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

「考?」姚志華跟江滿換了一下目,便說道,「可以啊,你自己考慮好了,決定了就行。」

「這個我跟你爸其實也討論過。」江滿道,「我們覺得你這個慢條斯理的子,還適合從事繪畫一類的職業,但是我們也有了解過,藝生高考也很苦,文化不能丟,還要分出更多時間來準備藝考,考前集訓力都特別大的。」

暢暢聽見爸媽這樣說,鼻子笑:「可是我們老師不贊。今天我跟班主任劉老師了解了一下,我還只是說想考慮一下,他就拉著我勸了老半天,他也說藝生很辛苦,將來就業選擇面窄,很多人畢業分配都不一定從事本專業。還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考文理科將來才足夠,說我的績能過本科線了,別分心想別的,把畫畫什麼的都停了,專心學習,績提高一些衝刺重點大學都沒問題的。」

暢暢停了停,無奈笑道:「他正在說我,英語老師進來了,又數落我半天,說你好好一個重點本科的苗子,考什麼藝生,讓我先別弄什麼彈琴畫畫了,說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拿來陶冶就好,專心學習高考,不要分心。」

「也就是說,我們閨還沒決定呢,就到阻力了。」姚志華回頭對江滿笑道。

「你們老師這麼說,肯定也是看好你唄。」江滿說。

畢竟自家閨如果去考藝,分科就要分去藝班,班裏等於了一個本科,班主任和英語老師也可說是一片才之心。

「我自己也有點猶豫。」暢暢張開手看著自己白|細長的手指,「爸爸媽媽,我知道如果考,將來學繪畫,可能花錢就要多很多,如果我考文理科,公費生花錢多了,考藝要多花不錢。而且繪畫這個很難出頭,呂教授也說過,搞藝就好比一個金字塔,比如我想學的國畫專業,如果不能站到金字塔頂端的話,可能沒什麼出息,大部分畫者一輩子默默無聞。滬大系我以前認識一個姐姐,很優秀的,油畫畫得很好,結果畢業分配去做裝裱的工作。」

「你在擔心錢的事兒?」姚志華噗的笑了下,看看自家的傻閨,想說你媽整天炒,他雖然不會整天跟著問,可好歹他心裏也有點數的,92年一波大行直到現在,市節節看漲,加上江滿炒準眼指偶爾下挫都沒影響,保守估計,媳婦大人現在也是個大幾百萬的富婆了。

就算江滿不炒,你說他一個大學教師,知名作家學者,江滿還開店呢,他們的家庭收也足夠支持兒去追逐藝夢想了。

「傻閨,我跟你說……」姚志華停了停,還是覺得錢的事不要跟小孩說太多為好,就笑道,「反正你不需要擔心錢,這不是你一個小孩要心的事兒。你看看咱們家,黃今天買菜又買了牛肋和海螺,你再看看你上的服,你媽給你們買服不怎麼認牌子,只認純棉和真的料子,你說你這孩子怎麼瞎心呢。」

「爸爸。」暢暢不好意思了一下,「我也知道咱家不窮,可是我都這麼大了,選專業這樣的事,我也得綜合考慮吧。」

「別的不用你考慮。」姚志華雙手後仰撐在沙發上,活了一下肩背說,「你爸媽拼搏鬥了這些年,要是連你學什麼專業還要擔心錢不夠,那我們也白混了。咱家不說多有錢吧,供你們姐弟兩個還是夠了。睿睿也還小,他花錢還早著呢。再說你這幾年跟著朱教授學鋼琴,跟呂教授學畫畫,你也知道一些,你爸媽也沒花錢,沒有白學了的。」

「你爸說的對。」江滿道,「你們這一代人,起碼在我們家來說,眼下生活還不需要你去負重前行什麼的。至於你說搞藝學繪畫很難出頭,我以前也跟你說過,爸媽希你能做你喜歡的事,職業也罷,人生也好,選擇你自己喜歡的,有你自己的理想追求。我們暢暢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只要你自己考慮好了,而不是將來哪天後悔。」

「學繪畫,可能是很難出頭,畢竟金字塔頂端的人之又。」姚志華想了想說,「其實爸媽也沒有說你學畫畫就非得家,你喜歡畫畫,將來做一些跟畫畫有關的工作,工作上班畫畫,閑著了彈彈琴,食無憂,生活充實,這就好了。大不了等你畢業了,去哪個學校當個老師,也好的。這樣的生活可能有點單調,但是平淡充實,你覺得喜歡就好。」

一番談話,小姑娘興沖沖回去了。

臨走姚志華還跟說,要是班主任老師他們再反對,可以向他求援,他出面去做說服工作。

至於對暢暢走藝考的路,兩口子毫不擔心。開玩笑,滬大系呂教授親自教出來的,一直說很有天賦的孩子,暢暢學畫畫也學了七八年了,現在呂教授都退休了,自己學習也張,每周照常星期天時間去小紅樓學畫畫,又整天跟系一堆大學生混在一起。

可以說,先不論專業練度,在有些方面,系有些大學生都不比小姑娘強。

七八年良好的熏陶積澱,工夫哪有白費的。

所以現在說要參加藝高考,水到渠的事,不客氣說要是考不上,估計這條路也就沒人能走了。

姚暢同學回到學校,跟老師通了一下。這孩子子不是個張揚的,高中學習張,又不重視藝,平常在班裏,老師同學也只知道會畫畫彈琴,便只當個興趣好,培養個特長。然後暢暢跟班主任劉老師說,從小學三年級都是跟著呂教授學畫畫,是真的很喜歡,才決定選擇藝生。

劉老師答應了,然後跑去跟藝班的老師說:「我忍痛割給你們送了個絕來,你們今晚得請我吃飯,不然我虧大了。」

然後小姑娘到了班,第一次專業課,畫正方素描,老師在暢暢後站了足有二十分鐘,看著打線,一眼可見良好的基本功。

老師很快就發現,他自己的水平還真不足以指導這孩子。

當然,藝高考跟平常學畫畫有所不同,彩、素描、速寫,也是要經過系統的應試訓練,以及枯燥的考前集訓,呂教授以前更側重去保護孩子學習繪畫的靈氣和興趣,得知暢暢選擇考之後很高興,也開始給做一些專門的藝考指導訓練。

這種訓練跟你隨心所畫一幅喜歡的畫不同,實則機械而枯燥。不過小姑娘很快就適應了,加上文化課本來就不差,文理本科線的孩子轉來考藝生,基本上就不用擔心文化分,所以從高二下學期,這位高考生居然還比以前輕鬆了。當高三的馬秋汝拚命刷題的時候,還真羨慕的。

高三以後,星期天也開始補課訓練,便影響到暢暢跟呂教授學畫畫的時間,藝班老師乾脆就說,你自己決定吧,可以不來。

於是暢暢上午去班級學畫畫,跟著老師的考前訓練節奏走,下午依舊跑去跟呂教授學畫畫。

江滿不擔心閨,便把目標轉到了兒子上。

星期天,早晨小年睡足了懶覺,起床吃早餐。他們家的傳統,星期天節假日不需要上學上班的話,都可以盡睡懶覺,所以睿睿什麼時候睡足了懶覺才肯爬下床,經常得九點鐘了以後。

這麼一來,家裏星期天的早餐時間不固定,暢暢要補課,一早六點就吃飯走人,姚志華和江滿雖然也會早起照顧閨,可吃的沒那麼早,姚志華會出去鍛煉跑步,江滿收拾一下,七八點鐘再吃。

黃阿姨雖然習慣了早睡早起,可這麼一遍一遍弄早餐也煩人,江滿就跟黃阿姨說,星期天就準備點煮蛋就行了。家裏平常的早餐中式為主,煮點粥弄點包子和小菜,星期天就以牛蛋、麵包火為主。

早晨暢暢上學早,家裏隨便誰起來一下,給熱個牛蛋,麵包片夾火,自治簡易三明治,有時候切個鹹鴨蛋、切點兒水果,就行了。

暢暢吃了走了,姚志華和江滿,還有黃阿姨再吃一撥,一直到九點多鐘,睿睿穿著睡爬下床,就想往沙發上爬,找電視遙控

江滿從臺過來,把臉一板,小年笑嘻嘻放下遙控,趕就往衛生間跑,洗臉刷牙,也不用別人管,自己溫了杯牛,拿麵包吃早餐。

「媽媽,你把這個牛角包切開,把火和黃瓜片塞進去,再放點兒番茄醬,特別好吃,你看像漢堡一樣。」

「嗯,好好吃飯,吃飯的時候坐端正了,知道什麼餐桌禮儀吧,不許在椅子上。」

年端正坐了一分鐘,咬著麵包:「媽媽,咱們中午吃什麼?我想吃上次那個大燉菜了,就是丸子豬魷魚和菜什麼的燉在一起那種。」

「雜燴?」江滿說,「有點費事,那個得買各種食材,要好吃還得自家炸的丸子和豆泡,今天吃不上了,誰你起這麼晚,今天黃已經買好菜了。」

江滿拿了幾片生菜葉給他,笑道:「睿睿,要是你下次星期天早點兒起床,七點半之前起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吃過飯你可以跟著黃去菜場,你想吃什麼可以當家買。」

「真的?」小年一聽來了興緻,啊嗚咬了一口手裏的牛角包,「我要去,媽媽,下次我要是睡懶覺你就我,行不行?」

「行,你自己說的,可不許耍賴。」江滿說,「我可以給你買個小鬧鐘,你自己起來,都不用別人了,多厲害。」

「嗯,那媽媽你給我買個小鬧鐘,我不要姐姐那個還帶貓耳朵的,我要個男孩子的。」小年點點頭。

江滿也不知怎麼的,總覺得男孩子得管嚴一點,可是他們家節假日睡懶覺一直是傳統,以前姚志華比誰都能睡,跟睿睿爺兒倆,大睡蟲帶著小睡蟲,比賽誰睡功更厲害。

也就是暢暢到了高二以後,節假日也經常要補課,需要早走,夫妻兩個便也都早早起床看一下,這麼一來,家裏就剩下睿睿可以睡懶覺了。

江滿有心勒令不許他睡那麼晚,又有點缺說服力。

全家人都起床了,理論上要保持一致,所以江滿決定得想法子讓他勤快點兒。

睿睿飯還沒吃完,敲門聲響了兩下,沒等江滿起,暢暢自己拿鑰匙開門進來了。

「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學校今天放假了?」江滿忙問。

「沒有,老師今天讓畫人速寫,我先畫完沒事幹,老師就讓我回來了。」暢暢笑嘻嘻了下脖子,「媽媽,我今早還遲到了。」

「我看你今天早晨就該遲到。」江滿看著,笑容里有點幸災樂禍,「慢慢悠悠磨蹭起來沒個夠,怎麼樣,遲到了吧,被老師批評了吧?」

「嘿嘿,媽媽,讓你失了,老師沒批評我。」暢暢小得意的表,「我去遲到了老師都不會批評我,就讓我進去了,星期天補藝科,老師本來也沒要求我非得去,剛才走的時候他還跟別人說,你看看,人家姚暢比你們來晚那麼多,人家都先畫完了。」

「……」江滿是有點失,有點無語,小蝸牛都高三了還是蝸牛一隻,真該讓老師好好訓訓

「你去遲到了難道不怕丟臉?」

「媽媽,我又不是經常遲到,偶爾一次,睡冒了有可原的。」小姑娘自己鼻子笑。高三了,睡不足覺唄。

「嗯,我要是你們老師,早就被你磨磨蹭蹭得煩了,非批評你不可。」

「沒有,沒批評我。老師眼裏我是全班最乖的老實孩子,犯了錯都不忍心說,哪捨得批評啊。」小姑娘自己大言不慚的笑嘻嘻。

「你們老師怎麼搞的,怎麼會相信你是很乖的老實孩子?」睿睿嘟著揭髮姐姐,「明明你都很壞了。」

暢暢從果盤裏拿了一個蘋果,慢條斯理地削皮,看著一邊憤憤不平的小年笑嘻嘻道:「那沒辦法,老師同學都覺得我是老實孩子。你看,別人都說我很好,就你一個人說我不好,那別人就會覺得是你自己不乖,你冤枉我,抹黑我。」

年:「哼,壞姐姐,蘋果分我一半。」

「懶蟲,自己想吃都不削,我是壞姐姐不想削給你吃。」暢暢說著,把削好的蘋果用刀子分兩半。

「我削不好,沒有你削的好。」小年接過姐姐遞給他的半個蘋果,一轉臉笑嘻嘻,「有時候是好姐姐,有時候也沒那麼壞。」

暢暢懶得理他,吃了點水果就在鋼琴前坐下,說要彈會兒琴減減

對此減行為江滿不予置評,便跟睿睿說:「睿睿,你看你姐,又會彈琴又會畫畫,現在考,要當畫家了,那你呢?你除了上學什麼都沒學,你要不要學個什麼好特長?」

暢暢剛在琴凳上坐下,著琴鍵撲哧笑道:「我知道睿睿想學什麼,給他送去林寺當小和尚,學武功。對不對啊睿睿?」

「哼,壞姐姐。」睿睿明知道此事不可能,儘管他還真想去林寺的。

江滿說:「睿睿你自己先想想,提供給我參考一下,我和你爸討論行不行,你要是自己拿不出主意,那就我們給你選了。」

「不要,我自己選。」睿睿想了想說,「媽媽,我想學游泳、跆拳道、劍擊、武,還有……羽球也行,爸爸有時候帶我打乒乓球,也好玩的。媽媽,你幫我選一樣。」

「媽媽,你見沒見過睿睿和爸爸打羽球?」暢暢笑著問,「爸爸本來打的就不怎麼樣,跟他打,純粹陪他玩兒,你看他跟個小豆丁似的,兩人就只管撿球了。」

「胡說。」睿睿急道,「沒有,我們打的很好玩的。媽媽,你先別聽姐姐,你幫我選一樣,最好不用跑太遠路的。」

九十年代中,特長班在社會上剛開始興起,要想了解這些方面的班,江滿還真得去打聽一下。

想了想說:「游泳你要是只想學一下的話,等明年你姐高考完了,你們兩個一起去找個地方學。」

「姐姐也要學?」睿睿高興道,「哈哈,姐姐也不會。」

「要學,可以學啊,你姐以前學過一點,去海灘玩我教過,只教自由泳,可以再去學一下。」江滿道,「不然將來你們跟人家去海灘玩,游泳都不會,姿勢難看狗刨式,就有點不漂亮了。要學就正經學,從一開始就學的標準。游泳這個不用長期學,你又不打算當游泳運員,找個教練一個星期,也就差不多了。」

「我想學,我先把姿勢學好了,然後就拉馬秋汝陪練。」暢暢笑道,「你別看馬秋汝游泳姿勢不講究,特別管用,從小在漁村姥姥家,海水裏泡大的,一般人絕對游不過。」

「我去打聽打聽。」江滿說,「睿睿,我打聽一下有沒有劍擊的班,支持你學劍擊。」

其實,小年也就是看電視育賽事轉播,覺得劍擊很帥,江滿當時隨口說可以送他去學,他就記住了。

江滿道:「你看,學劍擊多厲害呀,跟畫片里的王子似的。我去問問哪裏有班,估計不太好找,不好找就給你學跆拳道。然後沒事你再學個籃球吧,你爸爸當年還是他們系裏籃球隊的呢。」

男孩子,會打一手漂亮的籃球,將來應該更孩子歡迎。

「媽媽,他現在學打籃球?」暢暢笑著比劃了一下,「小蘿蔔頭一個,起碼得到初中以後。」

之後江滿就給睿睿找了個學劍擊的特長班,真不好找,有點遠,還死貴,可是寧願大老遠送去,就是給小孩學習一個規矩和儀式,懂得進退,有一個輸贏的平常心。

然後想想,劍擊是歸在育類的,乾脆又員他學了個架子鼓,藝類的,其名曰消耗他多餘的力,省的他整天上了發條似的不消停。

暢暢高三的第一學期末,剛臘月,正在準備期末考試呢,老家電話說姚老太急病。

七十多歲的人了,有個病啊災啊的也正常,姚志華便仔細問了問,說夜裏發病,第二天中午才被人發現,口歪眼斜,枕頭上吐了一堆白沫,半邊子不能,已經送去醫院了。

「中風?」江滿問。

現在也不太清楚。」姚志華問,「怎麼辦,我先回去看看?」

「用不用我一起回去?」江滿問。

「你先別回去了吧,我回去看看,家裏也實在走不開,兩個孩子都期末考試呢。」姚志華說,「已經到醫院了,一時半會應該沒問題的,我回去看看況,再聯繫你。」

江滿說行,姚志華就讓給收拾一下行李,自己跑去買機票。

他一走,江滿想起來什麼,乾脆也出門去了。等姚志華回來,江滿就遞給他一個盒子。

「什麼東西?」

「手機。」江滿說。

姚志華接過來看了看,九十年代,手機也漸漸流行起來,當然普通工薪還用不起,姚志華從家裏到學校兩點一線,也沒想買,江滿呢對最初大磚頭式的「大哥大」也沒興趣,拿著礙事,用著費事,社會和技還沒發展到必須要一部手機的程度,不怎麼用的著,也懶得買。

兩人都是實用主義,比如從八十年代末最熱的大件托車,他們家就沒買,平常也就買個菜,去一趟店裏,日常活範圍半徑兩三公里,用不著。

「我用不著,你用吧,你玩票用的多。」姚志華說。

「我一起買了兩個,卡都裝好了。」江滿說,「我炒其實也不用它。」

,就是挑個好票,仗著好眼好行,錢砸下去躺著讓它漲,才不會整天眼去看去倒騰。

姚志華便接過來,看了看,翻蓋的,當時有手機的基本都是生意人,大款,男的還流行弄個手機套掛在腰帶上,差不多一度是份地位的象徵,牛皮哄哄的樣子。

江滿也給他順帶買了個手機套,姚志華自己在皮帶上比劃了一下,笑道:「你說我要整天裝著這東西上課,人家會不會說姚老師真能裝,我也不怎麼用得著啊,辦公室和家裏反正都有電話,我連那什麼BP機都用不著。」

「出門不就用上了嗎,前陣子就想買還沒去,你帶著路上興許用一下,就是個通訊工,現在社會上好多人都有了。」江滿說,「七十年代咱們覺得家裏自行車都用不著呢,現在普及了又開始淘汰了,新事總得慢慢普及接。」

「說的也有道理。」姚志華裏說用不著,往手裏一拿,摁了兩下,滋滋地燒包起來了。

「對了,我還買了兩臺電腦。」江滿說,「最新的586,剛出來的,還得訂貨,等幾天才能給我送來,等你回來再說吧。」

「你現在怎麼買什麼都論兩個兩個了啊,電腦也買兩個,你長四隻手啊?」

「你一個我一個,互不干涉。」江滿說,「我買它炒,網絡都能進家庭了,儘管慢了點兒,件在線作還不太行,但是可以用它隨時看行。」

「那我用它幹嗎?」

「你用它打字寫小說啊,不比你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爬強多了。你沒看新聞啊,人家國家幾大報社都實現電腦激照排了。人不能落後,九零年證券易所開業就用上電腦了呢。」江滿揮揮手說,「回來我教你,簡單的。」

臨近期末,他也沒什麼課了,姚志華請個假,收拾了行李,帶上手機,第二天乘飛機回老家。

江滿在家帶著倆孩子,學習不用心的睿睿得給他複習準備期末考試,暢暢反而不怎麼用管,藝考試先考的,反正毫無疑問都是第一,文化呢還沒考,分科進了藝班以後,大概學習太輕鬆,文化績反而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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