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奇恥大辱

馬秋吾和馬秋汝兄妹倆當天晚上被接回來,還不知道小后媽要離婚的事。

黃昏時候回來的,馬長林進了家門就沒再出來過。馬秋汝回家放下東西,就徑直跑到三樓來找暢暢了。

姚志華躲在房間爬格子,江滿娘兒仨和黃阿姨一起,坐在沙發上吃水果,一見馬秋汝進來,暢暢就招手:「馬秋汝,快點快點,來嘗嘗爸爸今天買的橘子特別甜。」

「江阿姨,我回來了。」馬秋汝跑過來,先跑去兩手著姚小二的胖臉蛋逗他,「睿睿,想沒想我,快說想沒想我?」

姚小二的回答是腦袋掙的魔爪,然後把自己裡沾滿口水哈喇子的蘋果片掏出來,很有分神地往裡塞。馬秋汝嚇得趕跳開,讓暢暢樂得哈哈笑。

挨著暢暢坐在沙發上,接過暢暢遞過來的半個橘子,吃了一瓣一張小臉就皺了團:「唔……酸死了……暢暢你壞蛋……」

暢暢:「哈哈哈哈……」

自己拿的那個酸,自己吃不下去,到給別人吃。」江滿說著指指果盤,「馬秋汝你自己挑一個,看看你挑到酸的甜的。」

馬秋汝看看暢暢,轉著眼睛想了想,手指挑了個的,結果吃到裡哎了一聲:「還是很酸。」

暢暢:「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說,爸爸今天買的橘子都很酸,你沒看媽媽自己吃蘋果嗎,平常最吃橘子了。」

「阿姨怎麼也會騙人啊。」馬秋汝傻眼地張著,才明白自己又被忽悠了一把。

「誰告訴你阿姨就不會騙人了?你江阿姨要是坑人都比旁人坑得狠,所以你們倆小孩記住了,這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人就是你自己。」江滿看著酸得齜牙咧、略帶哀怨又好笑的小臉,憋不住撲哧一笑。

「你姚叔叔個笨蛋不會買橘子,一看這種就酸。買橘子挑那個扁一點皮薄又的。」指指桌上,「自己吃蘋果,這蘋果很甜了,這次不哄你。芒果還有點,不怎麼好吃得放一放。」

然後搖搖頭,無奈對旁邊黃阿姨道:「黃阿姨你以後買菜就再買點水果,可不要姚志華買了,他揀中看不中吃的,指不定還貴。」

「爸爸買水果就喜歡買漂亮的,不會買還買的積極。」暢暢總結了一下,「不過他買的這個蘋果很好吃,又大又紅,甜的。」

「晚飯吃了沒?」江滿問。

「吃了。」馬秋汝點點頭,「爸爸帶我們在街上吃了碗面才回來。」自己拿牙籤扎了塊蘋果吃,點點頭真的很甜,晃悠著小說,「江阿姨,我小后媽不在家,爸爸也沒提到哪兒去了,他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你不知道?」江滿頓了頓,「你爸去接你們,沒跟你們倆說?」

「沒說什麼啊。」馬秋汝明顯不知道,忙問怎麼了。

江滿心裡琢磨了一下,馬長林都沒跟兩個孩子提離婚的事,是於啟齒呢,還是還抱有幻想,想讓嚴小絡再回來呢?

然而這麼大的孩子,別說后媽,親生父母鬧到這個份上,也沒必要瞞著孩子了。

「你小后媽跟你爸吵架,鬧離婚呢。」江滿簡單說了一句,有些事則不好多跟小孩子講了。

「那搬走了?不回來了?」馬秋汝一聽,兩手握拳做了個激的手勢,「太好了,終於滾蛋了。」然後晃著腦袋扭著腰高興,「哼哼,怪不得我爸一晚上都不太高興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去接我們,被姥姥數落的呢。」

然後就提起姥姥數落馬長林,說他們離婚就離了,兩個孩子卻是親生的,好歹把孩子照顧好了,兩個孩子都有些瘦了。

其實馬秋汝還好,飯菜不可口,還可以跑江滿家裡店裡蹭個飯吃個點心,馬秋吾大一些了不好意思,加上中學不同路,上學不再經過江滿店門口,半大年確實看著瘦了。

「我看我爸就是活該,讓他找小老婆。」小辣椒心大好。

「馬秋汝,那怎麼說都是你親爸,他在你小后媽的事上是錯了,肯定錯了,但是話說回來,他對你們還算負責的。」江滿勸道。

馬家兄妹兩個對馬長林抵緒很大,然而他們現在年紀小,生活還要照常不是嗎。

江滿想了想說道:「你爸這陣子,心肯定很糟糕,你回去跟你哥說一下,你們倆呀就別趁機奚落他了,說到底是你們親爸,他工作掙錢還得拿回來給你們花。這陣子懂事一點,他要顧不上你們,你們就自己照顧好自己,跟你哥說家裡沒飯就來我們家,你倆在我們家還有啥好客氣的。」

「阿姨,你怎麼跟我姥姥說的一樣,我別老跟我爸對著干,說我們還得靠他養大。」馬秋汝皺皺鼻子,牽一邊角的樣子帶著對爸的不滿,不過還是點頭道,「我回去跟我哥哥說。」

吃著玩著,江滿正在跟馬秋汝說話,暢暢喂姚小二吃蘋果呢,姐弟兩個不知怎麼就發生了部戰爭。姚小二為戰敗方,哇哇哭了起來。

江滿抱起來剛哄一哄,姚志華一聽寶貝兒子哭了,趕從房間里竄了出來。

「怎麼了?摔了?」

江滿淡定指指姐弟倆:「打架了。」

「哎呦,打架啦?」姚志華沒憋住一笑,這倆還會打架?

嘖嘖,稀罕事兒,要知道倆差了十歲呢,閨又一向淡定慢子。一對爹媽換了個眼神,都新鮮好奇的。

姚志華一邊抱起兒子哄,一邊就看向暢暢,看見閨撅著不瞧他,姚志華頓了頓,先看看姚小二。

看了看也沒怎麼樣,後腦看樣子磕疼了,但是沒鼓包,大概就是一屁摔倒在沙發上,偏偏海綿的沙發上有的玩,江滿看了看,姚小二的小槍、鈴鼓、幾塊積木,還有暢暢的一盒拼圖,也不知磕到哪個上面了。

「不礙事兒,大男子漢不能哭,鬆鬆皮肯長。」姚志華他磕到的腦袋,一邊抱起來溜達哄哄。

小蝸牛坐在一邊,撅著,小臉彆扭地不說話。

哄一哄不哭了,姚小二很快就恢復了皮小子本,往地上一放,跑去沙發上踩著江滿的腳往膝蓋上爬。江滿沖暢暢努努,給姚志華使了個眼

「怎麼了暢暢?」姚志華坐過去,兩手撐著沙發往後仰,肩膀,自己嘀咕,「哎呦我這個肩膀我這個背,老趴著寫字容易酸,我是不是也得去找個按推拿什麼的。」

然後又問了一遍:「閨,小二胖惹你了?」

「我好好喂他吃蘋果,跟他玩,他我臉我的,忽然摳我,摳我裡都疼了。」小姑娘慢吞吞看看他,語氣中不無委屈。

「張我看看。」姚志華坐起湊過去。

小姑娘往後閃了下:「沒破,沒流,但是真的很疼。」

「嗯。」姚志華點點頭,「那你去漱漱口。」轉頭江滿,「抱他去洗洗手。」

「吃水果之前給他洗乾淨了。」江滿說著,從茶幾上拿了塊巾,給姚小二把手,小爪子摳到姐姐裡了,肯定有口水的。又暢暢去漱口。

「他摳你,所以你當然生氣。」姚志華問,「對吧?」

「對呀,我就有點生氣。」小姑娘大概覺得爸爸沒有責怪的意思,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說道,「所以我就打了他一下,他就哭了。」

「嗯,」姚志華點點頭問,「然後呢?」

小姑娘不好意思了一下,但是仍舊說道:「然後我就更生氣了。」

「為什麼呢?」

暢暢:「我都被他摳了,摳我牙齦都要破了,裡邊很疼,我都沒哭。我打他手一下都沒怎麼用力,他還哭了,太氣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他往沙發上推倒了。」小姑娘嘿嘿笑脖子,「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沙發上有玩,然後他摔倒就磕到了。」

「然後呢?」

「然後……我還有點生氣。」小姑娘想了想,「沙發上的,也沒磕到怎麼樣,他就哇哇大哭,還指著我跟媽媽告狀,我怕你批評我,還有點擔心。」

「我有點奇怪啊。」姚志華說,「我記得我們暢暢最聰明了,他弄你的時候你還不抓住他的手,你還等著給他摳,你不會走開不理他呀。」

暢暢:「他那時候站在沙發邊上,他又那麼皮,我一手還抱著他呢,我怕他摔下來。」

「所以你是怕他摔下來。他要從沙發上摔下來肯定就重了。」姚志華回頭跟江滿笑道,「瞧見沒,我們閨是個有責任擔當的好姐姐。

小姑娘這下不好意思了,有點難為,馬秋汝則在一旁捂著笑。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嘿嘿,我跟他和好。」暢暢手拉拉姚小二,「小二胖,我們和好了行嗎?」

姚志華憋不住想笑,掩飾地咳了一聲,面上依舊隨意的表問:「那以後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你看,小二胖他太皮了,他揪過你頭髮,過你耳朵,今天還摳你,你怎麼辦?」

「我先抓住他的手。」暢暢說,「然後我可以跟他講道理。他雖然還不怎麼會說話,但是他都能聽懂了。」

「他太小了,可能記不住,而且他那麼皮,手都沒個輕重,再欺負你了呢,你怎麼辦?」姚志華停了停,「揍他一頓?」

「不揍他。」小姑娘搖搖頭,「他太小了,我得讓著他一點。而且揍他他哭了,說不定還得我自己哄。」

姚志華這下沒憋住,噗地笑了出來,看著閨抗議的表,連忙止住。

「那怎麼辦,他還欺負你呢?你可以不理他呀,你走開不理他,不就行了。」

「有時候不理他也不行。」暢暢認真道,「他太煩人了,可是你要不理他,他說不定會跑跑丟了的,或者像今天這樣,我要一起不理他,他正好在沙發邊上,可能會從沙發上摔下來。」

「嗯,對,有道理。」姚志華點點頭,「我忘了你是個負責任的好姐姐。所以你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怎麼辦?」

「抓住他的手,喊媽媽。」

「終於學聰明了。」姚志華笑起來,「你看,他現在就跟個小狗一樣,狗屁不通,什麼也不懂,你跟他講道理他都記不住,就得用訓小狗的辦法,讓爸爸媽媽教育他,你也可以教育他,跟他說欺負人不對,再欺負人你會揍他的。」

「嗯,是這個道理。」小姑娘鼻子笑。

「你可以讓著他。」姚志華笑道,「但是不是因為你比他大應該讓他,是因為你是姐姐捨不得揍他,願意讓他一下。」

江滿抱著姚小二,姚小二眼淚一乾,這會兒大約已經忘了剛才因為什麼哭了,又往暢暢跟前湊。

江滿也懶得多管倆小孩,看著小姑娘笑道:「你比他大也不是就得讓著他,沒有誰應該讓誰,你不讓他沒什麼不對,讓是違反人的。但是另一個角度說,你讓他也對,你心疼他小,你是好姐姐,你不跟他一般見識。他現在一歲半可以跟他講道理了,我們可以慢慢教育他,讓他長大了當個好弟弟。」

然後看著姚小二又覥著臉湊到姐姐跟前去了,江滿就笑道:「那你今晚自己跟他講講道理吧,讓他知道他也有錯誤,不過他是男孩子,講道理警告過後,還不聽話,該揍就揍,訓小狗有時候也得揍呢。」

姚志華:「……」當媽的居然鼓勵打架,無政府無組織主義。

稍後夫妻倆上床睡覺,聊起這事姚志華跟江滿說:「你覺不覺得,睿睿生下來之後,暢暢有時候好像比以前更孩子氣了。不過這小孩鬼靈的,小人一個,這樣我倒覺得,小孩子就該是個小孩子脾氣。」

才多大?家裡多了個新來的,更小,什麼都得人照顧,我們也更多關注新來的,也會覺得大人忽視,或者覺得哪件事大人偏心之類的。」江滿想了想,笑道,「不過我們暢暢,絕對是很省心的了。希小二胖將來也能這麼省心。」

而且小姑娘從七歲開始,因為學琴和學畫畫,就整天和一幫子大學生混一起玩,小人一個,大概都不把自己當個小孩了,現在家裡多了個調皮搗蛋的小弟弟,整天在一起,大概又自覺接了「我還是個寶寶」的客觀事實。

馬長林開學又耽誤了兩天,總算正經到學校上班了。江滿在家屬院遇到幾次,看著都一副消沉的樣子,那種不甘心,意難平,大概就是你嚴小絡能有今天還不是全靠我,你憑什麼跟我離婚?

兩人磨了一段時間,從剛過年一直磨了一兩個月,大約是嚴小絡對他說了什麼格外難聽的話,馬長林也開始火了,姚志華遇上他,都還沒問,他就主跟姚志華聊起來了。

馬長林說要去嚴小絡單位鬧,讓不好做人。稍微一八卦,他還真去了,當著嚴小絡單位領導同事的面,指責嚴小絡卑鄙無,嫁給他利用他,這麼快就想一腳踢開跟他離婚。

自視甚高的一個文人,把自己弄這樣,學校里又是個人多消息快的地方,弄得大家都紛紛慨。

當然這麼一鬧,之前對嚴小絡底細所知不多的領導同事,也都紛紛知道了,連帶著看嚴小絡的眼神都不太好了。

撕得彼此都不好過。

再後來嚴小絡先了,開始求他:我們都鬧這樣了,看在曾經過的份上,就好好離婚分了不行嗎?說離婚什麼都可以不要。

然而對於馬長林來說,聽這話更氣,更加憤憤不平。他和楊娟離婚,好歹還能爭爭兩個孩子,嚴小絡說離婚什麼都不要,這話還真敢說出來。

他們兩個有什麼能爭的嗎,房子是馬長林單位的,兩人領證結婚才一年半,說共同財產吧,馬長林原本一點積蓄也都花差不多了,嚴小絡新參加工作,服行頭包包吃喝,自己的工資差不多自己就花了,一年半裡頭兩人就沒攢什麼錢。

所以嚴小絡提出離婚搬出去,一個大行李箱,自己的品一裝,就全搬走了,省事的,離婚還什麼都不要了?

還想怎麼著啊。

就這麼一直磨了小兩個月,農曆二月底,校園裡的紅杏開得正艷的時候,姚志華晚上參加一個作家圈子的小聚會,吃過晚飯才回來,天都黑了,還沒走到家屬院,剛拐進學校東大門那條林蔭道,遇上馬長林了,被馬長林一把拉住,死活非要請他喝酒。

姚志華:「哎呦今晚不能再喝了,老婆大人等我回去呢。」

馬長林:「哎呀,走走走,喝一杯。」

姚志華:「我跟你不一樣我小孩小,我得回去帶孩子……」

馬長林:「志華,你這是跟我劃清界限呢?走,喝一杯。」

姚志華敏銳察覺到這哥們不對勁,雖說這段時間他心都不太好,整天誰欠了他似的,可今天尤其不對勁,好像喝了酒。

不過姚志華自己晚餐喝了點酒,不多,可他自己上有酒味兒,他也聞不出來。

「馬老師,你是不是喝過一頓了?」

馬長林:「喝了一點,不盡興,走走咱倆再去喝一杯。」

姚志華路燈下拉住他,正道:「馬老師,你要是想跟我聊聊,咱就在這校園裡散散聊聊。你要是想跟我喝酒,不是跟你吹,我這酒量能喝到你胃出,你那點酒量我知道的,不信另天咱倆心好了慢慢喝。你要只是心不好,兩個孩子還在家等著呢,你親生的,小孩裡怨你,其實肯定還擔心你,我送你回去老實睡覺。」

馬長林拽不他,沉默不語老半天,問:「志華,你說大家現在是不是都在看我笑話?」然後手一拉著他,「志華,咱倆認識這麼多年,連你也瞧不起我了?走走陪我去門口那小店喝一杯。」

姚志華說算了天都晚了,馬長林放開他,自己搖搖晃晃往外走了。

姚志華著實無奈,馬長林這樣出去,萬一再出個什麼事,就跟他去了門口的小飯店,馬長林點了幾瓶啤酒。

姚志華知道他那酒量,就自作聰明,給他弄了點汽水加到啤酒里,給馬長林喝摻了啤酒的汽水,自己喝啤酒,啤酒對他自己來說全當喝飲料了。

等兩人再回來,馬長林就醉得不行了,姚志華一直把他送回五樓家裡,給扶到床上睡了,跟兩個孩子代說別擔心不用管他,給他好好睡一覺。

想想終究不放心,自己給他拿了個盆放床前,提防他吐,又給他弄了點涼開水放床頭,代馬秋吾留意一下,才從樓上下來。

這麼一折騰,他回去就晚了,孩子都睡了,家裡靜悄悄的,姚志華悄悄溜到衛生間洗漱。

江滿蓋著被子躺靠在床頭,手裡無聊翻著本書,聽著他進屋,洗漱,然後進來,挑挑眉迎頭問道:「你怎麼還回來了,回來幹什麼呀。」

姚志華嘿嘿陪笑,躡手躡腳先去看看圍欄小床上睡著的孩子,一轉臉笑道:「媳婦兒,我是不是好人?大好人。」

「嗯?」

「馬長林死拉著我去喝酒,喝醉了,我給他送到樓上,還給他伺候好了。」

「你這不好人,是我我就把他扔下水道里去。」江滿嘁了一聲,「幾個菜啊喝這樣?」

姚志華鼻子,默默爬上床,靠著江滿邊一臉八卦地看著:「別惱,你別生我氣,我告訴你一個絕對勁的獨家消息。」

江滿:「嗯哼?」

姚志華輕咳了一聲:「知道馬長林今晚為什麼半死不活的樣子嗎?」見江滿眼皮都沒抬,自己也沒了賣關子的興緻,直接說道:「嚴小絡,給馬長林戴了個大綠帽子。綠的有點出奇,難怪他要借酒澆愁了。」

「嗯?」江滿放下書,他還真有勁消息啊,便問道:「怎麼回事兒,馬長林自己捉了?」

「捉在床應該是沒有。」姚志華於是給講起來,「嚴小絡跟他提離婚搬出去,開始不是住在單位宿舍嗎,職工宿舍,馬長林去嚴小絡單位找過兩回,反正彼此弄得都難看,倒是沒去職工宿舍折騰,昨天下午他去找嚴小絡,昨天不是星期天嗎不上班,他就去宿舍找,結果人家說嚴小絡統共就在單位宿舍住了兩個星期,就搬出去了,跟宿舍人說搬出去自己租房子。」

「然後呢?」江滿問。

「然後,」姚志華不自覺賣關子地停了停,「馬長林今天下午下了班就去堵,大概想知道的新住,就等下班悄悄跟著,結果發現嚴小絡跟一個,嗯……」他停了一下,「跟一個黑人約會。」

「咳咳……」江滿嗆了一口,忙拍拍口,「還有這事?」

姚志華挑挑眉,無辜地聳肩攤攤手,起倒了杯水。

「然後馬長林就特別生氣,覺得奇恥大辱,當時他們在一個咖啡館,那個黑人在等嚴小絡,兩人一見面還擁抱臉了,馬長林就氣得進去罵嚴小絡,那黑人哥們漢語可能不太好,聽不太懂,嚴小絡起初還不承認,跟他說外國人擁抱是禮節,後來兩人吵起來,馬長林威脅要讓所有的領導同事朋友都知道,嚴小絡就不在乎了,說你去嚷嚷好了,還不是因為你都得我在單位呆不下去了,還說大不了辭職,那黑人可以帶出國。」

江滿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含在裡老半天才咽下去,搖頭呵呵:「這個嚴小絡,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怎麼說?」

要是跟馬長林離了婚,正經再找個對象結婚,全當從良好好過日子,我倒高看一眼了,你說工作好,工資也不低,年紀輕輕重新找一個……找一外國黑人,你覺得對來說,更大的可能是結婚對象呢,還是新跳板呢?」

姚志華:「……」

「嚴小絡不是旅遊局下屬的一個什麼單位嗎。」江滿道,「這馬長林還真,給弄這麼個好單位,估計也就是工作關係認識的,要不然想認識個黑人估計都難。我記得正月初六跟馬長林提離婚,搬出去的吧?這算算都沒到兩個月呢,住了兩星期就從單位宿舍搬出去了,你自己琢磨琢磨這時間……」

這不難猜,馬長林能跟嚴小絡暗渡陳倉一兩年,絕對是培養了一個暗渡陳倉的高手。

姚志華自己想了想,坐起來,就著江滿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抱怨道:「哎呦這馬長林酒量是真不行,是不是南方人都不太能喝呀,我遇到他的時候不對勁可是也沒那麼醉呀,然後兩杯啤酒就完蛋了,得虧我還給他兌了汽水,之後他要倒酒,我就給他倒的汽水,兩瓶啤酒我喝了得有一瓶半。」

「你這是……」江滿瞥了他一眼,眼神鄙夷,搖頭無奈,「沒文化,真可怕。」

「怎麼了?」姚志華無辜的眨眨眼,他好歹一大學老師,怎麼就沒文化了?

「你是有多笨,汽水不能兌啤酒喝,相當於給啤酒加了個催化劑,更容易醉。」江滿說著送了他一個優雅的白眼。

「啊?」姚志華,「我哪裡知道啊,我還尋思,兩杯啤酒喂個貓也醉不了啊。結果他就醉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我傾訴,你說人家店裡還有別的人,搞得我怪難堪的。」

江滿:「呵呵。」

裡呵呵著,眼睛卻瞪了他一眼。

「姚老師你自己想想,紙包不住火,既然有這事就不可能只有馬長林發現,可這事要是在學校里傳出去了,明明不是你,馬長林肯定就覺得是你說的。」

「……」姚志華,「我去!我也沒想跟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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