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當爹那些年》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理了外面的事,金不語又窩在了侯府,每日抱著那本厚厚的令生疑的帳本子,除了上課的時候。

老先生喝了的酒醉了三日才能如常上課,本來在課堂上便不甚管束世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經此一事更是徹底閉上了兩只眼睛,只管做個啥也看不見的瞎子,方便世子胡鬧。

投桃報李,世子便以尊師為名,三不五時給先生送點酒菜。

先生的飯菜份例是侯府大廚房送來的,雖然蘇溱溱為了表現的大度,在世子邊人上從來不克扣,但菜比之世子小廚房的顯然差了不,還有世子淘澄來的佳釀,才是先生的命子。

沒過幾日,獨孤默所認識的課堂紀律早已經被世子給徹底推翻,有時候上課之前,師生倆先對酌幾杯,先生喝的高興,學生陪的盡興,唯有書僮獨孤默像個正經學生。

獨孤默:“……”

有次他難得睡的早,半夜被尿憋醒,起床送水火,約聽到明軒堂后院小演武廳里的靜,披黑過去,發現演武廳里亮著燈火,能聽到里面的拳腳聲,門口守著的賈三笑嘻嘻問他:“阿默睡不著?”

獨孤默:“里面在干嘛?”

賈三笑道:“哥幾個睡不著,半夜過來切磋。”

獨孤默低頭,注視著他懷里抱著的金不語的狐裘。

賈三干笑:“世子是來觀戰的。”

明軒堂對外似乎很是松懈,但住久了便知道那只是表象,實則里防范很嚴,世子的臥房除了高媽媽,就連丫環幾個橙也不能隨意進出;世子口的東西都有專人負責,從來不用大廚房送來的吃食。

他在門口站了片刻,賈三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正準備原路折返,演武廳的門從里面拉開了,當先一人正拿著帕子汗,回頭教訓躺了一地的親衛們:“最近有所懈怠啊,反應慢了許多。”嫌棄的指著只穿單的幾人罵道:“為習武之人,瞧瞧你們小肚子都吃出來了!”

黎杰大驚失——我的八塊腹啊,下意識去,一句話口而出:“世子騙人,屬下們哪有小肚子?”

黎英下意識要捂住弟弟惹禍的,可惜已經晚了,世子似笑非笑道:“沒吃出小肚子,怎的下盤無力腰上使不上勁兒?還是練的了,今晚再加練一個時辰吧!”

一地的親衛哀嚎,等世子關門出去,都撲上去薅黎杰,恨他多

賈三悄悄吸氣,試圖讓自己的肚子的更實些,奈何晚飯汪胖子做的醬肘子太過好吃,他搶了燉的爛的半只肘子就了三碗米飯,只能

陪著笑為世子披上狐裘,目送著世子與獨孤默遠去的影,暗暗高興自己逃過了一劫,沒想到世子好像忽然想起來似的,回頭吩咐他:“三兒,你也進去練練吧,晚飯的肘子也要消化消化。”

賈三哭無淚,推門進去的時候,甚至能聽到里面另外幾名親衛的歡呼聲——哥幾個難兄難弟誰也別落下!

獨孤默與金不語并排往前面走,攏攏上的狐裘,溫聲道:“阿默睡不著,想家了?”

離京日久,獨孤默想起臨行前的一幕,心臟不覺,下意識道:“沒有。”

金不語也不再追問,他為何小小年紀被流放千里卻并不想家,轉而問起他另外一件事:“不知道阿默畫工如何?”

獨孤默許久未曾作畫,但自小學習的技能,想到在夫子課堂上睡的都快流口水的世子,他道:“尚可。”

金不語:“以前可看過各地堪輿圖?”

獨孤默:“略看過一些。”

金不語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拖去自己的起居室,炕床上的矮桌鋪滿了書冊,還有那本攤開的厚厚的帳簿子。

撿起帳簿子,將攤在矮桌上的書冊通通推到炕床上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攤開,雙目灼灼亮的驚人:“以你狀元之才做書僮,原就是屈才了!來來來,我念地名,你來畫張堪輿圖,不必太細,只要能確定大致方位便好。”

獨孤默學世子上了炕床盤膝坐下,在按帳簿子一個一個州府名字念過去,他便循著記憶之中獨孤家藏的天下地方志的堪輿冊畫出來。

以前其父獨孤玉衡便夸贊他小小年紀便博覽群書,有過目不忘之能,他當時不以為意,總覺得自己學的容易,別人學的也并不吃力。但讀過幾年的書回頭再畫,那些圖冊卻仍能從腦海調出來,隨著金不語越來越低沉的聲音,越來越多的州府被標注了出來。

他常居京都,自小讀書便十分向往出外游學,無奈獨孤玉衡堅決不同意,便以讀山川地理志聊作為,對大淵境有文字圖冊記載的山川河流都有印象,還順手添了上去,連山河走勢都細細琢磨了畫上去。

金不語坐在他側,神漸漸嚴肅,還替他磨墨。

起居室里一個念一個畫,偶爾獨孤默講解幾句,比如潁川境的潁河走向如何,河寬幾丈,冬夏水流如何;或是潁川境的名山大寺,以他所知的記載復述幾句,末了憾解釋:“這些也都是我在家中藏書樓里讀到的,自己未曾親歷,或其中有細微差別之,也只能留待將來親自前往才能分辨了。”

金不語懂了,他就是個京都高門里養出來的貴公子,有游歷山川之志,奈何家人不允,只好提前先做攻略,所以不但查過了地圖,讀過了地方志,還啃了許多前人寫出來的游記,于是對遠游更加的心向往之。

年人進了幽州城快一月了,許多時候總是無奈的低垂了眉眼,做出個對命運逆來順的模樣,只有被逗弄的時候才會有點年人的生氣,或紅了耳尖,或用憤憤的眼神瞪著,或用鄙夷的眼神暗責的不學無,表富不一而足。

今夜,當提起他喜歡的遠山名寺,大河奔流,星垂闊野,頓時眉眼生輝,如明珠耀世,音姿容止,莫不矚目。

金不語心想,京中的小娘子們傾慕追逐的,大約便是這樣的年郎吧。

不知不覺間,寒夜將盡,曉云開。

高媽媽起床侍候小主子,發現床榻未,被子整齊疊著,才要罵夜不歸宿,昨晚又跑出去玩,便聽得側間起居室的靜。進去之時發現世子與獨孤默各據炕幾一側,桌上攤著大幅的紙張,畫的滿滿當當,兩人正頭對頭在圖上標注著什麼,一個說一個畫,畫面相當養眼。

站在起居室門口,一時怔住了。

還是金不語眼角的余發現了個懶腰向打招呼:“媽媽早!”

高媽媽見眼底的青,難得沒罵人:“怎的一夜未睡?你正在長,不好好睡覺回頭長不高了。”

獨孤默:“……”這話聽著有幾分耳,要是再加句“……連媳婦兒也討不著”就更完整了。

金不語將炕幾上幾張畫了一夜的圖紙珍而重之的卷起來,又恢復了平日不正經的模樣,并且把高媽媽教訓的話轉送給書僮:“阿默,你正在長,不好好睡覺回頭長不高,該討不著媳婦兒了!”

高媽媽走過來憐的輕拍了一記:“淘氣!洗洗準備吃早飯了。”

獨孤默不由笑出聲,頭一次覺得世子的有些話其實也并沒那麼討厭,也許正如高媽媽與那幫親衛們所說,只是喜歡胡說八道而已,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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