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談過8.第八章

和江續靠得這麼近,林西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塊持續發熱的電熱毯,好幾次都想後退,但是空間太小,退也退不出江續的懷抱。

想,蘇悅雯和那男的再不走,江續可能會因為大面積燙傷而進醫院了。

很久很久,那男的終於如願以償地被蘇悅雯拒絕了,黯然地離開了練功房。

林西輕舒了一口氣,正想著只要熬到蘇悅雯走就可以出來,就聽見外面的蘇悅雯雲淡風輕的聲音。

「出來吧。」

林西猶豫了幾十秒,最後還是著頭皮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的窗簾讓線明亮的練功房偏於冷,木質地板是方便學生練習的,踏上去有嘎吱的聲音,林西幾乎走貓步一樣移,生怕製造了什麼噪音。

直直站立的蘇悅雯,梳著清純的丸子頭,上穿著白的修練舞裝,勾勒出曲線優的脖頸和姣好的曲線。

的表有些高傲,讓林西的頭不覺垂了幾分。

在蘇悅雯探究的眼神中,林西假裝路過一樣扯了扯窗簾,乾笑了兩聲說:「這窗簾還不錯,真的很厚。」

見蘇悅雯目不轉睛地盯著,林西立刻繳械投降,很誠懇地看著蘇悅雯說:「我發誓,我真的只是路過的。」

林西無辜地看著蘇悅雯,蘇悅雯抿了抿,沒有對的說辭表達任何意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和跟在後,若無其事走出來的江續。

練功房的門閉,此刻三個人這麼對峙著,林西覺得空氣彷彿凝滯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江續背靠著牆,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說話。林西一見指不上他,只得咽了口口水,厚著臉皮打破令人窒息的尷尬,訕笑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小心翼翼打量著另外兩個人。見蘇悅雯和江續都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林西趕撒丫子地逃出了練功房。

重獲自由空氣,林西不由地扶著牆大口息了幾口。

「媽喲,我到底什麼鬼啊?」林西忍不住自我吐槽。

林西走後,練功房裡只剩下江續和蘇悅雯。

蘇悅雯雙手環,始終不卑不地盯著江續。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江續閑適地背靠著牆,視線瞥向門口,手指輕輕在練功房的扶手上打著圈,始終心不在焉的樣子。

片刻,江續:「沒什麼事的話,我也走了。」

蘇悅雯見江續要走,弱弱地開口住他:「我你來,是有話和你說。」

江續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還要說嗎?」

蘇悅雯忍不住皺了眉:「什麼意思?」

江續沉默了兩秒,最後說道:「你對那個人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

*****

林西找了個廁所扣好肩帶,心想今天這可真是一肩帶引發的案。

漸漸晚下去,被蘇悅雯這邊一耽誤,林西才想起自己連晚飯沒吃,本來要回寢室,臨時又改了道去食堂。

剛走出去沒多遠,林西的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拍。

一回頭,又是江續。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兩人在窗簾后的景,林西忍不住臉一紅。發誓,真的對江續沒有非分之想,有了上一世的教訓,死也不會再和江續傳什麼緋聞,這會兒純粹是因為尷尬。

「又幹嗎?」

江續:「去吃飯?」

「嗯。」

「一起?」

「不用不用!」這次林西絕對是真心的:「我還是一個人吧。」

被林西拒絕,江續也沒什麼表,無所謂聳了聳肩,又說道:「我一會兒找你。」

林西一臉狐疑看向他:「你找我幹什麼?」

「拿我的球。」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西才想起被他奴役的事。再想想和這貨有集以來,真是事事不順,沒好氣地回答:「扔了。」

江續見林西耍起小脾氣,垂眸看向:「不高興洗服?」

「我是你的奴隸嗎?哪能隨便讓生洗服?你不想想我寢室的人怎麼想?病啊?」

江續思索了一會兒,著下道:「也是,不能隨便讓你洗。」

江續低頭找了一下,從包里翻出一個丑得媽都認不出的小熊玩偶,就那麼酷酷地丟到了林西懷裡:「報酬。」

「這什麼啊?」

「我走了。」乾淨利落的三個字,留給林西一個毫不留的背影。

離開的作簡直不要太瀟灑,完全沒有想過林西到底想不要這麼個丑東西。

江續已經走遠,抱著那個丑得要死的玩偶,林西忍不住豎了個中指。

囫圇吃了頓飯,拖著疲憊的回了寢室。除了林西,其餘的三隻都在。圈圈在洗澡,莉莉在洗服,只有付小方無所事事。見林西回來,沒有關心林西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而是一眼就盯上了手裡的丑玩偶。

一臉驚喜地問:「林明宇給你的?」

林西也懶得說了,直接把那個丑玩偶丟給了付小方,「你喜歡就拿去吧」。說完,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付小方不釋手地把玩著那個玩偶,激地說:「林明宇沒送朋友居然送給你了,好哥哥啊。」

「這麼個丑東西,有什麼稀奇的。」林西再看那娃娃一眼,真是越看越丑。

付小方嘖嘖兩聲,鄙視林西:「當然不一樣啦。這娃娃是這次院系友誼賽的紀念品,只有每場比賽的最佳球員才有。」

「又不值錢,要來幹嗎?」江續跟丟垃圾一樣丟給,可見多不在乎。

「你懂啥,意義不一樣嘛。」付小方抱著娃娃說:「今晚江續應該也有一個,不知道會送給誰。」

林西幽幽看了付小方一眼。心想,你家江續得的娃娃,就在你手裡了。

怕付小方知道了真相會激得暈過去,林西好心沒有說穿。

付小方還在繼續說著話:「不過江續的,我倒是不希他送給誰了。男神嘛,最好不要屬於誰,永遠都是大家的公共資源,那就最好了。」

「公共廁所也是公共資源。」

「江續到底怎麼惹你了,你每天都要詆毀他?」

「行了行了。」歇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林西抱著自己的洗盆出門:「你繼續意,我去洗服了。」

「欸,林西,我個暴脾氣,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老是這麼不尊重人呢!」

「拜拜!」

林西的寢室在4樓,洗房裡人很多,林西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個空位。拿著盆過去,打開了水龍頭才發現,旁邊洗著服的姑娘,正是他們的校花——蘇悅雯。這可真是狹路相逢。

「來洗服?」蘇悅雯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欸。」林西有些不自在地回答:「室友在寢室洗了,所以我就出來了。」

「嗯。」

想想傍晚在練功房的烏龍事兒,一淡淡的尷尬在兩人之間湧起。

林西下意識想要找個理由走人,還沒行呢,路已經被蘇悅雯堵死了。

「就在這兒洗吧,別換了。」

林西尷尬地看了一眼,笑著說:「怎麼會,我沒想換的。」

「嗯。」

話都說出口了,林西只能低頭著自己的服。嘩嘩的水聲中,林西抬頭看了蘇悅雯一眼。

洗完澡,蘇悅雯換下了練舞的,一頭長長的黑直發被很顯氣質的低馬尾,白棉T恤,淺藍的棉質短。和很多年後的比比,雖然緻的五變化不大,但是氣質改變很多。以後的蘇悅雯上多了幾分俗世的親和氣息,而現在的,氣質上更趨於那種很欠揍的孤傲

洗完一遍,林西正接水漂洗,耳邊突然傳來蘇悅雯秀秀氣氣的聲音。

「你之前想進拉拉隊,是為了江續?」

「額……」林西瞪大眼睛看著:「怎麼可能?」

蘇悅雯好看的眸子眨了眨,睫長得好像兩柄小扇子。對林西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繼續問著:「你哥哥和江續是室友,那你應該經常能和江續見面吧?」

腦中想起蘇悅雯和江續的那些傳聞,又想起上一世蘇悅雯婚禮,過來敬酒時說的話。林西可不想無辜為誰的標靶,趕解釋道:「我和他真的不。」

「今天傍晚……」

「那真的是個天大的誤會!」林西鬱悶極了:「我真的是路過的。」

見蘇悅雯不信,林西趕關掉了水龍頭,特別認真地問蘇悅雯:「你覺得穿著阿瑪尼走在香榭麗舍大道的男人,會喜歡樓下轉角推車上的蛋灌餅嗎?這就是江續和我的關係,懂?」

「其實你不用這樣說自己。」蘇悅雯垂眸,麗的臉上帶著幾分堅決:「我希和你公平競爭。」

「……」

一整晚林西都有點悶悶不樂。

雖然極盡所能地貶低自己,但是蘇悅雯始終將信將疑的樣子。

抱著寢室的爬梯,林西一臉鬱悶。

「怎麼才能讓一個人不把我當敵?」林西問。

付小方一邊銼著手指甲,一邊斜眼瞄著林西:「你這男不男的樣兒,還有人把你當敵?誰啊?」

「蘇悅雯。」

付小方手上頓了頓:「蘇悅雯,把你當敵?」

林西嘆息:「對啊。」

付小方掰正林西的腦袋,認真問:「你配嗎?」

「……付小方,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值。」林西正要衝上去和付小方決一死戰。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林西撇了撇,接了起來。

「我來拿球。」

電話那頭的人惜字如金,引得林西一陣不爽:「我憑什麼啊。」

「下樓。」江續頓了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帶著幾分慵懶:「我等你。」

三個字,勾得林西全上下都起了皮疙瘩。

氣呼呼地把某人的球從寢室的臺上扯了下來,要下樓前,林西突然回過頭問一直摒住呼吸盯著的室友們。

「他該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

「我的媽呀。」林西抓著那件球,一臉害怕:「看來我必須麻溜地談了,讓蘇悅雯放心,讓江續——死了這條心。」

一寢室三個人終於忍無可忍,異口同聲地對林西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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