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狀元學霸

陸安平:「這孩子氣得我渾頭疼,高考報志願的事兒。」

「怎麼了?」姚志華一聽就笑著問道,「那就跟我說說,我現在是高考志願專家,剛給人家參謀了一晚上。」

「楊楊,他非得要報醫科。說都說不通他,說了不聽,說多了就跟你頂牛!」

姚志華頓了一下,有點不明所以,問道:「醫科怎麼了?」

電話那端陸安平沉默一一下,大約覺得姚志華這個態度有些意外,停了停解釋道:「他好,可以說全國幾大名校都有希。」

「我聽說楊楊績很好,天才學霸。」姚志華笑道,「不是說數學一高興能考滿分嗎,拿過高中數學理競賽大獎的。醫科也有特別頂尖的學校,分數不比清北低的,個別專業可能比清北還高,你是覺著他績好報醫科屈才了?」

「哎呀不是這個意思,我今天怎麼覺得跟你說不一塊來呢。」陸安平頓了頓,「志華,你也知道的,我們家這況,老爺子是希他考軍校或者政法,我也支持他考政法,他要真的那麼喜歡理工搞技,也可以考軍工類的不是?」

陸安平停了停,嘆氣,「你說老爺子還在,我自己也好歹有幾分能力的,他考軍校、政法,路都有人幫他踩過了,他的績考哪兒都應該夠了,難得一棵好苗子,連我父親那些老友部下,還有他舅舅也專門從部隊打電話來,都支持他考軍校,這小孩偏偏還就擰上了。他以前也沒說過要考醫科,我看他也未必就那麼想當醫生,好像專門跟大人擰著來似的。」

「你讓我想想啊,這樣……」姚志華思索著說,「安平,你覺著像楊楊這樣,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子,被人稱為天才學霸的高考生,他會就只因為要跟大人擰著來,就隨便決定自己考什麼專業嗎?他又不是我們家小睿睿,還鬧著玩兒,他不可能不懂,這是決定他未來職業人生的大事。」

「理是這個理,我也沒把他當小孩子看,相信他有自己的想法。」陸安平道,「可是他到底不是還小嗎,他的人生經歷過什麼,我們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都多,明明為他考慮他怎麼就不聽呢。你說他不管考軍校還是考政法,路是不是好走多了?再說醫科也苦,當醫生哪是那麼輕鬆的。」

「這個我知道,楊楊自己肯定也知道。」姚志華道,「那安平,我問你一句啊,你說以你父親當時的地位影響,你當年讀大學,幹嗎跑去學工程專業呢?你搞工程就輕鬆了,到跑,甚至跑到非洲去援建,好不容易回來又去南方,一個大工程一兩年下來,風吹日曬離開家,你圖的什麼呀。想想那時候你自己。」

陸安平沉默了一下,道:「那時候,和平年代了,還真是一腔建設國家的豪,而且也更想過單純充實的生活。」

「當醫生就不能給國家社會做貢獻了?」姚志華笑道,「我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想的,你當爹的都說不了,我這個叔叔都十幾年沒見了,我才不幫你說他。但是有一條,你自己想想你兒子是不是任沒腦子的,跟孩子好好談談,聽聽他自己的想法。你陸書記在外面是一方大員,言出必行一呼百應,發號施令你肯定習慣了,可在家裡你就是楊楊他爸,這個年齡的孩子本就容易叛逆,跟現在的年輕人流,你不能搞封建專|制那一套,兒子又不是你下屬,你命令別人可以,你命令他,他當然跟你頂牛。」

見對面陸安平一時沒說話,知道他聽進去了,姚志華停了停繼續道:「安平,你說咱們這一代人,各種不容易,當初一路打拚過來,到底為了什麼呀,為了咱們自己嗎,還不是為了老婆孩子能上過想要的日子,你說是不是?」

「志華,你說的這些也有道理,但是大人也都是為他考慮……我回頭再跟他談談吧。」陸安平口氣緩了緩,笑道,「志華,不愧是耍皮子搞教育的啊,你說服我了,不是說服我就答應他報醫科,但是我應該心平氣和的,跟他平等談一談。想想也是,他現在臨近高考那麼張,我再說他,他可不就不耐煩了嗎。」

「那是。」姚志華得瑟,「我心態年輕著呢,跟你這種老僚比,我比你了解年輕人。」

「……」陸安平頓了一下,問,「志華,最近胖了吧?」

「沒胖,也沒。」姚志華秒懂他那調侃,毫不為意地繼續得瑟。

從他們開始打電話,江滿就湊過來聽,聽著聽著乾脆把耳朵上來了,兩口子頭湊在一起,姚志華這會兒勸住了陸安平,斜眼看看媳婦兒,便笑嘻嘻拋了個眉眼。

江滿沒打理他那個包的眉眼,接過電話道:「你給我,我跟他說兩句。」

換了江滿接電話。江滿說:「陸安平,別的我也不說了,我沒有姚志華那麼夸夸其談的大水,我就提醒你一句,咱們楊楊這大學還沒考呢,馬上高考了,孩子這時候得多累力多大,你們當爹媽的,這個時候首先得照顧孩子心,別給他再增加力心煩了。」

「秀玲也這麼說,這不是報志願了嗎。」陸安平弱弱辯解道。

「那你陸書記還搞不定他報志願的事兒?只要你願意,不管楊楊填的什麼志願,你肯定都有辦法給他改了,在他不知道的況下改你想要的。」江滿停了停說,「可是你沒這麼干,說明你還知道尊重孩子,還不算專|制。」

「我倒是敢專|制呢,跟你們家姚志華一樣,你以為我在家裡能有多高的地位。」陸安平自嘲道,「報志願這事兒,秀玲說學醫苦,其實也不太支持,可是那小祖宗和我頂起來,一準護著兒子。」

江滿笑道:「安平,你們家,楊楊這是紅三代了吧?他要是想進軍隊政法我覺得正常,可他要是想當醫生之類的,做個單純充實的技職業,我倒覺得孩子很有自己的想法,你反而應該高看一眼。老爺子當年扛槍打仗,那時國恨家仇,救國使命,你當年的經歷選擇那也是歷史年代促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家第三代,還不能自由選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你們兩口子,還真是婦唱夫隨,怪不得楊楊到現在都還能惦記他姚叔、嬸子。」陸安平笑道,「行了,放心吧,我保證平等民主跟他談談,他要是真喜歡學醫,那我就去說服老爺子唄。」

結果就是陸安平去說服老爺子。楊楊自己也說,他現在就是想學醫,如果幾年後他的想法有了改變,他照樣可以醫學院畢業后參軍。

老爺子拗不過孫子,最終提出最後一個要求,說那你必須考首都的學校。

楊楊說這個不用老爺子講,他績夠了,自然報考排名最好的醫學院,本來就在首都。

高考的三天,馬秋汝拉著暢暢,說要去給馬秋吾送考,兩個小孩還專門準備了遮帽,馬秋吾一看,沒憋住笑了,說行了你倆可別去湊熱鬧了,又曬又熱。

馬秋吾十九歲,也沒讓馬長林送,自己像往常那樣騎著二八自行車,去學校了,考場就在他們附中。

分數出來的那天,馬秋吾早早跑去學校,一看見他騎車回來了,姚志華開門出來,看著他爬到三樓,問了一句:「馬秋吾,多分?」

「554。」馬秋吾說,「叔,夠我報的外經貿了。」

「好樣的,今年試卷難,我聽說清北的線也就是540吧,趕回去跟你爸說,好好慶祝慶祝。」姚志華回來就忙著跟江滿說,「馬秋吾考的不錯,最熱門的外經貿,還超了十幾分。」然後江滿,「趕打電話問問肖秀玲,楊楊考多啊?」

「不用打,他們一知道,秀玲姐肯定就打電話告訴我了。」江滿說。

然而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電話打進來,姚志華坐不住了,自己打過去,陸安平那邊說還不知道,楊楊去學校了,他也正等著呢。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陸安平打電話來,說楊楊考了602,93年被稱為史上最難高考,當年全國卷難度比較大,全國超過六百分的,統共才一百二十二個人。

「排名第一的京都醫科大,他報的本碩博連讀,八年,這專業全國才收了二十幾個人,一個省都劃不到一個。這個學校每年招生都比較,還不直接招生,是由清華合作招生的,前期在清華讀,後期去往醫科大就讀。」姚志華嘖了一聲,搖頭嘆,「瞧見沒,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些小孩,比我們可生猛多了。」

「這孩子厲害了。」江滿嘀咕,「小時候聰明是聰明,可也沒看出什麼學霸特質啊,倒是我們閨從小小機靈鬼,怎麼績就一直半好不壞的。」

有了姚志華每年寒暑假的強力補習輔導,暢暢初二這個期末的績大概就在班級上游,前十名都沒進去。

姚志華一聽,立刻為閨辯解道:「我們暢暢興趣都在彈琴畫畫上,再說了,我們暢暢這個績又不差,保持下去,考附中高中部完全沒問題了,將來考大學應該也沒問題。」

江滿:「算了不管了,我們閨當不學霸,還可以當白富。」

姚志華琢磨著白富這個詞,覺得好。

晚上等估計著肖秀玲家電話繁忙時段過去差不多了,江滿打過去,跟肖秀玲聊了一會兒,臨結束時說:「你們家楊楊這都讀大學了,我跟姚大軍打個招呼,你給他個賬號地址,往後你那公司分紅的錢他給你,你自己管吧。」

肖秀玲說:「別呀放你那好了,我也用不著。我們就這一個小孩,我們倆收又不低,上個大學我們還能供不起了了?」

「缺不缺錢你自己管去,這幾年分紅也多了不,楊楊讀大學反正是足夠了。」江滿說,「我不想給你管了,你這一撂十幾年,不算今年十一年了吧,每次錢打來,我還得給你記著,還得給你管著,我還怕弄混了給你貪污了,忒煩人了,我不給你管了。」

肖秀玲便笑起來,說那也行,給就自己留著,楊楊那邊,別說還有他們,他去首都讀大學,老爺子就這一個孫子,本來就一直憾孫子跟他不親,估計都不會給別人花錢的機會。

「你十一年,在我這邊統共兩萬三千多塊錢。」江滿說,「我給你記著呢,我還搞了點投資,生小錢我也給你記著,還算你的。」半開玩笑的口氣道,「你去跟陸安平說,哪天他要敢惹你,你就一腳踹了他來找我,我給你買大房子養你。」

姚志華在一旁聽著,心說肖秀玲要是知道口中的「生小錢」到底生了多,怕不得嚇著。

他沒問過,可是整個市的形勢有多好,好到他們系裡的同事課餘時間都開始談論票了,而他家媳婦江滿同志,選票眼又那麼獨到。

剛說完,電話里陸安平氣呼呼的聲音喊:「姚志華管管你媳婦,怎麼還給別人兩口子憋著壞呢。」

江滿才知道,合著肖秀玲開了免提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著說:「陸安平你還別吃醋,我跟秀玲姐一起混的時候咱倆好著呢,沒你什麼事兒。」

放下電話,姚志華忍不住酸:「你對肖秀玲可真夠好的,好到人家陸安平都防著你了。」

「你說我幫肖秀玲投資?」江滿笑道,「秀玲姐當初參,本意就是為了幫我把公司辦起來,這些年公司分紅都沒管,都給我了說怕我做生意開店缺錢,90年底開始我就幫買了兩支穩妥的票放著,也不用多管。相對來說,我會擔心肖秀玲的婚姻出現問題,陸安平要是哪兒對不住完全是弱勢一方,這錢就當我小人之心,給做一份保障了。而像穀雨那樣的家庭,相對要穩定多了,連公婆都對那麼好,和小劉夫妻倆我真不怎麼擔心。」

說白了,就是小劉幹了什麼對不住穀雨的事,頂多也就是兩人離婚,在小縣城那樣的環境中,穀雨以前有正式工作,現在開店創業,也不會為弱勢一方。而作為親姐姐,還可以理直氣壯去收拾劉江東。

陸安平和肖秀玲不一樣。

「你這是……」姚志華手指虛虛地點點,臉有些無奈,「你這還真是,就是你自己說的,小人之心。」

「小人之心就小人之心。」江滿拽拽地抬起下,「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君子了?人必須有經濟地位,有底氣,永遠都應該多一份保障。」

姚志華噎了半天,鬱悶地問一句:「江老闆,你是不是隨時都準備著我哪點對不住你,你就有理由帶著錢帶著我閨兒子,一腳踹掉我瀟灑走人了?」

「那倒沒有。」江滿笑嘻嘻道,「姚志華同志,黨和人民還是比較相信你的,你自己都說了,你腦子又沒進驢尿。」

「……」姚志華,「哼!」

停了停忍不住又嘀咕一句:「唯子於小人難養也。」

江滿眼皮都沒抬:「那本子小人也不養你了,姚教授,以後我做飯你別吃。」

「沒有,我說什麼了?」姚志華立刻賤兮兮笑道,「你聽錯了,我說我媳婦最厲害了,我媳婦做飯最好吃了。」

一轉臉:「哎,媳婦兒,你說馬秋吾和楊楊都考這麼好,咱今晚是不是得慶祝一下?」

「又不是你兒子,你慶祝個什麼勁兒呀?」江滿斜眼看他。

果然,這傢伙笑嘻嘻道:「要慶祝的嘛,你看這邊鄰里鄰居,那邊楊楊從小可沒在我們家養活,倆孩子都考首都的好學校,不該慶祝一下嗎。再說也讓我們暢暢有個榜樣,以後就這麼努力。」

「嗯,那姚教授想怎麼慶祝?」

「去吃西餐?」姚志華笑道,「我忽然想吃那個番茄意麵的,還有油芝士焗龍蝦,飯後再來點兒冰激凌。」

「……」江滿無語了一下,「星期六吧,今晚的菜黃阿姨都買好了,我看買了蝦子。」

兩口子聊了半天,知道了關心的兩個孩子的高考分數,高興一下,也就安心了。

看看時間到了,江滿下樓騎車去接睿睿兒園放學,姚志華跑去房間繼續爬格子。他這段時間構思一個百萬字長篇,還在大綱階段。

姚志華自己覺得比以前懶了,他現在似乎缺一種埋頭創作的神,容易各種干擾,比如廚房裡傳出黃阿姨煎牛的香味。沒多會兒,睿睿放學回來,咕咚咕咚跑進來,練地爬到他椅子上,在他後和椅子背之間,摟著他脖子給他唱今天兒園新學的兒歌。

這還怎麼寫,姚志華把鋼筆一放,乾脆抱著兒子出去客廳,爺兒倆打開冰箱洗葡萄吃。

姚教授真心覺得,創作這個東西,不適合放在家裡,以後還是安排好創作時間,去圖書館或者辦公室寫吧。

考高功的馬秋吾,這個暑假便顯得格外輕鬆,馬長林雖然對兒子非要去首都讀大學有些憾,他其實想讓馬秋吾考滬大來著,可是既然拗不過兒子,馬秋吾又考得特別理想,很快也就釋然了,自從分數出來,整天喜滋滋的,見人就主打招呼。

江滿中午接睿睿回來,在樓下遇到牛新,就是馬長林的現任老婆,手裡拎著個菜籃子。

兩人一起上樓,便聊了起來。牛高興地問江滿,應該給馬秋吾準備哪些東西。

「生活用品之類的,還是到學校再買吧,大老遠不好帶。」江滿笑道,「至於別的,服之類的肯定帶上。其實我自己沒上過大學也不懂啊,馬老師就是教大學的,他應該是行家。」

「那我回去問問老馬。」牛新說,「孩子考得好了,老馬這幾天吃飯都更香了。」然後閑聊道,「你說以前大學都是不收學費,進了大學就是國家養著,現在還要學費了。」

江滿便笑道:「對呀,我們家姚志華考大學那會兒,別說學費,進了大學就是國家養著,還給發糧票補。」

「老馬昨天問秋吾需要多生活費,他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像滬大的學生,我聽說一個月差不多得兩百呢,生吃得也得一百多。」

「這我可不知道。反正馬老師應該都悉這些。」說著話兩人走到三樓,江滿在自家門口站住,牛新就站住跟說話。

新道:「我跟老馬說了,那麼大的小夥子,吃飯都得比別人多,生活費可不能給了。」

「你說的對。」江滿笑道,「現在東西也貴了,我們家姚志華讀大學那會兒,十塊錢夠他花一學期的,就買點牙刷牙膏香皂,現在十塊錢,都不知道夠不夠一兩天的。」然後指了一下牛新籃子里的菜,「哎,你今天買這豬很新鮮呀,現在錢一斤了?」

「這種五花,兩塊六五了。」牛新道,「不都很長時間這個價了嗎。」

「哎,我也有日子沒去買菜了,我帶個孩子,就都是黃阿姨買。」江滿笑。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家常,江滿開門進去,牛新拎著菜籃子上樓。

當中隔了兩天,馬秋汝過來玩,跟江滿和暢暢說明天就去姥姥家過暑假了。

「你哥去不去?」江滿問。

「我哥去,他說去跟舅舅和表哥他們出海。」馬秋汝撅著道,「他們肯定又不帶我。我小舅家的大表哥今年也高考了,他考了個大專,他們還說要幾天時間一起出去旅遊,到時候不帶我我就生氣。」

「阿姨,我跟你說,我本來打算先幾天把暑假作業做完,過幾天再去的。」馬秋汝臉上表有些無奈,「牛姨昨天說,想把兒子接來過暑假,讓我哥給兒子補課,說兒子理科不好,我哥理科都好,正好趁著暑假給兒子好好補補,我爸說怕家裡住不下,牛姨說可以讓兒子跟我哥住一個房間,我哥就說他跟表哥約好了要去旅遊,明天就走。」

兒子?」江滿問,「兒子高幾了?」

「暑假后高二。還有個兒,已經出嫁了。」馬秋汝抿了抿,「然後牛姨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這事你別管,你哥都十九了,你小,你聽他的。」江滿說。

晚上跟姚志華八卦,姚志華說,馬長林剛跟他訴苦過了。

這年代普通人的工資大概就兩三百、三四百塊錢,即便在滬城,機關事業部門四百以上就是很高的了,像馬長林,大學講師加上教齡津多一些,一個月四百八十塊,在普通職工眼裡就是高薪階級了,這還是這兩年才漲上去的。

時下大學學為公費生和自費生,像馬秋吾這種分數高的公費生,一年學費才幾百塊,然而馬長林一個人的工資,供馬秋吾的學費加上生活費,還要養家,肯定是家庭經濟的最大開支了。

「他說牛新的工資,都沒往家裡拿幾個,牛新的工資本來也低,才三百多一點吧,兩人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各人的工資都是各人管,牛新沒帶孩子是沒帶,可前邊婆家家境也很普通,肯定還想攢錢顧自己的兒子。」

「再婚家庭,雙方都有子的,還不都這樣嗎。」江滿道。

兩人八卦了一下,第二天馬秋吾帶著馬秋汝以旅遊的名義走了。

江滿回來給肖秀玲打電話:「秀玲姐,楊楊考上大學,你沒讓他出去旅旅遊,好好去玩玩啊。要是到滬城來玩,先跟我打個招呼,我們全方位地接招待狀元郎。」

「去他舅舅那兒了。」肖秀玲說,「剛知道分數就走了,通知書都沒在家等,還代我通知書來了別給他拆,他要自己拆。說一路旅遊去,到他舅舅那兒就住一陣子,還要在他舅舅的部隊軍訓。」

「這麼熱的天,這孩子哪裡想不開要去軍訓。」

「嗐,他聽說大學開學要軍訓,都有跟不上哭鼻子丟臉的,有曬暈倒了的。」肖秀玲無奈笑道,「他就決定先去他舅舅那兒玩,順便軍訓一下,省的到時候跟不上丟人。估計這一個暑假就在那邊泡著了,回來的時候可別變黑碳。」

「他是學霸他說了算。」江滿笑道,「他讓你別拆他通知書,你就別給拆啊,人家想親手自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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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部分人支持早上更,那我們就早上,每天六點,你起床!不如大家今天打個卡,看誰什麼時候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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