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暗我》82.番外之一 命題作文

就算五月,高考近在眼前,江暖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堂課都神抖擻。

有些課,比如數學、理、化學還有生,如果江暖一旦走神,旁邊那位不需要擔心高考的優等生的手就會過來,在的胳膊上一掐……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時,會猛地尖起來,那撕心裂肺呼天搶地的氣勢完全吸引老師的注意力。

“江暖,我的聲音有那麼可怕麼?讓你做噩夢了?”

然后,端著課本,站到最后一排,靠著高考倒計時的字樣,直到下課。

但也有的課,旁邊的“監工”會對腦袋快要砸在桌子上的困頓網開一面,比如英語和語文。

就在江暖昏昏睡的時候,前排的人忽然摁了什麼東西到江暖的桌面上,低了聲音說了句:“給林覓夏。”m

那是一塊干凈到什麼都沒有的橡皮,上面的包裝紙寫著“李鐵頭”,但是憑借這麼多年的考場經驗,江暖也知道李鐵頭不可能無緣無故傳一塊橡皮給林覓夏。

大概是六月之后就面臨天各一方,許多被藏和抑的緒在這個月都蠢蠢破土而出,有的順利萌芽,有的則無出頭之日。

江暖將橡皮的外包裝扯開,用手一,就到了用小刀刻在橡皮上的字——喜歡你。

哎喲,這估計是李鐵頭這種沒腦子的類型最有“技含量”的一次表白了,估計不會萌芽,而是無出頭之日。

江暖迅速轉頭,將橡皮給了后排的人,低了聲音說了句:“給林覓夏。”

就在轉頭的那一刻,英語老師竟然來到了后,非常游刃有余地將那塊橡皮拿走了。

江暖心里“咯噔”一聲。

英語老師看了一眼橡皮外皮,用手指將外皮推開,冷笑了一下:“江暖,好歹我在南師大附中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師,什麼作弊手法沒有見過,你們這種也太小兒科了。”

江暖咽下口水,看了一眼遠的李鐵頭,他雙手合十,用目懇求著江暖不要把林覓夏“供”出來。

又瞥了一眼陸然,陸然完全一副一切和自己無關的樣子,垂著眼睛,撐著下,看著面前的模擬試卷。

太了解這家伙此刻的表是什麼意思了——誰要你給被人傳“書”。

英語老師的手指在橡皮上,看著江暖又說:“江暖,你是喜歡誰呢?”

江暖愣住了,英語老師明顯是把這塊橡皮當的了,以為是在傳橡皮表白呢!

老師,你沒看見那塊橡皮上寫著李鐵頭的名字嗎?

江暖一抬眼,這才意識到,那個名字是水筆寫的,在那麼溜的外包裝上用手一抹……了一片糊,本認不出是什麼字了。

“是李鐵頭!”

江暖剛一說出來,全班的目了過來,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江暖這才意識到自己想說的是“橡皮是李鐵頭不是的”,可剛才老師問的是“你是喜歡誰呢”,這就變自己向老師宣告喜歡李鐵頭了。

江暖覺到周被冰冷的寒氣所籠罩,邊的陸然還是一,但是江暖非常敏銳地發現他手中握著的水筆已經快把模擬卷出了一個大口子。

完蛋了……趕解釋!

“我不喜歡李鐵頭!我沒喜歡過他!我是說那塊橡皮是他的!那塊橡皮是他的!”

江暖滿臉“我比小白菜還冤枉”的表

為了避免江暖把自己心的林覓夏供認出來,李鐵頭大方地承認橡皮是他的了。

英語老師直接把和李鐵頭到最后一排去罰站了。

一邊雙手抬著自己的模擬試卷,一邊側過臉看著陸然的后腦勺。

他沒轉頭看,他還在生氣,完蛋啦……

這堂英語課是最后一節,下了課被英語老師到了辦公室里狠狠教育了一通,回到教室的時候,邊的座位已經空了。

陸然果然沒等

江暖把屜里的東西隨便往包里一塞,腦袋里想的都是回去以后怎麼讓陸然不生氣,誰知道冷不丁撞到一個人上。

這撞疼鼻子的覺還有對方拿穩若泰山的氣勢……除了陸然還能有誰啊!

狹路相逢勇者勝啊,江暖沖開了陸然。

跑!不然陸然鐵定要興師問罪!

江暖總結出對付陸然的經驗就是當對方生氣的時候,自己千萬要躲開,有多遠躲多遠,有多久躲多久。

不著,不到,陸然就會難了,然后既往不咎只要乖乖待在他邊,就會“既往不咎”了,這一招屢試不爽。

陸然是早就看的小算盤,可惜誰要自己被“豬油蒙了心”,就喜歡呢?

江暖還沒跑出一步,書包就被對方給拽住了。

“你的書寫的比李鐵頭的好。”陸然的聲音響起,清亮卻又帶著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

江暖告訴自己趕跑,可惜陸然完全沒有怒氣的聲音太有力,忍不住轉過頭來。

他的劉海比上個月長了一些,落在眼瞼上面,細膩的影讓他的眼睛仿佛藏了什麼,無聲的腐蝕著江暖的視線。

他的線沒有像是賽場上那樣繃的線,而是彎若有似無的弧度,出一只有見過的慵懶的氣。

他是真的沒生的氣,但又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姑活到這歲數就沒給人寫過書!”江暖扯著嗓子十分肯定地說。

“但你字兒難看。”陸然又靠近了一點,江暖繃了神經,這家伙笑得更好看了。

越好看越要搞事兒。

“你造謠!”

冷不丁,江暖的腰被人用力摁住,一把托了起來,驚得去夠對方的肩膀,瞬間又意識到就是對面這家伙把他給“放”在桌子上了。

江暖正要遛下去,陸然一雙手那麼用力扣在的腰上,完全彈不得。

“你好好想想,有沒有給我寫過書。”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眼底的笑意太明顯了。

江暖毫不懷疑這就是一場臨時起意的“命題作文”,肯定寫書這種事的臉燙沒了也干不出來,本就不是“抒”的料呀!

所以,這是不高興江暖的手指頭了李鐵頭那塊表白橡皮之后,陸然給出的作文題啊。

如果不按時答卷,陸然也許真的干得出來把摁在這里直到明早上上課這種事兒的。

江暖咽下口水,可憐兮兮地說:“咱們回家吧,還有化學卷子沒做呢!而且是兩張!”

“你現在化學好的了。”陸然的一雙手格外開恩沒有繼續扣著江暖的腰,而是輕輕在桌子兩邊。

江暖可清楚忽然發力的陸然能把的小胳膊小兒都折了,于是吸了吸鼻子,在腦海里努力想著,好不容易出一句:“那個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以了吧?”

“你回去查查,這句到底是講同袍誼的,還是講男人和人的。”

陸然不滿意。

江暖眼睛一亮,“有了有了!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那是《長恨歌》里面的,我自認為自己對你肯定比唐明皇對楊貴妃好。”

……

江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文學儲備實在是不夠啊!

“不是附庸風雅的料,就接接地氣。”陸然揚了揚下

他離那麼近,呼吸溫和得就像是流經的瀑布,但很清楚,他從來都是溫的刀刃,從決定以后都好好看著他那一刻開始,他只會把自己的鋒銳轉向自己,舍不得割傷分毫。

那就哄哄他唄。

反正他……知道他找麻煩的原因,就覺得既好笑又好氣,還有點小同……這麼小的事你都在意,那以后不就是個氣包啦?

江暖小巧的舌尖,快速地蹦出一句話:“我生是你養的小胖豬,死了也是你的紅燒!可……可以了唄?”

陸然看著,難得那雙一向從容不迫的眼睛里一驚訝閃過,隨即眉頭蹙了起來。

“什麼鬼……”

“就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

陸然忽然低下頭來,封住了

溫熱的帶著年的繾綣和男人剛意味的親吻讓差一點連呼吸都不記得。

“我愿意你永遠都是沒心沒肺的小胖豬,也不要做任何人的紅燒。”

江暖忽然覺得心里很熱。

抬起手來抱住了陸然的脖子。

原來陸然比想象的更好哄。

只要告訴他,我喜歡你喜歡的要死啊,他就會害怕啦。

他只要喜歡他,不用任何代價,于生死無關,快樂開心地喜歡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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