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點沒關系的。”黎雪把另外一只遞給他，“這麼多天不沾葷腥，怎麼能把養好？幸虧姑姑提前料到了這一出，特意塞了些錢給我帶過來，以后我們偶爾也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蕭云衡這些天確實過得不容易，只遲疑了一會兒，就把接過來吃了，黎雪轉回去，撕著煮得的，越吃越好吃，沒大一會兒，一只就讓消滅了大半。

雖說子飯量本就小，可黎雪在暗影閣待了那麼多天，剛回到蕭家只住了一宿就來了公主府，又連續數日只吃青菜白菜，實在是許久沒吃，一時沒忍住就吃撐了些。

待到蕭云衡把一只吃完，紙包里只剩下一些骨頭架子。

他看著黎雪尷尬的表，下心頭那點復雜的緒，淡淡道：“這些日子照顧我，你也辛苦了，想吃什麼就讓廚房做，實在不行就暫時拿銀子換一些，等我傷勢好些，定好好補償你。”

黎雪嗯了一聲，說道：“還是衡哥對我好。”

“你今天去見云子姝了？”看臉上明顯的紅腫，想都知道是云子姝邊那兩個手勁大的屬下打出來的。

因為蕭云衡也挨過。

黎雪一僵，緩緩點頭：“嗯，公主出府去了。”

“我在這里趴得快要發霉，都不過來照看，還有閑心出府去逛？”蕭云衡咬牙，“果然是個冷酷無的賤人！”

……

云子姝可沒閑心照看一個薄寡義之徒。

此時坐在馬車里，掀開車簾，悠閑地看著長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眉目一派致如畫。

大雍朝民風相對開放，雖男尊卑，可對子的約束并沒有過分嚴苛，尤其是一些貴，平日里出門逛逛珠寶閣、玉樓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今天的珠寶閣里人好像多了一些。

馬車在珠寶街停了下來，這條街上林立著好幾家賣珠寶首飾的鋪面，云子姝過車簾，看到了榮親王府的寶珠郡主，還有八公主云子，以及幾位貴一起挑選珠寶。

冷月和冷霜自然也看到了，沉思片刻，冷月才想起來一件事，走到馬車一旁，對著云子姝低聲說道：“貴妃娘娘的生辰要到了，這幾位公主貴都在這家寶閣挑選賀禮。”

吳貴妃生辰？

云子姝了然。

那確實要心準備一份賀禮，畢竟吳貴妃如今執掌中宮，的兒子又是當朝太子，的份已經相當于皇后，如今只差一個皇后的名分罷了。

云子姝從馬車上下來，剛走進寶閣，大堂里幾雙眼睛齊刷刷一起看了過來。

“呦，今天是哪陣風把九公主也吹來了寶閣？”寶珠郡主率先走過來，戲謔著開口，“是來給貴妃娘娘挑選賀禮？”

云子姝漫不經心地一笑：“本宮只是來逛逛。”

“挑選賀禮就挑選賀禮嘛，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八公主笑了笑，“只是相比起給母妃挑選一份有心意的賀禮，我倒是覺得九妹若能在這個時候回去蕭家，反而更能讓父皇和母妃高興，讓父皇高興比什麼賀禮都重要。”

“是啊，九公主此番讓蕭家面掃地，就算把天上的凰送給貴妃，貴妃娘娘只怕也高興不起來。”

“話說這寶閣里東西可貴著呢，九公主買得起嗎？”

幾位貴面上泛起笑意：“九公主有自己的府邸，如今貴為一府之主，怎麼可能連一些珠寶首飾都買不起？”

冷月和冷霜二人聽著眾人嘲諷，眉頭皺在一起。

“九公主殿下。”寶閣大堂屋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朝云子姝躬行禮，“不知道九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公主殿下恕罪。”

云子姝淡道：“不必多禮。”

“今日寶閣新到了幾樣款式，公主可要挑一挑？”男子語氣越發客氣恭謹，“有一套凰的冠釵造型格外，九公主若有興趣，草民這就去拿出來讓公主過目。”

凰冠釵？

貴們表微微泛起異樣，凰造型的頭飾只有皇后才有資格戴……

云子姝點頭：“拿過來吧。”

“是。”

云子、寶珠郡主和幾名貴面面相覷，都疑這個男子對云子姝的態度。

“九公主買得起嗎？”寶珠郡主冷哼，“別顧著過了眼癮，等掌柜把東西拿出來，九公主若是買不起可就惹人笑話了。”

冷月不悅地看著：“寶珠郡主三番兩次嘲諷九公主，是嫌命太長了，還是榮王府的子都這麼沒有教養？”

“你——”

“以下犯上的罪名前些日子剛有人領教過，卻總有人忘記。”冷月表驟冷，“冷霜，再有人敢對嫡公主無禮，你不必客氣，直接掌的。”

寶珠郡主臉鐵青：“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們敢不敢。”冷月語氣強，“出了事統領大人兜著，反正榮王府不敢治我們的罪！”

云子姝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冷月，別輒搬出暗影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仗著暗影閣的勢力欺負人呢，實則本宮就是嫡公主，就算沒有暗影閣，按照皇族規矩，以下犯上也該被嚴厲置，寶珠郡主大概是被榮王慣得無法無天了，所以才忘了這一點。”

寶珠郡主冷笑，嫡公主？

有母后庇護的是嫡公主，沒有母后庇護的不過是個孤公主，還真以為自己高不可攀？

不過當著外人的面，的確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畢竟有些事可以做，卻不能說，說出來就是犯了大忌。

“九妹別怒。”云子淡淡一笑，像是老好人似的打圓場，“寶珠也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沒有惡意，反倒是九妹邊這兩個侍，不就搬出暗影閣威脅皇族郡主，實在有些不太妥當。”

云子姝哦了一聲：“沒辦法，本宮現在勢單力薄，若沒有冷月和冷霜保護，只怕就更要被人欺負死了。”

云子臉一僵：“誰敢欺負你？”

“敢欺負本宮的人一直都不。”云子姝平靜地看著，“本宮想著自己也不是個逞口舌之人，以后但凡有主冒犯本宮的，心存敵意對本宮冷嘲熱諷的，干脆直接賞幾個耳了事，讓賤之人好好會一下賤的下場，不知八姐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