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當爹那些年》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壽宴的第三日,金不言便辭別了金守忠,帶著的丫環回別院去了。

蘇溱溱倒是假惺惺留了幾句,但金不棄的表可不怎麼歡迎,還怪氣的說:“大姐姐留在府里,大過年還得見客。要是我早早就躲起來了。”

金不語涼涼回:“就算是大姐姐不在,你也不可能得償心愿!”惹的漲紅了一張臉,似乎想揍人。

金不語將人送到了侯府門口,卻被金守忠的人攔住:“侯爺有令,世子荒廢學業許久,侯爺令我等攔著世子出外閑逛,還請世子別為難我等。”

被人押送回書齋讀書,陪伴的自然還是倒霉的書僮獨孤默。

獨孤默從啟蒙開始,除了家學淵博,其父獨孤玉衡也時常查點兒子功課之外,所遇皆為名師大儒,多年勤學苦讀,再加上天資聰穎,才能在能在殿試之穎而出,一躍摘下狀元的桂冠。

但是坐在定北侯為世子請來的先生教授的課堂之上,他聽的神恍惚,懷疑定北侯跟世子有仇,不然何至于找這樣一位迂腐的老夫子來為世子講課——雖然世子也未必肯聽。

兩人并排而坐,夫子在上首講的搖頭晃腦,唾沫飛濺,自我陶醉的半瞇了眼,堂下的學生金不語坐的端正,微微低著頭目長久而呆滯的注視著同一頁書,似乎聽的出了神,連頭發兒都不曾,后來……后來獨孤默聽到了輕微的打鼾聲。

世子爺姿不,半睜著眼睛,睡的香甜。

獨孤默:“……”

趁著夫子翻書的功夫,獨孤默悄悄用筆桿捅了一下,提醒注意課堂紀律,聽不聽得進去另說,但至也別睡的這麼肆無忌憚。

世子在他的提醒之下,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后換了個坐姿,微側了半邊子,一手撐著下,半瞇著眼睛……又睡著了。

獨孤默提醒了兩回,但世子爺總能在先生開口說不到三句話之后迅速進睡眠狀態,且睡的天昏地暗,睡姿乍一看還頗似好學勤思的學子,似乎正在專心聽講。而且先生講學的腔調太過催眠,他被睡的同窗染,盯著盯著睡著的世子,自己也不知緣由的打了個哈欠。

老先生也許是家里拮據,或者年輕時候讀書油燈太暗,熬壞了眼睛,后來他才發現,老先生偶爾從盯著書講的迷的狀態分神關懷一下課堂上學生的聽課狀態,總要瞇著眼睛瞅好幾回,竟也沒有發現他唯一的學生早已進夢鄉。

——獨孤默只是書僮,雖然經世子允準能與并排而坐,卻只是侍候筆墨陪讀,而非先生正式的學生,屬于買一送一的贈品。

獨孤默三歲開蒙,寒暑不輟,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先生,還有這麼和*諧的課堂氣氛,無人提問,無人回答,先生只管講他的,學生只管睡自己的,大家各行其事,互不干擾。

晚上回去,高媽媽擔憂的私下問他:“阿默,世子可有在課堂上搗?”

獨孤默覺得自己不能違心撒謊,便很委婉的告訴主子龍的老仆:“世子倒是也沒在課堂上搗,還很安靜很安靜。”

睡的香。

高媽媽口心下大安:“謝天謝地,世子這次總算是學乖了,不在課堂上搗了,省得跟先生鬧起來,侯爺又要罰去跪祠堂了。夏天就算了,這大冷的天,祠堂跟冰窖似的,太傷膝蓋了。”

獨孤默:不是,您老人家對世子讀書的要求低至如此了?只要他不在課堂上搗,與先生產生沖突引來定北侯,把自己送進祠堂罰就行?

他瞬間對不才的金不語充滿了同,能在高媽媽這種重量級絆腳石的護短之下居然沒有為一方惡霸,只是得了個紈绔的薄名,世子爺他大概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吧?

他頓時很想挖掘一下世子數次換先生的真相:“世子爺他不讀書?”

“怎麼會?我家世子小時候可讀書了,侯夫人在世的時候,每日督促讀書寫字,還請了最好的先生來教,都說我家世子天資聰穎,若是參加科考說不定能考個狀元回來!”

過來人獨孤默心道:以你家世子爺讀書的勁頭,大概連殿試的門檻都進不去吧?

“你別不信,我家世子很聰明的!夫人活著的時候總說世子一學就會,許多字教一遍就記住了,讀書領悟的也快!”見他一臉懷疑的表,高媽媽發揮熊家長護短的特長,向他訴苦:“你是不知道,自從夫人過世,侯爺每次給世子找的先生都有問題,看不慣我們世子爺,想著法的折騰世子爺,不是想罰抄書,就是想打手板。世子哪肯老實挨打啊,要麼跑要麼鬧,年輕些的先生甚至還挨過世子的揍,不先生都教的太差,只好請辭了。”給這些被金不語折騰走的先生們下了個評語:“教的不好還想胡打孩子,被世子打了也活該!”

獨孤默:“……”

他算是知道了,世子在課堂上睡的這麼囂張,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了。有高媽媽這樣護短的積年老仆在耳邊教唆著,世子能安心讀書老實聽教才怪。

高媽媽還不知道他在心里腹誹自己,與許多熊家長看自家孩子都戴著八百米厚的濾鏡一樣,真心實意覺得自家世子爺全上下金閃閃,都是優點,主要還是這些先生們水平不夠,教導學生不用心還盡想著花樣折騰世子,說不定都是了定北侯的指使。

老人家滿腹怨言:“……侯爺既然給世子找的是最好的先生,為何不讓蘇氏生的倆兒子一同來聽課?我們家世子爺毆打先生,那也是無奈之舉,都是他們的!”

獨孤默回想自己在幾位恩師教之時,連半句不恭敬的話都不曾說過,更何況在課堂上公然睡覺,甚至于毆打先生,簡直大逆不道。

他雖然覺得老夫子太過迂腐,于許多圣人之言的理解之上也有謬誤,及不上京里的大儒們,但也不至于讓學生輕視至此吧。

獨孤默委婉表示:“媽媽可曾想過,世子的做法……也有些不妥呢?”

高媽媽怒睜雙目,反問道:“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在明軒堂里,站隊很重要。

獨孤默頭一天當金不語的小廝就聽過高媽媽的訓話,對“打死丟出去喂狗”深信不疑,當即不再跟老人家唱反調,違心道:“我自然是明軒堂的人!”

金不語不知道幾時出現,從房門外探進來半個腦袋,作怪似的吹了一聲口哨,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作派,笑的賊眉鼠眼:“喲,阿默這就了我的人了?生是本世子的人,死是本世子的鬼?”

獨孤默滿臉抗拒:“世子說的是什麼話?”

“人話啊。”忽然燦然一笑,揚手扔了個小雪球過來,準的砸中了獨孤默的腦袋,雪沫子濺到了高媽媽,方才還背著人對小主子贊不絕口的老仆轉眼就翻了臉,轉提個撣子就要揍人。

“金不語,你站住!”

金不語已經大笑著逃了出去,連笑邊招呼明軒堂閑著的人:“下雪了,都來陪我打雪仗吧。”

獨孤默跟出去,果然外面大雪已經紛紛揚揚下了一陣子,而高媽媽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每次就屬喊的最兇要揍世子,可哪次不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金不語應該在外面已經玩了一陣子,已經儲備了一堆拳頭大的雪球,不敢朝著高媽媽砸,便朝著院里的親衛們砸了過去,幾名親衛大概早被折騰習慣了,也用雪球向主子回禮,院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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