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馬場距城較遠，坐馬車至一個時辰才能到。”司徒婉抬眸看向云子姝，“未出閣的子都有門，天黑之前必須回家，所以我們若是午膳之后再去，時間上只怕會來不及。”

榮王妃道：“那就現在去唄。你們這些姑娘們在一起也沒什麼拘束，不過比試點到即止，千萬不能傷到太子妃貴的子。”

東陵萱看著云子姝，語氣帶著幾分倨傲：“太子妃若是覺得不合適，此事便作罷，畢竟大雍風俗和東幽不同，太子妃就算不擅騎，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應該也沒人敢笑話你。”

貴們彼此對視一眼，皆沒有說話。

此事事關太子妃殿下對面和安危，他們不敢擅自表態。萬一太子妃在馬場上遇到什麼意外，誰擔當得起？

榮王妃母有意打擊太子妃，想讓在人前丟臉，所以故意激將，就算出了什麼事兒，榮王妃到底是宗親王妃，哪怕是看在榮王的份上，皇上應該也不會重罰于。

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們冒不起這個險。

“太子妃若是想去，我跟楚楚全程護送。”舞郡主站起，自告勇當護花使者，“保證太子妃安然無恙地回到太子府。”

不管去馬場是激將還是有著其他目的，保證太子妃安然都是最重要的事。

云子姝緩緩站起：“本宮若是不去，只怕明日皇城之就傳遍了本宮弱不能自理的風言風語，既然東幽尚武，本宮自當鄉隨俗。”

東陵萱眉梢微揚：“若是在馬場摔著著，太子妃應該不會哭鼻子吧？”

“放肆！”香蘭厲聲斥責，“萱郡主竟敢以如此態度跟太子妃說話？”

東陵萱神一滯，不甘地朝云子姝賠了個罪。

“哭鼻子倒是不會。”云子姝淡笑，“只是摔著著的人不一定是本宮，萬一是萱郡主自己呢？”

“太子妃多慮了。”東陵萱語氣冷淡，“雖然本郡主并未專攻騎，但馬場也去過不止一次，閉著眼都知道該如何駕馭馬匹。”

“這很好。”云子姝點頭，轉頭看向司徒婉，“聽說司徒姑娘騎也不錯。”

司徒婉只當是打腫臉充胖子，心里冷笑，面上卻謙恭：“只要太子妃有興致，臣愿意獻丑奉陪。”

“行吧。”云子姝緩緩點頭，“今日本太子妃的生辰也就過得特別一點，在場之人有善騎者，皆可隨本宮一同去馬場盡馳騁。”

頓了頓，“不過諸位倒不必抱著一較高下的態度，輸贏只是其次，我們只當是彼此切磋，點到即可。”

“太子妃乃是眷，若太子殿下不同意你出門怎麼辦？”司徒婉蹙眉，“若是惹了太子殿下不悅……”

“冷月。”云子姝語氣平靜，“你跑個去告訴太子殿下，就說本宮要和眾貴郡主們去馬場，今晚天黑之前回來，讓他不必擔心。”

“是。”冷月領命而去。

閣樓里氣氛一時安靜，隨即皇甫楚楚轉頭看向還杵在那兒的榮王妃，淡淡開口：“榮王妃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榮王妃皺眉：“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們孩子一展騎，我去干什麼？”

“長公主和諸位王妃都在樓上吃酒暢談，唯有榮王妃對我們這些臭未干的孩子興趣……”皇甫楚楚勾哂笑，笑意帶著明顯的嘲弄，“不知是與樓上那些王妃們格格不，還是故意在我們這些年輕人面前突顯您那高貴的存在？”

榮王妃臉一沉：“皇甫楚楚，你放肆！”

“誰在教訓我的兒？”木梯上，一個容颯的貴婦人斜倚欄桿，慢條斯理地開口，“大將軍王府的嫡可不是誰想教訓就能教訓的，榮王妃若閑著無事可做，可以好好教教自己的兒，別拿旁人的兒撒氣。”

榮王妃神一變，轉頭看向木梯上的皇甫夫人，面上掠過一尷尬之，下意識地開口想說些什麼，張了張，一時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母親說得極是。”皇甫楚楚連忙點頭，“榮王妃放著自己的兒不教訓，非要來教訓別人的兒，實在是不講道理。”

東陵萱目微沉，盯著得理不饒人的皇甫楚楚，“明明是你先挑釁母親……”

“本宮方才似乎也聽到了有人在教訓舞。”另一個婦人從木梯上走了下來，滿頭珠釵華貴，容端莊，通貴氣讓人不敢視，“我家舞才貌雙全，文武兼備，坦，聰慧通，本宮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錯，需要勞煩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來教訓責備。”

榮王妃臉一陣青一陣白：“長公主說的這是什麼話？本王妃為長輩，難道連教訓晚輩的資格都沒有了？”

“倚老賣老要不得，教訓晚輩也要看怎麼個教訓法。”平樂長公主語氣平靜，卻充滿著不可忽視的威，“若是教訓自己的兒，那怎麼教訓都可以，掌，罰跪，斥罵，旁人都沒資格過問，可王妃教訓的是本宮的兒，總該問一問本宮的意見吧？”

東陵萱神微變，不自覺地低頭，顯然對這位平樂長公主有些怵意。

榮王妃也被堵得啞口無言，一句話說不出來，只剩滿面難看之。

云子姝看見這名貴婦人，聽說話就知道了的份——舞郡主的母親，當今皇帝和幾位王爺的姐姐平樂長公主。

果然霸氣。

“母親，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太子妃。”舞走過去，親昵地挽著母親的手臂，主介紹云子姝給認識，“太子妃不錯，跟兒很投緣。”

平樂長公主轉頭看向云子姝。

“晚輩子姝，見過平樂長公主。”云子姝微微福，“長公主安康。”

平樂長公主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角微揚：“果然有太子妃的氣度，不錯。”

榮王妃臉泛青。

“你要去馬場？”

“榮王妃對晚輩不擅騎這一點很是不屑。”云子姝淡哂，“晚輩想證明一下自己，免得被人看低了。”

“你的騎怎麼樣？”

云子姝道：“應該不會從馬背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