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蟬歡天喜地離去，凌寒則是躺到牀上去休息。

他不是不想立刻煉出乙星丹，實在是他本沒有想到第一天來到皇都就能收穫了這樣的靈藥，哪來的輔助藥材？因此，自然得明天去天藥閣買齊了藥材之後，這纔可以進行下一步。

順便，他還得把自己的院子佈置一下，畢竟要在這裡住上好幾年，有必要在四周設立一些制，作爲他的底牌之一。

虎妞則是趴在他的腳邊，如同一隻大貓，很快就發出細長的呼吸聲，可只要有毫的風吹草就會立刻驚醒過來，呲著鋒利的牙齒低吼。

相信以劉雨桐在學院中的影響力，應該很容易就找到他，凌寒也就不再去想別的事，安心地睡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凌寒煮了早飯，把自己和虎妞餵飽之後，便先去拜見一下他的老師，這是一個做學生起碼的素質。

他推門而，只見莫高正在練劍，但很古怪，只是右手持劍，左手則是著劍訣，半天也沒有下。

這是練劍，還是練養氣功夫？

“呼！”虎妞卻是出強烈的戒備之，雙手撐在地上，全微微弓起，小張開了，眼睛裡也有兇泛，已是隨時準備出手。

凌寒訝然，小丫頭只有在到威脅時纔會出這樣的模樣，可問題是，莫高就這麼一個作便有很大的威脅嗎？

等等！

凌寒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的神識捕捉到了一不可思議的東西，那是從莫高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玄之又玄，約有種悉之，卻又捉不到。

劍……對，與劍有關。

“你來了。”莫高說道，“那就跟我練劍吧。”

“這是什麼劍法？”凌寒問道。

“不是什麼劍法，而是無敵的劍！”莫高說得很玄乎。

凌寒卻是心中一，他剛纔就覺莫高散發出來的氣息很玄妙，現在又聽到他似乎更加玄妙的說法，好像抓到了什麼，卻又不是很清晰。

“世間有無敵的劍嗎？”他問道。

“在無敵的劍客手中，便是無敵的劍！”莫高說道，“我即是劍，劍心通明，穿一切攻擊，破盡一切攻擊！”

轟，凌寒腦海中一震，掀起了驚濤駭浪。

劍心！

難怪他覺有種玄妙而又悉的覺，原來莫高竟是在養劍心。

他毫不懷疑莫高是在故弄玄虛，因爲雨國的武道層次太低了，形劍氣就能稱王者，本沒有人修出過劍芒，那又何談劍心？

劍心通明，這是劍道的最高境界，在劍心之下，世間一切攻擊都瞭如指掌，只需一劍揮出自然破盡萬法。

誰能想到，一名才聚元九層修爲的劍客居然約到了劍心？

難怪莫高在年輕時明明是個天才——否則也不可能被收進虎學院，可突然之間就“走火魔”了。其實並非他走火魔，而是他在那時候就開始在修劍心。

可劍心是何等難以掌握，因此他這十幾年的修爲一直停滯不前，把力都放在了領悟劍心上。

凌寒肅然起敬，劍心啊，便是在他的前世也沒有幾個劍客能夠修出來，但只要修出，別說同境界無敵，甚至還能越大境界斬落強敵，可怕無比。

他拱了拱拳，道：“請老師指點。”

莫高倒是有些訝然，除了他自己之外，學院中誰不認爲他神經兮兮？甚至，在這十幾年中，他偶爾也會懷疑自己，走得路究竟對不對，能不能創造出無敵的劍來。

這年居然毫不遲疑地要跟他練劍，這是對他何等的信任？

想到這裡，莫高竟是升起了一！

他一人一劍，將自己完全孤立了起來，十數年如一日，便是在練劍、練劍、練劍，現在居然有一個年如此仰慕他、相信他，讓他頓時激了。

這是個好學生，他一定要好好地教授！

莫高在心中想道，當即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劍道如君子，坦，不可存小人之心……”這些都是他十幾年的領悟，也不管凌寒聽得懂聽不懂，一腦兒地都倒了出來。

凌寒卻是越來越驚訝，他的境界跌落了，可武道的領悟力卻還是那個曾經的天人境強者，自然可以全盤理解莫高的描述。

正是因爲他聽得明白，纔會震驚無比。

——莫高在劍道的理解上，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境界，哪怕還沒有達到劍心通明的地步，但距離掌握劍心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武道層次那麼落後的地方、本更只是一名小小的聚元九層，可居然已經到了劍心的邊，這怎能不讓凌寒驚訝？

當莫高說完之後，凌寒肅立不，消化著剛剛聽到的東西。

對於劍客來說，這番講解價值連城！

這不是一門劍，也不是高達天級、地級的武技，只是一種對劍道的理解、闡述，卻是接近源，直達本質。

當然，哪怕修出了劍心，每一名劍客所掌握的也不盡相同，因爲劍心是每個劍客對於劍道的理解。但聆聽這樣的講道，對於還只是修出五道劍氣的凌寒來說，卻是幫助太大了，等於是在他面前鋪好了一條金大道，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虎妞頓時無聊起來，用手抓著耳朵，一副困困的模樣。

“嘿！”凌寒突然躍起，腰間長劍出鞘，急轉而舞。

五道劍氣縱橫，刷刷刷，寒冷冽。但一會之後，竟又有一道針尖般的劍氣形，加了五道劍氣之中。

第六道劍氣！

這道劍氣很快就壯大起來，變長、變，最終於另外五道劍氣毫無二致。

“多謝老師！”凌寒向著莫高拱手道謝，這可不是修出一道劍氣那麼簡單，他終都會益於莫高的那番見解，如果他這一世可以掌握劍心，那麼莫高之前的闡道至可以爲他節省一半的時間。

真沒想到，他來虎學只是讓凌東行高興罷了，卻竟會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收穫。

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