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持刀》9.第9章 別太

不一會兒,陳清風就急沖沖的跑來了,他這個獨兒子可是全家的心頭,又從小都有心痛的病,半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他著急的跑到門口,推門便問道:“瓏兒,你怎麼樣了,我馬上就派人去請吳大夫!”

“父親,這粥我已經讓人給你放涼了,馬上便可以口。”陳瓏坐在椅子,溫雅的笑道,“先吃了再上堂吧,反正人還沒來,你不好,久了可不行。”

陳清風愣在門口,上下打量著兒子確認沒事后,才沒好氣得說道:“你要嚇死為父啊!”

“父親,快吃吧,人都死了再審的快也不會活過來。那安伯吃不下東西,也不能拖著我們一起挨,便讓他等一會吧。”陳瓏笑了笑。

看著桌上的粥和兩份小點,都是自己平時吃的,陳清風想了想便坐下來,拿起熱拭過手就吃了起來。

莊學文就坐在陳瓏旁邊,只是微笑著瞧著他,半句話也沒有說。

等陳清風吃飽喝足了,便聽到外面有人稟報道:“大人,人已經帶到了,安伯在公堂上已經鬧起來了。”

“好,我馬上就來。”陳清風站了起來,側頭看著莊學文說,“這可是殺人案,如果不招的話不了要板子,對方又是安伯,我想手下留也不行。”

“若真是你妹妹做的,那就讓從實招來,點皮之苦。”

莊學文站起拱手謝道:“多謝大人,想必蔭德郡王已經知道此事,只要能拖延些時間便好。”

“小郡王……”陳清風哼了聲,“你們啊,一個個都不省心。”說完他便走了出去,前面可是鬧得厲害了。

屋中又只剩下了莊學文兩人,陳瓏慢悠悠的問道:“學文兄,如果令妹真的殺了人,你要如何辦呀?”

“送出去,換個地方住住。”莊學文輕描淡寫的說。

陳瓏一點也不驚訝的說:“你還真是依舊目無王法,不過就令妹那子,真是殺的我也不奇怪。”

“不是。”莊學文很肯定的說道。

“為何?”

莊學文角一翹看著陳瓏說:“真是殺的話,不會死得這麼干凈,最也得橫飛才是。”

陳瓏瞇著眼睛瞧了他半晌,拿著扇子輕敲了下桌子,“一會如果要刑,我就再裝病一回,但我在客滿樓的債你要免了。”

“這可不行,不過我能安排幾個冤大頭給你,贏個幾萬兩沒問題。公孫家的那幾位小爺早已經和我約好,我便全送給你。”莊學文淡淡的說道。

一聽是公孫家,陳瓏便用扇子拍了拍手笑道:“行,我保證小郡王在進門前,一定會很不高興。”

莊學文微微一笑謝道:“那多謝陳兄了。”

陳瓏擺擺手讓他別這麼客氣,又接著說道:“小郡王雖然和傳聞中一樣狂妄自大,但大長公主可不是泛泛之輩,你別太去弄他。皇家人不高興起來,可不和你講什麼道理。”

“我不會自找麻煩,但我也一樣從來沒講過道理。”莊學文端起茶喝了口,便抬眼說,“我要聽堂。”

“真麻煩。”陳瓏不愿的站起來,領著他走到簾幕后面,推開立在那的書柜,一個小門便出現在其中,兩人走進去后又把柜子推了回去。

里面是個漆黑的房間,一墻之隔便是京門府的大堂。兩人沒掌燈,就這麼站在墻邊,過墻上的小往外面看。

一進大堂就被安伯給拉扯住,還想手打,但都被吏役們抱住。

而莊晃眼一看就見有人坐在了大堂上,抬手就給坐在上方的人行了個禮,“卑職見過大人,大清早就讓大人空腹坐在這里等卑職,實在是惶恐。”

“你可知罪。”陳清風一看,莊學文的這個妹妹還真是厲害,進了京門府半也不怕。不像有些男人,上了堂就都嚇了,看起來還真像是個會殺人的。

“不知大人說的是什麼事,卑職不太懂。”莊按規矩跪下后,一臉茫然的問道。

“你這個惡毒的人,我要你全家給我兒子償命!”安伯剛被吏役邊勸邊拉的坐到椅子上,現在一聽頓時就跳了起來,沖過來又要抓打。眾差人一看趕快又過來拉他,但安伯正在極怒之中,眾人沒能擋得住,讓他奔了過去。

看都沒看,起便是一腳,直接就把安伯給踢回到椅子上,然后恭恭敬敬的對捂著肚子,張大只能流著口水,痛得話都說不出來的他說:“安伯,我想你也知道,這里不是你家后宅,而是堂堂京門府的大堂。請您尊重一下京門府的各位大人,京城并不是你家只手遮天,請有理說理,有冤冤。別和菜市里為了搶把一文錢的蔥,吵架打鬧的婆子一樣無禮。”

“對,像現在安靜些就好,不然你讓府尹大人如何做人,罰你又傷了

和氣,不理的話那不是要被其它員和公差暗地里笑話沒有威嚴了。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以為府尹大人辦事不力,連整頓公堂都做不到,影響別人的前途啊。”

伯捂著肚子咬牙切齒的看著,恨不得把生吞活咽了。但是從來沒人打過他,這一腳踢得太過厲害,他現在雖然好點了,可還是痛得難說不出話來。

又向陳清風拱了拱手,恭敬的回道:“大人,咆哮公堂的人已經沒有了,還請大人繼續說一說案。”

這強行綁架還真是玩得順手,陳清風皺了皺眉頭,雖然不太高興,但也樂得看吵鬧的安伯能安靜些,便一拍驚堂木喝道:“莊,本問你,傅厚發可是你打死的!”

“大人,我昨天是職責所在,抓他遇到了反抗,才出手制服他,怎麼可能故意打死他,我和他又不認識。”莊理直氣壯的說道。

陳清風說道:“他犯什麼罪了?”

“當街殺人,所以我才出手的,沒想到他養著護院,四個人沖上來就想殺我。如果遇到危險我就逃走,不把歹徒捉拿歸案,怎麼還配當一名應捕人。”莊嚴肅的說道。

伯現在只想弄死莊,就算全家都弄死,也不能緩解他的喪子之痛!

冷的盯著莊,就算是小郡王過來,也不會再讓這人跑了。

本來安伯指認莊是兇手,如果是尋常人家,這件事便這麼判就好了。可陳清風現在不能這樣做,莊學文雖然在國子監能說得上話,可以給自己的兒子提供不便利,但這并不是讓他猶豫的原因。

最大的問題便是圣意,皇上突然弄個皇榜出來要招應捕,最后也就只招了一人。面上的意思是嫌其它的太丑陋影響形象,所以只要了這個。但卻偏偏給了小郡王,這里面的事就有些問題了,像昨日在大理寺他就親自過問了這事。

小郡王鬧著要當縣令,現在被分到了豆湖縣,那可不是個一般的地方,全部都是權貴的別院。眾人都知,雖然朝上瞧起來很和睦,其實大權主要還是在重臣手中,先皇駕崩的實在是太早。

眾人都猜測小郡王到了豆湖縣,也許就是皇上派過去的,為的就是抓大臣們的把柄。在京城里面為,不多考慮一點可是容易掉腦蛋的。

也不管這其中有沒有問題,陳清風都不愿意冒險得罪小郡王,昨日的事他可是聽說了,安伯跑到小郡王的別院去討說法,最后被氣跑了。

就算不能為民作主,也不能給皇家添麻煩呀。

于是,他決定要好好的審審這案子,能弄個水落石出的話,事實放在哪也得罪不了任何一方。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但昨天的事已經解決,傅厚發并沒有當街殺人,只是個誤會。今天他突然暴斃,你就算是公差如果打死人,也要殺人償命,安伯府有人證,證明你昨日兇殘的毆打死者,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道:“那我要見證人。”

伯此時坐不住了,陳清風今天問案半點威風也沒有,態度如此的話,讓他覺得是有人從中作梗,這是想要糊稀泥。

他猛得就站了起來,指著莊罵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人就是你殺的!你家人還犯了包庇罪,全家都要下牢獄!”

“安伯,請稍安勿躁。本這不是已經在審問了嗎?不要著急,令公子的冤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代。”陳清風安道,最討厭的就是審這種案子了,總有人要出來指手劃腳。

挑眉看著安伯說:“你把人證出來,我到要看看,為何要說人是我殺的。”

“你死一萬次,我也不會解恨!”安伯惡狠狠的說道。

陳清風暗暗的白了兩人一眼,拍了下驚堂木,“把證人帶上來!”

帶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名被打的小妾郭月蘭,跪下后掩面不敢看莊,瞧著就覺得后背發涼,只是弱弱得說道:“郭氏見過大人。”

“本問你,昨日你都看見了什麼?”陳清風例行公事的開了口。

郭月蘭已經被教過,沒有提自己被踢到馬下的事,直接說到了兇上,“昨日,奴婢看到拿著一,使勁的打我家小伯爺。當時就橫飛,真是慘不忍睹……”

聽到這話,側堂簾子后面便傳來了婦人們悲泣之聲,傅厚發的母親和妻兒都坐在那后面,聽聞此事便痛哭起來。

側頭看了一眼,這哭聲真是悲戚至極,便轉回頭問道:“用鐵的哪頭打的,你可看見了?”

郭月蘭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哪頭?”

的還是細的?”莊問道。

這好像沒教過,但郭月蘭仔細回憶了一下,便一口咬定,“的那邊。”

便對陳清風拱手說道:“大人,請上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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