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小樓一統
難不,媽媽買了個別墅?
「媽媽,媽媽,哪兒呢?」睿睿興地拉著暢暢,「姐,這兒的房子都好漂亮。」
暢暢還在驚奇地四下看,江滿已經在一個鑄鐵大門前停了下來,沒開大門,拿鑰匙開了大門上的一扇小門,抬腳進去,笑道:「就這個。」
倆猴孩子跟著進去,真是有些驚著了,三層的歐式小洋樓,房子倒不是很大,勝在緻典雅,二樓三樓半橢圓的大臺,裝著黃羅馬柱欄桿。院子卻不算小,這大冬天的,院里還青枝綠葉的,庭前一株桂花,靠牆一叢青竹,還有些別的花木,冬天看不出來是什麼。
「媽媽,你說,你買的是這個房子?」暢暢問,有點不太敢信。
「對呀。」江滿說,「所以我跟你們說裡邊有點空,裡邊重新刷裝修了,到冬才裝修完的,我給放了些吊蘭綠植通風,有日子沒來看了,也不知道吊蘭凍死了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返把門關上,自顧自開門進去看的吊蘭。
暢暢和睿睿把院子里繞了一圈,都有點不太敢信似的,興驚嘆,才跟著進了一樓,一樓進去是客廳,顯得寬敞,室樓梯上去,二樓三樓都是房間。
「媽媽,這個真是咱們家買下來了的?」暢暢一臉驚奇地問,「媽媽,咱們家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真是咱們家買的。」江滿笑。
睿睿用肩膀暢暢,睜大眼睛:「姐啊,你爸媽是大款?」
暢暢笑嘻嘻眨眨眼:「弟啊,看樣子你爸媽是大款。」
兩個孩子,就算暢暢也還不大,江滿不想給孩子一個咱家很有錢的認知,便笑道:「比一般的房子肯定是貴了些,可是按照價值買得劃算了。這不是考慮你們以後長大了,家裡住不下嗎。我和你爸爸算不上有錢人,可好歹收也還行,咬咬牙跺跺腳,手頭上一,趁著現在買就買了,我總覺著以後房子會很貴,不買以後恐怕後悔。」
「媽媽,這個樓三層都是咱們家的嗎?」睿睿拉著問。
「笨呀,你以為居民樓呢買中間一層。媽媽都說了,咱們家買的,三層都是咱們家的。」暢暢笑嘻嘻說著,便開始興緻地探索各個房間。
「太好了。」睿睿說,「我就想要這樣的,上邊下邊不跟別人家接在一起,都是我們家的。」
「為什麼?」江滿問,明明他們家鄰里關係都很好啊。
「上邊下邊要是別人家,你看,你們整天我不要在家裡鬧騰,早上晚上不能在家裡跳弄出靜,怕影響樓下的朱休息。還有樓上,劉爺爺家的小孫子一哭,我們家都要被吵到,他還喜歡摔玩,我們家都能聽到。」
睿睿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反正就是,整個房子都是他們家的,以後他可以放心皮了。
他們家住的那種八十年代的住房,雖然戶型格局在當時都算很好的了,可隔音真不怎麼好。
暢暢興緻把二樓三樓都看了一遍,二樓三樓格局都差不多,三個大房間,兩個有臺一個有大飄窗,原房主的設計比較合理,每層都有獨立的浴室衛生間,每層靠邊還有一個小一些的房間。
「媽媽,我想要一個有臺的房間。」暢暢拉著江滿去看,問,「這個小房間是幹什麼的?」
「過去年代,估計是給傭人住的。一樓廚房後邊也隔出來一個小房間,不知道是不是留給傭人住的,我們可以用它當儲藏室。」江滿說,「兩個小房間,正好給你們一人布置一個小書房,也可以放你們的東西。反正房間多,你們選完了,三樓給你爸布置一個書房。」
「哇,太棒了,我喜歡這個房子。」睿睿轉了一圈,發現媽媽說讓他們選,還真是讓他們選的,臥室通往臺之間是玻璃的移門,窗簾都還沒掛上,但是掛窗簾的羅馬桿都已經裝好了。
江滿選的都是雙層窗簾,做都做好了,外觀的一層都是跟房子調搭配的淺米,裡層都選了雅緻的灰,但是兩個孩子的,按照他們平常喜好,做了一個安靜的淺青,一個藍。
兩個孩子不約而同都選了三樓,暢暢挑了中間一個有大臺的,睿睿則在臺和飄窗之間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選了暢暢旁邊帶臺的。
「行,等你爸下次來了,他把窗簾給你們掛上。」江滿笑道。
「媽媽,我會掛這個窗簾,把那個羅馬桿拿下來,窗簾穿過去再放回去就行了,我們畫室的窗簾有一次被同學扯下來了,就是這樣掛的。」暢暢躍躍試,便睿睿跟搭把手,要把自己房間的灰窗簾先掛上去。
「你小心著點兒。」江滿無奈道,「這麼著急幹什麼,反正暫時又不搬進來。」
「媽媽,我們要搬進來。」睿睿喊,「我要一個人住大房間過過癮。」
江滿:「你姐上學不在家,你在家還不是自己一個房間。」
「那不一樣,就像你過年買了新服,你就很想穿一樣。」睿睿埋怨道,「媽媽,你故意不告訴我們你買的是別墅,還帶院子的,你要是說了,我們早就搬進來了。」
「這就勤快了?」江滿道,「我告訴你們了啊,我說這邊的房子大。」
「你沒說,你只說這邊的房子大,媽媽你故意哄我們,我們還以為就是大一點的普通房子呢,你要是告訴我們,我們肯定早就來了。」
「別賴人,你們自己懶。」江滿淡定地不為所,「我可沒故意誤導你們,是你們自己整天就只想著吃和玩,懶蟲,我問了兩次,你們自己說不想搬。家裡反正住得下,我跟你爸又不著急,房子我們早就看過了也不覺得稀奇了,我們幹嗎非得你們搬?」
好像,貌似,真是這樣?
睿睿哀怨了一下,跺腳轉圈圈撒耍賴,又想耍賴又想笑的表:「媽媽,那我現在想搬,我們今晚就住這邊。」
「你想搬今晚也不行。」
「為什麼?」睿睿起來。
「你爸扔了不要了?你爸今天沒來呢。」江滿調侃道,「你還真不像親兒子。」
睿睿:「打電話讓爸爸過來好了,又不是多麼遠,坐車過來呀。」
「那也不行,之前沒說搬,我都沒準備,今天天不好,我們這邊床鋪被褥都是新的,都還裝在那邊柜子里呢,起碼得拿出來通風晾曬一下吧?」江滿說,再說了,你們還得回去收拾一下拿服,要搬也得等明吧天。」
「唉,那今晚不能住這兒了?」睿睿誇張地嘆氣,埋怨道,「媽媽,你應該早點兒告訴我們的。」
「嗯,我看你放假這幾天吃喝玩樂懶得很高興啊。」江滿笑道,「行了,別在這鬧我,我得看好你姐。」
江滿把耍賴皮的睿睿拉到旁邊,專心盯著踩在椅子上的暢暢掛窗簾。
他們娘兒倆說來說去,暢暢都沒工夫說話,房子有點高,踩在椅子上還夠不著,乾脆搭了兩把椅子,江滿在下邊扶著,暢暢小心翼翼把掛窗簾的羅馬桿放上去。
「睿睿,別說了,趕把你房間里窗簾掛上,弄好了我們明天就能住了。」暢暢扶著江滿的手小心地跳下來,推了下睿睿,「姚小二,廢話不如行。」
睿睿難得的居然沒跟姐姐反駁,見暢暢搬了一把椅子走了,忙搬起另一把跟上去,兩人進了隔壁睿睿的房間,老方法把窗簾掛上。
「媽媽,我們把別的窗簾都掛上吧?」暢暢說。
「不用不用,你倆消停點兒,等你爸來了一會兒就掛完了。」江滿說,對兩個孩子的勤快有些無奈。
裝修後房子請人仔細打掃過,娘兒仨沒有其他需要收拾的,轉了一圈便開始商量還得添置什麼,房子里除了基本的傢,床鋪柜子電視沙發,一些新買都還沒用的廚,當真是有些空了。
「媽媽,我的鋼琴怎麼辦?我們自己不好搬。」暢暢糾結了一下,只要在家,閑下來就習慣彈一會兒琴。
「別搬了。」江滿說,「家裡你那臺琴買了都十幾年了,買的時候就是比較普的那種,留在那邊吧,這邊等你大學畢業了,要是工作在家裡住,就再買一臺。」
「嗯,好吧。」暢暢點頭。
「行了行了,走吧。」江滿催著兩個依依不捨的孩子,「先回去了,你爸還讓咱們買個豬頭呢。」
「等一下,媽媽,」暢暢想了想說,「我們現在要是買了豬頭,明天回去肯定又燉豬頭燉上大半天,還要做豬頭糕……」
「那指不定明天又搬不了。」睿睿立刻警覺起來,「媽媽,我們今天別買了,要買也等明天搬過來再買。」
「……」江滿頓了頓,「那行,走吧先回去。」
暢暢看著順手打開客廳的吊燈,就想關門鎖門,提醒道:「媽媽,屋裡燈都還沒關呢,你剛才好像把樓上的燈也打開了。」
「你們不是說明天搬進來嗎。」江滿道,「這是我們老家的風俗,搬家之前先亮燈,今晚給它亮著好了。」
暢暢一聽是老風俗,大約明白了就沒再問,睿睿卻追問道:「為什麼呀?」
「亮亮堂堂的,提醒四方神靈我們要搬進來了。」江滿笑。
他們娘兒仨跑來看房子,姚志華一個人在家,終於清清靜靜地趕稿,被江滿笑話了一下,居然就發圖強了,一下午文思泉湧,再抬頭,下午五點多鐘了都。
尋思著等他們娘兒仨回來再做晚飯就不早了,姚志華乾脆放下電腦,活了一下脖子腰背,去廚房準備晚飯。
想想這陣子因為放假孩子都在家,整天吃得太好,就決定弄一頓清淡些的,別出心裁要燉個紅棗銀耳雪梨湯。
他先把銀耳溫水泡上,正在削梨子,人家娘兒仨回來了,一進門,睿睿換了鞋子就跑過來。
「爸爸,你弄什麼?」
「銀耳梨湯,想不想喝?」
「你會做?」睿睿的口氣不無懷疑,畢竟從他出生后,家裡就請了保姆黃阿姨,姚志華下廚的次數實在不多,睿睿對爸爸的廚藝還是不太敢放心的。
「我看你媽放到砂鍋里燉就行了。」姚志華說。
「燉點兒,今晚就能吃。」睿睿囑咐道,「可別再燉骨頭湯什麼的了,明天吃不完。」
「呦,咱們睿睿還知道節儉了呀?」
姚志華笑著打趣了一句,暢暢走進來,笑嘻嘻道:「爸爸,他是怕你又弄一大鍋好吃的,吃不完明天捨不得走,又耽誤了搬家。」
「明天要搬家了?」姚志華淡定的口氣問。
暢暢說:「對呀,爸爸,我們明天搬過去行不行,那邊自家有院子,我們可以在家裡放煙花玩。」
姚志華嗯了一聲,沒什麼意外,把削好的梨子切小塊。
一轉臉,姐弟倆已經忙著去收拾東西了,暢暢最方便,放假一個行李箱,換洗服什麼的都很好收拾,再放進去就行了,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也放進去。睿睿則忙忙碌碌,自己拿服,拿作業,拿玩。
「你弄什麼?」江滿在衛生間洗完手,進了廚房。
姚志華說弄個銀耳梨湯,江滿頭看看,囑咐道:「冬天喝,你先放一把蓮子燒開,再放別的東西一起燉。」
「我怕手藝不好。」姚志華說,「要不你弄?」
「你弄吧,放鍋里燉就行了,加點冰糖,我去把我們兩個東西收拾一下。」江滿說,「他們倆決定明天搬過去住,你瞧有多勤快,都沒見他們這麼勤快過。」
「嗐,你別說倆孩子了,我第一次跟你去看房子,我都興老半天。」姚志華笑道。
「媽媽,我能不能請馬秋汝也去住幾天?」暢暢進來問。
「你呀,可以馬秋汝去玩。」江滿說,「你想想,就比如你吧,好不容易放寒假回來,要是去別的同學家住了,大過年的我和你爸會不會想你,會不會埋怨。別說馬秋汝還得去陪陪媽,兩邊跑,兩邊爭著想讓他們兄妹倆去過年。」
「嗯,那還是不去了吧。」暢暢道,回去看看自己行李箱差不多了,就去幫睿睿收拾東西。
姐弟兩個不像搬家,倒更像是去哪兒旅遊度假的心,大約因為寒假后就搬回來了,喜歡新房子,可目前來說,似乎這生活了十幾年的老房子更有歸屬。
第二天吃過早飯,姚志華洗碗,江滿就把家裡的東西收拾規整一下,外出度假旅遊的經驗很富,猴孩子也幫忙收拾,連家裡的花草都澆了水,然後一家四口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下樓,姚志華還多背了一包年貨。
「呦,你們一家,過年也出去旅遊呀?」經過樓下,一樓王老教授從外邊進來。
睿睿:「王爺爺好,我們要去新房子過年了。」
「買新房子了?」王教授問,「志華就是有魄力的,我們家小兒子結婚沒地方住,正在琢磨呢,單位都不給分房了。」
「這不是孩子大了怕住不下嗎,琢磨著買了一個,帶他們去看看。」姚志華笑道,「我覺得啊,您老要決定買就早買吧,我看這價格還要漲似的。
「這可就不低了,好的地段都三四千了呢。」王教授說。
四口人出學校東門,等了會兒,功打到了車,一起去新房。
到了以後,姐弟倆忙著把自己的服東西拿出來放好,江滿就把這邊準備的新被褥都拿出來,放到下曬一曬,通通風。
姚志華把他們臥室的窗簾掛好,就跑出去了,臨走代江滿:「你看看那個鍋碗瓢盆,用不用怎麼弄一下,新的鐵鍋得專門油一下。」
「知道。」江滿說,「你怎麼三句話就離不開吃呀。」
「廢話,兵馬未糧草先行。」姚志華說,「我出去看看。」
結果出去一個多小時才回來,自稱把周圍生活設施都考察完了,比如,最近的小菜場和遠一些的大菜場他都找到了,手裡拎著的大豬頭可以證明。
姚教授藏青呢大,黑西和皮鞋,渾上下著整齊,氣質儒雅,怎麼看怎麼一個風度不凡的知識分子,手裡偏偏拎個刮乾淨的豬頭,倆豬耳朵顯得格外大……
江滿看著那畫面就忍不住想笑。還真服了他,也不知道這位老哥怎麼就對豬頭念念不忘了。
江滿:「你這麼大一個整豬頭,家裡都沒有那麼大的鍋,再說燒煤氣你得多時間能燉爛啊。」
「那怎麼辦?」姚志華把豬頭拎起來看看,「劈開?」
「可把你能耐壞了,你以為大蘿蔔呢,你能劈開?」
「沒事兒,我力氣大,找一把結實的菜刀試試。」
「你力氣大,我還擔心我的刀呢。」江滿搖頭笑道,「你去買點木炭,記住要買那種無煙炭,買二十斤吧,用不完我們過年就在院子里燒烤。」想了想,「算了,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我去超市買一些調料什麼的,你去買木炭,買個大點兒的鐵鍋,就是家裡原來那種老鐵鍋,以後沒事可以支在院子里燉什麼大的東西。」
姚志華站那兒想了想,說:「不行,我還得先回去一趟,家裡還有那麼多年貨,我們帶來的其實不多,不然你們過年吃什麼。」
「其實真吃不了那麼多,也帶了不了。」江滿看他那樣子,憋不住笑道,「別回去了,你來回跑什麼呀,你再去市場買點兒青菜之類的,真以為能吃多東西呢,過年我們還可以出去吃,正好嘗嘗這附近好吃的。我等會兒帶兩小孩一起去超市,讓他們自己買些零食。」
「我現在怎麼就覺著這倆熊孩子搗呢,早知道就別帶他們來看房子了,那邊什麼都好好的,你說搬什麼家呀,凈給我找活干,反正跑的都是我。」
姚志華嘮嘮叨叨走了。江滿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想笑。
下午太偏西,被褥收進來,床鋪好了,服鞋子放進去,暢暢還專門去買了些鮮切花來,給各人房間里上幾朵,客廳的茶幾被姐弟倆擺滿了零食水果,原本空寂的房子里頓時就變得溫馨家常起來。
一家四口中午沒正經做飯,帶來的年貨食點心湊合了一頓,下午姚志華把東西置辦齊了,兩口子忙忙碌碌,小鐵鏟在花園裡挖個坑,支起大鐵鍋,用農村田間地頭支土灶的方法,燒起木炭,燉豬頭。
姚志華弄了個椅子坐那兒看著火,暢暢和睿睿則圍著看稀奇。
江滿又去了一趟超市,因為發現家裡衛生紙和餐巾紙都沒備,一手一袋衛生紙、一手餐巾紙回來,推開鑄鐵雕花的小鐵門,便看到姚志華坐在椅子上燒火,一邊還在給倆孩子傳授農村支臨時土灶的經驗,爺兒仨湊在一起各種興。
江滿看看大鐵鍋燉豬頭的爺兒仨,再看看背景漂亮的歐式小洋樓和花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一時真說不清是個什麼覺……
然而自己確也興緻盎然,很快就加其中了。
得虧是獨立的花園洋房,周圍鄰居有也不多,一個豬頭一口氣燉到大晚上,撈出來晾涼,放在盆里拆去骨,把切一片片,一邊把口條、豬耳朵和豬拿下來,讓倆孩子嘗嘗,其他切片的放回鍋里再燉一燉,辣椒面、花胡椒、生老蔥薑末,各種調料放進去,做豬頭糕。
終於折騰完了,天都黑了,鍋里燉好的和湯都盛出來,放到盆里讓它自己冷卻,明天早晨就能吃到膠原質富的豬頭糕了,可比豬皮凍更味。
晚飯除了豬頭拿下來的口條和豬耳朵,江滿煮了點米粥,買來的饅頭,炒兩個菜,吃完看電視閑聊天到晚,在江滿的催促中回房間睡覺。
翌日一早醒來,姚志華就起睿睿跟他去周圍慢跑一圈,回來吃著豬頭糕佐粥的早餐。
「味道怎麼樣?」姚志華得意洋洋地問。
江滿娘兒仨都捧場的告訴他,好吃。
「還剩一些木炭。」江滿說,「晚上不然咱們自己燒烤。」
「鐵鍋燉大鵝。」姚志華說,「我昨天看了,市場的老鵝也能買到,買兩隻來燉。」
暢暢和睿睿一邊吃飯,一邊表示堅決支持爸媽的英明決定。
然後就吃吃喝喝宅在家,順便把花園裡的土翻了一遍,凍一凍,來年春天好種花,這房子前任主人出國后,之前空置了一兩年,雖說有人照管,花園沒有心打理,木本的花像金桂和竹子都還活著,草本花卉就都沒有種了。
躲進小樓一統的消閑。
然後臘月二十九晚上,陸楊打江滿的手機:「嬸子過年好,我是楊楊,打電話給您拜個年。」
「楊楊過年好。」江滿笑。
「嬸子,你們都去哪兒了,家裡電話怎麼一直沒人接?」
「我們就在滬城呢,沒住在那邊家裡。」江滿道。
「哎,我今天打你們家電話,打了幾遍沒人接,也沒聽到你們過年出門啊,怎麼家裡老是沒人,還有點不放心呢,乾脆就打你手機了。」陸楊電話里說著就笑起來。
這年代手機打長途,是要雙向收費的。
「沒事兒,放心吧。」江滿笑道,「你在江城?」
「沒,我在首都過年。我爸媽回江城了。」陸楊的聲音里不無委屈,笑道,「我爸越到過年越不能隨便走開,他不能陪老爺子過年就讓我陪,倒是把我媽帶走了。您說他自己忙,還不許我媽留下,我都兩年沒跟我媽一起過年了。」
江滿聽了笑起來,心說倒是陸安平一貫的風格。他現在作為江城一把手,春節期間是不好隨便離開,老爺子年紀大了,過年過節跟前不好沒個人,陸安平也就只能把兒子留下了。
江滿跟陸楊聊了會兒,又讓他跟姚志華聊了一會兒。
掛斷手機姚志華慨:「楊楊是長大懂事了啊,以前過年他們一家在一起,都是大人打電話,現在自己在首都,還知道打電話給我們拜年了,總算小時候我們沒白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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