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崽》第26章 這劇崩啦!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待得冬去春來、萬復蘇,不過轉眼,便已溜走了整整一月的時間。

秦蘿坐在凌空而行的飛舟上,好奇地往窗邊探了探腦袋,一陣清風拂窗簾,與影也隨之呼呼啦啦不停變幻。

比起冬天,現在的溫度要暖和許多。

從高下,云朵是薄薄的模樣,被風一吹,就像霧氣那樣輕盈散開。九州之的山山水水褪去雪,顯出翠綠滴的樹木新芽,因飛舟不斷前行,山水仿佛也在隨之晃,開一層又一層淺綠的漣漪。

小朋友從未見過這樣磅礴瑰麗的景象,不自睜圓雙眼,發出一聲細細的“哇”。

“很漂亮吧。”

江逢月湊到邊:“這還只是九州很小很小的一角,等你長大之后,還能去更多更遠的地方。”

如今已初春,各大宗門聯合舉辦的資質測試即將拉開序幕。他們此番乘坐飛舟,就是為了前往滄州,參加此次的[新月境]。

既是“新月”,參與其中的自然便是許許多多練氣小弟子。由于弟子們剛門不久、修為不高,這種境往往不會太難,正如楚明箏所說那樣,大可當作一次野外出游。

“雖然這次境不難,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哦。”

江逢月笑笑:“每一次的新月境,都會設置一場心布置的幻境,當作給予大家的考核——倘若能化解幻境中的危機,那才算是真正通過了境。”

秦蘿好奇:“幻境?”

“就像你們在須彌境中所見一般。”

江逢月思忖片刻,嘗試用最為淺顯易懂的方式為解釋:“境里可能出現一座城池,或是一個小村莊,有妖魔鬼怪為非作歹,需要你們一點點查出真相,把它們徹底消滅,解除危機。”

說著笑笑:“當初你小師姐參加新月境,就遇上了群妖過境,費去好大一番功夫才終于解決。”

各大宗門特意籌辦新月境,自是花了不的心思,倘若只是讓弟子們游山玩水,怎能擔得起“試煉”一說。

這群孩子年紀尚小,大多涉世不深,久久居于宗門庇護下,即便天資過人、學了點皮功夫,卻也不過是紙上談兵,沒經歷過任何實戰。

新月境的用意,便是讓他們真真切切會一番伏魔降妖,除卻修為、功法與法,同樣需要考察的,還有剝繭、一步步靠近真相的能力。

不過……

視線掠過兒瑩亮的瞳孔,江逢月抿笑笑。

宗門里的那群老家伙一年比一年無聊,說是歷練,幾乎已經了單方面的刁難,名其曰“要挫挫那群孩子的傲氣,讓天之驕子們領略世事不易,以免滋養驕縱之風”。

新月境舉辦了這麼多回,用珍貴到匪夷所思的通關獎勵引來無數人參加,然而能憑借自之力通過的,實在屈指可數。

念及此,江逢月微垂眉眼,揚了揚角:“不過嘛,萬事盡力就好。你若覺得不興趣,大可去境里其它的地方逛一逛,新月境雖然沒有太多天靈地寶,但總歸風景不錯。”

說罷一頓:“對了,蘿蘿的箏練得如何?”

秦蘿有些張地鼻尖。

在這一個月里,、江星燃與陸都在努力練習。

江星燃出生于世家大族,自又是天賦極佳,早就了遠近聞名的小天才,在三人之中實力最強;陸擁有劍骨,資質遠遠超出常人,加之勤刻苦,自從拜爹爹門下,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修為蹭蹭蹭往上漲。

……本來應該還有謝哥哥的。

可謝尋非自從被帶回蒼梧仙宗,就一直被關在問心堂里,聽說是有長老看管,為他祛除識海里心魔的殘留,并教授一些遏制魔氣的辦法。

直到乘上前往滄州的飛舟,秦蘿都一直沒見到他。

至于本人——

穿著淺孩默念法訣,前白芒陡現,長箏漸漸于半空顯出形。

也有認認真真在好好練習的!

要是朋友們全都變得特別特別厲害,只有一個人留在原地踏步,那寧愿變一只通紅的鴕鳥,把整個全部埋在沙子里頭。

朋友之間彼此激勵的作用非比尋常,秦蘿晃了晃兩只短短的小:“小師姐和學宮里的長老每天都在教我練習,我已經學會《長生訣》了!”

信誓旦旦地開口,話音落下,很快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是還不太練,聽起來笨笨的。”

自從冬天過去,秦蘿就褪下了上鼓鼓囊囊的大斗篷與厚重冬,改為更加輕盈便捷的襦

小小一團的子坐在木椅上,黑發被編兩個圓團,眼睛和臉上的嬰兒同樣是圓鼓鼓的,乍一看去,如同白的小球。有時擺和袖口被微風揚起,牽引出和如霧的清淺薄,與頰邊相得益彰。

好可

一本正經綿綿地講出這種話,就更加可了。

江逢月實在沒忍住,了把孩側臉。和看上去一樣手絕佳,撲撲糯糯的,簡直能人上癮。

說來奇怪,蘿蘿曾經總是無法很好地掌握音律,神識難以同樂音契合。然而自從跌落山崖,這孩子仿佛漸漸開了竅——

秦蘿識海探查過一遭,曾經橫亙在識海里的一塊影竟然消失不見,許是某種意義上的因禍得福。

“《長生訣》乃是初階樂法,多為筑基的哥哥姐姐所習,你才練氣階段,能將它大致掌握,已是非常不錯了。”

江逢月笑笑:“而且依我看來,[問春風]也很喜歡你哦。”

問春風,是眼前這把云箏的名字。

劍圣之、江氏后裔,無論哪個份,都注定了秦蘿手中的法絕非凡品。然而小朋友并不知曉它的價值連城,最為關心的一點,是它長得極為漂亮。

云崢形修長,以天品良木打造而,指尖拂過,自有徐徐涼意沁心頭。道道云紋點綴其上,映襯出瑩白長弦,如有清云映月,姣然清絕。

像這種高階法,都或多或生出了屬于自己的零星神智,雖然做不到伏魔錄那種程度,卻也能與主人進行短暫的互。

秦蘿對它很是喜,小手輕輕長弦,當即有一抹靈力漾而起,水花般蹭了蹭指尖。

“你悟很好,學曲子也很快,假以時日,一定能變得十分厲害。”

眼看秦蘿被問春風的氣息悠悠,傻乎乎揚起角,江逢月眼底笑意更深:“樂曲只是一個介,作為樂修,最重要的是每一道樂符的律。別看它們似乎不怎麼起眼,可就像許許多多分散的水滴,匯聚在一起,就能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秦蘿板著小臉認真點頭。

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兀地眉梢一挑,還沒來得及轉,就聽見門外傳來咚咚響聲。

隨其后,是楚明箏的嗓音:“師尊,滄州發來傳訊符,詢問我們今日的行程。”

江逢月做了個鬼臉,湊到秦蘿耳邊:“滄州那邊全是爺爺,事超多。”

再起,又恢復了風霽月的模樣:“那我走啦。你好好休息,等著新月境開啟吧。”

秦蘿乖乖道別,當房門打開,與走廊里的小師姐四目相對。

小蘿卜丁喜出外揮舞雙手,楚明箏被面紗擋去大半容貌,眼底溢出再明顯不過的笑意。

失去聽覺,修為停滯不前,淪為了修真界里人盡皆知的笑柄,若是以往,定不會離開蒼梧仙宗,前往遙遠的滄州拋頭面。

可是……這是蘿蘿頭一回參加境試煉。

楚明箏想用自己的眼睛,親自見證那孩子的長大與歷練——

這也是作為一個廢人,唯一能為秦蘿做到的事了。

而事實證明,的決定并沒有做錯。

哪怕之前有千般萬般苦悶抑,全在見到眼前這張笑臉的瞬間煙消云散。小朋友的熱毫無遮掩,像春天一縷暖洋洋的風,噗通一下徑直沖懷中。

楚明箏有那麼那麼喜歡,因此在見到秦蘿笑容的第一眼,也會不由自主出微笑。

小師姐和娘親一并離開,房屋里就只剩下秦蘿一個。問春風擺在面前,孩卻并未繼續彈奏,而是倏地低下腦袋,從儲袋拿出一本厚重如鐵塊的書。

伏魔錄唉聲嘆氣:“又來?你都連續看多天這玩意兒了,不一直什麼也沒找到嗎?”

“還剩下幾百頁沒看呢。”

秦蘿找到書簽的位置,把這本比腦袋更大的古書翻開:“伏伏,你也幫我好好找一找哦。”

伏魔錄在識海滾了一個大大的圈,表示抗議。

秦蘿一直沒忘楚明箏中劇毒的事兒,從藏書閣借了無數本比更大更老的舊書,一有空閑就翻著看。

然而書里的文字記錄浩如煙海,秦蘿想要尋找的東西又模糊不清。莫說是,連伏魔錄都看得眼花繚疲力竭,完完全全失去了全部耐

讓它沒想到的是,這小孩居然一直沒放棄。

……算了。

看在這麼努力的份上,勉強出力幫一幫忙吧。

因有伏魔錄在識海坐鎮,秦蘿能逐一認出古書上的所有字跡。

翻閱古籍仿佛已經的習慣,經過多日搜尋,小朋友能生巧,能做到無比準地一目十行。

伏魔錄看著全神貫注的模樣,在識海里打了個哈欠:“你連楚明箏所中之毒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何況這些書全都年歲已久,記載的容模糊不清。就算真有和那種毒有關的容,估計也很難認出——”

它一邊說,一邊盯著秦蘿瞧。

孩的目始終沒停過,飛快掠過書頁上的一行行小字。然而就在伏魔錄一句話沒完的間隙,居然頭一次出現了怔然的停滯,徹底落在一不起眼的角落。

……不是吧。

青年男音沉默一瞬,視線下垂:“怎麼了?”

視線所及之,是一張泛了黃的單薄紙頁。

頁面上,赫然是白紙黑字。

[焰獄:無劇毒,遇之五臟灼熱、面生紅瘡,伴有失明、失聰、失智之狀。若要煉制解藥,需以決明花、歸一蓮、涼川雪草為引……]

伏魔錄:……

伏魔錄:“你覺得是這玩意兒?”

雖然癥狀的確與楚明箏有幾分相符,可能讓人毀容和失去五的劇毒多不勝數,未必獨獨便是這一種。

更何況,楚明箏也沒看不見東西,或是喪失神智啊。

秦蘿沉默了一下。

“它……和小師姐的癥狀很像。”

因有天道限制,不能表現得全知全能,只得盡量往猜測的方向靠:“而且小師姐中的毒沒辦法被認出來,說明消失很久,這本書恰好年紀很大。”

伏魔錄不會知道,在見到“焰獄”二字的剎那,秦蘿眼眶幾乎是猛地一熱,心臟仿佛隨時能沖破膛。

搜尋那麼久,翻遍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古書……

終于找到了。

能讓小師姐變好的辦法。

也是讓小師姐能重新出微笑、避免那個命中注定的悲慘結局的辦法。

小姑娘用力吸了吸鼻子,原來高興到極點的時候,也會想要掉眼淚。

“也罷,試試就試試吧。”

伏魔錄不忍打擊小朋友的信心,遲疑道:“不過,就算真是這種毒,你能找到這些制作解藥的藥材嗎?涼川雪草和決明花倒還好,關鍵是那歸一蓮,聽聞百年難得一見——”

等等。

它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大對勁:“奇怪,我怎麼覺得……歸一蓮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

此話一出,秦蘿同樣愣住。

好不容易才終于平復的心跳,又開始砰砰砰跳個不停了。

“主人在上。”

伏魔錄低喃:“不會這麼巧吧。”

窗外涌來清朗如水的春風,在斑駁躍影里,坐于桌前的孩低下腦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致請柬。

那是新月境給每個弟子發來的邀請函。

秦蘿深吸一口氣,按耐住口劇烈的咚聲,目徑直來到最后一行。

[為表彰試煉魁首,各宗將以下列天靈地寶作為獎賞:月明珠、清幽草、摘星符……]

[歸一蓮。]

新月境的口,位于滄州南邊的蒼嵐山中。

飛舟緩緩落地,江星燃環視一圈四面八方的花花草草,雙手叉腰:“這地方只能算得上荒山野嶺,我們實際的滄州可比這兒繁華得多。等試煉結束,我帶你們去主城玩。”

滄州商賈云集,是九州之最為富庶的一寶地,聽說皆是亭臺樓閣、華服食。

秦蘿瞬間被勾起興趣:“好耶!”

不過在那之前,得想辦法拿到這次考試的第一名。

這也太太太苦惱了。

口位于石壁之中,蒼梧仙宗抵達之際,周圍已有不人靜候多時。

江星燃不愧為際花,環抱著雙手緩聲介紹:“那群藍服的是寧州留仙觀弟子,法修。”

秦蘿聞聲看去,見到一群高挑的哥哥姐姐。

比起同為法修的江星燃,留仙觀弟子皆是面目和善,自有一番山水中滋養而出的溫潤如玉,加之穿淺藍門服,遙遙去,如同雋永山水畫。

為首那人與四目相對,無言皺了皺眉。

“那幾個拿著刀的,是滄州傅家人。”

江星燃道:“最前邊那個名為‘傅清知’,聽說天賦極高,打遍同齡人無敵手。”

秦蘿了然:“你也被打敗啦?”

江星燃:……

江星燃輕咳:“失誤而已,而且年紀比我大,欺負小孩不算數的。”

傅清知是個十三歲左右的孩,與謝尋非一般大。

略束了個馬尾,五致而冷冽,穿一件款式簡單的雪白長衫——過于繁瑣復雜的長,只會阻礙出刀的作。

很巧,傅清知與四目相對的時候,同樣皺了眉頭。

秦蘿呆呆鼻尖。

對哦,好像……在整個修真界的同齡人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討人厭和不歡迎。

一出場就了沒人喜歡的反面角,秦蘿悄悄癟癟,把目移到另一地方。

在樹林前面的影里,站著幾個黑服的男孩。

他們正聚作一團,不知低聲討論著什麼東西。其中最高的那個似有所,忽然轉過頭來,對上的眼睛。

一個五、瞳仁像琥珀一樣的哥哥。

與其他人不同,他居然朝笑了一下。

秦蘿得了這個笑,也興地咧開角,下一瞬,卻被江星燃敲了敲腦門:“你還笑!不覺得那家伙很明顯不懷好意嗎?”

秦蘿腦袋:“……啊?”

“那是衛州姬家的人,看著你的那個,是家主姬幸。”

明黃的男孩冷哼一聲:“姬家是九州一等一的邪修世家,專練一些稀奇古怪的邪法。雖然他們聲稱沒做過殘害人命的事兒……但你懂吧,這種明里暗里的東西,沒人能說清。”

在整個九州,邪修永遠是風評最差的一類人。

不怪他心存芥,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邪修害人的事例從來都是層出不窮,要想完全給予姬家信任,恕江星燃做不到。

“如果他們是壞人,應該不會被邀請參加新月境吧?”

秦蘿又朝那小年揮揮手:“你看,他還向我打招呼!”

還真是一視同仁,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會因此而吃虧。

江星燃在心底嘆了口氣,忽地眸一閃:“別傻笑了——境開了。”

境準時開啟,整座石壁發出驚天巨響,如同從正中被利刃劈開,逐漸向兩側分離。

伴隨石壁一分為二,抬眸觀這副景象的,除了即將境的小弟子們,還有山崖上各大家族門派的長老。

境里設有留影石,不但能監測小弟子們的一舉一,也能確保孩子們不會遭到命之憂。

江逢月尋了個坐下,靠在自家道肩頭。不遠是傅家家主傅霄,以及留仙觀宋道長。

“那位便是蘿蘿吧。”

宋道長輕捻漆黑長須:“我上回見到,還只是個懵懵懂懂的嬰孩,幾年未見,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這位道長凡事講究一個道骨仙風,特意留了掌長的胡須,奈何年紀停在二十一,黑漆漆的絡腮胡子雜草般一長,不像道士像土匪,仿佛隨時能夠倒拔垂楊柳。

江逢月嘿嘿笑,遞給他一塊白玉糕。

境中的畫面徐徐展開,一面面水鏡映出每個弟子邊的景象。在正對面,便是一個著薄的小孩。

境之后,每名弟子都會同時陷一段幻象,用來引出此次試煉所要完的任務。

老家伙們保做得極好,連江逢月也未曾聽聞風聲,這會兒興致抬了眼,與秦蘿一起打量周邊景

一個山

狹窄仄,見不到太多亮,只有一把長劍散發出幽冷白芒。秦蘿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在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中,聞見濃郁腥氣。

識海里的伏魔錄如同之前約定的那樣,在腦子里循環高歌由秦蘿親自教授的《好運來》,從而減一些小朋友心理上的負擔。

有什麼東西重重撞擊在山壁之上,發出震耳聾的悶然聲響。石塊簌簌掉落,見到一個靠坐在角落的男人。

他奄奄一息、渾,手邊是一把斷裂的長劍,以及幾張沾滿跡的符紙。

伴隨一聲輕咳,男人竭力抬起腦袋。

“你……是什麼人,怎會來到此地。”

他說著皺起眉頭,因疼痛而抖不停:“來不及了……它們,它們即將沖破封印,一切全都完了……”

秦蘿趕忙整理思緒:“你你你先別說話,我上有療傷的藥,先把止住——”

“來不及了!”

男人振聲:“我已是必死之人,能遇見你,也算有緣。如今封印將破,很快便是百鬼夜行、為禍世間,要想阻止一切的發生,只能靠你了!”

秦蘿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嚇了一跳,沉默瞬息,又見男人再次開口:“你聽我說,阻止災變只有一個辦法,去找到、找到那個東西,在——”

他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境外的江逢月打了個哈欠。

按照那群老家伙的慣例,掐指一算,時間到了。

果不其然,一個“在”字堪堪出口,山突然傳來更為猛烈的撞擊之聲。

撞擊生出的巨力四蔓延,整個山都有了坍塌之勢,男人兀地咬牙,拾起地上斷劍。

“有東西要出來了,你留在此地必死無疑。”

他起:“快走!這里有我來牽制!”

秦蘿懵了一下:“可、可是里面的東西還沒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跑啊。”

人的本質是復讀機:“來不及了!快跑!”

“那那那,”秦蘿聲音更急,“我要找什麼東西,它在哪里?”

“來不及了!快跑!!!”

秦蘿:……

“……沒用的。”

伏魔錄停止大唱特唱《好運來》,咳了兩嗓子:“這只是引出后續劇的開場,這人不可能更多東西。要是一開始就讓你知道關鍵信息,通關試煉豈不就易如反掌。”

全是一些讓人搞不懂的規則。

比如“每每想要說出關鍵信息,講話的人就會死”,關于寶藏藏匿的地方、殺人兇手的名字、還有許許多多別的事

又比如“壞人前來追趕,必有一人當作盾前去拖延時間”,起不到太多作用,還會白白把命送掉。

不行啊。

秦蘿很認真地想,要幫小師姐拿到歸一蓮,必須趕在所有人之前,第一個把謎題解開。

而此時此刻,謎底就好端端站在面前。

“它們快來了……跑啊!快——”

男人仍在聲嘶力竭地嚎,然而毫無預兆地,剩下的臺詞卻全盤卡在嚨里頭。

一瞬疾風起,秦蘿把全部靈力匯于掌心,深吸一口氣。

“這段開場可算是完了。”

宋道長慢悠悠看完自家弟子的水鏡,樂呵呵偏過腦袋,待看清秦蘿那邊的景象,不由哈哈大笑:“喲!蘿蘿從哪兒找了個巨型大棒,小小年紀,舞得倒是虎虎生風啊!”

他說著一頓,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笑容僵在邊。

……不。

那好像,不是什麼巨型大棒。

之中,一陣狂風倏起,大頂端有黑發狂飛。

一雙眼睛正對上他的目,兩兩相對,同樣震悚,同樣茫然,也同樣地,跟見了鬼似的懷疑人生。

那他○的,是個人。

而秦蘿把靈力匯集在掌心之上,雙手一舉,便將那人筆直地橫在頭頂,一雙小短飛也似的狂奔,活像個扛著甘蔗的矮蘿卜。

男人滿臉茫然地復讀:“快跑啊!它們要來了!別管我,跑啊!”

宋道長:……

這,啥,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宋道長:“救命啊!秦蘿把泄底人扛跑啦!崩啦,這劇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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