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小飯桌》012賊尖
趙寒煙把鮮蔥切碎,做了蔥花椒鹽餅,再用做餃剩餘的紅豆料煮紅豆湯。隨後把腹中的菇、火和鮮筍取出,加作料拌勻,分類置於盤中,再把取一隻剝掉荷葉裝盤,隨後把所有的菜都送往三思堂。
因三思堂只有包拯和公孫策在,趙寒煙只準備了兩人份。端過去的時候,包拯正在和公孫策面嚴肅地說案子,但當香噴噴的荷葉進來的時候,倆人的目都不約而同地偏移。
包拯:天遂人願,想吃什麼來什麼,趙小兄弟善解人意。
面對難解案件,包拯本是愁眉不展,而今看到這麼可口的飯菜,心莫名好了那麼一些,許是肚子真的了。
包拯邀請公孫策一同落座,趙寒煙隨後端著一碗紅豆湯放到包拯跟前。
「有勞趙小兄弟。」包拯接過紅豆湯后,越看趙寒煙越覺得這孩子難得,太過招人喜歡,八賢王當真是好福氣。
公孫策這時候也接過趙寒煙送來紅豆湯,點點頭致謝。
公孫策與此同時意識到了一點。以往他和包大人討論案子的時候,時常廢寢忘食,飯送到桌子上,等反應過的時候早已經涼了。而今卻截然不同,這飯菜一上來,倆人都被香味勾得只覺得肚子要吃點東西,才會覺得能有神想別的。
包拯和公孫策相繼筷,先喝了一口紅豆湯,涼的,裡面還有些碎冰。一口下去,頓覺得渾涼爽,解了酷暑燥熱的煩躁。再去夾一塊菇,咬一口多,咀嚼時有香在齒間徘徊。再有火與,脆筍與,不同的食材與的融合皆是各有特,皆是吃起來人覺得罷不能的味。
這時候再夾脆的蔥花椒鹽餅或是炸餃口,米面香給予的是另一種溫的口,增添飽腹的同時又給人以滿足。
接著,二人的筷子都向了今天的主菜——荷花。
很爛,筷子一即可骨。包拯夾了一塊上的,公孫策則夾了一塊。皆是香而不柴,的味道鮮,尤其是那一淡淡獨特的荷葉清香,剛好解掉了上的腥氣和油膩,令人胃口大開,回味綿長。
一頓飯下來,倆人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得乾淨,且覺得微有些撐肚。不止如此,包拯還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吃到的尖口竟無與倫比的味。他沒吃夠,但一隻上就有一個,也不好開口道明自己喜歡這口。
「下次還是讓趙小兄弟再準備一些,晚飯用多了會積食。」公孫策深知以趙寒的手藝,送上來的飯菜他們肯定沒辦法剩下,那為了控制他們不會吃撐,最好還是一開始就限量比較好。
包拯很贊同地點頭,腦子裡又惦記了一下尖,才正對公孫策道:「該繼續商議正事了。」
廚房這邊趙寒煙與秀珠、春來、春去四人也要用飯,自留了兩隻吃。剩餘的五隻則用新鮮的荷葉重新包好,放在鍋。等展昭、趙虎等人回來的時候若還沒用飯,直接燒火熱一下即可,味道也不輸於荷葉開始剛做好的時候,而且還會有更濃郁的荷葉清香,吃起來反倒更解膩。
趙寒煙用過飯後,就帶人把廚房收拾好,泡了米,為明早煮粥做準備。如此一天的活兒就算全部完事了,各自道安回房安歇。
至深夜,展昭等人歸來,春來就去廚房燒火,準備給他們熱菜吃。春來因剛從床上起來,還有些迷迷糊糊,不知一腳踩到什麼,差點了一跤,得幸手扶住了灶臺。轉即春來覺得不太對,晚飯後他和弟弟春去已經把廚房的地面打掃乾淨了,怎麼會有東西?春來提燈照地面近看,是一塊拇指長的細骨頭,再把燈籠往別照,近灶臺竟還有好多快的骨頭。
春來趕掀鍋,見鍋裡面只剩下一隻荷葉了,其餘四隻不知所蹤。春來估量了一下地面骨的量,應該只是一隻的,再說就算有人吃,一個人一下子也吃不了四隻。春來趕去把弟弟春去醒,問是不是他幹得,廚房四個人里,也就只剩下他最有可能了。
「什麼?」春去眼睛,才緩過勁兒來,「我晚飯吃得很飽,好好地監守自盜做什麼,你忘了咱倆正經做什麼了,三天我都能忍。」
「也是,但也不可能是住正房的那二位。」春來皺眉道。
「不管如何,通報一聲,你去把剩下的飯菜端給展護衛他們,我去告知趙兄弟。」春去和春來商量完畢,就各自去了。
趙寒煙隨後去了廚房,打量了地上的骨頭,發現灶臺邊沿上粘著泥,檢查每個窗檯,最後在後窗窗臺上也發現了泥。趙寒煙繞路到廚房後。廚房後頭是李三劈柴的地方,除了堆砌的木柴棒外,還有不木屑和腳印。腳印比較雜,看得出柴堆附近的腳印是一雙大腳,該是屬於李三。趙寒煙往牆邊走,最終在牆邊發現了兩個較小的腳印,大約七寸多一點。如果按照腳印和高的比大約是一比七來計算,盜者的大概高是一米六五左右。
趙寒煙隨即想到了今天剛見過面的蔣平,他的高剛好差不多這樣。趙寒煙再挑燈籠查看牆頭上的痕跡,最近雨季,牆頭上有不青苔,牆頭上有四痕,像是來過廚房兩次?
沒多久,春來就端著一疊空盤子回來,跟趙寒煙笑道:「吃得都很好,就是嫌,五個大男人吃一隻,不夠分。」
趙寒煙點頭,料到不夠了,都是武行出,在外跑了一天,胃口本來就比別人大。
「既被了,沒辦法,只能改日再做。」
「被了?」
展昭從被黑漆夜吞沒的夾道中走了出來,一紅袍,玉帶束腰,頭戴緻黑帽,帽兩邊垂下淡紅質帽帶。近了些,線由暗到明,俊的五看起來更份外鮮明,直似神明降世。
展昭本就奇怪今天飯桌上為何只有一隻,因為他早就知道小廚子心細,不可能只準備一隻,所以覺得奇怪,就來看看,沒想到正好被他聽到了。
「是丟了……四隻。」趙寒煙本不想把這點小事告知他們,給他們憑添麻煩。
展昭看眼趙寒煙,去了廚房,大概了解況后,也跟趙寒煙一樣,查看灶臺,再看窗檯,然後去了後院。
春來在旁見狀,忍不住笑道:「展護衛怎麼和小廚子一樣。」
展昭檢查完牆頭的痕后,聽到春來的話,扭頭看趙寒煙,「是麼?」
趙寒煙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那你怎麼看?」展昭角帶了笑意。
「覺像是我今天新認識的一位『兄弟』的。」趙寒煙對展昭道,「小事,回頭再見我會問清楚,你們若吃,我明天多做點就是。」
「是要做,做好了記得告訴我。」展昭認真看趙寒煙一眼,便拱手和告辭。
趙寒煙點頭后,目送展昭,隨後也要回房。
春來卻不明白了,撓撓頭,追問趙寒煙展護衛到底是什麼意思。
「用釣賊。」趙寒煙簡單解釋道。
春來「啊」了一聲,恍然大悟。
次日晌午,展昭又來找趙寒煙,跟詳細講述了他們所查到的有關於歐大春份。
「他原名歐大剛,東京城外十里的方圓縣人,父母早亡,帶著妹妹贅到了同縣的屠戶裘海家做婿。他這位岳父裘海殺豬手藝很好,有些家底,活著的時候子暴戾,且有些勢利,最喜討好有份之人,對份低賤些的窮人慣於輕視打罵,算有那麼一點橫行鄉里的意思。
一年半前歐大春的妹妹忽然離家不知所蹤,老岳父在不久之後病死了,他則拋下妻兒孤一人來東京城開了間鋪,因他為人隨和,切刀法好,又不計較多給人一塊,所以生意越來越紅火,就有了而今這樣的鋪面。我們還跟幾位經常在歐大春那裡買的老客打聽過,歐大春還沒雇小二做事的時候,穿一白,前掛著半片蓑,給人切。說是乾淨,不喜腥濺。因為做法比較特別,蓑這件事每個老客都記得很清楚。再有,歐大春每次切后都會洗手。」
其實已經不用趙寒煙判斷,展昭自己講完這些之後,都覺得這個歐大春一定是兇手了。
「原來名歐大剛,後來才改歐大春?」展昭其它的描述都在趙寒煙的預料之中,遂沒有多問,只問名字的事,「你覺不覺得他后改的『歐大春』這個名和某人有些相像?」
「北俠歐春?」展昭立刻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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