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和冷霜帶著幾個侍把沐浴的熱水準備好，新摘的花瓣洗凈之后漂浮在水面上，空氣中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云子姝舒舒服服地洗了個花瓣浴。

沐浴之后的換上了一緋輕袍，襯得那張吹彈可破的容絕艷麗，整個人看起來尊貴又慵懶，小小年紀就已有了天生的沉著氣度。

司滄視線稍即垂，沒敢多逗留，怕自己沉淪失態。

侍擺好了膳食。

云子姝坐下來和司滄一起用午膳，云子姝喜歡安靜，用膳時不習慣讓那麼多人伺候在側，此時殿安靜異常，只要沐浴之后的馨香一陣陣鉆鼻翼，帶著讓人心神微的蠱氣息。

司滄屢屢失神。

這種氣氛讓他既喜歡又不安，然而尚未來得及多想，魂不散的蕭云衡又來云子姝面前刷臉：“殿下。”

云子姝皺眉，心瞬間有些不太好：“你又來做什麼？”

是不是沒了鐐銬的束縛，讓他飄得找不著北了？

蕭云衡目定定落在的臉上，眼底清晰地浮現驚艷之，云子姝今日這番打扮簡直得驚心魄，是他以前未曾在意過的致奪目。

比起黎雪楚楚人的弱，云子姝則完全是芒四的驚艷……

“看夠了沒有？”云子姝語氣冷漠，“堂堂蕭家嫡子，就是這麼沒有風度？”

蕭云衡急促地低頭，像是為自己找了個順理章的借口：“殿下真，讓云衡不自地到悸。”

云子姝嗤笑：“本宮這張臉又不是突然長這樣，你以前眼瞎？”

“以前是我不好。”蕭云衡態度誠懇地認錯，“還公主殿下寬容大度一些，莫與云衡一般計較。”

他以前確實沒在意過云子姝的容貌，不是因為不，只是被心里的偏見左右，自忽略了的貌。

況且那時候的云子姝則矣，但跟現在不起來，氣度上判若兩人。

蕭云衡目鎖在云子姝臉上，語氣自然而然地帶上了談判的口吻，“殿下提出的條件，云衡昨晚思索了一番，覺得稍有些強人所難，殿下可否——”

“蕭云衡，你昨晚跟黎雪睡在一起？”

蕭云衡臉漲紅：“云子姝。”

“怎麼了？”云子姝皺眉，“是你的小妾，你們倆睡一起不是很正常？”

蕭云衡抿著：“我不會在公主府里跟來，黎雪現在只是服侍我的飲食起居。”

事實上，自從他傷勢好轉并解了鐐銬之后，黎雪晚間確實會流出伺候他的想法，蕭云衡也不是人在旁坐懷不的君子，但他總覺得在公主府沒有私。

云子姝好像隨時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讓他不敢來，生怕被抓到了把柄，讓云子姝以為他花心濫。

為了給云子姝留下好印象，蕭云衡可以做到暫時不近，晚間就寢時，黎雪都在睡在偏屋。

“不必做出一副深款款的樣子給本宮看，你是個什麼德行，本宮一清二楚。”云子姝語氣疏離，對他毫不見熱絡，“以后沒事別來打擾本宮。”

蕭云衡眉頭皺起，直直看著云子姝：“你就當真容忍不了黎雪？”

云子姝目微頓，隨即一臉莫名其妙的表：“蕭云衡，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黎雪已經失了，無緣無故我若把休回去，這輩子連給人當妾的資格都不再有，你是正妻，世人都說正妻要大度——”

“蕭公子又在這里瘋言瘋語說些什麼呢？”冷月走進來，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自以為是的話，“沒看見我家統領大人在這里？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嘰嘰歪歪勸人大度，你自己怎麼不大度一下？古圣人都說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地理，心寬廣，從未聽人勸過子要心寬廣，蕭公子要是覺得自己能做到，不如以后就留在公主府，給我家殿下做妾室好了，也讓我們見識見識蕭公子是如何爭寵的，想來有側夫人親自教導，蕭公子爭寵之道應該也是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一番話夾槍帶棒砸下來，殿頓時安靜無聲。

蕭云衡被一番話說得青白錯，惱怒：“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簡直荒唐至極！”

“哪里荒唐？”冷月瞪他一眼，“你不荒唐，天天跑殿下跟前說屁話？”

“你放肆！”蕭云衡怒斥，“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卻從未聽說過子可以納什麼妾室，難不公主府的規矩是要顛倒綱常，打破男尊卑的制度？”

“為什麼不可以？”冷月不屑地嗤笑，“你蕭家連君臣尊卑都能打破，男尊卑算什麼？”

“你——”

“閉。”云子姝冷冷呵斥，“蕭云衡，你一個大男人在這里跟小子爭執個不停，果然是蕭家好家教。”

蕭云衡一口氣被堵得上不來，表忍不住又一陣青白錯，難看至極。

冷月得意地揚揚眉：“蕭公子回去吧，別杵在這里打擾殿下和統領大人用膳。”

真是沒一點眼力勁兒。

“蕭云衡，誠意是要用行表示的，靠一張說說可不行。”云子姝笑了笑，“本宮份尊貴，又是父皇親封的鎮國嫡公主，當初委屈下嫁是給了你蕭家天大的面子，蕭家不珍惜，那是你們自己眼瞎，怪不得本宮。”

蕭云衡無言以對。

“如今本宮為一府之主，不過是心不在兒私上，否則別說一個妾室，就算本宮學著史上那位太后，納十個八個男寵，你又能奈我何？”云子姝語氣冷漠倨傲，“被關在公主府這麼多天了，到現在都沒有認清自己的份，真是可悲又可笑。”

蕭云衡震驚地看著：“你說什麼？”

納十個八個男寵？

“你年紀輕輕的耳背啊？”冷月擱下手里的湯盅，轉就把他往外推去，“出去出去，別待在這里惹人煩，萬一殿下因為看見你而吃不下飯，我讓你跟黎雪三天沒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