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厲害了姚哥

「哎呦喂,乖乖,咱們暢暢會走路啦!」姚志華張著兩手一路護駕跟過來,「這一下子走了十幾步遠呢。」

「這就會走了?」江滿驚喜地抱起兒。

江滿抱著兒也高興,歷史的時刻呀。抱著暢暢使勁親了一口,指指廚房:「趕去把鍋里的菜翻一翻,別炒糊了。」

姚志華手裏還抓著暢暢的布老虎,一溜小跑進廚房炒菜。一盤清炒莧菜端出來,鍋里蒸好的茄子,又搗了個蒜泥做蒜泥茄子。

「家裏有油,我去做個虎皮青椒,想不想吃?」

「瓷碗裏那是豬油,別放太多。」江滿說,「家裏就小半瓶花生油了,我還留著給暢暢吃呢。」

就算私下易,花生米當地都不容易買到,更別說花生油了。這東西種的本來就,產量太

「豬油怎麼了,我小時候,就喜歡吃豬油,撒點鹽蘸饅頭,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姚志華拿了小笊籬,去菜地里摘青椒。

「得想法子弄點植油來吃,我就是不想給小孩吃豬油。」江滿想了想,「你同學多,有沒有路子能換到油票的?咱家去年年底分到豆油,兩口人統共那麼二斤,可都要見底了。」

用「油鈎子」按滴吃油,學不會呀。

「等我問問。」姚志華不是太能理解江滿為什麼不喜歡吃豬油,豬油比植油容易得,買點煉油就行了,在他看來還更好吃,畢竟這年月做什麼菜都油無鹽的,不夠香,青菜蘿蔔放點豬油就好吃多了。

要知道,這年月能有豬油補著吃的家庭,就算不錯了。

結果他一說,江滿就斜眼看他:「等你胖得像豬,還渾病,你就不這麼想了。」

「怎麼說話呢,吃個豬油有那麼誇張嗎。你呀能不能就別信那些,老祖宗吃了幾百年了。」姚志華一邊說話,一邊掰掉辣椒的柄,拿去井臺沖洗。

「也不是不能吃,冬天燉菜我也喜歡吃啊,可是吃豬油肯定不好。」江滿點點頭,「反正我不想讓小孩吃太多豬油,別養個小胖墩。你問問,你弄不來,我再讓穀雨幫我想想法子。」

姚志華做了一小碟虎皮青椒,果然是油汪汪看得見鹽粒,標準的大油大鹽。這道菜就只靠油鹽,下油鍋把青椒拍扁煎,煎的青椒表面略微焦糊,出現斑駁的焦糊點,跟老虎上花紋似的,所以虎皮青椒。

江滿看看他瘦的材,再看看統共十來青椒,全都吃了也沒多,也就懶得說他了。

「哎喲,你家炒啥菜呢,這麼香。」老陳嬸子頭進來。

「嬸子進來坐。」江滿忙招呼,「他炒辣椒呢。」

「嘖嘖,大學生還幫媳婦炒菜呢,哎喲真是個勤快人。」老陳嬸子看看院子裏,「你家多沒多小?我家的小一下子跑丟了四隻。」

「沒多。」江滿指指菜園籬笆旁邊的一群小

拳頭大的小剛開始褪絨,農村養多是散養,為了區分,小雛買來都會染上做標記。江滿家的小別出心裁染了個綠腦袋紅背,都還沒褪呢。老陳嬸子家的是染洋紅,一眼就分出來了。

笑道:「可別跑大場上了,嬸子你趕再找找。」

「那我得趕找找,要是跑誰家去了還好,咱這兒幾家鄰居人好,都沒人匿別人東西的,要是跑大場上去了,萬一再被狗咬死吃了。」老陳嬸子趕往大場去了。

姚志華出來舀水,指指門外:「怎麼又來找?」

「小跑唄,家的前幾天被狗咬死兩隻。」江滿說。知道姚志華不太待見老陳嬸子,嫌碎。

再給暢暢蒸個蛋羹,的小青菜芯下幾掛面,一家三口收拾了吃飯,剛端碗,小陸楊搖搖晃晃拎著個籃子進來了,放下一籃子香瓜,進門就說給小妹妹吃的。

「哎,你小妹妹啥時候能吃這麼一籃子香瓜,那我可真省心了。」江滿接過籃子,這麼沉甸甸的,虧小傢伙拎得,「楊楊,你媽媽呢?」

「跟舅舅說話。」

「怪不得使喚你這個工。」江滿笑道。

姚志華則問了一句:「楊楊,中午飯吃了嗎?吃的什麼?」

「在姥姥家,吃的米豆和韭菜,還有綠豆湯。」小陸楊跑到江滿邊,拉拉暢暢的手,「姥姥家來親戚了,我不認識。」

江滿心裏一,忙問:「男的的,你他什麼?」

姨姥姥。」

江滿心下一松,便笑著問道:「楊楊,你吃飽了沒?青菜麵條吃不吃呀,還有蛋羹。」

姚志華夾了一筷子麵條餵給他,小傢伙張就吃了,他在江滿家吃東西是習以為常的事,吃完了還知道說謝謝叔叔。

姚志華看著小孩有食慾,估計中午的飯菜因為招待客人,不是太合小孩口味,就站起來就出去了,就著鍋里煮掛面的湯,沒幾分鐘又煮了一小碗掛面進來,綴著翠綠的青菜葉和蔥花。怕他吃不完,乾脆又拿了個碗分出來一半。

「來,楊楊,把這碗吃了,給小妹妹帶頭好好吃飯。」

照顧著兩個小孩正在吃飯,大門被拍了兩下,姚志國推開門也沒進來,站在門口喊:「老三,還剛吃呢?」

「大哥,進來坐。」見姚志國沒有進來的意思,姚志華面無表夾了兩虎皮青椒夾進饅頭裏,喝了兩口湯,歉疚地看看江滿,「那個,我出去看看,省的他進來擾你們吃飯。」

「去呀。」江滿眼皮都沒掀,姚志華拿著饅頭出去了。

其實江滿對姚家人這種行為還滿意,保持距離,能自覺離遠點就好。

姚志華走出大門,姚志國站在門口樹蔭下迎面說道:「咋這會子才吃飯呢?這都啥時候了。」想說你你媳婦又不下田幹活,做個飯也不及時?

轉念再想,如今江滿是村幹部了,大隊會計,村裏人都得高看一眼,他們家一年分多糧食都得江滿說了算呢,姚志國默默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我們又不下田又不幹活,吃那麼早幹嗎,啥時候了啥時候吃唄。」姚志華堵了他一句,咬一口饅頭吃著問,「大哥找我啥事?」

「我沒啥事,是爹娘找你,你下午瞅空去一趟。」姚志國說完就打算走了,臨走又解釋道,「高產高升都不在家,娘使喚我專門跑一趟,你可儘早過去,省的娘又嘮叨你。」

姚志華回到屋裏,問江滿這幾天聽沒聽到老宅那邊又什麼事

「不知道,只聽說你娘跟肖四嬸吵了幾句,懷疑大蛋二蛋打瘸了,大蛋二蛋都說沒有,就吵起來了。早幾天的事了。」江滿搖搖頭。

三口人吃過飯睡了個午覺,下午下下涼,太沒有那麼毒了,姚志華自己躲著樹蔭自己去老宅,去了沒多會兒就回來了,臉看起來不太好。

「怎麼了?」江滿看看他笑道,「這是又著你離婚呢,還是攛掇你幹啥呢?」

「你想什麼呢,沒有的事。」姚志華頓了頓,滿臉無奈,「我明天陪香香去相親。」

「令妹讓你陪著相親?」江滿看著他那臉笑道,「這門親事怎麼了?」

「你怎麼就知道這親事有問題?」姚志華側目看,「還真你猜著了,男方我認識,是我以前高中的同學。」

「你同學……」江滿差點打了個呼哨,「嘖嘖,你同學怎麼都這麼會來事啊?真好奇你們上學時都學的啥呢。」

「不是人家的問題。我說媳婦,咱們能不能就事論事啊。」姚志華一臉黑線地瞥了一眼,「準確說同屆不同班,我知道這個人,見面臉說過話,沒怎麼過。要不是因為這一層,就香香那個德,我才不管呢。」

就他那個妹妹,那不是結親了,那是嫁禍。

姚老太要他去,無非是想借他這點「同學」的關係牽扯,看得出姚老太和姚香香重視這次相親。對方既然是他認識的同學,他好歹跟去看看形,起碼也讓人家心裏有個數,別到時候讓人說道他姚志華的妹妹如何如何。

「就事論事,你高中同學,你讀高中時年齡也不算大。」講滿笑嘻嘻地問,「那男的多大了?幹啥的?城裏人吧?工作家庭應該過得去,不然你娘你妹可不會這麼重視。」搖頭失笑,「嘖嘖,誰給介紹的呀,這麼巧。」

「他表妹是香香初中同學。」

「不會見過面了吧?」江滿睜大眼。

姚志華默默別過臉去。

正好這時候,四隊的小隊長敲門來了,拿著條子說支取給隊里買玉米農藥的錢,兩口子只好暫時打住。

江滿笑笑,把暢暢從小床里抱出來,他去領著小孩走路,自己去給四隊長簽字支錢。

等四隊長走了,姚志華領著暢暢在梧桐樹下慢悠悠走路,見江滿出來問:「你都不問問什麼況?」

「關我屁事。」江滿說,「猜都猜到了。」

「你還真不一定猜到了。」姚志華說。

男方三十整歲,那年代上學年齡參差不齊,比姚志華大兩歲,足足比姚香香大了十歲。這也就罷了,他對男方了解不多,一晃也十幾年不見了,印象中讀高中時候是個不錯的男生,人長得雖然一般,格卻很好,人實在的樣子。家在縣城,父母都是工人,他本人在永城長途汽車站當司機。

江滿一聽也就明白了,這條件對於姚香香來說,足夠有吸引力了,城裏人,司機職業好,家庭也很過得去,最關鍵的,等於直接嫁進永城了呀,比小縣城又高了一級。

「男的二婚?」

「那倒不是。」姚志華搖頭。讓他無語的是,姚香香經由初中同學的介紹,覺得中意,就被同學邀請去家裏玩,已經讓男方的父母相看過了。男方父母覺得可以,才正經說讓兩個當事人見面相親。

在這之前,姚香香也只聽說男方長相不錯,其實連人家照片都沒見過。答答跑去同學家裏玩,人家父母去相看,男的本人本沒去。

江滿不由咋舌,這是有多想攀上高枝呀。頓時有點同姚志華。

「那你明天陪去了,好,人家男方本人要是看不上,豈不很尷尬?」

「香香那個腦子。」加上姚老太眼裏,兒是哪哪都好,嫁個什麼樣的都綽綽有餘了,「我爹娘也腦子,覺得婚姻父母長輩作主,男方父母都滿意了,那男的比香香大那麼多還沒家,就沒有個不滿意的。」

「那這個男的怎麼拖到現在沒結婚?大革命耽誤了?」江滿想了想,「一家子工人階級,說起來不該什麼影響吧。」

這年代,正常一個男的,高中畢業,客車司機,家庭好條件好長相也不醜,就算挑挑揀揀眼高,也不該拖到現在沒結婚。再說他父母都能到農村來相看姚香香了,估計也算不上眼多高吧。

那麼,以常理推論,這男的什麼問題?

這道理不難去想,江滿想到了,姚志華也想到了。

「明天相親,那你也沒時間去打聽了呀。」江滿笑笑,「哎,橫豎不關我的事,我對姚香香的事敬而遠之,誓死跟老宅不相往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打聽什麼呀,這男的要是對這樁親事上心,去同學家相看的就不該是他父母了。」

可不是。江滿心說,這種況,了是不是反而該同一下姚香香。

「媳婦,你最聰明了,你要是我會怎麼辦?」姚志華腆著臉用胳膊

江滿呵呵兩聲:「我要是你,我早就不認這個妹妹了。當初誰說沒這個妹妹的來著?」

姚志華心累,想罵娘。

「就這,昨天五看見我還數落我呢,說我放假都不去我娘跟前親近孝順。」

想起本家近房的五,拄著個拐挪著小腳,指著他苦口婆心說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別跟親爹娘生了嫌隙,姚志華真心覺著老太太說話那神頭,還能再活五十年。

第二天,縣城,相親,姚志華下午早早就回來了,一手拿著個油紙包,另一手還拎著個麻繩扣的網兜,裏邊一個圓溜溜的西瓜,不大,四五斤重的樣子。

江滿鋪了張涼席,正看著暢暢坐在涼席上玩布娃娃,一見姚志華進來,暢暢就兩手撐著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去迎姚志華。這小孩幹啥都慢騰騰的,穿一玫紅短袖短,慢慢騰騰邁著小短,張著兩隻小手迎上去,頓時把個姚志華得呀。

江滿笑道:「呦,回來了?別跟我說這西瓜是你未來妹夫送的。」

「你男人自己個兒買的。」姚志華白了一眼,手上掂了掂,「我回來時候在鎮上買的,你說這都有私人賣西瓜的了,貴是貴點兒,買來給小孩吃個稀罕。」

「經濟特區都立了,怎麼不許私人賣東西。」江滿接過來,「就買一個?」

這年代水果真心地區的水果更是見都見不著,先別說南方的芒果橙子菠蘿,做夢都想念冰鎮西瓜了。

可是想想要給小孩吃,也不能放到井水裏冰,就洗洗拿乾淨,先放到涼席上給暢暢玩。

「買一個還不夠?」姚志華抱起暢暢坐到涼席上,「你知道多貴嗎,那人統共用筐子挑著三個西瓜賣,這個算大的,再說那麼遠我也拿不啊。說他們家自留田夾在花生田裏種的,統共就結了幾個。」

「我的意思是說……」江滿抿笑,「就買一個西瓜,你還能完完整整拿回家來,厲害了啊姚哥。」

姚志華臉一頓,眨眨眼小聲地:「你要是華哥哥,我更高興。」

「去你的。」江滿瞟他,「臉呢?」

「你說臉呢?」姚志華曖昧嬉笑,停了停解釋,「我就買這一個,總不能走路切一塊給誰吧,也不夠分啊。今天就我陪著我娘和香香去的,回來倆一路上顧生悶氣了,也沒顧上別的,到鎮上我就乾脆打發們先回來了,自己又去轉轉,才買了西瓜和這燒餅提回來。」

他指指油紙包:「四塊燒餅,夠晚飯了。」

暢暢小姑娘第一次見這個綠皮花紋圓溜溜的傢伙,大概當楊楊小哥哥的皮球了,小胖手抱了兩下沒抱起來,小表還有點奇怪,小手拍拍研究一下,乾脆趴上去啃了一口,留下幾個帶著口水的小牙印。

「小乖乖,你知道這是吃的呀。」姚志華坐在涼席上,笑著把閨抱到上,使喚江滿:「拿刀來切,給咱暢暢先吃一塊。」

「等會兒,剛喂完小米粥。」江滿說,「你覺不覺得斷有點瘦了?你明天去找找北村那捉魚的老萬,跟他買幾條好的鯽魚,燉湯給用魚湯燉蛋吃。」

姚志華一聽,仔細把閨端詳半天,越看越覺得瘦了。

「我明天想法子捉,多捉一些,捉回來放盆里養著,想吃就燉兩條。」等會兒就去借魚籠子,不然去問問誰會編,他乾脆自己買一個,「你以前不是說給末粥嗎,得空就去鎮上買點。」

「那是七八個月時候,天冷買一次,做末能吃好幾天,你這時候買半天就該變味了。」江滿想了想,「得空買筒骨回來倒是可以,燉個骨頭湯給下麵條,咱倆還能吃個拆骨。」

聊著聊著跑題跑遠了,江滿想起來又把話題轉回來:「聽你那意思,今天沒?」

「沒,那個汪建倒是去了,不冷不熱站了幾分鐘就走了,回話說不合適,估計就是被父母著去的。」

「他沒認出你?」

「認出來了,同屆兩年本來都,他來之前也知道方是我妹妹,見面說話都客氣。跟我聊了兩句,就推說香香太小了,說兩人年紀差太多了。」姚志華把暢暢放在肚子上,自己往涼席上一躺,舒服地噓了一口氣,「你可不知道,沒我就輕鬆了。」

「為啥?」

「我去的時候還早,就先去馬剛那兒繞了一圈。」他翹起頭,「你還記得馬剛嗎?」

江滿:「記得啊,不就是生暢暢的時候,陪著趙明歌來的那小兩口嗎?」

「當時說想要孩子,他媳婦王衛紅,現在懷孕六個多月了。」姚志華選擇耳聾跳過了某個名字,「我跟他打聽了一下,他一直在縣城這一塊混,同屆同學啥的了解比較多,他說汪建三十歲不結婚不找對象,本人其實沒別的病,就是他自己不想。」

江滿愣了下:「為啥?傷?」

姚志華:「……」

姚志華:「我說媳婦你能不能別這麼敏?」

「還真是?」江滿驚奇了一下。

「你記不記得我當時跟你提過,我們班一個生,姓卞,名字很特別卞輕輕的,在北大荒隊自殺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汪建跟關係,那時候談也沒人敢公開。這的家庭出不太好,汪建父母當時不同意,不過兩人一直有聯繫。卞輕輕後來在北大荒,據說死的有些不明白,可能是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

「你說,這男的是因為卞輕輕才不想結婚?」

「應該有這個原因。」姚志華點點頭,「馬剛說汪建一直很自責,覺得當時如果不是他父母反對,他跟卞輕輕結了婚,應該就不用下鄉隊,也就不會死。」

「別說他了,我當時聽說卞輕輕出事了,我心裏都好幾天不好。」姚志華瞇著眼睛,看著頭頂斑駁的樹蔭陷回憶。

「那個卞輕輕,我印象中還深刻的,格很好,說話慢聲細語的,皮特別白,有一陣子坐我前位,我還跟開過玩笑說是不是貧。高中同學兩年,說沒就沒了。」

「心裏有座墳,葬著未亡人。」江滿搖頭慨,「幸虧跟你那個糟心妹妹沒,不然對兩人都是一場悲劇。」

「你說什麼?」

江滿:「嗯?我說這個汪建要是跟你妹了,悲劇。」

姚志華抱著暢暢坐起來:「不是,前邊那句。」

「心裏有座墳,葬著未亡人。」江滿表頓了下,「也不對,他這個心裏葬著個死去的人,誰也爭不過了。」然後問他,「怎麼啦?」

「沒什麼。江滿我跟你說,出去可別冷不丁胡說八道。」姚志華表如常地囑咐一句,「江滿,你說我還真想寫個東西了,就是你那天說的,傷痕文學。」

「寫啊。」江滿說,「不過我覺得你要就這麼寫,恐怕平淡了,這樣的事前幾年可真不缺,知青隊這些年,比比皆是。」

「嗯。我肯定得好好構思一下。」

姚志華跟這個年代很多人一樣,把寫東西做「爬格子」,因為真的是要用方格稿紙,一個格子一個格子去爬,幾十上百萬字的書稿也是這麼爬出來的。

於是暑假裏哄孩子的空暇,姚志華就爬爬格子,先做了個大致構思,開始筆。後來他寫了中篇小說《心墳》,發表在國家最高文學刊《秋收》上,為了傷痕文學思最有影響力的代表作品之一。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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