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九天》第337章 同時出嫁
作為司滄的生母,這個母親做得比任何人都失敗,殘忍無,自私狠毒,連讓人怨恨的資格都沒有。
除了形同陌路,不配讓司滄施舍哪怕一個眼神,更別提所謂的生育之恩。
云子姝不介意讓認識到自己當初犯下的彌天大錯,不介意讓明白司滄態度冷漠的原因,更不介意讓知道,們這對婆媳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關系緩和的那一天。
除非能讓時倒流,讓司滄當初所遭的一切不再發生。
“本宮知道了。”皇后垂眸盯著自己的茶盞,“也許本宮今日的境,便是曾經拋棄兒子應該得到的懲罰。”
云子姝淡笑:“皇后這句話又說錯了,你眼下的境完全是你和司徒婉自以為是造的,跟懲罰沒有任何關系。”
拋棄兒子該有的懲罰還沒開始呢。
云子姝預想中皇后的結局應該是老年無依無靠,空有一個太后頭銜卻孤獨終老,只守著一個虛名和一座寂靜的空殿,孤零零一個人度過余生。
漫長的孤寂和逐漸荒蕪的心,才是應該得到的懲罰。
“云子姝。”皇后眉心微鎖,語氣不辨喜怒,“看得出來你非常厭惡本宮。”
云子姝誠實地點頭:“確實厭惡。”
“當年拋棄兒子的人雖是本宮,可本宮不是主謀。”皇后心有不甘,“卦妃才是主使者,皇上則是最終決定者。如果皇上不同意,本宮一個人能做到隨意丟棄皇族嫡長子?如果不是卦妃算出他命中帶煞,本宮和皇上又怎麼可能把親生兒子丟棄?你就算厭惡,就算怨恨,只針對本宮一個人是不是不公平?”
云子姝沉默片刻,緩緩點頭:“確實不太公平。”
皇后冷笑,“還是說,你只敢怨恨本宮,不敢去恨皇上?”
云子姝仔細想了想,平靜一笑:“恨意這個東西不一定非要用說出來,對于皇后也是一樣。如果皇后不是三番兩次找我的麻煩,我想,我跟司滄大抵不會跑到皇后面前說一句‘我們恨你’,皇后覺得呢?”
皇后一怔,隨即扯了扯角,想冷笑卻笑不出來。
所以對皇上也還是恨的,只是恨意一直放在心里,沒必要時時刻刻掛在邊罷了。
皇后明白了的意思。
“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云子姝站起,“皇后自己承諾以后不會再干涉我跟司滄的事,希你說到做到,否則以后真的到什麼反噬,還請別再指責我們心狹窄,容不得人。”
話落,朝皇后頷首告辭,氣度從容優雅,不遜于皇后見過的任何一個世家貴。
離開之后,皇后一個人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神晦暗不明,沒人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連進來的趙嬤嬤都不知道。
云子姝走出宮門,坐上馬車回太子府,馬車行到長街上,前面忽然出現一個人攔住了馬車去路,“太子妃殿下!”
護衛紛紛拔劍驅趕。
冷月更是飛起一腳將人踹開,只是見對方是個子,力氣收了一點,那攔路的侍在地上滾了幾滾,顧不得疼痛,很快爬起來又跪下:“太子妃殿下!”
馬車停了下來,云子姝坐在車廂里,淡淡吩咐:“問問是怎麼回事。”
冷月應是,走上前冷聲詢問:“你是誰?攔住太子妃的馬車想干什麼?”
“太子妃殿下!我是國舅府大小姐邊的侍簡秋,大小姐被關在府中出不來,讓我想辦法見到太子妃,求太子妃網開一面!”侍連連磕頭,“只要不嫁給忠義侯,大小姐愿意答應太子妃任何條件,上門賠罪,給太子妃跪下請罪,求太子妃——”
“胡說八道些什麼?”冷月皺眉呵斥,“你們司徒家眼里是完全沒有皇上的存在了?賜婚圣旨是皇上下的,你來求太子妃干什麼?真是荒唐!”
“我——”
“回去告訴你家姑娘,圣旨不可違。”云子姝掀開車簾,漠然看著那侍,“若不想司徒家因抗旨而再次到牽連,最好乖乖遵旨出嫁,否則惹怒了圣上,誰都救不了他們。”
說完放下車簾,吩咐一聲,馬車繼續前行。
簡秋狼狽地朝一旁退開。
這個曲雖然持續時間極短,消息卻無可避免地傳到了忠義侯府,近日正在籌備婚事的忠義侯府老夫人聽到下人稟報,臉一沉:“一個即將沒落的皇親貴族還敢擺那麼大架子?真以為自己有做太子妃的命?”
行刺太子妃本該是殺頭之罪,皇上網開一面沒治死罪,還皇恩浩給賜了婚事,司徒婉不但不知足不恩,竟敢滿腹怨言,甚至派侍當街攔太子妃的馬車?
真是不知死活。
老夫人薛氏年輕喪夫,獨自養兒子長大,兒子閻威做林軍統領那幾年最風,林軍雖比不上皇親國戚,但直接聽命于皇帝,是除了太監之外離皇帝最近的人,深得皇上信任。
只可惜后來為救駕傷了,無法再做統領,皇帝當年除了封他做忠義侯,還賞賜了許多黃金白銀,補償上很是厚,所以這幾年忠義侯府還算風。
閻威暴戾無常,對待母親卻極為孝順,這些年薛氏過得順風順水,唯一的憾就是沒能再給自己兒子娶一個續弦回來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如今皇恩浩賜了門婚事,薛氏正高興呢,冷不防聽到司徒婉派人攔太子妃的車,明確表示不想嫁給兒子,能高興得起來?
喜悅的心像是被兜頭潑了盆涼水,薛氏越想越不是滋味,不過不管怎樣,該準備還是要著手準備,圣旨賜婚容不得任何人怠慢。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風平浪靜,皇后把幾位郡主出嫁的事宜都給了廷和禮部攜手商辦,像是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興致,不想過問太多。
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沒有刁難,沒有借故拖延。
被賜婚的各大世家也地安排著親事宜。
四月十九,四位郡主從宮中出嫁,司徒婉從國舅府出嫁。
皇城瞬間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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