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發橫財

「明天我有事出去,有可能一天都不在家。」

姚志華:「幹什麼去呀?」

「去發財。」江滿說,「睿睿我不帶了,午飯不回來了,估計下午四五點鐘回來吧,黃阿姨你明天多辛苦一下。」

黃阿姨忙答應一聲。姚志華問:「你這人,到底幹什麼去呀,一走一天,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江滿看看他,一笑,「我不告訴你。」

「……」姚志華抗議的白眼,「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我有個好事你也別想知道。」傲地抬著下,「哼!」

「你不告訴我我也猜到了。」江滿說,「你那副教授職稱晉上了。」給他夾了塊,「來,姚教授,恭喜。」

「……」姚志華夾一筷子菜,想說今天剛公示了,卻有些不服氣,「這個我自己說過的,你又不難猜到,這個不算。」

「你那個《小樓風雨》再版的版權費?前幾天說過了啊,錢應該來的沒這麼快吧。」

「下個月打過來。」姚志華說,「哎不對,這個說過了的。」

「那你還有什麼好事兒……」江滿想了想,這傢伙在外端著為人師表,在家裏整個就一貧人賤,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事他回來能忍住不說的。

想了想,最近沒啥事呀,給姚小二舀了一勺蛋羹,撇:「說不說,我估計你也沒別的事兒了,有也不是最近的。」

「你這人真沒意思。」姚志華想了想,家裏也沒啥事,他也猜不到江滿要去幹什麼,索也不猜了。

晚飯後一家四口出去散步,姚志華瞅著機會又問:「你明天到底幹什麼呀?

「你平常不看報紙?」江滿說,「明天滬城證券易所正式立了,第一天,我去炒。」

「……」姚志華頓了頓,問,「我說江老闆,您那麵包店要關門倒閉了?」

「那你就別指了,永遠也倒閉不了。」

「那你到底有多缺錢,咱家到底缺吃了還是喝了,整天想著發橫財。」

「發橫財誰不想啊?」江滿反問,「你不想?你不想發財,你寫小說、發論文,你怎麼還跟人家要稿費呀?」

「我跟你說不一塊去。」姚志華道,「你要非得去湊熱鬧,買點玩玩好了,別太當回事。我沒那麼落後,我懂,八六年當時最先開的那個證券易業務部,你跑去跟人家湊熱鬧,我就留意過,結果怎麼樣,八七年全球災,多人傾家產,聽說利堅那天大廈頂上跳樓得排隊。得虧我們國只是票據易,沒放開市場,沒跟他們攪和在一起。反正我始終覺得這東西虛頭八腦的。」

「八六年那次,我買了五千塊錢。」江滿悠悠說道。

姚志華一頓,覺得心有點累。

他喜歡錢,錢誰不喜歡呀,可這就像做生意的,誰都喜歡穩賺不賠,可是哪裏能有穩賺不賠的生意。

所以他才喜歡爬格子寫小說,稿費都是凈賺,沒有本本錢也不用擔心賠錢,當然隨著經濟條件提高和名氣提升,他現在寫小說已經不是為了稿費了。

「那你還騙我說買了一點玩。」姚志華幽怨埋控訴道。

「五千塊,很多嗎?」江滿側頭看看他,「你不知道,那時候櫃枱易,紙質票據,賣方都是一小筆一小筆的,特別麻煩,要不我就多買點兒了。」

「媳婦兒,我有個事問一下啊。」看著前邊姐弟倆慢悠悠走著,邊走還一邊嘰嘰咕咕聊著什麼,校園的花木小徑也比較蔽,姚志華就靠近江滿,胳膊摟著肩膀,頭也靠過來問,「咱家現在到底有多錢?」

「問這幹啥?」江滿輕笑,調侃道,「這些阿堵,孔方兄,世俗銅臭的東西,您姚大作家是文人才子,高潔出塵,哪能沾染這些。」

「……」姚志華默默無語,用力摟了一下肩膀,看著兩個學生從對面過來,忙鬆開手,等那兩個學生過去了,才喟然長嘆道:「我算看好了,這個家我就是最底層的被統治階級,哪天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對,我要賣你,你還得幫我數錢。」江滿憋不住笑起來,停了停認真道,「這麼著,我四年前不是買了五千嗎,我明天就去賣掉,要是賠錢了或者沒掙錢,我以後都聽你的,你不讓我玩票我保證就不玩了。要是掙錢夠多,你以後就別過問家裏的錢,都我說了算。」

「本來也是你說了算啊。」姚志華嘀咕道,家裏有多錢他還真不知道。

他平常的收就是工資和稿費,工資多是固定數字,稿費每一筆多,也都是比較清楚的,拿到了隨手往家裏一,也懶得管。

而江滿收跟他不同,江滿現在的收就是老家那邊公司的分紅,和麵包店的收,另外姚志華也知道會買國庫券,所以的收零散而不固定,自己要不說,別人就不知道多

關鍵江滿那個子,恐怕也不會整天算賬數錢,數字自己都未必一口說準。

反正家裏花銷也大,兩口子吃喝穿用都特別捨得,別的不說,整個家屬院他們家電費數一數二的多。

江滿:「所以你看你有多劃算。我賠了錢,以後都聽你的,錢歸你管,我掙了錢,咱家經濟管理還維持原狀,等於跟你打個賭,我贏了都沒任何好。」

「我說不過你。」姚志華道,「反正你去玩一次就玩,自己帶著錢呢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這東西別陷進去就行。」

翌日,江滿帶了的一代份證,帶了四萬塊錢,徑直去易所開戶。四年過去,國從四年前的兩支票,發展到「老八」,易所實現了電腦易。

開市以後,看了沒有五分鐘,就直接把四萬塊錢都買了手裏的「新中國第一」,然後看著這支票的紅線不停往上跳,第一次自由易的解易心理迫切,開市半小時就形一個易高峰,指迅速竄高一大截。

四萬塊對於散戶來說是近乎天文數字的大投了,而參與易的更多是券商,國三大券商以及一些小的券商,他們的易額則比較大,所以這種投,大概也不會特別引人注目。

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個易日,都在默默觀察,悉這種作,了解各大券商,而沒有再做任何作。

中午去附近找了家港式餐廳,滋滋吃了一頓,喝著茶回到易所,繼續獃著,啥也沒幹,好像就是來湊熱鬧看新鮮的。

人長得漂亮氣質,著打扮講究,安靜悠閑地坐在最後排椅子上,在嘈雜紛易大廳的背景畫面中,顯得頗有些格格不

其實不是這一支,開市第一天,指從五十多一點,到下午收盤一直漲到一百一十多。江滿就在距離收盤前只剩二十分鐘左右的時候,把手裏最初買的五千塊「第一」,都還是紙質票,留下兩張做個收藏紀念,剩下的全部拋出,直接翻倍賺回了一萬兩千多塊錢。

然後立刻把到賬的錢都買了另一支票,全當八六年買的紙質票變得方便一下,變賬戶電子記賬了。

短短十幾分鐘的快速作,然後江滿趕在收盤別人都離開之前,悠然出門等公

坐公回到家裏,暢暢已經放學了,黃阿姨正在做飯,姚志華大約是在學校呆不住了,早早跑回來,坐在沙發上逗睿睿玩。

「怎麼樣啊江老闆?」一進門姚志華就問。

「媽媽,爸爸說你去投機倒把了。」暢暢憋不住想笑。

江滿:「聽你爸瞎說,這支援國家經濟建設。」

姚志華:「哎,別顧左右而言他,問你怎麼樣呢。」

「明天報紙應該就出來了,或者你去聽收音機,省的我說了你還不信。」江滿笑道,「底價我先告訴你,86年我買,當時價格不放開,一五十,你自己算去,這四年的一點票分紅就都忽略不計了。」

「我沒那麼笨,第一天,國家再重視一下,掙錢應該能掙錢。」姚志華道,「但是你這五千塊,存到銀行四年也漲不利呢。」

「你自己看。」江滿還是那句話。

姚志華第二天一早上班,就去辦公室找當天的報紙,看了看,默默的沒說話,然後上午上完他的課,就跑去菜市場,挑水產箱裏貴得嚇人的進口大龍蝦買了兩隻,一條野生大黃魚,兩樣菜花了他一個月工資,回家了。

為了怕鄰居看到了罵他敗家,包好之後,還讓人家給他弄個不明的黑膠袋裝上,裝的像普通海鮮,拎上樓去。

江滿開門一看:「呦,幹嗎呢姚教授,今天不過節也不是誰生日啊。」

姚志華:「有錢人,我今天吃點兒好的。」

江滿撲哧笑出來,忍俊不地問他:「姚教授這麼有錢啊?」

「不是,我買點好菜給江老闆補補。」姚志華說。

「這麼。」江滿笑,看著那大龍蝦,便決定還是別讓黃阿姨做了,等會兒自己理,給倆孩子吃頓好的。

「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姚志華但書一句,「你小心著點兒,也別玩太大了,賺錢了該收手就收手,咱們國家的市就是個試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取消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沒買多,真的。」江滿很沒誠意地敷衍他,然後問道,「龍蝦你們想怎麼吃,蒜蓉蒸?」

睿睿跑過來,看著鮮活生猛的大龍蝦,手就想去捉,姚志華嚇得趕攔住,雖然龍蝦鉗子綁好了的,可也得讓小孩知道不能貿然去捉,姚志華一邊抓著小手告訴他,不能會夾你的手,一邊隨口道:「隨你,蒜蓉蒸也行。」

之後江滿就像忘了自己曾經買過五萬多塊錢的票一樣,許久都沒再去看過。家裏還有兩個孩子,尤其睿睿才兩歲,還有一個店,可沒工夫每天跑到易所守著看行,麻煩。

事實上,作為前世干這行的人,短期行誰也記不住,長期大趨勢卻是了解的,這兩年大概也就是一個緩慢漲的過程,直到兩年後的一波特大行

所以只炒中長線。

炒短線不是不能掙錢,還那倆字,麻煩。

這之後每隔幾個月,就去易所一次,把手裏的閑錢全投進去,的收加上姚志華幾筆大的稿費,賬戶里一年半時間,算算先後又投了三萬來塊錢,也不賣,也不管。

☆☆☆☆☆☆☆☆

元旦時候,江穀雨電話里說,江老爹想要個棺材。

其實這兩年,老爺子子骨一直不算好,早年積勞疾留下的腰病,還沒什麼治的好辦法,好在兩個閨經濟條件都還不錯,吃藥打針一直養著。

江滿:「要那個幹嗎呀,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病,檢查了幾回,醫生不都說慢病、老年病嗎,大過年的弄那個幹啥。」

「他自己想要。「江穀雨說,」上了年紀的人,他其實喜歡,早早準備好了他看著安心高興,不覺得有啥不吉利的還當喜事。」

「我懂。」江滿說,「他又沒啥大病,哪需要那麼早,讓人心裏有點膈應。」停了停又嘆氣道,「上了年紀的人反正都這樣,要不你就由著他吧,需用多錢,我給你寄回去。」

「姐,棺材這個,按風俗不是我們做兒的給準備,應該是大哥給準備。我在乎的不是錢,爹跟大哥要,爹還說了一通講究,說什麼棺材要留子孫路,既然有兒子,就得兒子給他買,還說一輩子了想要個好點兒的,大哥就一直推諉他。」

「他還想怎麼樣!」江滿心裏氣了一下,這些年江老爹吃喝養老看病,基本都是姐妹倆出錢,也就是跟兒子兒媳住一起,能稍微照應一下。

江滿說:「你去跟大哥講,爹就他一個兒子,他不給,我們姐妹倆也出得起,我們出了,只要他別怕我回去讓他難看。我上法庭跟他要這些年爹的贍養費。」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打電話跟你提一句。」江穀雨道。

送年禮的時候江穀雨就直接把話跟他說了,江振寶默默回去請示了江大嫂,不管願不願意,還是乖乖拿錢出來,給江老爹置辦了一口像樣的棺材。

91年春,江老爹病重。收到電話,江滿便帶著睿睿回去。

江老爹病得不輕,關鍵是年紀也大了,像一部機,年輕時的艱難日子,溫飽不保積勞疾,零件都已經老化了。

江滿回到娘家,江穀雨離得近,已經放下工作,守在江老爹邊照顧,江振寶也在守著。江滿在娘家陪了十多天,看著老人況不好了,趕給姚志華打電話。

「那我明天就回去。」姚志華頓了頓,商量道,「暢暢怎麼辦?」

「給留在家裏吧,一個小孩還得上學,來了也不能做什麼,反正有黃阿姨在家。你跟代清楚,好好囑咐囑咐。」

「我知道。」

姚志華趕到的第四天,江老爹安詳離世。

辦完江老爹的後事,回姚家村去。姚志華就到老宅去了一趟,姚老太搬個板凳坐在堂屋門口,見了他迎頭就問:「你老丈人死了你回來的?得虧你老丈人死了,你還能回來一趟。」

一看這罵人勁頭,姚志華對老太太的就放心了。

姚志華看還行,隨說什麼也不接茬。幾年來價漲了一些,他主把每月給姚老太的八塊錢養老費增加到了二十塊,他每年給姚香玲寄一次錢,然後讓姚香玲按月給到老太太手裏。

至於大哥二哥家給不給漲,他也懶得多管了,倒是聽說二哥家裏還會每年給一袋糧食小麥之類的。

橫豎兄弟三個,加上姚香玲四個,不能讓人背後說他們不養老。

三句話一過,姚老太就開始罵姚大嫂不好,老大一家住的最近,整天都不來孝順。完了又開始埋怨姚志華和姚香玲,嫌他們不借錢給姚老大家,弄得姚高升說不上好媳婦,二十六七了,都還沒娶上媳婦,人家給介紹了個離過婚沒帶孩子的,年歲人也相當,姚老太又罵人家給介紹個二婚的。

姚志華坐了會兒,臨走時姚老太翻著眼皮問他:「你老丈人死了你才回來,是不是下一趟回來,就得等到我死了?」

姚志華說:「娘您好著呢,您自己講究點兒,別說這些不吉利的。」

姚志華去他家老宅看看,又去幾家老長輩家走,看一下,江滿則抱著睿睿,拎著些點心補品,各家都去轉一圈,跟嬸子大娘們閑扯敘舊。

剛從隊長嬸家轉到肖大嬸家,聽說他們來,一堆人就都跑來了。

說說笑笑聊了些家常,江滿也了解了老宅那邊一些近況,饒有興緻。

姚高產如今就住著江滿賣給他家的那兩間舊房子,跟姚老太挨門隔一道牆。姚高產媳婦比較強勢,腦子還算拎得清,是把姚高產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眼看著雖然家底子不好,可小夫妻日子還過得下去。

然後姚大嫂不講理,婆媳有矛盾,姚高產的媳婦就利用姚老太對付姚大嫂。

用婆婆的婆婆對付婆婆,這姚高產媳婦也是個妙人。

所以其實,姚老太現在算是得了孫媳婦的照應,起碼離得近些。聽周圍鄰居說,姚大嫂一找兒媳婦的麻煩,姚高產媳婦就去給姚老太太送點兒吃的,陪聊兩句。然後用不了多久,姚老太就拄著拐杖去後邊罵姚大嫂了。

不過現在聽說小兩口正準備建新房,村裏新房都是統一規劃的排房,等人家搬走了,老宅這邊大概就剩下老太太和姚大嫂相相殺了。

到姚二嫂家時,姚洪波正在開著拖拉機拉磚,就是姚招娣招贅來的婿,看見江滿來了,忙停下拖拉機迎上來說話,接過睿睿抱著往裏走,一邊喊:「娘,三嬸來了。」

「拉這麼多磚幹啥呢?」江滿笑問。

「我琢磨在院子裏建一個專門的洗澡間,不然馬上夏天了,一大家子,尤其兩個妹妹洗澡不方便。」姚洪波笑。

姚二嫂迎上來,便接過睿睿抱著,趕往屋裏拉,兩個大的兒都在忙著做編織加工,也都跑過來說話。

「招娣,趕騎車去鎮上,多去買點好菜來。」姚二嫂轉臉又,「領娣,趕去給小堂弟找好吃的。」

「二嫂你這忙的什麼呀。」江滿笑起來,「別買菜了,我們等會兒就得走,儘早趕回去,暢暢自己在家呢。」

姚二嫂知道他們家裏有保姆,倒也不擔心。

「二哥呢?」江滿坐下來問。

「下田去了,知道你們今天能來,早該回來了。」姚二嫂說,又說姚琳琳上學了也不在家。

「我們家琳琳,你小時候看著特別呆是吧,長得一副傻樣,沒尋思上學不算笨,學習還行,也知道用功,反正比兩個姐上學強。」

「人家琳琳從來就不笨,就你老說人家笨。」江滿沒好氣地說道,示意了一下院子裏搬磚的姚洪波,「二嫂,我看洪波這孩子,真不錯啊。」

「是不錯,結婚也一年多了,還真沒哪兒讓我們不滿意的。」姚二嫂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他三嬸,你看能不能托你個面子,給我們洪波去公司里干點事兒,我們娘兒仨做加工,他一個大小夥子家,做不好這活兒,整天干點農活,我們又不想讓他去外地打工,招娣如今都有喜了,小兩口也不想分開。我尋思要是能進公司里干點活兒,咱也不要怎麼樣,就當個跑辦事的夥計都行,好歹能多個出路。」

「初中畢業是吧?」江滿點點頭,「行,我跟姚大軍提一下,別說還是我們家孩子,就算不是我們家的,像這樣正派肯乾的年輕人,也應該吸收進公司。」

經過縣城,在江穀雨家住了一宿,翌日回滬城。

下了飛機回到家中,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進門暢暢就撅著,努力表現自己的不滿。

「怎麼啦,閨?」姚志華說,「哎呦我們閨也這麼漂亮。」

小姑娘想笑又憋住了,江滿又來一句:「嗯,多可,看我們暢暢這撅的,好像一朵小喇叭花。」

睿睿:「喇叭花呀。」

小姑娘這下沒憋住,撲哧笑出來,又氣又笑,剁著腳抗議:「媽媽,你們下次不管幹什麼,不準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

「這不是特殊況嗎,你外公去世了,路那麼遠你還得上學,你爸走的時候你外公還在呢,都不能確定啥時候回來。」江滿解釋了一下,又跟說,外公去世本來應該帶去的,晚輩去盡個孝,但是姚志華在老人去世前趕回去,就不能確定時間歸期,不帶也是無奈之舉。

「我懂。」小姑娘說,「媽媽,你說過生老病死人之常,外公年紀大了,老有所依,你別傷心了。」

「聽見沒,我們閨長大了。」江滿回頭對姚志華道。

姚志華:「我們閨一直都很懂事。」

睿睿聽見爸媽誇姐姐,急得在一旁踮著腳尖喊:「懂事,懂事,睿睿懂事。」

「對對,睿睿也懂事。」姚志華應付一句,忍不住嘆,「哎呦,你爸這一路扛著你,都快被你累死了。」

「還得拿行李,還得提防他跑。」江滿道,「下次再出去,給他拴個繩子牽著,這麼大的小孩,人販子可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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