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姚志華就忍不住埋怨江滿：「有沒有你這樣當媽的,居然支持鼓勵閨談！」

「我沒說支持鼓勵啊。」江滿敷著面無辜道,「我就說，這個年紀的孩子談也正常,沒什麼要指責嚴的,別忘了你閨都十九了。」

「十九了也是小孩，從小沒離開過家,沒離開過大人的眼皮，這些小孩思想比較單純,沒有社會經驗。」

「你閨可不是傻白甜。」江滿說完想了想,自家閨長得緻漂亮，大院里彈琴畫畫養出來的，氣質乾淨，子作再慢吞吞，說話也慢吞吞,看起來……呃,是有點|的傻白甜樣子。

於是決定,假期旅遊還是要瞅機會跟閨做做孩子的自我保護教育。

這麼一想又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別只給學彈琴畫畫注重學習了，應該給從小學個什麼武力技能類的，比如道散打？

心娘看著邊的心爹，便安道：「人不可貌相,你閨從小就是個人,商不低,從來也不是沒腦子的，也就是慢子，看著沒什麼脾氣罷了，其實有那麼好欺負？那你再看看馬秋汝，單看外表，俊俏明麗的一個小姑娘，看著單純活潑，其實呢，百分百的小辣椒一個。」

「你不能這麼想。就算馬秋汝，從小也沒離開過家，家裡是複雜了點兒吧，可是咱大院里養大的孩子，子里就純良一些，跟社會上那些人心叵測的沒法比。」姚志華停了一會兒，突發奇想，「哎，你說……其實首都有個不錯的學校，一直向我橄欖枝來著，上次參加學活，他們副校長跟我聊了好半天，還邀請我考不考慮去他們學校任教，調手續他們來走……」

「為了你閨上大學，你再跳槽去首都？」江滿無語地看看他，「那將來要是再考研去別的地方了，你再跳一回？要是決定出國留學呢，你跟著？結婚嫁人呢，你跟著當嫁妝？再來，將來睿睿上大學，你再接著跳？」

「你這人死抬杠。我懶得理你。」姚志華白了一眼，「這不是小嗎，第一次自己離開家，還去那麼遠。再說這是個閨，那睿睿讀大學，我就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就你那個兒子，他不給別人找事就是好的了。」

「這話我給你記著。」江滿笑道，「趕明兒你兒子要是讀大學離家遠，你可別再說不放心。」

幾天後，馬秋吾大學正式畢業，從首都回到家中。這之前馬秋吾已經得知暢暢考去首都了，來串門時便笑著說，沒想到他剛從首都畢業回來，暢暢又去了。

「我還琢磨著，叔叔阿姨一準不放心，暢暢和小汝都會留在滬城讀大學呢。」馬秋吾笑。

「你琢磨錯了。」馬秋汝撇道，「那你自己怎麼跑去首都上大學？我這也就是學校合適，分數專業什麼的都合適，不然我才不想留在這邊呢，上個大學我都沒離開家門口，沒意思。」

「家門口哪兒不好了？」姚志華道，「馬秋汝你這思想也不對，你考這個學校多好，關鍵不是考哪個地方，是學校和專業。」

「暢暢什麼時候報到？」馬秋吾問。

「9月7號。」暢暢撅著說，「6號睿睿生日，都不能在家給睿睿過生日了。」

「睿睿，到時候秋吾哥哥來陪你過生日好不好？」馬秋吾笑道，「你姐和小汝姐姐都去讀大學了，秋吾哥哥帶你去慶祝，請你吃大餐，去遊樂園。」

「秋吾哥哥你要工作了？」睿睿問。

馬秋吾說對呀，睿睿笑嘻嘻道：「可是我生日是9月6號，你都不一定拿到第一個月工資。」

「……」馬秋吾想說，傻一點的小孩比較可，忍不住擼了一把他的小腦袋，笑道，「應該拿到了，拿不到工資，哥哥也有參加勤工儉學，帶你過生日的錢還是有的。」

「馬秋吾分配回滬城工作？」姚志華問，馬秋吾說是，很快就去報到。

「阿姨，暢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報到？可以提前訂票，怕開學那幾天。姚叔那時候也該上班了，我在首都讀了四年大學，算是很悉了，我可以送暢暢過去。」

「不用了。」江滿笑道，「我們都盤算好了，等暢暢通知書收到了，我們就去東北旅遊，一路玩夠了，就把暢暢送去首都，你姚叔和睿睿該會來上班回來上班，該上學上學，我就留在首都陪暢暢再玩幾天，等開學報到我再回來。」

「對。」睿睿高興地一拍手，「我要去抓天池水怪，說不定我們們能挖到千年人蔘呢。」

「好棒啊！」馬秋汝拍手道，「好羨慕你們，我也想出去玩，去東北看大森林。」

「不然你回去問問你爸，跟我們一起去？」江滿說。

「不了吧，阿姨你們去玩吧，我要去姥姥家呆一陣子，表哥說要帶我去西京玩幾天，我還沒去過呢。」馬秋汝想了想問，「那暢暢的行李怎麼辦？一路拿著可太麻煩了。」

「好辦，重要東西隨帶著，去旅遊換洗服肯定也要帶。其他不急用的東西，我們先收拾好，等睿睿開學，你姚叔和睿睿先回來，就去郵局給寄過去，省的拖那麼多行李累得慌。」

「這辦法好。」馬秋汝笑道，「江阿姨，我發現你幹什麼事都比別人聰明，特別有辦法。」

「聽見沒，這小孩還誇上我了。」江滿笑道，「難不你想要你江阿姨是個笨蛋？」

大家一起笑起來。

在家裡收拾準備一下，吃吃喝喝，給睿睿把暑假作業提前趕完了，睿睿的擊劍班假期前半段安排課多，就先讓他去上課，江滿便陪著暢暢報了個游泳班，花了一周時間學游泳，一直到八月初，暢暢的錄取通知書終於來了。

拿到通知書，照例慶祝了一下，晚上不做飯，加上黃阿姨一起出去吃了頓好的，第二天一家四口就去東北旅遊，給黃阿姨放假回老家。

黃阿姨從睿睿出生就在他們家做，現在睿睿馬上九歲了，已經養出幾分家人的來了，一般江滿家裡有假期旅遊的習慣，就會給放假回家過一陣子。

黃阿姨拉著暢暢囑咐了好多，然後笑著說，也是有寒暑假的人了。

「我回去正好弄點兒五香豆腐乾、醬菜什麼的，開學好給暢暢寄去。」

暢暢笑嘻嘻說黃最疼。

姚志華則跟閨說：「可惜你不太能吃辣，爸爸當年上大學，吃不慣，就指你媽媽的辣豆醬養活了。」

一家四口從滬城出發，先乘飛機去冰城，然後在大東北玩了一圈，一直到8月22號，去首都，在首都又玩了幾天，8月28，姚志華帶著睿睿回滬城，準備開學。

姚志華臨走時囑咐半天，又說：「暢暢，我把手機留給你吧，反正我也不怎麼用的著。」

「不要。」暢暢笑嘻嘻推他，「爸爸你就放心吧，學校肯定都有公共電話，我沒事就給家裡打回去。」

「這不是用著方便嗎，我們打給你也方便。」姚志華說。

「一個學生，你給帶個手機？」江滿說，「不太好，還是先別帶了，以後學校里人家要是有人帶，需要了再說。」

97年，手機不新鮮了，可也沒那麼普及，暢暢剛進大學，還是別太高調招眼了。

把撅著的睿睿送上飛機，江滿和暢暢就先留下了。還有八|九天時間，坐了小半天火車跑去避暑山莊，吃吃玩玩休整一下，一直等到9月5號娘倆才回到首都，江滿陪暢暢去學校報到。

簡直要玩瘋了，都有點不願開學了。

跟很多拖著大包小包的新生不同，娘兒倆輕裝上陣，也就帶了暢暢隨洗漱包和換洗的，報完到去宿舍。

院的宿舍條件相對來說算不錯了，同宿舍四個人，們來的早，暢暢最先到了。學校新生接待工作做得很細，床鋪都了名字，暢暢找到自己的床，靠北窗的一張。

暢暢歡喜地四下看看，宿舍在三樓，在床上一頭，就能看到窗下高大的樹木，好像是一種什麼松樹。

看看缺什麼，娘兒倆放下行李先去超市採購，洗漱包隨帶了，買了些小盆子、水壺之類的，床單被罩都是學校統一提供，暢暢的行李還沒到，就先買了個小涼被，順便在外面吃了個午飯。

等們回去時，同宿舍三個人已經都到了，見們進來便互相微笑致意打招呼，暢暢過分漂亮的氣質面孔免不了引人多看幾眼。

其他三個姑娘都是父母一起送來的，新生和家長們打扮都講究，畢竟這年代學得起繪畫能考上院的，不說家庭條件多麼好，起碼不會太差。

而江滿娘兒倆一路旅行，在外頭玩了小一個月，都穿著寬鬆舒服的棉布連，非常適合旅行拍照，一路玩下來曬得一，比起其他著心的家長學生，可能就顯得隨意了些。

四個姑娘，互相介紹認識了一下，問了下其中三個是國畫系的，另一個是學藝設計的。

看到暢暢把行李放在床上，跟同側鄰床的家長媽媽一口南方口音，笑著問道：「這姑娘，能不能跟你換個床啊，我們家蓓蓓想要個靠窗的床。」

「啊，」暢暢抱歉地笑了下說，「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也喜歡這個靠窗的床。」

「哎呀，你們都是同學，能不能幫幫，我們家蓓蓓在家裡住慣了大房子的，一個人的臥室都比這整個宿舍大，從小沒離開過家……」

「媽媽！」那個李邱蓓的同學了一聲，臉不太好，看看暢暢笑道，「你看他們大人，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沒事我這張床就好。」

「嗯，對呀大人總是不放心，都一樣。」暢暢笑道，「我爸媽也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

一個小曲，江滿從始至終也沒言，便笑笑看著自家閨：「暢暢，你把地址寫給我，省得我記錯，等會就你爸去郵局，給你把其他行李寄來。」

暢暢便去找了張紙寫地址宿舍，李邱蓓的家長大概剛才有些沒面子，便在旁邊笑道：「就你一個人送來的呀，你們是哪兒人呀？路太遠車票也貴，是沒法都跟來。」

江滿心裡笑了一下，果然看到李邱蓓臉又變了變，看看自己的媽沒說話。

江滿便笑道：「他爸和弟弟已經開學了，先回去了。」

「你們家孩子爸是老師？」李邱蓓的媽媽笑道，「怪不得你們家姑娘看著很文靜，教師家庭培養出來的。老師好啊，老師工資雖然不多，可是穩定的。」

「對呀，教書匠工資穩定。」江滿笑笑，問暢暢，「那我明天先回去了，你今晚跟我去賓館住，還是就住宿舍了？」

「媽媽我跟你去住，今晚好多送新生的家長都沒回去，學校沒要求必須在宿舍住。」暢暢笑嘻嘻拉著江滿胳膊撒，「媽媽，你一說走，我有點捨不得你了怎麼辦？」

「那你還跑到首都來讀大學？」江滿拍拍，「收拾好了我們先出去吧，去附近悉一下環境。」

娘兒倆跟其他人點點頭，便一起出去。

等們一走，李邱蓓就一臉無奈地看看媽：「媽，不都跟你說了嗎，學校是學校，你別到哪兒都這樣。那個姚暢，專業加文化都第一的。」

「第一又怎麼了。」李邱蓓的媽媽說，「我不就是要跟換個床嗎，不是你說想要靠窗的嗎，學校條件這麼差，我還不是怕你委屈。換個床都不樂意，不換就不換唄，誰還得罪了。」

「媽！」李邱蓓無奈了一聲，看著宿舍其他兩人都移開目，各自若無其事地收拾東西，李邱蓓言又止，乾脆閉。

娘兒倆又在賓館一起呆一晚上，江滿第二天離開首都返回滬城。暢暢去送，從機場回來，下了公便一路慢慢悠悠走回宿舍。

一進宿舍，其他三個人都在，忙告訴：「姚暢，有人找你，等你好一會兒了。」

「找我？」暢暢想了想，在首都也不認識別人啊，就慢聲慢氣問道，「誰找我呀？」

「不知道。剛才樓上的學姐來幫忙喊你，說人就在外面，是個高個子男生，所以宿管阿姨不讓他上來。」

暢暢於是慢吞吞走到窗前，頭看了看，宿舍門口人來人往的，進來時也沒在意，從三樓窗口看下去，果然是有個高個子的男生，白T，灰休閑中，顯眼的站在門口。

暢暢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好像不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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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花燈游妹子的留言說十二月要考試，我忽然就了一把，我們家也有個高三的萌乖小妹子哎，明年高考了。之下，覺得應該加更一個，祝福考生們和家有考生的，都能如願順利考出理想的績，考上理想的學校。

馬到功，必須順利，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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