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穿二代》救急如救火

晚飯時候,暢暢和賀彤一起從食堂回到宿舍,還沒進去,便看到們宿舍門口圍著好些人。

「怎麼啦?」賀彤問了一句。

圍觀的人見們兩個來了,便閃開讓們進去。

進去一看,廖薇薇坐在床上哭,李邱蓓站在旁邊,還有幾個別的宿舍的人正在安廖薇薇。地上一片狼藉,丟著一個打翻的杯子,居然沒碎,地上撒了一大片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暢暢問。

「我也剛回來,不太清楚。」李邱蓓聳聳肩示意了一下廖薇薇,目里卻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見暢暢進來,坐在廖薇薇旁邊的生兇埋怨道:「姚暢,你弄什麼嚇人的東西啊,你看把廖薇薇嚇的,人家嚇出來病你負責呀!」

「我弄什麼了?」暢暢一臉無辜問道,「廖薇薇怎麼了?」

「你還說,你,你柜子里弄什麼東西。」廖薇薇喊道,「別說你不知道,就在你柜子里,我看了一眼都嚇死了。」

「我柜子里?」暢暢看看周圍,納悶地問,「我柜子里有什麼呀,廖薇薇,你翻我柜子幹什麼呀。」一邊說著,一邊慢吞吞過地上的臟牛

「對呀。」暢暢這麼一說,賀彤立刻追問道,「廖薇薇,我們都不在,你翻人家姚暢的柜子幹什麼?」

廖薇薇沒搭話,嚶嚶嚶地哭。暢暢皺眉看著地上,乾脆慢條斯理先去拿拖把來拖乾淨,然後拉開半掩的柜子門,依舊慢條斯理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個東西,托在手裡問:「這個呀?」

都是生,圍觀的人就算有思想準備,有的也一聲輕呼,離近的生還是嚇得往後退了一下。

大家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人頭,塑膠人頭,半邊是完好的人臉模型,半邊則是沒有外層,大腦、管、面部,突起的眼球和牙齦牙齒,真人大小真……

「就是這個。」廖薇薇一聲尖,嚶嚶嚶控訴道,「姚暢你弄這個幹什麼,你嚇死我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嚇死人了你知道嗎。」陪著廖薇薇的生搶白道,「你在宿舍里弄這什麼東西呀,你讓大家說說多嚇人,我們剛吃過飯回來,就聽見廖薇薇尖得可大聲了把我們也嚇了一跳,你看你把廖薇薇嚇的。」

「……」暢暢看看們,表無辜地慢悠悠道,「可是我放在我柜子里呀,我怕別人看到害怕,我都沒敢拿出來。」

「對呀,你們行了吧。」賀彤抓住關鍵質問道,「廖薇薇你自己說,你憑什麼翻別人東西,就你自己在宿舍,誰知道你想幹什麼,嚇死都活該,人家暢暢放在你柜子里的?還是誰你翻的?」

這麼一說,屋裡屋外圍觀的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的就開始小聲議論,說怎麼可以翻別人東西,這不是小行徑嗎,嚇到了還怪人家了。

柜子沒鎖,我無意中打開一下怎麼了?」廖薇薇撅抹眼淚,一幅害者的樣子說,「那也不能把這東西放在宿舍里嚇人呀。」

「對呀,別說廖薇薇了,我們聽到聲進來,也嚇了一跳。」陪著廖薇薇的生說。

試想廖薇薇毫無思想準備地拉開別人的柜子,冷不丁一個半邊正常半邊凸眼球的人頭對著……那生說:「我們都是生,膽子小,你也不能在宿舍里弄這東西呀,太變態了吧。」

「你說誰變態,這個就變態了?你可真會說話。」暢暢托著「人頭」,慢條斯理走到那生面前,故意把那個人頭往面前一送,果不其然廖薇薇和那個生都猛地往後一

暢暢笑笑,「這是我哥的,他是醫學院的學生,就像我們要畫模特一樣,他們弄這個模型很正常吧?我哥上次來,不好帶就先放我這兒了,我還怕嚇到人,都沒敢讓你們看,專門把它鎖在柜子里。你這麼說,拿這個模型就是變態,那你以後永遠也不要去看醫生,有病你自己治吧。」

停了停,慢吞吞問,「廖薇薇,我們就出去吃個晚飯的工夫,我走時拿東西柜子忘了鎖,你打開我的柜子幹什麼,就算要借東西,也應該跟我先說一聲吧?那我柜子里要是丟了什麼東西,你說算怎麼回事?」

說著,居然手一摳,把「人頭」的「大腦」拿了下來,放在手裡問:「這就是個醫學模型,我放在自己柜子里也不行了?」

「……」廖薇薇抹著眼淚控訴,「我不管,反正你差點嚇死我了。」

「呵呵,翻別人東西,到底誰變態了?我還說你是小呢。」賀彤嘁了一聲,「你嚇到了就有理了?誰讓你翻別人東西,我的洗髮,你說都不說一聲就拿去用了,衛生紙你也隨手就拿去用了,你自己都能好長時間忘了買,想用誰的就用誰的。還有我們的零食,你一聲不吭就拿去吃,暢暢的面霜,你一聲不吭拿了就用,暢暢說這樣不衛生,你還說小氣。你還背我的包包去逛街,我找不到還以為招小了呢。你用別人東西都不打招呼的,說你你就嫌人家小氣。」

「這還不是關鍵。」李邱蓓冷笑一下,「廖薇薇,我記得你前陣子很喜歡惡作劇捉弄人吧,看了個什麼整蠱專家的電影,回來就變著法子捉弄我們,你上次還在我枕頭下邊放塑膠玩蛇呢,還故意個蛇尾,我大晚上嚇得從床上跳起來,那可是你故意的吧?」

「對對,我想起來了。」賀彤指著廖薇薇,「你還在宿舍門上弄機關,別人一推門,上邊的泡麵盒子就掉下來打到人了,泡麵盒子里你還些弄剪碎的彩紙,弄人家一頭,我們生氣說你,你還說我們沒有幽默細胞。不過就一個醫學模型,你倒是有點兒幽默細胞呀。」

廖薇薇漲紅臉沒法應對,乾脆就嚶嚶哭,旁邊的生說:「那些不過開個小玩笑,大家都是同學,捉弄一下玩罷了,我們宿舍也這麼玩過,開個玩笑有什麼呀。你們三個是同班的,廖薇薇自己是藝設計系的,我看你們明明是記恨報復,欺負自己。」

「喲,你是哪裡蹦出來的大俠?張正義呢?」賀彤笑了下,問其他圍觀的生,「你們大家聽見了嗎,在人家枕頭下邊放玩蛇就是開個小玩笑,就是幽默,翻別人柜子嚇到了,就是我們欺負報復,嘖嘖嘖,你們可真會講理,法院都是你們家開的吧。」

「不告而取謂之竊。這東西我放在我的柜子里。」暢暢慢條斯理道,「廖薇薇,你要非得說我們欺負你,那現在我們讓大家評評理,大家要都說是我不對,我可以給你道歉。」

「嗬,給道歉,應該給我們道歉才對,自己活該。」李邱蓓抱著胳膊撇,「暢暢的哥哥來過好多次,人家就是醫學院的,有這個東西太正常了,你說暢暢故意嚇你,證據呢?人家放在自己柜子里,你不翻能嚇到你了?我和賀彤怎麼就沒嚇到呢。」

翻別人東西最討厭了,你起碼說一聲吧。」一個圍觀的生道。

暢暢們同班的生紛紛附和,有的說惡作劇更討厭,還學什麼整蠱專家了,最討厭了。

跟廖薇薇同班的生們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就開始打圓場和稀泥:「哎呀都是一個宿舍的,大家互相見諒,算了算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怎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都蓋章我們欺負了。」暢暢不依不饒道,「廖薇薇你說說清楚,誰欺負你了?」

賀彤:「對呀,到底誰欺負誰?整天在宿舍里妨害別人,你還有理了,你可真有臉。」

「行了行了。」一直陪著廖薇薇那個生說,「都哭這樣了,你還有沒有完了?」

「拿哭嚇唬人呀。」賀彤反問,「誰哭誰有理?那我們還想哭呢。」

鬧了半天,廖薇薇和死黨同伴被同班的同學拉走了。

當天晚上暢暢們三個生都睡了,很晚廖薇薇才回來,故意摔摔打打弄出很大的聲音,賀彤氣不過又起來跟吵了一架,鬧得宿管阿姨上來訓人。

第二天廖薇薇主申請換宿舍。自己班的宿舍已經都滿了,後來幾經周折,換去四樓別班的宿捨去了。

「太好了,得慶祝一下。」賀彤回到宿舍,見廖薇薇的東西搬走了便笑道,「還主要換宿舍了,有自知之明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改一改那些壞病,自己不改改,我看下次怎麼再換一個。」

其實像廖薇薇這種人,大概有些公主病又比較自我,就好像別人都得順著。比如可以毫無負擔把別人的服拿去試穿,隨便拿別人東西用,完了都不用說一聲,你要問還理直氣壯說不就用一下嗎怎麼了。

零食什麼的隨便吃就算了,可是隨便用別人的面霜,甚至香皂,大家也不是多麼好的關係,覺得很不衛生啊。而且也不知為什麼,對暢暢的東西似乎有獨鍾。

「我們其實也沒趕走啊。」暢暢慢悠悠說道。

幾次發現屜里東西被人翻,有兩次打開柜子暫時沒鎖,回來發現服東西都被人翻過了,猜到可能是廖薇薇,想給一個警告罷了。

誰知道廖薇薇自己整蠱別人有膽量,嚇那樣,還一副害者的樣子指責別人。結果鬧得自己申請換宿舍了。

李邱蓓:「你管呢,搬走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搬走人家也知道怪自己,我聽說找導員換宿舍,導員讓自己去徵求對方宿舍同意,人家也不想要,是有老鄉在裡邊,都不知怎麼讓人家答應了的。」

賀彤:「估計要還這樣,那宿舍非得後悔不可。」

「不過你拿的那個模型還真有點嚇人。」李邱蓓笑道,「姚暢,你哥是醫學院的,我聽說他們都有解剖課呀,是不是很嚇人?」

「干一行講一行,醫學生上解剖課很正常呀。」暢暢道,「再說我哥是本碩博連讀,以後畢業大概也主要做醫學研究的,解剖課當然不會,他們肯定都習慣了。」

賀彤說:「也對,我中學還有個同學,他爸爸是殯儀館開靈車的呢,我們整天在一起玩,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靈車也得有人開吧,誰還能長生不死了。」

「嗯對呀。」李邱蓓點頭,「所以我覺得這些人都好厲害呀,當醫生的人好像都很酷,膽子大很冷靜的樣子。你看姚暢哥,長得帥話不多,就覺酷酷的,覺他要是當醫生,患者都要被他迷倒了。」

「你迷倒了?」賀彤哈哈笑道,「姚暢,你不如問問你哥,要不要讓給你當嫂子。」

「你胡說什麼呀,開玩笑看我不打你。」李邱蓓不依,幾個孩笑鬧一團。

因為陸楊平常來找暢暢,都是說「找我妹妹」,暢暢跟別人說也會說「我哥」,管肖秀玲大姨,所以李邱蓓和賀彤就自己認為他們是有緣的表兄妹。

隔了一周,陸楊有活,暢暢也沒出門,兩周后的星期天,兩人聯繫過後,暢暢問:「你那個人頭怎麼還給你?」

「我今天走不開,學校有個國慶文藝活,上午我們得排練,下午綵排。你要不要來玩?」

「你們還會搞文藝活?」暢暢饒有興緻問,「你還會唱歌呀,我都沒聽過你唱歌。」

「合唱,我唱不好也可以湊個人數。」陸楊有點無奈,笑道,「醫學院又不是怪學院,我們怎麼就不搞文藝活了?」

暢暢於是把「人頭」裝進背包,坐了兩個小時公,跑去醫學院還「人頭」。

以前沒來過,都是陸楊來找,跑了這一趟才發現,兩個學校之間離那麼遠啊,陸楊平時也住校,星期六星期天經常跑來看,陪看畫展,看攝影展,或者出去玩。

在醫學院門口下了車,陸楊遠遠跑過來接

「陸楊哥,原來你到我們學校這麼遠啊。」暢暢笑嘻嘻道。

「還行吧,都不用轉車。」陸楊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跑這麼遠辛苦的。」

「良心發現了?」陸楊帶著往校園裡走,一邊調侃道,「那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哥,不許喊陸楊。你小時候都喊楊楊哥哥,我還懷念的呢。」

「楊楊……哥哥。」暢暢自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笑著說,「哈哈哈,讓人家聽見了,還以為你是小朋友呢。」

陸楊也笑起來,停了停:「對了,暢暢,你是不是會彈鋼琴?我聽說你學了好幾年鋼琴。」

「還行吧。」暢暢問,「怎麼了?」

「別提了,我們班節目不是合唱嗎,本來請了藝學院一個生伴奏,是我們班一個同學的朋友,結果那生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說有事不來了。下午綵排,正在著急呢。要不你辛苦一下,幫忙試試?」

暢暢皺皺鼻子,笑嘻嘻問:「你們合唱什麼歌呀?」

「《我和我的祖國》,國慶唄。」陸楊說。

暢暢在心裡想了一下旋律,心說這歌伴奏應該不難,便點點頭:「行吧,你們要是在找不到人,我臨時湊個數。」

「你的人頭給你。」一邊走,暢暢一邊從背包里掏出那個人頭模型,眼球耳蝸牙齦等等,都是能拆卸的,自己把大腦拆下來又裝回去,笑道,「其實還怪好玩兒的,真不知道們怕什麼。」

陸楊也不多問,就知道小蝸牛拿去肯定幹什麼好事兒了,縱容地笑笑,心說反正他們家小妹妹脾氣格好,要怪也是怪別人。

於是暢暢穿著簡單的牛仔長T恤,背個小背包,手裡還托著個「人頭」,邊走邊玩,被陸楊徑直帶到了一間教室。

以為一個班的大合唱有多人呢,原來才三十個人,而且男多生拿眼一掃,個位數。

打量人家,其實所有人的目都在看。沒辦法,小妮子太好看了。

陸楊咳嗽了一聲,故意得瑟地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會彈鋼琴,彈得還很棒。」

「陸楊,你哪兒來的這麼漂亮的妹妹?」指揮的男生跳過來,興地拍拍陸楊肩膀,「哎,看這氣質,學藝的?」

「對。學過鋼琴。」陸楊說,看著他那些同學得意地笑,「怎麼樣,全抓瞎了吧?你們這些人呀,真不靠譜。得虧我妹妹來了,看我的面子倒是可以幫忙。」

「太激了,哥們,靠譜啊。」指揮的男生給他翹了個大拇哥。

然而暢暢看了看,就一間普通的教室,請問鋼琴在哪裡?

「我們學校又不是藝院校,哪來那麼多鋼琴啊。」陸楊笑道,「下午兩點去禮堂綵排,那兒有鋼琴。不用擔心,我們這些人,你也別指有多厲害的文藝細胞,你湊合彈彈,能伴奏就行了。」

暢暢出門就八點多鐘了,坐公兩個多小時,已經是快十一點了,暢暢便坐在一旁,聽他們練習了兩遍,唱得還不錯。看來學霸之所以能當學霸,果然樣樣都很厲害,唱歌也是可以的。

中午就去食堂吃飯,先給暢暢找了個位子坐下,陸楊去打飯,他班裡幾個同學就過來找暢暢說話。

「你真是陸楊的妹妹啊?這小子還藏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怪不得都不敢讓我們知道。」

「你得了吧,陸楊獨生子。」另一個男生說。

「他媽媽是我大姨。」暢暢從容說道,一臉淡定乖巧,「我們老家是一個村子的。」

噢,這樣啊,幾個人了解地點頭。陸楊端著飯菜回來,老遠瞅著他們圍著暢暢說話。

「去去去,你們這些人,自己沒有飯吃?」他放下飯菜,揮揮手,趕蒼蠅一樣都趕走了。

下午去小禮堂綵排,陸楊他們都換了演出服裝,暢暢並沒有準備,再說覺得自己就是臨時幫忙的,反正只是綵排,等正經的伴奏生回來,也就不用了,乾脆就穿著牛仔和T恤上去。

學生們排隊的時候,暢暢就試了試鋼琴,試了幾個音還不錯,心裡有數,便把曲譜放上去,然後悅耳流暢的鋼琴曲從指尖流瀉出來。

綵排順利。從臺上下來以後,陸楊跟同學打個招呼,就打算帶著暢暢出去。

剛出禮堂的門,合唱指揮的同學匆匆追上來。

「陸楊。」他著陸楊的名字跑過來,卻笑嘻嘻向暢暢說道,「你好,你琴彈得真好,那個,能不能認識一下,我……

「他無名氏。」陸楊不容分說推了指揮同學一下,揮揮手,二話不說帶著暢暢離開,「走啦。」

結果第二天中午,暢暢剛下課,陸楊跑來找:「暢暢,救救急,下午正式演出,還得請你去。」

「昨天不是說那個生只是臨時有事嗎?」暢暢問。

「別提了,是我們班焦子坤的朋友,昨天兩人因為一點小事鬧彆扭,那的就故意放鴿子,昨天焦子坤自己沒好意思說,還推說的有事,昨晚可能焦子坤埋怨了,說這樣不負責任,兩人就吵起來了,那的現在乾脆不來了,鬧分手呢。他們我趕來請你,還答應全班請我們倆吃飯,隨便點。關鍵不是吃飯,是他們都覺得,你彈琴比那的好多了。」

「……」暢暢半天無語,為難道,「你們再跟商量一下吧,你那同學去哄哄,下午就演出,我下午還有課,再說什麼都沒準備,一下子哪裡去找合適的服裝啊。」

「能商量,焦子坤也就不會那麼尷尬了。」陸楊道,「你平常服都好看啊,隨便穿就對得起他們了。」雙手合十,「救急如救火,不管那些人,全當給你哥面子,他們對焦子坤朋友反正是不抱指了,答應好了的,太不負責任了。」

暢暢想了想,便跟老師請了個假,回宿舍拿了一條白的連,全當小禮服用,就直接把子換上,怕冷外面搭了件開衫,跟陸楊一起出去。

兩人在外面簡單吃了個午飯,兩個來小時的公車,再趕到醫學院,演出都已經開始了,看見陸楊帶著暢暢來了,一堆人都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就知道陸楊能靠譜。這傢伙早也不說,早知道我們就直接請你了,哪還用費這麼多事傷腦筋。」指揮同學一看暢暢來了,忙跑過來打招呼。

男生們都是黑西白襯衫,生墨綠。陸楊上還穿著自己的服,就先去換服,把暢暢給幾個生。生們都化了妝,趕拿了化妝品出來。

「謝謝,我自己來吧。」暢暢抿笑道,接過一個生遞來的小鏡子,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長這麼大,其實平常沒化妝過,也只有中小學參加一些文藝活化過。然而江滿三十歲以後,大概就習慣了出門化個淡妝,暢暢又是學的,耳濡目染,給自己化妝一下倒是沒問題。

「陸楊家的人到底都是什麼基因。」一個生開玩笑的口吻道,「你們看看,小妹妹不化妝就已經夠漂亮了,這麼一化妝,簡直傾國傾城了都。」

「那是。」另一個生笑問,「你和陸楊是表兄妹是吧,他媽媽是你大姨,你別說,這麼一看還真有幾分像。」

陸楊換好服從後邊過來,聞言便盯著暢暢看了又看,是漂亮,簡單化了個妝,儘管只是淡淡的打個底和口紅,畫了眉眼睛,小蝸牛本來就緻秀氣的五顯得越發靈耀眼。

至於說小姑娘跟他長得像……陸楊指指自己:「是吧?我妹妹長得當然像我。」他指了指其他男生,笑嘻嘻道,「你們這些人,口頭警告一次,眼睛請注意保持禮貌,臉長得丑也別太自慚形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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