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媳婦你得哄

陸安平居然坦然留下來過年了。

「我看出來了。這人比你還詐臉皮厚。」江滿慨,「不愧是政治家庭出來的。」

姚志華睜大眼:「瞎說,我多老實的人啊。」

「對對對,你最老實了,你睡著了都那麼老實。」江滿連連點頭,「老實人那你說一說,他這是圖的啥呀。說白了,他回去大首都,就算不喜歡那個吳萍吧,什麼樣的人還不是招招手就來了。」停了停,斜眼笑道,「摯一生,比金堅?你相信一個出政治家庭、經歷滄桑變故的年人,真有這樣的嗎?」

「我說江滿同志,你能不能別這麼現實。」姚志華指責的眼神看,「人總是有的,我覺得越是經歷滄桑的人,越知道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男人也不是你想得那樣淺。」

「薄自私的不,有良心的不多。」江滿看著這個男人,忽然覺得自己還幸運的。

姚志華:「你當他們那樣的家庭,結婚找對象就那麼隨意?只會比普通人更加慎重。說句不好聽的,娶錯人連累前程命運,連累一整個家族。我要是陸安平,我就覺得肖秀玲比那個吳萍強多了,為人淳樸,娘家人口簡單,不能有助益,起碼不會拖後子。換了是我,我自己要沒那麼大野心,不想跟吳家綁在一起,於於理我都會選擇肖秀玲,更別說還有楊楊了。」

「所以你這人,心不夠黑,野心也不夠大。」江滿笑嘻嘻地看他,

「哼哼,你自己呀,才是個沒良心的人。」姚志華指指,「去去,給你男人做飯去。你整天兌我,不好好伺候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滿瞥了他一眼:「豬白菜包子,面我發好了,再煮點粥,你燒火?」

「不燒。」姚志華一臉神氣地抱起暢暢,「我抱我閨玩兒去。」還真抱著暢暢優哉游哉走了。

長本事了啊這男人!

江滿沖著爺兒倆後背翻了個白眼,自己去面蒸包子。

肖秀玲一直住在肖家老宅,於是姚志華對陸安平的同又加深了一層。年前村裡殺豬,姚志華弄了點老酒,拉上陸安平一起來喝酒。

「怎麼著,這是打算打持久戰了?」喝喝酒敘敘舊,幾盅酒一下肚,姚志華看著陸安平,心裡盤算著能不能喝過他。

前些年張,農村幾乎弄不到白酒,兩人也沒在一起喝過,不知道量啊。

見他沉沉穩穩的樣子,姚志華決定還是留著點兒量,陸安平萬一酒量大,他喝不過他,喝醉了丟臉不說,大過年的江滿生氣。

「打什麼持久戰啊。」陸安平笑,「我過完春節還是得回去上班,一時半會的,總不能離單位。」

「回非洲?」

「不去非洲了,回單位,休整這麼多天,也沒理由再拖了,回首都鐵路局上班。」

江滿不喝酒,外頭冷,吃飽了就抱著暢暢坐一邊玩,娘兒倆坐在火盆旁邊燒小紅薯吃。把暢暢放在上輕輕顛著玩,有一句沒一句的教唱著兒歌,聞言眉梢一挑,看了陸安平一眼。

兩口子都沒說話,陸安平卻像知道這兩口子想問什麼似的,抿了一口酒道:「其實秀玲是相信我的,就是時間長了,心裡冷淡失了,只想帶著孩子清凈過日子,不想牽扯上我後那一團。」

江滿聽著他平和的口氣,心裡嘖了一聲,心說恐怕還真是,就看他安然坐這兒喝酒就知道了,都沒挨肖餘糧的子。

別說肖秀玲,連都相信的,於陸安平的份背景,要只是為了離婚或者要孩子,大可以攤開了談,直接攤牌好了,更別說兩人連合法的結婚證都沒有。

「一家人長期分居肯定不好。」姚志華說,「接們走還是你考慮調近些?楊楊眼看著也該上小學了。」

「我現在回來了,一定會想法子保護好他們。」陸安平道。他要把肖秀玲母子接去首都,況不是姚家村這麼單純,未必是好事,還不如放在這姚家村日子安生。

慢慢來吧,陸家那邊,他大哥在大運中跳樓自殺,他那個姐姐陸安慧就別提了,作為陸家現在唯一的兒子,有學歷有能力,幾年之,總該他自己能掌控做主了。

至於他調到本省,本不是他單位能做主的,老爺子不點頭,打多調報告也沒用。陸家想讓他娶吳萍,因為覺得吳萍合適,能勝任陸家媳婦,陸家、吳家雖然都半退了,可影響力還在。

而吳萍想跟他結婚,欣賞喜歡應該是有的,可也未必只是青梅竹馬中他這個人,經歷這十年,吳家年輕子侄沒幾個出的了,以吳萍的能力和手腕,在大革命中下放到農村,也是婚事蹉跎三十歲上了,嫁給他絕對是個好選擇,對兩家都有好,吳家老爺子未必不是打算把他作為「吳家人」扶植。

可是陸安平一個學理工的,揣著一顆生死未卜的心來到姚家村,娶了肖秀玲,幸運活過了年代,他沒多麼大野心,更願意簡單踏實的生活。

家裡拾掇忙碌了幾天,臘月二十六,一家三口騎著新買的自行車,去江滿娘家例行公事把年禮送了。他們到時,劉江東帶著江穀雨已經先到了,見他們來了,一大家人都迎出來。

「你倆早來了?」江滿抱著孩子下了自行車,笑著先跟江穀雨打招呼。

「我們也剛到。」江穀雨走過來,手揭開小毯子,出暢暢可的嘟嘟臉,過年新做的紅小棉襖,戴著絨線帽子,看上去十分喜

「小乖乖,又長俊了。」江穀雨笑著逗,「來,小姨抱抱。」

「你別抱。」江滿說,「你自己肚子里都揣了一個了,還是小心點。」

穿著厚實的棉,江穀雨懷孕的肚子還不明顯,材高挑,不仔細都不會認為懷孕。不過江穀雨還是聽話地沒抱暢暢,逗著暢暢小姨。

暢暢:「姨~~」

江穀雨:「哎~~我們暢暢真能幹!」

大嫂現在看到們姐妹倆,那真是見到了親妹妹啊,簡直熱得不行。生下兒江麗剛滿月,小孩「睡窩子」還沒抱起來,姐妹倆去看了看孩子,剛滿月的小孩,反正是皺的,長得隨大嫂。大嫂又大孩子江防震姑姑。

「防震姑姑。」

小孩:「嘟嘟。」

「這孩子吧。」大嫂笑摟著孩子,「這是你大姑,這個是你小姑,你兩個姑姑可都是有福氣的,老話說姑侄親,姑姑最疼你了,趕明兒你也能沾沾兩個姑姑和姑父的。」

中午飯倒也盛可口,就是這麼個大嫂有點倒胃口。

江滿對便宜娘家的本來就淡,履行原主的義務而已,江穀雨因為跟大嫂不對付,加上工作忙,也就不經常來。姐妹倆慢慢形了默契,逢年過節,紅白喜事,該盡到的都盡到,該走到的都走到,禮數做到,面上過得去,客客氣氣就好。

吃過飯稍事休息,姐妹倆乾脆就趁著午間天還暖和告辭離開,一起回到了江滿家。

劉江東今天因為要送年禮,請了一天假的,小兩口跑來江滿家吃晚飯。

「整個一三五?」

「不了吧,騎車。」

正在包餃子的江穀雨下示意了一下:「姐,他們說啥呢?」

「你姐夫說喝兩盅吧,小劉說不喝,得騎車帶你呢,你們娘兒倆。」江滿把手裡的麵糰好,做一個一個小麵糰,開始搟餃子皮。

暢暢坐在邊的小板凳上,一歲半的小人兒,專註玩著手裡一塊面。江滿試了試小手,不冷,就隨玩了。

「你倆,洗手過來包餃子。」

「姐,我會包。」劉江東起去洗手,一邊笑道,「在部隊的時候,過年都是我們自己包餃子。」

「那你比我強。」姚志華沒怎麼包過餃子,以前跟江滿包過幾回,也都是洗菜面打下手,包餃子包得不好,他手裡領著暢暢,頭看了看盆里的蘿蔔餡兒,笑嘻嘻道,「不然你們三個人包,我當監工。」

江滿:「那回頭我們吃,你也當監工,旁邊看著。」

「那不行。」姚志華說,「監工的作用很重要,得多吃。」一邊說著,一邊就洗了手來一起包,興緻跟劉江東討論誰包的好。畢竟中國人,包餃子講究個氣氛,乾等著吃也沒趣。

江滿現在對妹妹是哪哪都滿意了,自從江穀雨懷孕,劉江東不說,婆婆整天就會念叨一句話:多吃點,想吃啥?大兒子結婚比劉江東早半年,夫妻因為工作分居,還沒生孩子,小兒子呢還沒對象,穀雨肚子里就了他們家頭一個第三代,一家子等著盼著。

不過作為姐姐,江滿還是有一些私心的,一邊包餃子,一邊就問劉江東:「小劉啊,你們想要男孩還是孩?」

「頭一胎,管他呢。「劉江東說,」我啥都喜歡,我叔想要孫子,說小兒子大孫子,最招人稀罕的,我嬸子呢就不樂意,說一輩子養了我們仨兒子,沒閨,先來個孫才好,跟我大嫂也是這麼說的,大哥大嫂最近也預備要孩子。」

不管真心還是明,江滿聽到小劉養母這麼說,就放心多了。其實要求這年代的人不看重男孩,有點難了,普通家庭能做到重男不輕,也就不失為好父母了。

「穀雨和小劉來了?」

肖秀玲端碗進來,幾個人忙站起來,肖秀玲說,給他們送一碗剛炸好的熱丸子。

「大叔大嬸今天炸丸子了?」江滿接過來,滿滿一碗蘿蔔丸子和豆面丸子,笑道,「這怎麼給這麼多呢,你們自己還吃不吃了。」

「我娘今年炸得多。還熱乎著呢,正好給你們晚飯吃。」

江滿也就沒多客氣,兩家關係近乎也沒必要那麼計較,反正後天或者大後天打算炸丸子,也會挑肖家沒炸的炸一兩樣,給肖家送去。

肖秀玲走到桌邊,眼尖地先看到暢暢手裡的麵糰了,小小一團,跟暢暢的小手指一樣白著扯著玩。肖秀玲注意看了看,忍不住念叨:「這怎麼給孩子玩面呢,玩完了還能吃嗎。」

「不能吃也就這麼一小點兒。」江滿笑道,「不給玩,就不老實,非得爭著幫忙搗。」

「嗬,咱們暢暢,就是要爸爸的腦袋,也得揪下來給玩。」肖秀玲笑。

結果小暢暢抬頭看看肖秀玲,小手指著桌上的餃子,慢悠悠來了一個字:「吃。」

「這孩子,說話吐字可真清楚。」肖秀玲笑。

「就是慢,小蝸牛。」江穀雨笑道,「幹啥都不急不躁的,長大了一準是個慢子。我看媽也不算慢啊,咱們暢暢這到底隨誰呢。」

「慢子有慢子的好,我看比急子強,其實你看,姚志華就有點慢子。」肖秀玲彎下腰逗小孩,「暢暢,包餃子給不給我吃啊?」

暢暢著手裡的麵糰玩,聽了這話把麵糰舉過來:「啊。」

「喏,給你吃了。」江穀雨撲哧一下,幾個大人不都哈哈笑起來。

「小人兒。」肖秀玲忍不住小臉,暢暢則淡定地低下頭,繼續玩的麵糰。

江穀雨被逗得心大發,便把著的手,教出形狀,一個尖尖的,圓圓的,說是一隻小,暢暢就把「小」放在手心裡,自己看著傻樂呵,又捧給姚志華看。

「哎呀,這是我們暢暢的小呀,真好看。」姚志華隨手揪了一點點麵糰,得圓溜溜的,放在暢暢手裡,「看看,小下了一個蛋。」

「你們家呀,可真是……」肖秀玲搖頭失笑。

讓村裡那些上年紀的老們看見該嘮叨了,又該說米細面哪能用來玩的。村裡老人們教育孩子,吃的東西不能玩,糟蹋糧食造孽,可這家爹媽才不管這些呢。

江滿覺到肖秀玲心不錯。

「秀玲姐,坐呀,一塊兒包餃子。」

「不了你們吃吧,我回去了,我娘那邊還在忙著呢。」

於是江滿放下手上的活兒送出去。走到兩家之間的門口,笑笑示意了一下們家院子,其實院子里黑燈瞎火,陸安平這個時候一準是跑到肖家老宅去了。

江滿小聲笑道:「我說姐啊,你這到底是打的什麼譜啊?」

「不打什麼譜。」肖秀玲說,「等過完年,他自己也該走了。」

江滿不好多勸,只含蓄說道:「鄰居老陳嬸子昨天來我家串門,還跟我閑聊呢,說人家陸安平好不容易回來團聚了,都留在這兒過年了,你家嬸子不該把你們娘兒倆留在老宅過年。」

「別說了,我二嬸都跑來數落我兩回了,說我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肖秀玲忍不住慨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還不能有想法了?」

「我相信他說的那些是真話,也不用誰來證明,也不用誰來勸我。」肖秀玲停了停,輕嘆,「他68年來咱姚家村的隊,72年我們結婚,那麼多年的夫妻了,他什麼樣人我知道,之前兩年他沒回來,也時常寫信寄錢寄東西的,人家要是不想讓他回來,沒事他也得有事。這一年就不說了,我的信寄到他原來的地址,全都落到陸安慧手裡了。」

這些江滿也知道,不知道的也猜到了,可肖秀玲接下來說的還真不知道。肖秀玲說,首都那邊,陸安平其實跟吳萍有婚約。

「這次來,他自己都說了,也就是他回去那年,兩家老爺子定下的,起碼現在別人眼裡,陸吳兩家是一道的,他願不願意另一回事。所以他之前瞞著我,更不敢接我們過去。其實我也不想攀他們家,我嫁給他時他就是個無依無靠的知青。你想想,我跟楊楊就算進了他們陸家,又能有好日子過?」肖秀玲冷笑一聲,「說不定在那些人眼裡,我才是他外面的人呢,還是鄉下的。」

「我就是,不想彼此為難,我跟楊楊這種日子平淡過慣了,就這麼過好,不想沾上他家裡那些。就說他自己吧,首都不是姚家村,往後我們能不能過到一塊去先不說,吳萍有句話說對了,吳家能給他的助益別人給不了。他跟他家裡擰著來,能有什麼好?」

「你呀,跟我當初想的一樣。」江滿道,「我當初就想一腳踹了姚志華,省得看見他家裡那一窩子糟心玩意兒。」

轉念一想,陸家對比老姚家,可沒那麼簡單了,起碼還能掄子打。

「所以你們倆就這麼僵著了?」

「僵著唄。」肖秀玲說,「走一步算一步,他要是真能堅持到底,我也認了。」

忙年忙到臘月二十九,除夕夜一場小雪給新年添了些氣氛,農曆一九八零年如約來到。

江滿家裡,兩口子照舊守歲,孩子睡了,兩人拉著火盆,烤紅薯烤花生。

「哎,陸安平昨晚沒回來。」

「守歲呀。」江滿說,「你想啥呢。」

「我跟你打個賭,你信不信,明晚他也不會回來住的,除非肖秀玲娘兒倆跟他一起回來。」姚志華笑道,「他陸安平又不是個蠢蛋,換了是我,趁這個機會,我就是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了,賴也要賴在老宅。」

「你本來也不要臉吧?」江滿斜眼帶笑的眼神。

姚志華:「……來來來,江滿同志你過來,我告訴你什麼不要臉。」

江滿莫名臉紅了一下。

有些事,得看夫妻兩個通怎樣了。肖秀玲那個子,看著和,卻也是個倔的,認死理,陸安平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沒用,他盤算著一家子團聚,還得看肖秀玲有沒有那個信心和勇氣跟他一輩子走下去。

「換了是我,我也不想淌陸家、吳家那個渾水。」江滿打個哈欠,索靠在姚志華肩膀上閉著眼睛養神,「他陸安平自己屁後頭還沒弄利索,他說什麼呀。」

「他們那個層次,有些事我們也不好說。」姚志華慨道,「還是咱們小老百姓好,老婆孩子熱炕頭,兩畝薄地一頭牛,齊活了。」

「你以為人嫁人就是嫁給你一個人?原生家庭要不好很討厭的。」江滿嘀咕道,「就比如你吧,我一想起來你家老宅那些子就糟心,怎麼就跟你混到一塊來了。先說好了啊,咱倆要想好好過下去,你心裡可有數。」

「你行了啊,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高興的。」姚志華瞥了一眼,卻見靠在自己肩頭,眼睛微閉,側臉那麼,十分安然的樣子。

姚志華便胳膊一摟著,讓靠在自己上更舒服些,咧輕笑。

年初一,姚志華自己去老宅走了一趟,拜個年,然後就跑回來領著暢暢放鞭炮。

江滿還正說呢,怎麼過年前後就喜歡下雪,年前的雪還沒化,年初一晚上,一場更大的瑞雪紛紛而下,沒著腳脖子深,於是各家各戶關起門來每天吃吃喝喝,連回門走娘家都省了。

起碼小孩們這個年過得尤其充實,年初一小陸楊跑來拜年,新裳新鞋新帽子,小臉紅撲撲像個年畫娃娃,兜里裝著糖果,手裡拎著一串用線串起來的紅綠花生,帽子上紅線系了五張歲錢,捲小捲兒排一排。

姚志華一看,果斷回去江滿給自家閨再系幾張。

「你稚啊。」江滿笑他。

「暢暢說。」

才多大,知道多了了?」江滿那眼神乜他。

「你別看人小,知道就是還不能表達清楚罷了。」姚志華一本正經地較真,「楊楊也說暢暢的,還說要分給暢暢兩張。」

五歲小孩和一歲半小孩,在一起研究歲錢多?江滿一邊心裡好笑,一邊又給暢暢帽子上系了兩個十塊錢捲的小捲兒。讓這爺兒倆一塊稚去吧。

姚志華把院里的積雪掃到一堆,琢磨著得想法子弄出去,不然天冷,一個正月都化不,院子里整天泥濘。

陸安平跟在兒子後來拜年串門,一進門,手裡就被姚志華塞了一把木杴:「幫忙。」

「你這是懶,我那邊院子,一早晨就清除出去了。」陸安平笑著接過木杴,跟姚志華一起把積雪往外推。

姚志華想說,我跟你不一樣,你那是蛋一個人睡,我起得就晚,誰摟著媳婦不想多睡會兒啊。瞅著他嘻嘻笑了下沒說出口,還是決定做人厚道些。

「過了年啥時候走?」姚志華一邊鏟雪,一邊跟他閑聊。

「打算初七。」陸安平說,「我回國后休整假期早該結束了。」

「我十六,能在家過完元宵節。」姚志華頓時有優越了,笑道,「比你還能多呆不天呢。」

他停下鐵鍬,頓了頓還是說道,「安平,不是我多話啊,你那邊有些事不解決,你在這兒呆著也不是辦法呀。」

「那你想沒想過,老爺子作主答應下來的婚約,怎麼一直沒我結婚?」陸安平頓了頓,笑道,「會解決的。」

當初他回去時,大運剛結束,老爺子放出來了卻也形勢微妙,他也剛剛回去。一晃三年,他總不能還跟以前一樣吧。

兩人小聲談幾句,姚志華一堆侄子侄來拜年了,這次一人給了兩錢,姚志華髮完錢就招呼他們:「來來來,都來幫三叔鏟雪,可好玩了。」

於是姚高產帶頭,一堆孩子拿鐵鍬的拿鐵鍬,掃帚的掃帚,七手八腳幫他把院里的雪都剷出去了,堆在路邊的排水里,然後一堆孩子歡歡喜喜拿著兩錢走了,繼續去下一家拜年。

年初二小陸楊揣著一兜子零食來玩,姚志華笑嘻嘻問他:「楊楊,昨晚誰摟你的?」

小陸楊說:「爸爸。」

「你爸摟你啊,可真好。是不是早早就去睡覺了?早睡早起才能長得高。」

「嗯。」小陸楊點頭,「爸爸給我洗腳,早早地摟我睡覺了。」

「瞧我們楊楊,真是乖孩子。」姚志華笑瞇瞇著小腦袋誇他,不好再問下去啦,不然小孩回去學舌給大人聽,陸安平該罵他猥瑣了,居然專門套聽人家兩口子那點事兒。

陸安平這傢伙,果然順繩子爬桿,功地賴在老宅了。姚志華笑瞇瞇地心中慨,媳婦無非慢慢哄唄,哪能靠白話通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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