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河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所以建築力學和建築設計基礎，你想從哪個開始？”

譚音：？？？

楚杭抿了抿：“既然你之後沒事，正好難得我今天也有空，第一次學習小組，就趁現在吧。”

“等……等等……”譚音隻覺得事的發展有些超出預期，再三看了楚杭兩眼，“楚杭，你確定你有空？？？”

“恩。”楚杭從包裏拿出了建築力學的課本，冷淡地瞟了譚音一眼，“算了，我幫你選吧，你建築力學A上學期績倒數第一，今年還有建築力學B，就從建築力學開始吧。”

“楚杭，你再想想，你肯定還有事要忙！上次朱抗布置的建築力學作業做了嗎？馬哲鄧三的論文寫了嗎？工程力學的報告呢？上次你那個選修課古典音樂鑒賞課裏的曲目，你都鑒賞了嗎？還有你自己生活上的瑣事都忙完了？服洗了嗎？鞋子子呢？被子曬了嗎？”譚音義正言辭道，“我不能因為自己績差，就拖累你，害得你的生活被打……”

楚杭放下了課本，他掃了譚音一眼，然後很快移開了視線：“你不用有負擔，我有能力平衡好自己的事。我的任務是輔導你，你的任務就是把績搞上去，別丟我的臉。”

“……”

譚音默默地看了眼楚杭，想，這位兄臺，你有所不知，我把績搞上去的難度，和我搞上你的難度，可能是一樣的啊！

楚杭皺了皺眉，打開了手裏的書：“別發呆了，開始吧。”

譚音打量著他，覺得這一定是楚杭的計謀。不主拒絕這學習小組的活，而是自己提出退出，這之後自己績差輔導員問起來，楚杭的責任就撇得一幹二淨了，畢竟他願意教，是自己不願意學。

楚杭果然是楚杭！這道行！千年老妖！

秉持著以退為進的方針，譚音沒說話，警惕地看著楚杭翻開了建築力學的課本。想，來啊！來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啊！

第九章

“你看下，這題的圖裏，去掉一個支座鏈桿A，相當於去掉一個約束，再從鋼結點截開，相當於去掉三個約束，就可以得到一個靜定的懸臂結構。所以有四個多餘約束，是四次超靜定結構……”

“……”

“這道題，首先分析右邊部分，可以看出右下角支反力是零，那麽右半部分沒有負荷作用，也沒有反作用力，可以直接去掉不要。左半部分橫梁上沒有剪力，隻有左半部分豎桿上有剪力……”

“……”

譚音絕地看著眼前的題目，此刻楚杭說的話，每一個字分開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隻覺得一片茫然。

這學習小組本不是互相傷害，這他媽是楚杭單方麵的屠殺！

“譚音？聽懂了？”

譚音非常誠實地搖了搖頭。

出乎的意料，楚杭並沒有出嫌棄或者鄙夷的表，他仍舊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哪裏沒聽懂？”

“就……就都沒怎麽聽懂……”

“我再給你講一遍，你聽好。”

楚杭的態度還是不熱，像是完任務似的，眉心微微皺起，一臉不耐煩，然而與他的表正相反，他的講解卻是十分細致和耐心的。譚音一旦臉上出一困的神，他便會把相應講到的地方再重新用更簡單的方式複述一遍。

譚音因為對建築這個專業的抵，外加理先天不足的薄弱，因此學起建築力學來不僅沒有興趣和力，即便期末前真想認真複習，也無從下手，完全不得要領。然而如今楚杭一講，那些原本譚音覺得聽天書一樣的題目，竟然還真的有了一眉目……

隻是有眉目歸有眉目，對於譚音這種基礎差的後進生來說，想要迎頭趕上實在並不容易，這些枯燥又令人挫敗的題目讓下意識就想要逃避。

“楚杭，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

楚杭皺了皺眉：“才講了一個小時。你這種基礎，一天最起碼學兩個小時才有效果。再學一個小時才能走。”

“都一個小時了？！”譚音大驚失，看了眼手表，“是這樣的楚杭，我還有點事，要不今天的另一個小時，我們晚點再約？”

楚杭抿了抿沒說話，譚音趕趁機整理了東西就跑。

*****

逃離了可怕的建築力學題海後，譚音就快步走到了校外的小吃店。

說還有點事倒確實不是借口，譚音在這兒約了人。

果不其然，周銘已經等在那裏了，見了譚音，他便推了推眼鏡，朝揮起手來。

周銘是譚音正兒八經的青梅竹馬，兩個人的媽媽在同一所初中當老師，最開始兩家也是鄰居，兩個人又是同年生的，平時總玩在一塊，算是一起長大的。

周銘要比譚音小半歲，正經來說還應該譚音一聲姐姐，而他和譚音的格完全背道相馳，周銘子，為人相當溫順，格靦腆容易害，隻對人才會健談些，要是麵對陌生人，都算得上沉默寡言了，長得又秀氣文靜，戴個眼鏡充滿書卷氣。小時候常年跟在譚音後，而譚音也一直把他當弟弟罩著，兩個人就這樣從同一所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直到現在又進了同一所大學，隻不過周銘不學建築，他是法學院的，績非常好。

“我接了個市中心兼職的活，準備去送外賣，你那個小電驢周末的時候借我用用。”

周銘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疑：“送外賣？你不是之前接了什麽漫畫工作室的上外包工作嗎？我記得你說一格能賺30，一周上個60格，輕輕鬆鬆就能賺1800，幹什麽要去送外賣？”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事，譚音就十分惱火：“垃圾工作室，我勤勤懇懇上了一個月，等著結算呢，結果人家卷鋪蓋跑了，就是個騙稿的，我白白幹了活，一分錢沒拿到，氣了整整一個禮拜！我再也不想和這些漫畫工作室合作了！畢竟畫別人的東西，是沒有靈魂的！”

周銘看了眼譚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送外賣也沒有靈魂……”

譚音瞪了周銘一眼：“送外賣能強健，更快實現中國夢！讓我跑步進社會主義！”

“……”

周銘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然後認真勸解道：“但送外賣太辛苦了，你最近缺錢的話我生活費還有很多，你要多？”

譚音擺了擺手：“別了。”朝周銘了眼睛，“你不是上次和我說，最近談了？你還是留著錢給你朋友花吧。”

一說起這事，周銘就有些害，他移開了目：“雖然家裏條件好，但不是那種質的生，平時從來不花我的錢，我就是要請吃飯，都拒絕了。”

“那你倆平時怎麽約會？難道一起去吃食堂？”

“我們平時見的其實不多，有時候會一起去圖書館自習，不過參加了很多社團，事多，常常中途就被走了。”周銘講起友，臉上出幸福又害的表，“而且大一，我大二，我們課程表本來時間衝突就多，所以平時我們微信比較多。”↑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周銘的朋友是他們法學院的大一學妹，在學校迎新時候認識了周銘，據周銘形容，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都在一個學校裏，你們怎麽搞得和異地似的？”譚音用力吸了吸手裏的珍珠茶，“什麽時候帶來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今天怎麽不一起來啊？”

“今天有事，們社團開會。”周銘臉有些微紅，“下次吧，等我們再穩定點，我就帶給你認識。”

“行吧。”譚音也笑了，“那你可快點穩定住啊，做事這麽謹慎的也就你了，帶朋友見個朋友，搞得和見家長似的，還穩定點才見呢。”

……

*****

和周銘又聊了些別的，抱怨了下最近生活的無聊，又吃了不小吃甜食，譚音才告別周銘回了宿舍。

結果剛進宿舍，蔣一璐就給塞了個八卦打消了譚音的無聊。

“最新報啊，我的眼線剛看到楚杭在校外一個西餐廳裏請一個很漂亮的生吃飯，你知道的啊，楚杭平時像笑神經壞死的，結果說和那個生吃飯時有說有笑的，那生對他態度還很親。”蔣一璐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你看，這是前方線人發來的現場照片！”

蔣一璐是學校論壇八卦版的版主，為了能把八卦版的流量搞上去，蔣一璐自掏腰包全校征集八卦，提供線索來源的按照報的勁程度可以收到一百到兩百不等的信息費，因此每天都能收到各種八卦投稿，線人滿天下，算是行走在校園八卦前沿的人。

譚音湊過頭去一看，雖然顯然因為是拍，這照片角度並不怎麽好，但確實能清楚地看到楚杭和他對麵的生，那生長卷發披散著，正有些俏地揮著手裏的甜品叉，而楚杭低頭切著牛排，角微微帶了點笑意。

蔣一璐歎了口氣：“現在校園論壇上哀嚎一片，大家都覺得楚杭這是要單了，哎，今晚對楚杭來說，是一個熱辣的約會之夜，但對千萬來說，是一個夢碎之夜啊！”

譚音盯著校園論壇的帖子看了幾遍，突然越翻越覺得沒意思，現在《萬人之下：校草的》也不畫了，一下多出了不時間，索拿出了楚杭下午給自己講的題目集，咬著筆桿開始索起來。

隻是這時候譚音才發現，有人講和沒人講這差別簡直太大了，楚杭講解的時候，深淺出，譚音最終都能理解，可沒了楚杭，這題目就難得像天書了。看了半小時，就有些泄氣了。

譚音不是不知道自己偏科嚴重，一切類相關的課程，的績都是數一數二，可所有偏向理工科的課程，簡直一塌糊塗。但即便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人就是有一種惰，越是自己練和有興趣的事，就越願意花時間去進鑽研，於是越容易出績和有就；而自己既沒有還相當不在行的事，做起來既艱難又落得一打擊，就更不願意做，於是循環往複，一邊變了良循環，一邊則進了惡循環，越發積貧積弱。

正這麽想著，譚音的手機就響了，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的姓名，想按接聽鍵的手就有些愣住了。

楚杭？

楚杭找自己幹嘛？他這時候不應該在他的熱辣之夜？

還是說……

譚音瞬間一個激靈，趕接起了電話，幾乎不等楚杭說話，就搶白保證道：“那個漫畫！我已經停止更新了！我知道你朋友看了肯定接不了，我之後就去申請刪帖！道歉公告也已經發了！但是求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做個備份，連載了大半年，裏麵不互留言都很有趣，也算是我的心，我不舍得就這麽全沒了，我保證就自己備份，絕對不流傳出去！”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