省力看江暖的,結果剛抄了兩步,就發現江暖做錯了,于是也不告訴江暖,自己做了正確答案卷了,而且還得了老師表揚!

你說氣不氣啊!

上桌吃飯的時候,江暖是一點都不想和陸然說話。飯桌上的氣氛倒是很熱絡,江懷和陸勁風回憶著往昔崢嶸歲月,貌似他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就連兩人的媽媽也笑的很開心。

“小暖,這麼多菜沒見你吃幾口啊!你媽媽做的這個八寶是我最吃的了!”陸然的媽媽示意兒子應該和江暖友好相

陸然夾起了八寶翅,放在了江暖的碗里,他低下聲,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這只在犧牲之前應該沒被摔炮嚇唬過。”

他的臉上是那樣平淡又正直的表

“你那麼喜歡摔炮,要不要我請你吃啊?”江暖小聲反問。

“啊?什麼摔炮?”

江暖側過臉去瞪著陸然,警告對方不許說話。

陸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低下頭來繼續吃飯。

這時候電話響了,江暖的媽媽起接了電話,然后不斷地道歉,等到回到飯桌前,抱著胳膊看著江暖。

“嗯,媽……怎麼了?”

“江暖啊江暖,你可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啊!”羅晨皺著眉頭,“你沒事兒用摔炮去嚇唬人家陳大媽養的干什麼啊!”

江暖僵了僵,沒想到陳大媽還把電話打到他們家來了。

又沒親眼看見……”江暖知道自己這事兒做的肯定是不對的,但是陳大媽這樣完全相信陸然沒有炸家的,而且就憑看從院子拐角跑出去就認定了是,讓人非常不爽。

“陳家陳大媽說看見你了,沒事大過年誣陷你干什麼?”羅晨其實并沒有生氣。

這后半句話,讓江暖忽然難過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能像陸然一樣懂事啊?學習不如人家好,也不會諒父母,還要惹是生非……”

江懷的話還沒說完,一直沒說話的陸然卻開口了:“叔叔,江暖很好。”

好什麼啊?”江懷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不想吃了。”

江暖正要起,但是江懷卻住了

“好了!一點小事而已!還有客人在呢!你這孩子別太任了啊!”

對啊,其實就是小事而已。

就活了這麼些年歲,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所以小事對來說也是大事。

而且,總覺陸然在爸媽的心里有著崇高不可搖的地位。而江暖,仿佛天生就是用來做對比和參照的。

“爸,是不是假如有一天老師說我上課和同桌說話,你就相信啊?是不是別人說我考不上大學,你也相信啊?甚至有人說我沒速度、沒發力、沒技,練不好擊劍,你就這輩子也不讓我了啊?反正因為陸然績好品學兼優他做什麼都是典范,是模版!你都認可都贊!我沒他績好我做什麼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江暖站在那里,看著江懷。

江懷怔了怔,完全沒想到有一天兒會問他這些問題,宛如控訴一般。

“小暖,你怎麼和爸媽說話呢?”羅晨想要把拉著坐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媽媽說陸然看見扔摔炮還能有假的時候,江暖在心深是希媽媽問:“你是不是真扔了摔炮啊!”

哪怕媽媽對太了解,挪挪屁就知道是要去洗手間還是要去廚房找吃的,還是希會問,而不是從別人的話那里就認定了做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說話,你們才會好好聽我說的話。老爸說不讓我練擊劍,好吧……因為我學習不如陸然好,分心了會考不上大學,你們說的對。文理分班的時候,你們說文科擇業窄,老爸夢想考大學的工程學,老媽是學醫的,家里沒人學文科,學文科沒前途,我也留在理科班了,你們誰管過我掙扎的辛苦不辛苦啊?你們誰想過文科只有十個專業,十個我都能學,理科一百個專業我一百個都做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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