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未婚妻總在換人設》第二十四章(妖妃對暴君向來一往深,...)

當念出這段能讓原地死亡的臺詞時, 謝鏡辭腦子里飄過了許許多多的念頭。

比如幻境里的妖魔鬼怪都想讓死,只有這個狗蛋系統出淤泥而不染,想生不如死。

又比如此時此刻的空氣真的好凝固, 要想打破尷尬, 只能靠生了銹的腦瓜想出個好辦法。

在接連排除“詩琴”“實”“事請”等等沒什麼用的諧音后, 謝鏡辭終于選擇自暴自棄, 用微笑面對生活。

只要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

不知是因為那句“公公”還是“侍寢”, 莫霄一時半會兒接不下來的臺詞, 立在原地了個呆瓜。

然而四下蔓延的沉默并未持續太久,因為很快,謝鏡辭便聽見一道溫和清越的嗓音:“……走吧。”

這聲音――

謝鏡辭脊背一僵,不敢置信地睜圓雙眼抬起腦袋。

裴渡語氣平常,接下的臺詞時, 仿佛在訴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見仰頭, 結不自在地, 略微移開目:“誅殺幽蛟不易,謝小姐多有勞累,還好好歇息。”

誅殺幽蛟有八是他的功勞,如今被裴渡這樣一說, 在那群沒能親眼目睹決戰經過的小妖看來,謝鏡辭便了最大的功臣。

一個實力比幽蛟更加恐怖、空閑時最濫殺無辜、脾氣奇爛無比、私生活混不堪的壞人。

小妖們瑟瑟發抖,恐懼值繼續嗖嗖嗖往上張,唯恐什麼時候被看不順眼, 直接送去曹地府喝孟婆湯。

莫霄本來還在發愣,察覺到小妖們的反應, 再看看自個兒面板上增長不停的數值,只需短短一瞬間,就明白了謝鏡辭的良苦用心。

對了,他們如今正在演戲啊!

謝小姐擔任著震懾所有小妖怪的暴君角,既然是暴君,那妖妃自然理之中地需要安排一個,除此之外,還得有個忠心耿耿的侍從。

至于說的那句話……

世上君主千千萬,試問有哪個能像一樣,面不改地讓妃和公公同時侍寢,當真好變態好惡毒,橫看豎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高,實在是高。謝小姐僅僅用一句話,就活靈活現演出了一個變態君王的形象,一顰一笑間,都在向不遠的那群妖族彰顯一個事實:

抖吧,是個不得了的狠人!

幻境里的妖魔皆乃幻象,都沒真的長腦子,被謝小姐這樣一演,定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莫霄好激:“謝小姐!我等不及了,該去哪兒侍寢?”

裴渡眸幽深,聽不出語氣里的喜怒:“公公請自重。”

謝鏡辭:……?

不是,你們兩個怎麼還自顧自演起來了?

通過這種方式得來的恐懼值不在數,雖然早就做了心理準備,但等謝鏡辭點開識海里的面板,還是因為大大的“206”微微愣住。

想當初裴渡誅殺巨蟒,得來的也不過只有區區幾個點數。

乍一聽見此次問道會的規則,絕大多數修士都會下意識覺得,恐懼的最大源頭來自于死亡。搜集恐懼,也就相當于殺死盡可能多的妖魔,將幻境變為充斥大量搏殺的屠宰場。

但從結果來看……恐懼這種緒,更大程度上源于人心之間的博弈。

他們這邊得了令人滿意的結果,一派躊躇滿志地打算前往下一場地。

在幻境之外,則響起一聲帶了驚詫的低呼:“這這這、這是個什麼法子?通過擊殺肆一方的魔,來賺取小妖怪們的恐懼……這樣做當真可行嗎?”

在謝鏡辭的影像前,已經陸陸續續匯集了三三兩兩的看客。

有剛來的人看得云里霧里,見狀好奇出聲:“為何不直接殺了它們?倘若直接手,也能拿到為數眾多的獎勵啊,何必這麼麻煩。”

“笨。要是直接手,妖怪死了,能從它上得到的恐懼也就徹底沒了;要是留著它們一條命,這恐懼無窮無盡、越來越多,他們便可坐。”

另一人出言反駁:“更何況,按照那個‘鼓邊其它妖歸順,就可以免除供奉’的規則,這群小妖一定會盡最大可能地宣揚與他們有關的事跡。一傳十,十傳百,如同疫病那樣蔓延不息,到那時候,即便他們什麼事都不去做,也得到源源不斷的數值。”

“有趣,這個法子著實有趣!”

與謝疏并肩站立的青年哈哈大笑:“我還以為謝小姐是做好事不留名,萬萬料想不到,竟會是這樣的法子――說不定過上一段時日,這片幻境里的絕大多數土地,都會出現的名姓。”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點。”

云朝眼尾攜了淺笑,雙手環抱于口,懶洋洋倚在一邊:“如今正值問道會,諸多修士皆以殺伐為目的,幻境之中的妖魔們,會被到無路可退的境地。”

而恰恰是在這時候,有人宣稱會對它們進行“庇護”。

其余修士們殺得越兇,妖魔們就會越發想要得到的庇佑,如同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慌不擇路地選擇歸順于

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大勢所趨。

天時地利人和,謝鏡辭這一招全沾上了。

“不過嘛,”云朝話鋒一轉,雙目寒芒現,將視線落在跟前不斷閃的影像上,“這樣一來……他們一行人就難免同其他修士生出矛盾了。”

*

發展下線這個法子,一時用一時爽,一直用一直爽。

謝鏡辭等人開辟全新疆土的同時,早先被馴服的小妖們,也在兢兢業業發邊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與各種雜七雜八的七大姑八大姨。

被后來拉伙的小妖們沒真正見過,拎出每一個單獨來看,產生的恐懼值都微乎其微。

但正所謂積多,眾多小妖怪的緒加在一起,就產生了一筆十分可觀的數目。

謝鏡辭慨萬千:“經過這次的問道會,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道理?]

系統順著的話往下接:[那個……‘腦子比手更有效’?]

“當然不是。”

謝鏡辭否定得毫不猶豫:“我只是覺得,傳.銷頭子,啊不,暴君當起來真舒服啊。”

――所以你已經承認自己是個傳.銷頭子了嗎!

修真界鼎鼎大名的正道法會,竟然被此等手段占據了大半江山,系統覺得問道會的風氣要完。

“謝小姐,咱們能不能換個設定?”

莫霄上了角扮演,對于自己的份定位一直耿耿于懷:“公公就算了,你看史大夫怎麼樣?或者前帶刀侍衛也好――嘶,好糾結。”

謝鏡辭:“……你開心就好。”

距離問道會開始,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這會兒天漸暗,他們白日里四奔波,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干脆尋了一暫時歇下。

之中幽暗無,莫霄點了火折子,小心翼翼走在最前面探路,里不忘噼里啪啦:“這附近居然沒有妖族群居的村落……你們千萬要當心,像這種深山老林里的山,里面不曉得藏著些什麼東西,蛇啊毒蟲啊還有孤魂野――嗚哇,地上有東西!”

他這段話還沒說完,就毫無征兆地發出一道驚呼。謝鏡辭循聲看去,順著躍不休的火約瞥見靠坐在角落里、被莫霄一腳踩上的人影。

形……很是悉。

不過電石火之間,地上那人倏地一,右手順勢而起,一掌擊在莫霄膝蓋上。

空曠里,響起兩道震耳聾的尖

一道來自像兔子般瞬間蹦起來的莫霄,另一道,則來自角落里突然出手的

謝鏡辭聽出貓膩,拾起被莫霄丟在地上的火折子,往前一照:“……小汀?”

*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在山里睡個覺,沒想到半夢半醒,居然見到一束火――這完全是下意識作,我也沒辦法的。”

莫霄以埃及法老王的姿勢平躺在地上,這一刻的他無悲無喜,像極一了無生趣的木乃伊。

一旁的孟小汀睡意沒了大半,想要他的膝蓋,遲疑稍許,又笨手笨腳地把手收回來。

因為是神識境,在問道會里,每個修士都只能配備最基礎的傷藥與日常用品,不似在真實修真界,能從儲袋掏出千奇百怪的靈丹妙藥。

“你中了我的‘輕夢落花朧月流云掌’,外傷藥膏不管用,需用靈力來清除瘀。”

孟小汀關切道:“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

“輕、輕夢落花朧月流云掌?”

不愧是閨中小姐,連掄起拳頭打人,都要取這麼一個不知所云、聽上去特別文雅秀的名字。

莫霄聽得懷疑人生,覺得不如改名“心狠手更辣掌”。

“這是一貫的取名風格。”

謝鏡辭在一旁吃瓜看熱鬧:“比如‘纏綿悱惻飛花落葉踢’。”

哦,螳螂掃堂

“還有‘風行水上浮生夢我拈花指’。”

就不瞎你眼睛誓不罷休連環唄。

等等。

莫霄終于品出一不對勁:“又是又是手指頭,莫非你是個修?!”

他對修了解不多,只知道此類修士以淬煉筋骨為主,比起道心,更注重對于魄的鍛造,修為高了,能有金剛不壞之、化骨為兵。

無論是修真界還是鬼域,比起占了大頭的劍、法、樂三道,修向來屬于難得一見的珍稀品種,原因無它,只因又累又痛又不夠優雅瀟灑,全靠吃苦得來的修為。

在他原本的認知里,只有窮途末路、沒辦法修習其它道法的人才會選擇修,沒想到孟小汀這樣一個滴滴的富家小姐,居然也會走上這條路。

其中的違和,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

孟小汀對其他人的這種反應習以為常,乖乖點頭:“是。”

這個消息太過出乎意料,乍一聽見,莫霄膝蓋上的劇痛都了許多:“我還以為,你會修音律或是符法。”

“我也想啊。”

孟小汀生了對圓潤的杏眼,心里苦惱的時候,整雙眼睛都會綿綿地向下耷拉:“可我無論做什麼都沒有天賦。要說學劍吧,我反應太慢,比試時能被對手馬蜂窩;要說樂吧,那些琴啊笛啊簫啊,我記不住每弦和每個孔的音調――如果音修能修木魚就好了,說不準我還能拿在手里敲一敲。”

那還真是毫無天賦啊。

莫霄心下了然:“所以你就做了個修?”

“對啊!修不用腦子,只需要不斷進再進,有時候雖然會疼,但疼總比腦子要好。”

說起這個話題,孟小汀倏地來了興致:“就算在疼,只要腦袋里是放空的,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時候!”

莫霄:……

這個人,方才似乎用無比篤定的語氣,講出了無比匪夷所思的歪理。

是他難以理解的腦回路,修真界里的人果然不一般。

“對了,你們收集了多點數?”

孟小汀一面為他渡氣,一面語氣輕快地開口:“我有兩點。”

兩點。

但凡滿地圖到轉轉,對見到的小妖怪瞪上一眼,得到的點數都能比這個多。

莫霄復雜:“你在里睡了一天?”

孟小汀:“才沒有!”

只是不熱衷比試。”

謝鏡辭緩聲笑笑:“比起奪取點數,往往對幻境本興趣――要說的話,你可以默認在進行一場幻境旅游,之所以參加問道會,只是為了拿到門票。”

要論格,孟小汀與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

謝鏡辭爭強好勝,只想把學宮里的所有弟子都踩在腳下;孟小汀則習慣了咸魚,最大的好就是滿修真界閑逛,順便參加一些法會大比,用來消磨時間和湊熱鬧。

“以我金丹出頭一點點的修為,反正到頭來也贏不了,不如及時行樂,開開心心才是最重要。”

孟小汀說著皺了皺眉,出有些嫌棄的神:“要我像裴鈺那樣,把許許多多無辜的小妖一個個折磨致死……好惡心,想想就起皮疙瘩。”

裴渡長睫輕一下。

“裴鈺?”

謝鏡辭挑眉:“你見到他了?”

“他應該就在附近吧?傍晚的時候,我親眼見到他抓了一整個聚落的小妖,當著它們所有妖的面,一個個、一點點地下殺手,被抓住的所有妖都在哭。”

說到這里便講不下去,似是覺得冷,自己的兩條手臂:“就是因為那幅場景,我方才做了噩夢。”

所以他采用的方式是當眾屠殺。

還真是沒品的。

“不過這種手段的確有用啊,不出意外的話,裴鈺應該還是這次問道會的頭名吧?”

孟小汀眸一轉:“這人很討厭,我們不提他――除了裴鈺,我還知道了一則很有意思的消息。”

“什麼消息?”

“我聽說啊,”把音量低一些,語氣神,“妖族那邊馬上會有大作――在它們一向四散分離的各個群落里,似乎出現了一個試圖統領全局的首領,聲稱能給予所有妖族庇護。”

空氣里出現了一段不合時宜的凝滯。

謝鏡辭輕咳一聲,鼻尖。

這個消息果然勁甫一托出,另外三人就立刻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不算什麼,還知道更多細節呢!

“要想統領所有妖,那得有多強啊?”

孟小汀一本正經:“聽說它非男非,手撕上古幽蛟、生吞雪頂巨蟒,生有六只手六只腳,渾上下都被烈焰點燃,只要看上一眼,就能人恐懼得沒辦法彈。”

謝鏡辭看看自己的手,又上惹眼的紅

“對于裴鈺來說,欺負小怪雖能為他贏得更多點數,但他一定不甘于此,而是希大干一場,展現出金丹巔峰的全部實力,讓幻境外邊的人們知道他不是草包――”

孟小汀說到這里,加重語氣,斬釘截鐵地下了最后結論:“最遲就在明天,裴鈺和那個大怪,肯定會發一場大戰。真希大怪能贏!”

對自己的一番推理頗為滿意,說罷睜著圓溜溜漉漉的眼睛,微抬了下看向謝鏡辭,滿心歡喜地等著對方像從前那樣笑瞇瞇夸

然而謝鏡辭沉默半晌,忽然發出惡魔低語般的呢喃:“小汀,你數一數,我、裴渡和莫霄一起,一共有幾只手幾條?”

孟小汀一呆:“六、六只,六條。”

“你再看,我上這條子,它是個什麼?”

孟小汀:“是紅――”

上一刻還在兀自納悶,謝鏡辭為何會問出如此奇怪的問題,然而“紅”字一出口,心底破碎的拼圖,就猝不及防得到了補全。

孟小汀如遭雷擊,試探出聲:“不、不會吧?”

謝鏡辭:“對不起……我就是那個非男非、生吞雪山巨蟒、生了六只手和六條的大怪。”

孟小汀:“……”

孟小汀:“咦咦咦啊啊啊――!”

要讓孟小汀把事的來龍去脈通通消化一遍,所用的時間并不算長。

是個聰明姑娘,很快便吃了謝鏡辭的計劃,沉著臉一言不發思索了許久。

莫霄本以為這人在試圖提出建設意見,結果等半晌,終于聽見孟小汀的聲音:“好耶!我要當前帶刀侍衛!”

如此要的關頭,是糾結這種小事的時候嗎?

他就知道,不應該對存有一一毫的期待。

莫霄義正辭嚴:“不行,這是我的角,你趕快換掉――啊不呸!我是說,裴鈺真會來向我們發起挑戰嗎?”

“很可能。”

一直靜默無言的裴渡沉聲道:“如今修士大肆屠殺妖,每只妖都妄圖尋得庇佑,如此一來,謝小姐的名號定會在妖族中迅速傳開。”

他嗓音干凈,聲線雖然帶了冷意,語氣里的和卻讓清冷之有了很大程度的疏解:“對于他來說,若是能除掉所謂‘統領者’,不但能證明自實力,還能摧垮諸多妖族的信念,獲得前所未有厚的恐懼數值。”

這是完全把他們當工在用。

一旦裴鈺獲勝,他們從小妖們上千辛萬苦收集來的恐懼,恐怕就得加倍送給他了。

問道會并不止修士之間的彼此廝殺,謝鏡辭很認真地比對了一下雙方實力,神識損,裴鈺卻在巔峰。

要是憑一人與裴鈺打起來,勝算估計夠嗆。

今夜的話題就此終結。

明日究竟會發生何事,誰都說不上來。與其浪費時間胡猜測,不如先行歇下,補充力。

等莫霄熄滅火中便陷一片幽謐的死寂。這地方沒有床鋪,地上又不夠干凈,謝鏡辭左挑右選,最終靠坐在一石壁旁。

修道者眠極快,不遠的另外三人很快就沒了聲息。

還在想著裴鈺的事兒,被冷風一吹,輕輕咳了一聲。

恰是此刻,耳邊傳來一道和聲線:“謝小姐。”

抬頭,撞上裴渡漆黑的眼瞳。

他坐在與謝鏡辭相對的另一邊,并未開口說話,而是用了更為蔽的傳音。

只有極的一縷月外滲進來,點亮年人溫潤清亮的雙眸,如同沾了點點水的璞玉,幽然生

裴渡道:“無論發生何事,有我在。”

麻。

裴渡頭一回對講出這種話,謝鏡辭怎麼聽怎麼覺得不習慣,別扭地攏衫,從他上移開視線:“就算你不出手,我一個人也行――你不用安我。”

裴渡像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在零星而寡淡的月里,謝鏡辭看見他倏然起

年清雋高挑的形有如修竹,一步步朝靠近,腳步輕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謝鏡辭莫名心口發作僵,為了不在氣勢上落于下風,仰面與他四目相對。

裴渡抬手,褪下寬大的白衫,當他俯之際,投來一片濃郁如霧的影子。

謝鏡辭覺到逐漸近的熱度。

“不是安。”

這回他沒用傳音,而是趁著低頭為披上外衫的間隙、在頭頂的地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啞聲道:“妖妃對暴君向來一往深,心甘愿赴湯蹈火,謝小姐。”

裴渡的嗓音與呼吸織在一起,都是低低的,仿佛變了稍縱即逝的電流,或是一綿長纖細的線,從謝鏡辭大腦一直連到心口上,然后用力一扯。

很沒出息地渾了一下,像塊咔裂開的餅干。

“那是妖妃對暴君。”

謝鏡辭努力深吸一口氣,把脖子進殘留著裴渡溫的外衫:“又不是你對我。”

“今夜莫道友格外戲,偶爾陪他試上一試,倒也不錯。”

他的嗓音約發:“侍寢之事,一個人就夠了。”

他居然還記掛著這一茬,特意舊事重提,拿逗趣。

謝鏡辭只想敲他腦門。

“……好啦。”

下的姑娘稍稍一,語氣里攜了倦意,悶悶地應他:“今后只寵你一個,裴妃世界第一好,誰都比不上――侍寢,侍寢有你就夠了,其他人全都丟掉丟掉。”

還在為整理外衫的作一頓。

裴渡臉頰發燙:“謝小姐,不必如此……”

人不,結果還被反將一軍,“如此”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謝鏡辭得意洋洋地哼哼一聲:“裴妃名言警句,侍寢之事,一個人就夠了。朕覺得非常有道理,等離開玄武境,就裱在床頭吧。”

裴渡:“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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